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料竊取成功。”薩洛蒙熄滅了手機屏幕。
斯蒂芬妮完成了她的任務,在復仇者聯盟抵達以前,斯特拉克所有的研究資料就都落入了不朽之城手中。薩洛蒙不會全程參與這次事件,他要做的是更加幕后的工作。
找到奧創的代碼,找出奧創叛變的原因。這個原因關系到薩洛蒙對待人工智能的態度,關系到火星鑄造廠的生產模式。但他也不能排除是心靈寶石故意搞事情的緣故,因此當復仇者聯盟再次乘坐超音速昆式戰機返回斯塔克工業大廈的時候,他已經在這里等待了一段時間。他打算對權杖進行一次檢查,但首先他要先解決面前這幾個家伙。
瑪利亞·希爾特工已經在這里等待了。
她抱著平板電腦,表情十分不自然地站在薩洛蒙身邊——現在知道尼克·弗瑞還活著的人并不多,薩洛蒙就是其中一個,同時他也知道希爾特工還在為尼克·弗瑞工作的事實。身為一位特工,站在一個知曉你許多秘密的人身邊本身就是一種折磨。希爾特工身邊的是一位名叫趙海倫的女士,她在遺傳學領域有著極高的造詣,不久之前剛剛抵達斯塔克工業大廈進行技術支援。她能從性別歧視極為嚴重的韓國來到美國工作,憑借自己的學識在某個學科的領域占據一席之地,創立了以她為主的UGin研究中心,而不是淪為財閥二代的新娘,說明她具有超群的智慧與眼光。
這是個值得尊重的人,因為她的知識。
娜塔莎·羅曼諾夫急匆匆地推著擔架車從飛機上下來,趙海倫博士趕緊迎了上去。這就是她來斯塔克大廈的原因,鷹眼克林特需要治療。眼見克林特被送進了病房,所有人都稍稍松了口氣。“他會沒事嗎?”羅曼諾夫特工問道,“我記得你會治療魔法,不是嗎?”
她特意在“治療”這個詞上加了重音。
“那只是小傷,我動手的話克林特應該還能保留一個腎臟。”薩洛蒙聳聳肩,“但是那位趙女士看起來并不想讓別人插手她的工作,我作為迷信的代表不應該在科學的光輝下暫時退避嗎?”
娜塔莎甩給了他一個白眼,然后跟著擔架車跑了進去。
索爾一下飛機就張開雙臂,就打算給秘法師一個粗魯至極的擁抱。
“伙計,你錯過了一次精彩的戰斗。”索爾抱著戰利品,發出善意的嘲笑,奚落著眼前這個錯過戰斗的戰士。他的表情相當放松,就連史蒂夫·羅杰斯也不例外。羅杰斯隊長希望找到權杖意味著終結齊塔瑞事件和九頭蛇,雖然他也知道這不太現實,但這并不代表著他不能松一口氣。沒等所有人都下飛機,索爾就開始了自吹自擂——這是阿斯加德人的傳統,每場戰斗之后,美酒與吹噓都是必不可少的。如果這里有一位吟游詩人的話,索爾會吹得更加起勁,仿佛他現在就置身于酒館里,掀起一場狂飲的浪潮。
“我是個好學生,我也不會錯過任何一場應該參加的課程。”薩洛蒙伸出包裹在白色手套里的手指,“我接下來要對權杖進行一次檢查。斯塔克,班納博士,要一起嗎?”
“別這么著急,男孩。”斯塔克拍了拍秘法師的肩膀,“在權杖送回阿斯加德之前我們還有些時間。先喝點飲料,然后考慮一下是否參加周六的派對,我敢保證你周六沒有課需要上。”
“可別讓阿諾德·阿賓遜爵士聽到了,他是個英國人,不喜歡美國人的野蠻派對。”薩洛蒙說道,“而且我也討厭陌生人。”
“小刺猬,離那些有小提琴的英國派對遠一點,你需要美國派對。”
這次戰斗不同于狩獵,在摸清野獸的生存習性之后,憑借遠超普通成年男性的力量與速度,以及不間斷的刻苦訓練中練就的戰斗技巧,他能夠在大多數情況下生存下去。但在面對現代化戰爭的正面戰場,尤其是在面對毫無情感的人工智能時,這些東西都沒有他手上的重型爆彈槍來得有效。子彈擁有最高的戰場通行權,任何人都不能反駁。
狩獵與正面戰場并不完全一樣。
在戰場上,只有最野蠻的力量和最快的速度才是唯一的通行證,只有最聰慧的大腦以及最靈活的戰術才能在保障生存的前提下盡可能造成殺傷。薩洛蒙打算將男孩投放到戰斗最激烈的地方,只配備一把爆彈槍、幾個彈匣、一把短刀、一把標準騎士長劍,以及一身輕型防彈護甲和動力外骨骼。這樣指揮官級別的裝備足以支撐他在戰場上活下來,他佩戴的頭盔會記錄擊殺數,只有達到預訂的標準,男孩第一階段的訓練才能算合格。只有活下來,完成目標,男孩才能接受下一個階段的手術。
這一切的前提,是他在周六早上先完成語言學、數學和戰術戰略考試。手術增強的不止有他的肌肉,他的大腦也遠超常人,對于普通人來說極為困難的學習對他來說不是太大的問題。基因改造不止是為了創造強大的戰爭機器,而是要創造一個完美的人類。
“不要和機器比試力量。靈活,靈活,只有這樣你才能在戰場上生存。”隨著手腕翻轉,被架住的長劍調轉方向,在男孩的手臂上割出一道淺淺的傷口。秘法師在經過的時候朝男孩的小腿踢了一腳,提醒他注意自己腳下的步伐。男孩不滿地哼了兩聲,他并非因為手臂上傷口帶來的痛苦皺眉,而是因為自己始終跟不上君主的步伐而苦惱。
之前的狩獵訓練養成的壞習慣在不斷被糾正,但這需要時間。
“我需要時間!”男孩猛地揮劍,速度快得只剩下殘影,“我花了好幾個月才適應那顆星球的戰斗方式。”
“不要跟我乞求不存在的東西!”薩洛蒙側身讓過劍鋒,用劍柄敲擊男孩的手腕。巨大的力量讓武器脫手,男孩還想去撿起武器,但秘法師的劍尖已經指向了他的喉嚨。“你沒有時間。”他俯視著男孩,表情如同冰山一般嚴峻。他側過長劍,用劍身拍了拍男孩的脖子,“每一次戰斗都是突然襲擊,你沒有時間做準備。你必須每時每刻都做好準備,正如我們的敵人那樣,它們永遠也不會放松警惕。你是我創造的戰士,你有能力做到。撿起武器,我們再來一次。”
男孩呲著牙,揉了揉手腕。
劍柄敲擊的沒過一會就消失了,這是手術帶來的好處之一。他深吸了一口氣,在下一次心跳之前突然向后躍起,伸手拔槍射擊。那些子彈在即將觸及薩洛蒙時就被長劍拍飛,秘法師向前跨了一步,再次將長劍放在男孩的脖子旁邊。直到此刻,滾燙的彈殼和變形的彈頭才落到地上,在大理石地板上撞出叮叮當當的響聲。
“我覺得普通人在這樣的攻擊下已經死了。”男孩笑了笑,“一分鐘,吾主?”
“干得不錯,但我們的敵人不是普通人。”薩洛蒙點點頭,“如果你還是這樣的水平,一分鐘足夠我們打好幾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