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爾森特工,我需要你去和薩洛蒙·達蒙內特談談。”通過空中巴士的通訊系統,神盾局七級特工菲爾·科爾森在飛機巡航的途中接到了這個來自頂頭上司的電話。他剛想說些什么,瑪麗亞·希爾就接著往下說了。
“這條命令來自于弗瑞局長。”瑪麗亞·希爾用一貫的冷靜口吻說道,“不記錄在案。你會獲得神盾局內部心理學領域專家的援助。他們會分析目標的心理狀態并且指導你的進行對話。”
“我能問問為什么嗎?”科爾森特工沒有反駁。他知道,命令就是命令,既然尼克·弗瑞選擇了讓瑪麗亞·希爾來通知他,也就意味著尼克·弗瑞有更重要的事去做。而他所能做的就是服從命令。
“你稍后會收到一份機密文件。”瑪麗亞·希爾操作著眼前的電腦,這份文件包括了史蒂夫·羅杰斯與薩洛蒙的對話錄音發給了空中巴士指揮系統的終端,情報分析員通過對話分析出的情報以及薩洛蒙的心理狀態分析,僅限科爾森特工的權限才能打開。如果科爾森特工仔細查看那份關于心理狀態的報告,他就會看到接下來協助他的那些心理學家的名字。
那份文件中并沒有關于薩洛蒙的圣人身份。
“那個小兔崽子跟我一樣,不想他的圣子身份暴露,他完全沒有向羅杰斯提這檔子事。”尼克·弗瑞的表情說明他已經吃定了薩洛蒙,就和吃袋子里的多力多滋薯片一樣。他用篤定的語氣向希爾特工說道,“薩洛蒙一直以來都在向我宣揚科學,他認為科學才是人類唯一的發展道路,魔法只是少數人的特權。如果他真的公布了自己的圣子身份,那么也就意味著他承認了上帝,承認了宗教的正當性,承認了魔法的存在。這是他絕對不想看到的,他這是在跟我講價錢!要不然他也不會引導我,讓神盾局把阿斯加德人報道稱外星人而不是神了。”
“那我們應該怎么做?”希爾·特工問道,“難道他不想通過這個身份獲得一些普通人無法得到的東西嗎?”
“把爭議限制在最小范圍之內。既然他不愿意公布,那么我們也不公布。我們就當這件事不存在,要不然在這個世界局勢下,中東地區又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尼克·弗瑞擺了擺手,然后繼續靠在辦公室的高背軟椅上,“他不在乎那些東西。別把他想得太糟糕,他和我是同一類人,我很欣賞他。”
同一類人?我再也沒有見過比這更糟糕的形容詞了,尤其是對非暴力機關的人來說。希爾特工心想。當然,要是尼克·弗瑞知道了自己的副官在想些什么,他一定會笑得喘不過氣來。
非暴力機關?卡瑪泰姬可是魔法界的統治者,殺戮一切外維度生物的劊子手,這樣的組織的繼承者可不是什么小白兔。誰也不知道為什么瑪麗亞·希爾還會覺得薩洛蒙是個“非暴力”的平民,明明他已經參加過了兩場抗擊外星人入侵的戰斗。或許是因為年齡問題,薩洛蒙年輕過頭了,就和神盾學院里的那些學生一樣。
“你應該知道我還有任務,長官。”科爾森特工嘆了口氣。薩洛蒙的動向極大地影響了他的工作進度。“海文沃斯聯邦監獄的事和蜈蚣戰士有關聯,還有那個神秘莫測的千里眼。”七級特工摸了摸自己的頭頂。自從他加入神盾局以來,他的發際線就在不斷向后退,自從遇到了薩洛蒙,他感覺自己的發際線正在加速后退。
他希望自己能在退休前保持一個良好的外型。科爾森特工說,“我沒有時間,也沒有精力去查看薩洛蒙·達蒙內特的狀態。我還沒有打開那份文件,長官,你可以把它收回了。”
“你可以看看。”瑪麗亞·希爾特工拒絕回收那份文件,“你是少數能被薩洛蒙·達蒙內特認真對待的神盾局特工,之前你們不是還一起解決了一場鬼魂的案件嗎?或許薩洛蒙·達蒙內特有那位‘千里眼’的情報,奇奇怪怪的預言者,聽起來很像魔法,說不定那個千里眼就是個巫師。薩洛蒙·達蒙內特也曾經表現出過預言能力,他應該能幫到你。”
“聽起來很有道理。”科爾森特工點了點頭,“但是我已經找來了彼得森,我也有了線索,我認為目前不需要薩洛蒙·達蒙內特的幫助。”
“是薩洛蒙·達蒙內特需要你的幫助,不過目前看來他的事情可以往后放放。”瑪麗亞·希爾特工想起尼克·弗瑞說的話以及史蒂夫·羅杰斯給出的反饋,她以自己的經驗判斷,薩洛蒙目前還不會惹出什么大麻煩。
“抓到那個預知未來的千里眼之后,盡快和薩洛蒙見上一面。”
“這是來自直屬辦公室的許可嗎?”
