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傳說故事中,煉金術士總是帶著一頭卷曲的亂發在一口大蒸鍋前忙碌,身邊總是擺放著各種稀奇古怪的材料,伴隨著一股刺鼻的氣味從實驗器材里拿出各種各樣的貴金屬。然而傳說與事實往往相距甚遠,世界上從未有哪個煉金術士會對眼前的機器人玩具如此認真,從未有哪個煉金術士會拿著各種工具小心翼翼地打磨著拼裝玩具的零件。
娜塔莎一時之間無法分辨薩洛蒙究竟在干什么,雖然尼克·弗瑞答應在約定的酬勞之外還幫著薩洛蒙收集全系列日本機器人動畫玩具,甚至為了讓秘法師答應去一趟基地,還特意囑咐娜塔莎將玩具放置在基地里。可現在是工作時間,科爾森的尸體還躺在下面的手術臺上呢!
羅曼諾夫特工剛想開口提醒,就發現薩洛蒙突然暴躁了起來,原因是他正在拼裝的限定版萬代獨角獸高達的胸甲死活按不下去,而他又不敢用蠻力。秘法師長長的吐了一口氣,似乎要把靈魂也一同吐出來——他可不是在玩,雖然成為他對于收集高達情有獨鐘,可任務就在眼前,他只是趁著手術還未開始的時候練習構裝體拼裝罷了。嗯,這個摸魚的借口不錯,下次還能用。
“別這么緊張。”秘法師注意到了羅曼諾夫特工的表情,“科爾森特工還沒長出蛆蟲呢,這一切都還來得及。”
“你那個時候可不是這樣說的,你說我那時候才死了一分鐘。”娜塔莎的眼角吊起,顯得十分不滿,“你什么時候和斯塔克一樣惹人討厭了,我只是想要你認真一些。科爾森特工已經接連接受了好幾天的手術了,病歷就放在你手邊可你卻沒看過!”
薩洛蒙懷疑這是娜塔莎還記著他在塞勒姆殺了她一次的仇,否則不會在這個時候如此嚴苛。秘法師自覺理虧,如果娜塔莎還記起了他干脆利落地放棄了她的靈魂的事,那薩洛蒙可不敢保證她會不會給他來上一腳。
“醫生做得很好啊,心臟手術進行得多完美。”薩洛蒙放下手中的拼裝玩具,拿起病歷翻了翻。這上面寫了前六次手術時科爾森的用藥情況和癥狀,這與其說是病歷,不如說是手術記錄,足足有六英寸厚,秘法師可沒有耐心從頭看到尾。他只看了最重要的部分,也就是GH325系列藥物用于科爾森特工時出現的癥狀——由于尼克·弗瑞的保存措施,科爾森特工的尸體沒有一點變化,甚至就連血液也沒有變質。但隨著手術時間的延長,如果科爾森特工不能恢復生命體征,即便GH325能夠救活他,手術室內的溫度足夠低,血栓也會要了他的命。
“Okay”秘法師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滿臉無奈地伸出手,讓羅曼諾夫特工幫著他把燕尾服、深藍色馬甲以及皮鞋脫了下來,穿上手術室用的拖鞋。她帶著薩洛蒙嚴格按照手術條例進行洗手,在進入手術室之后又給薩洛蒙換上了無菌手術服以及塑膠手套。“你的味道還不錯。”娜塔莎趁著秘法師的雙手不能觸碰無菌物品的時候朝著他眨了眨眼睛,她笑著說道,“沒有汗臭味,倒是有一股青草的香氣。”
娜塔莎的功力還是太淺了,薩洛蒙又經受了太多魔女的誘惑,這點調戲算不得什么。薩洛蒙翻了個白眼,自顧自地走向了手術臺,科爾森特工就躺在上面。“你們都簽下我我給出的那份契約了吧?”他向手術臺旁的兩位醫生問道,其中一位就是出來迎接娜塔莎和薩洛蒙的醫生。在見到他們點頭之后,薩洛蒙這才將戴著塑膠手套的手按在了科爾森特工的胸口上。
