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要進入副本?”
只見瑞爾掏出一把鮮紅的匕首,讓米斯特看護他的安全。
有這樣單獨相處的二人空間,米斯特自然求之不得。
她豎了豎自己高高的衣領,橫著棒子一副貼身保鏢的模樣,守在瑞爾身邊。
猩紅的刀尖似在滴著鮮血,氤氳的赤色氣息侵襲而來,瑞爾再度開啟儀式。
這一次他沒有抵抗,意識悄然墜入猩紅世界…
營地內,莫莫眨巴著大眼睛,雙手抱著粉色的賬本,躡手躡腳的走了過來。
“站住!不許靠近!”
眉目似劍,米斯特舉起金屬球棒凌空一指,煞氣逼人。
莫莫陡然一驚,頭上白色的呆毛晃動,一邊靠近,一邊支支吾吾道。
“我…我就是來看看瑞爾怎么…”
米斯特似暴怒一般,雙目欲裂的咆哮道。
“你不要走過來啊!!!!!”
“又死了一個…”
“呵呵,所有人都會死,都會死…”
“這就是命,認了吧…”
耳畔響起壓抑的囈語,瑞爾從無盡的猩紅血色中蘇醒過來。
沒等瑞爾看清周圍的狀況,鼻腔內傳來的腥甜銹味,便讓他提起十二分的警惕。
目光快速掃視一周,昏暗的密閉囚房內,四名身上帶著血跡,面色或麻木或悲切的男人坐臥著,口中不時說著什么,作為他們還活著的證明。
漆黑的鐵門外,不時傳來嘈雜的吶喊與慘叫。
醇厚綿長的痛楚從身上傳來,瑞爾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身體,這具還算健碩的軀體上,遍布著數不清的傷痕。
有的已愈合,留下蜈蚣般蜿蜒的創痕,有的還顯露著猙獰的赤色,散發著腥甜的銹味。
光是靠著開局幾秒鐘收集的信息,瑞爾已經大致了解了自己的處境。
隨后,副本信息自腦海浮現。
副本類型:逝界·超小型游戲版本:千國時代危險度:普通時限:七天死亡懲罰:精神屬性三天內降低4點普瑞森角斗場,榮耀、死亡、鮮血、生存,一切都握在你的手中,生命就在揮舞的刀尖之上任務提示:活下去,你的一切事跡,將鐫刻在遺物上 就算沒有這段副本信息,瑞爾也能知道自己的身份和副本的大致內容。
就是一名角斗士,在角斗場里廝殺的老套故事。
開場不到一分鐘,瑞爾已經失去了玩下去的興趣。
這種直球的戰斗副本,對瑞爾來說是最簡單的,也是最無聊的。
普通的危險度已經證明了一切,如果自己不搞點事情,這個副本的戰斗過程,基本可以用腳操作。
唯一讓瑞爾有些在意的就是千國時代這個版本背景。
千國?一千個國家爭霸的時代?這是混沌時代之前還是之后的事呢…
隨后瑞爾看了一眼自己的面板。
姓名:???
稱號:無生物等級:3·零階 生命值:82.3%
精神值:79.4%
體能值:94.1%
社會關系:奴隸斗士(圣帝國)
職業:角斗士(10級·零階)表達者(6級·一階)
種族:人類·梅遜亞種 力量:19
敏捷:17
體質:18
精神:36
感知:12
魅力:14
個體特性:極效模因,萬物皆虛 種族特性:
職業特性:
特殊技能:
專職技能(角斗士):基礎格斗LV6匕首專精LV5搏殺術LV3…
專職技能(表達者):表達LV1
相當普通的男人。
雖然從就普通人而言,基本算是極限了,但的的確確還是個普通人。
這種水準遠的不說,就連之前的那名帝國士兵都遠遠不如。
但他既然能留下一件遺物,必然有其過人之處,這個男人在歷史中,必然不只是一名普通的角斗士那么簡單。
低頭看了一眼手中凝固著暗紅色血液的匕首,瑞爾獲得了一段信息。
感知12,極效模因豁免10,感知判定未通過,未獲得隱藏信息 名稱:???
品質:綠類型:武器 裝備要求:力量10敏捷12
基礎屬性:攻擊范圍0.2,7.0銳器傷害 特效:???
重量:0.8kg
備注:來歷不明的匕首,隱隱傳遞著躁動的殺意 有點名堂。
瑞爾暗自思忖,可能這個角色只是個二手買家,這件遺物真正的源頭者,或許另有玄機。
不過他可以推測出來,這把匕首的特效,肯定與殺戮有關。
“也許,我再也看不見明天的太陽了…”
囚房內,那名胡子拉碴,臉龐瘦削憂郁的男人又自語起來。
坐在角落的一名絡腮胡壯漢,冷冷哼著氣,不屑的說道。
“太陽?這里從來就沒有什么太陽,就算你能活到后天又能怎么樣…”
“有的。”
只見另一位盤膝坐著的中年,緩緩睜開了眼睛,像是在鼓舞那名憂郁的男人,沉聲說道。
“只要能在角斗場上贏下百場,就能重新見到外面的太陽!”
絡腮胡壯漢哈哈大笑,眼中露出看透一切的譏諷之色。
“你不會真以為有人能贏下一百場吧?這都是耍人的,我們都是血統低微的普通人類,所以才會在這該死的地方!我們都是‘東西’,懂嗎?你以為那些家伙真會讓一個豬狗般卑微的‘東西’贏下一百場嗎?別做夢了!”
“沒有什么不可能。”
淡淡的說完這話,盤膝坐著的男人再度閉上眼睛,不再作聲。
靜靜坐在一旁的瑞爾聽完這些話后若有所思,他從中收集到了許多有用的信息。
這個時代似乎有很多擁有上等血脈的物種,人類的地位貌似向畜生看齊,淪落到非常不堪的境地,這個時代…挺奇幻的吧?
仔細看了在場的四個人,面容憂郁的胡茬男,一臉擺爛的絡腮胡,隱有逼格的盤膝仔,以及面露肅殺之相的灰胡子。
“喂,小子,想出去嗎?”
瑞爾的臉上展露一絲微笑,用和善的語氣開始和對方搭話。
面容憂郁的男人一驚,眉目陡然舒展開來,隨后又失落的再度頹然下去。
“想,當然想,可我這樣的人怎么可能贏得了一百場呢,我能贏下一場都是對方本已傷重,僥幸獲勝…”
瑞爾淡然一笑。
“是嗎?不如先說說你是個怎么樣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