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薩洛蒙去了銀河系邊緣一趟不朽之城的體制也能正常運作,這完全是斯蒂芬妮個人的功勞。這種穩定的體制也是薩洛蒙想要的。盡職盡責的九頭蛇之女對薩洛蒙安排的任務完成得一絲不差,逐步擴張的監控網絡帶給了外勤人員極大的便利,讓維多利亞·漢德能夠始終蒙著那層國會灰色小組的皮執行任務,為不朽之城不斷獲取資金、情報和設施。薩洛蒙并不想建立一個廢墟上的國度,所以維多利亞·漢德特工的任務相當關鍵。
得益于早年神盾局的無限制擴張,如今許多九頭蛇特工仍在逃亡。由于美國是神盾局最大的金主,神盾局在某種程度上說也是美國的情報部門。因此誰也不知道那些逃亡的九頭蛇特工手里究竟握著什么樣的秘密。漢德特工現在需要和美國軍方搶時間,接著給國會老爺擦屁股的名頭替不朽之城攫取利益,豢養那只陰影中匍匐的巨獸。因此西伯利亞的任務一結束,她就帶著自己的小隊重新回到了航母上,繼續對尼克·弗瑞遺留下來的秘密進行搜查。
薩洛蒙回歸的消息很快就被復仇者聯盟的成員知曉了,他公開在牛津大學活動,沒有隱藏蹤跡的意思。這讓一直追蹤著九頭蛇余黨的復仇者聯盟注意到了他。
斯塔克非常好奇薩洛蒙去了哪里,但娜塔莎·羅曼諾夫遵守了誓言,沒有告訴其他人秘法師的下落。薩洛蒙的回歸還引起了復仇者聯盟成員之間的一些爭論。有人認為——主要是史蒂夫·羅杰斯。他認為薩洛蒙現在應該好好學習,然后找個好工作,然后再考慮是否加入復仇者聯盟。這種老派的觀點讓托尼·斯塔克頗為不屑。
他著重闡述薩洛蒙的智商和能力,他認為薩洛蒙不需要去找工作,斯塔克集團養得起一個魔法師。班納博士也是這個想法,只不過他認為薩洛蒙應該多發表幾篇論文,擁有幾項不錯的發明,這樣斯塔克集團就必須以工業集團CEO同等水平的薪資雇傭他了。
“我還留著他那件化學分析儀的專利呢!”斯塔克提及了一件陳年往事,他看向羅曼諾夫特工,因為她是唯一可能知情的人。“就是歐盟青年科學家大會上展示的那個!那東西的技術相當先進,斯塔克集團制造的實驗設備就用上了那項技術。我保證他允許過了,就在后臺,他親口允許我使用那項技術的。現在每一秒鐘斯塔克集團都在向他付錢,只不過他從來沒有來領過而已。”
“咳咳!我只有一個問題!”一直插不上話題的克林特舉起了手,“難道薩洛蒙不是復仇者聯盟的成員嗎?”
“當然不是!紐約之戰的時候他幾歲?15?16?”托尼·斯塔克連忙搖頭,“未滿18歲,還屬于法律上兒童的定義。或許他和尼克·弗瑞認識的時間還要早于索爾抵達地球,但我認為當時的尼克·弗瑞應該還沒有打算把14歲的孩子招募進復仇者聯盟的打算。小孩子心理太不成熟了。好吧,薩洛蒙是個怪胎,他是個例外。”
“注意言辭!”
“好吧,老家伙。”
“我部分贊同這種說法。”羅杰斯隊長說道,“太年輕了,那個年紀應該在上學。”
斯塔克用自己的啤酒瓶碰了碰羅杰斯隊長的。這是他專門找來的啤酒,就是為了給史蒂夫·羅杰斯過去的口味。畢竟現在就連可樂的味道都不一樣了,但斯塔克還犯不著往可樂里加可卡因。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史蒂夫·羅杰斯那個時候根本喝不起修道院啤酒。
“但他是魔法師。他沒有收養記錄,偽造出生證明并不困難。”克林特攤開手,“說不定他只是看起來像是未成年人,實際上他已經活了一百多年?”
羅曼諾夫特工用無奈的眼神看向自己老朋友。最初尼克·弗瑞也有這種想法,但直到她找到了薩洛蒙出生后又失蹤的那間教堂,和神父交流之后她才確定了薩洛蒙的出生日期。畢竟在大多數人的印象里,魔法師都是一群駝背老太婆、瘸腿老頭、渾身臟兮兮的流浪漢,滿口爛牙,拄著一把彎彎曲曲掛著骨頭、金屬和死鳥的木杖,身上的跳蚤比神秘氛圍更具殺傷力。
克林特的猜測遭到了所有人的鄙視,他只能擺著手認輸。
“他非常富有,伊頓公學的學費可不便宜。”羅曼諾夫特工說道,“就以往的神盾局調查來看,薩洛蒙名下擁有許多財產。比起九頭蛇,不如擔心國稅局會先找上他吧,那幫人可不好惹。你替他的專利交過稅了嗎,斯塔克?”
她透露的信息都是截止神盾局覆滅以前,在這之后的情報她一條也沒說。克林特也沒有多嘴,默認了羅曼諾夫特工保留情報的行為。
托尼·斯塔克抿著嘴,搖了搖頭。他可沒有費心把薩洛蒙的專利費轉移到慈善基金,或者是開曼群島的皮包公司,這些富人常用的避稅手段無一例外都是逃脫國稅局監管的方法,斯塔克自己也經常使用。
當然,這要看那年是哪個黨派當政。
“所以我們不用擔心九頭蛇會對他的生活造成什么影響了。事實上,他在高中的時期就曾經殺死過一支當時還是神盾局小隊的九頭蛇,你可以想象當時尼克·弗瑞有多生氣。但我公正地說,魔法師是會讀心術的,或許是他發現了什么才會選擇動手。”
“這的確很公正,羅曼諾夫特工。”斯塔克說道,“那么他當時為什么不告訴尼克·弗瑞?”
“他為什么要說?神盾局只是打擾他生活的陌生人而已。魔法師都是一群脾氣古怪的人。根據神盾局調查,那可能不是薩洛蒙第一次殺人…”
“這是非常嚴重的問題,為什么我過去不知道?”史蒂夫·羅杰斯皺起眉頭,“就算是在戰爭時期也不會有14歲以下的士兵。居然沒有人跟我說過薩洛蒙自身的處境?尼克·弗瑞肯定知道,他絕對是為了讓薩洛蒙幫忙才不告訴我們這件事的。羅曼諾夫,這件事你也有責任。”
“那好吧,我們不如問問當事人怎么想。”
“一幫幼稚鬼。”薩洛蒙面露鄙夷,掛斷了電話。他才沒時間關心法律上的問題,他還有很多事要忙。請假之后該補上的課程有很多,再加上薩洛蒙的跨專業屬性,讓他不得不在一個下午的時間里騎自行跑遍牛津的各大圖書館,憑借自己與教授的關系借取某些藏書。有些書在出版之后就再也沒有印刷過了,有些干脆就是手抄本,根本沒有人想著整理后出版,這種情況在歷史學方面尤為嚴重。他今天算運氣好,不需要去其他大學或者找勞拉借書。鬼知道教授是怎么指定那些偏門書籍的——大概一百多年來除了政治和經濟專業的學生,大學生的書單就沒有變更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