從一開始,拉托維尼亞統治者的目光就放在了南美洲。
無論是礦產還是農作物都是拉托維尼亞急需的物資,這種戰略要地的政治地位也是拉托維尼亞必須爭取的。因此,即便已經與瓦坎達在東非開展了合作,南美洲仍然是拉托維尼亞必須涉足的地方,東非開設的傀儡企業并不能完全滿足胃口日益增大的拉托維尼亞工業,那些總是派出去殲滅軍閥的士兵也不能永遠保證生產指標不被耽誤。
如今瓦坎達的統治者嘗試用柔和的手段去同化周邊國家,即便瓦坎達國王嘗了一口肯尼亞的添加了航空煤油、防腐液和電池酸的自釀酒Chang'aa和黑幫販賣的成癮性膠水,也不同意使用建造醫院學校以外更有效的、從結構方面解決問題的方法開展征服運動,徹底掃清貧窮與愚昧,將生產力從土地上解放出來。
拉托維尼亞方面自然知曉瓦坎達的顧慮,同時出于對盟友的尊敬,騎士們無法大規模踏足東非,所有瓦坎達人都對騎士恨之入骨,黃金城內戰帶來的傷痛至少還需要一代人的時間才能慢慢遺忘。
如今在面對南美洲的政治困局時,一支基因改造戰士連隊就成為了拉托維尼亞政府的最好選擇。這支軍隊可以花費一定的時間清理掉這片大陸上的所有武裝力量,也可以充當政府軍與反政府軍之間的干涉力量獲取資源。第一連即將擴編為第一戰團,新來的騎士正通過駿鷹突擊運輸艇陸陸續續地報道。軍團長馬爾科姆與攝政同意讓第一連、第一戰團在此處逗留一段時間,直到確定所有外維度生物都被殺死,并且鍛煉新兵。
與此同時,他們還得對雨林中生活的原始部落戰士進行考核,挑選強壯的成年男性作為未來基因改造戰士的候選者,不管騎士們多不情愿他們都得這么做,因為能在這片雨林生存下來的強壯成年男性都意味著基因的優越性如果說篩選原始部落戰士的行徑還能接受的話,與光輝道路的合作這種卑劣政治行徑令阿帕里夏唾棄,他寧可接受殺死這片大陸上的所有人的命令,也不愿意屈膝充當左右政治的力量。
正如皇帝對他的評價那樣,他是一位戰士而非政客,阿帕里夏也因為這個評價感到自豪、他本身就是一位戰士,是皇帝的毀滅象征,他從大老遠就能聞出了這道命令中攝政的手筆,但他也知道攝政的意愿就是皇帝的意愿,不管他多么厭惡皇帝任命的攝政,他都得承認那個鐵面人的智慧的確有些用處。騎士們的爆彈彈藥、營養泥、裝甲粘合劑、燃油等等物資都需要大量工人的勞動才能被創造出來,僅僅依靠不朽之城那個地下城市完全無法養活所有基因改造戰士這種行走的戰爭機器。
正因如此,阿帕里夏才會命令下屬的前掠翼截擊機和對地攻擊機配合光輝道路的計劃,對秘魯政府軍展開毫不留情的攻擊。攻擊毫不費力,兩架攔截機就能夠輕松殲滅所有來襲的秘魯空軍的幻影2000戰斗機。
“那些孩子繼續吸食膠水和航空煤油造成的腦損傷,造成的罪惡都要算在瓦坎達頭上。”維克多·馮·杜姆毫不客氣地將瓦坎達公主蘇睿召來了自己的辦公室,“現在瓦坎達可以逐步清楚肯尼亞的軍閥,徹底消除饑餓,但你們卻因為擔心毫無意義的國際影響而止步不前。我可以告訴你,肯尼亞的領土完整在聯合國安理會的會議上連屁都不是,內羅華政府什么也做不了,只需要一支標準的戰犬作戰小隊就能發動一場政變,趕走在東非大裂谷訓練的英國陸軍訓練部隊,結束人口販賣活動,推翻英國人和美國人建立的殖民政府,讓新建立的肯尼亞政府倒向瓦坎達。”
“瓦坎達需要國際社會的支持。”