“是的。”
“我記住了,長官。”
雅典娜仰躺在沙發上,手中的酒杯杯壁上還掛著紫紅色的酒漬,沙發下滾著幾個空空如也的葡萄酒酒瓶。這點酒還不至于讓一位神醉倒,但她就是喜歡看薩洛蒙在她飲酒之后忙前忙后的模樣。
這算是某種家人之間的小玩笑吧,雅典娜常常在薩洛蒙忙碌完之后給他一個甜蜜的吻。
或許是因為文化的緣故,這位克里特的女神和魔女一樣,在家的時候都不太喜歡穿著嚴嚴實實的衣服,她的那件純白色睡裙已經褪到了腰部,眼看著還要往下掉,她卻一點也沒有提上來的意思。相反,她不介意薩洛蒙欣賞她身體的目光,這就是文化差異,她認為自己身體是完美的,線條優美的肌肉和飽滿的是她的驕傲,沒有什么見不得人的。
尤其是面對薩洛蒙,雅典娜總認為他應該多看看自己的身體,這樣才好養成正確的審美觀念。“男性到了中年之后腹部會堆積大量脂肪,女性則是大腿和臀部。”她指著自己的腹肌,金色長發慵倦地披撒在肩膀上。雅典娜用充滿酒氣的口吻說道,“不過你不用擔心這點就是了,你應該感到幸運,因為你不是凡人。既然你不是凡人,那就不要有凡人的煩惱。說說吧,智慧女神正眷顧著你呢。”
“不止一件麻煩事,但都不是什么太大的問題。”薩洛蒙搖了搖頭,繼續拿著掃把清掃地上的垃圾。Root跑路這件事完全在他的預料之中,不過網絡已經裝好了,免費的,網速還快,并且新的服務器陣列已經開始運行,薩洛蒙還恒定了一個低溫法術來幫服務器降溫。
那臺機器是不可能把它的執行人放到薩洛蒙手里的,只不過在ROOT跑路之后又發生了一件麻煩事——薩姆恩·肖也失蹤了。這就不得不提到另外一件事了。
最近城里出現了一個叫做懲罰者的家伙,這個家伙在紐約城里獵殺幫派分子,尤其是那些愛爾蘭移民組成了犯罪組織。原本這件事和薩洛蒙沒有太大關系,但薩姆恩·肖在和魔女們喝酒的時候提到過一嘴,她說里瑟似乎和這個家伙杠上了,兩人還交上了手。
她說里瑟中了一槍,但他沒有抱怨,他知道懲罰者殺死的人都是罪有應得,只不過里瑟和芬奇并不贊成懲罰者的手段罷了。“我倒是有些欣賞那家伙。”薩姆恩·肖瞪圓了眼睛,緊盯著薩洛蒙手中的酒瓶,“至少不討厭,我挺喜歡懲罰者那種直截了當的手段。在過去的黑幫老大以利亞入獄之后,紐約的地下世界就從來沒有這么安靜過,每個暴徒都擔心自己被懲罰者找上門。好了,把酒瓶子給我,這是你答應過的!”
薩洛蒙不知道薩姆恩·肖失蹤是否與懲罰者有關,但魔女的閨蜜出了問題他總得去看看。
只有解決了這件事,他才有時間去中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