“那你們就應該知道,接下來的事不應該說出去。”他將另一只手伸向娜塔莎拿進手術室的公文箱。公文箱是打開著的,里面滿滿放著一把反射著各色光線的粉末。秘法師伸出手,抓住一些鉆石粉末,他的身后浮現出一尊幾乎填滿手術室的巨大白色靈體,這個靈體的面目模糊不清,只有一把散發著光芒的寶劍和裝飾有三位一體維山帝標志的盾牌清晰可見。
這是由他召喚出的靈體守衛,用于在他施法的過程中保護他的安全,任何有敵意的生物在接近他的時候都會遭到攻擊。
“現在,是魔法時間。”
“這就是你今天晚回家的原因咯?我聞得出你身上的消毒液味,還有海水味,甚至還有一點紅發女人的味兒!”貝優妮塔把玩著手中的古埃及那赫特普女王串珠手鏈,這東西放在博物館中是屬于國寶級別的文物,但這間屋子里的所有人所關注的都不是這件珠寶的歷史價值,而是其美觀程度。對于魔女和秘法師來說,這才是最重要的,歷史文物之類的東西他們手邊就有很多,古埃及的東西并不稀奇。
至于這件首飾是尼克·弗瑞從博物館里偷的還是一件仿品都毫無差別,反正不是什么魔法物品,薩洛蒙之后可以在制作煉金女仆的間隙再進行附魔。
“嗯哼,我總要養家的嘛,親愛的。卡瑪泰姬的經費和我的生活費是兩回事,我總要有自己的財產——最近拜倫故居正在出售,如果你想要的話,我們可以去看看。不如我們下個周末去尋找愛爾蘭矮妖精的寶藏吧?那可是一整個倉庫的金幣!要不然我們就去阿瓦隆野餐?我去找尊者要地址。”薩洛蒙滿臉笑容地坐在貝優妮塔身邊,轉移起了話題,他拿起這件手鏈給貝優妮塔戴上。
當他完成工作,娜塔莎將這件由純金、天青石,青金石和彩色玻璃制成的首飾交給他的時候,那股子驚訝的表情可是令秘法師記憶猶新。羅曼諾夫特工可沒有想到,薩洛蒙辛辛苦苦完成施法僅僅是為情人獲得一件古埃及首飾,尤其是這件首飾很有可能是真品。她一方面驚訝于尼克·弗瑞的大方,另一方面又驚訝于薩洛蒙那荒誕的價值觀,這個人似乎一點都不在意鈔票,他只要黃金、等價文物或者寶石。
“還不錯。”魔女送給了秘法師一個吻,貞德在一旁直勾勾地看著薩洛蒙,似乎想要等著秘法師拿出給她的東西。她并不是想拿到什么首飾,而是想要薩洛蒙證明他對于魔女們是平等對待,想要薩洛蒙表明他對瑟蕾莎這只是某種正常的友誼…好吧,她編不下去了。
作為某種意義上的一家人,薩洛蒙也得拿出什么東西來給她才對,她要保證秘法師沒有把這些東西送給別的女性,不然貞德會用刀子和手槍去把那些屬于瑟蕾莎的東西搶回來,這是某種對瑟蕾莎負責的舉動,不是她想要那些東西哦,你們一定要分清楚情況哦!
“我的東西呢?”過了許久,貞德都沒看到薩洛蒙有再次拿出什么東西的舉動,她看到他只顧著和貝優妮塔窩在沙發里講著些無聊的笑話。在這樣的情況下,貞德忍不出提出了關鍵性問題。
“哦呀?”貝優妮塔一推眼鏡,鏡片的反光令人看不清她的眼神,“親愛的,你似乎忘記了給貞德的禮物呢。”
“禮物?什么禮物?”薩洛蒙一時之間還沒有反應過來。
緊接著他就看到貞德漲紅的臉。
“我才不是為了索要禮物呢!我只是為了檢查你有沒有把禮物給別的女人,就是這樣!”
“哦啦?是真的嗎?”貝優妮塔嘴角上揚,用揶揄的語氣說道,“真的不是你自己想要嗎?”
“絕對不是,瑟蕾莎你要相信我!”
“可昨天晚上你可不是這么說的哦”
“瑟蕾莎!”貞德惱羞成怒地拿出了手槍。
別語愁難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