作為瓦坎達科研中心哈恩堡的負責人,蘇睿也擔任了拉托維尼亞的外交使節。由于振金的特殊性質,如今瓦坎達正面臨著許多外交請求與貿易請求,然而特查拉國王無一例外全都拒絕,只答應在拉托維尼亞建立的貿易體系中出售部分振金訂單。這既是瓦坎達與拉托維尼亞協定中的一部分,同樣將拉托維尼亞作為瓦坎達的緩沖盾牌來迎接世界各國的小心思,避免發生沒有任何余地的直接矛盾。
皇帝與攝政默認了特查拉的想法,并借此與瓦坎達王室討價還價獲得了大量用于軍工的高品質振金,就算傲慢如王太后拉蒙達和一向看不起外界的貴族們也不得不交出這份振金份額,來保證拉托維尼亞能夠一直充當瓦坎達的保護傘。
“我們需要慢慢來,維克多。”蘇睿信誓旦旦地說道。她和特查拉的母親拉蒙達王太后早就告誡過她,拉托維尼亞領導人提出的任何要求都得仔細聽,思考之后否決。“瓦坎達需要時間,這個世界也還沒準備好接受瓦坎達。”
“沒有什么國際外交,蘇睿。聯合國什么都不是,我們的君主第一次踏足紐約聯合國總部,他們就得承認我們的地位。因為我們有軌道轟炸衛星,我們有核彈,我們有傳送斬首打擊戰術。無論特查拉多么想要獲得國際承認,讓瓦坎達加入常任理事國都是不可能的,因為你們還沒有體現出自己的獠牙。”
維克多·馮·杜姆給自己倒了一杯酒,開始向蘇睿講述自己對于這個世界的認知,“我們沒有時間,蘇睿。我希望能夠向你的兄長重申我們面臨的威脅,黑暗教團不是幾個超級英雄就能解決的問題,我們需要訓練有素的軍隊和先進的現代化軍備,在這顆星球上稱王稱霸的國家在外星艦隊面前什么都不是。這個世界即將回歸原始,戰爭與掠奪將會是未來唯一的基調。民主、言論自由、人權這些東西將不再有價值,唯一有價值且絕對正義的事業,就是讓民眾填飽肚子,僅此而已。所以要么瓦坎達接受工業農業擴張,要么和拉托維尼亞站在一起開展征服事業,擴張更多人口,吞并更多能夠產出生產力的土地。”
“哦,所以這才是真實目的。你想要瓦坎達開始囤積糧食?”
“可以這么說,畢竟沒有一點演講是沒法提出政治需求的。”
雖然攝政立刻變換了表情,但維克多·馮·杜姆卻在心底悄悄嘆了口氣。他沒法向蘇睿這種王室公主解釋這種問題,哪怕蘇睿再怎么關心平民,她也從未經歷過磨難,無法體會那種深入骨髓的饑餓有多么可怕。瓦坎達小國寡民,東非的自然條件加上精耕細作的農業技術早就讓瓦坎達人忘記了饑餓的滋味,但維克多·馮·杜姆卻深深銘記了幼年時期經歷的饑荒,那是他此生見過最接近地獄的場景。
“由于全球的異常地殼運動,全球的主要糧食產區不是受到地震影響就是被洪水波及,今年和明年的糧食將會大幅度減產,就連葡萄酒市場也不例外。雖然拉托維尼亞的工業生態農場在原計劃上又增加了二十個,但是這依舊沒法在戰爭時期喂飽我們的人民。”
“關于異常氣候和地殼運動,拉托維尼亞沒有什么想說的嗎?”蘇睿反問道,“第一次強震來自南美洲,你的君主那個時候正巧在古巴,但是所有人都沒能見到他,當時南美洲上空的衛星也非常恰巧地挪開了。”
“無可奉告,蘇睿公主,拉托維尼亞對此一無所知。”維克多·馮·杜姆沉下臉說道,“以防萬一我還是得提醒你一句。皇帝很仁慈,他可以容忍背叛,也容忍你毫無限制的好奇心,但我不會,這就是他讓我擔任攝政的原因。小心一些,這個世界并不是哪兒都是瓦坎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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