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周圍燃燒的房屋,勞尤迢墨鏡下的豆大小眼露出了前所未有的駭恐之色!
他怎么也沒料到,自己一覺睡醒,從那張充滿奇妙體驗的沙發椅上起來,竟然跑進了災難片拍攝現場!
“見鬼!這是怎么回事!握草!握草!握了個大草!!”
看著街道兩旁熊熊燃燒的火海,這種放火逼迫民眾的手法,讓他立刻從DNA中回想起了某個恐怖的存在!
是…光明之火!
根據從事維序者其間,學習到的各種史料知識,勞尤迢條件反射般的判斷出,放火燒城正是光明之火的傳統藝能!
在游戲世界內,光明之火與機械遺民并稱為普蘭特秩序聯邦的兩大禁忌組織!
根據秩序聯邦的歷史記載,光明之火是一群反人類,反社會,反秩序的瘋子,曾經在普蘭特秩序聯邦建立之初,數次掀起波瀾巨大的反動活動,引起極度恐怖的影響!
那是一段常人根本輕易不敢提及的禁忌歷史,像是封印一般僅存在于普蘭特秩序聯邦歷史教科書中。
很少有人敢公開討論它,更關鍵的是,其實絕大部分人并不知道那段歷史中的具體細節。
他們只知道光明之火的所作所為,給那一段歷史留下了難以磨滅的災難。
死在那段歷史中的人不計其數,帶來的災難是此時的人們難以想象的…
勞尤迢怎么也沒想到,這種作為游戲歷史背景存在的組織,竟在此刻死灰復燃!
而且…居然直接燒到了自己身上!
“媽的,為什么我最近一直遇到這種狗屁倒灶的破事情!沒完了啊!”
路遇脫秩者狂牛襲擊,遭遇地下角斗場脫秩者血洗,碰上秩序之刃審查,趕上試煉中心的黑林劇變,現在又遭遇兩百年頭一遭的光明之火死灰復燃…
勞尤迢發現自己最近一直深陷大事件漩渦!
對此他最大的遺憾就是,為什么自己的主職業他媽的不是記者,這樣一直第一時間碰上大新聞,自己怕是要飛升!
其實在上個版本,游戲里還真有記者這職業!
不過秩序聯邦時代,大家都安居樂業,民不問政,這一職業順理成章的被廢除了。
一些時效信息,都是在特定的圈子內依靠植網等科技系統進行傳輸…
如果此時的勞尤迢能靜下心來好好仔細回想一下,他就會驚喜的發現,每次他遇到這種大新聞的時候,身邊都跟著一位靚仔…
但此時此刻,勞尤迢根本沒空管什么自行車!
他現在只想立刻邁動步伐,逃出這片火海!
然而…他健碩的肉體腳步如飛的穿行在諾維斯街道時,已經被一雙赤紅灼熱的眼睛盯上了!
“桀桀桀桀桀桀——”
在嘶啞怪異的笑聲中,一陣猩紅之風呼嘯襲來,高階維序者敏銳的直覺,瞬間讓勞尤迢脊背一涼!
“呔!何方妖孽,膽敢在此造次!”
維序震懾!
秩序威壓!
鎮暴拳法!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勞尤迢黑色墨鏡熠熠生輝,舌綻春雷,發出充滿震懾之力的維序怒吼,舉手投足之間攜風雷之勢,狠狠打出一擊垂天之拳。
那拳威聲勢浩蕩,拳風中竟隱有白光普照,似有萬千白線隨著拳勢一同而出,化作無數鎖鏈鎮向來者!
維序者三大絕活齊聚一堂,威能不容小覷!
“桀桀桀——你們主子就沒給你搞點特殊配置?還是這套老三樣!”
只見怪笑著襲向勞尤迢的面具怪客,手持兩把血色鐮刀絲毫不懼勞尤迢的維序威能,鐮刃切割空氣發出凄厲的嘶鳴,宛若血色旋風刮向勞尤迢。
正所謂百般兵器,白打最下,面對對方的鐮刀,勞尤迢這裹著拳套的拳頭顯得脆弱不堪!
刺啦——
一記劇烈的對碰,白色秩序之力加持的鎮暴之拳瞬間龜裂,懾人的血紅創痕自拳頭延伸蔓延,攀升到了手臂隨后遍布全身!
穩健特性的五五開之力在對碰時發動,強行將鐮刀的威能分散到全身,才讓勞尤迢沒有在對方的鐮刀下瞬間暴斃!
但他面板上的紅藍綠三條管子,卻也降得厲害!
而對方也在強力的拳勢下倒飛而出,腳踩住地面拖出一道長長的痕跡才止住身形。
在一記對碰后,面具怪客面具下的血色雙眼中,露出了驚詫之色!
在他的預想中,這個平平無奇的高階維序者,應該直接在他的鐮刀下化作一堆碎肉才是!
一般的高階維序者,只能在縱欲級別的脫秩者面前逞逞威風,達到脫桎境界的脫秩者,只要能力不是太拉胯,基本都能吊打一般的高階維序者。
只能說…不愧是玩家呢,當狗都比本地的土狗出色!
強忍著創口的劇痛,勞尤迢認清了對方的特征,驚呼道。
“是你!十大超新星之一的紅鐮拉吉!你們…真沒想到,真我解放居然是光明之火的余孽!”
作為真我解放的傳教士,拉吉對真我解放的總體印象就是自由!
殺人放火,無法無天,怎么爽怎么來,還經常能跟組織內火辣野性的女性成員來幾發快炮,簡直嗨皮的不行!
完全符合他這樣風一般男子的需求!
至于光明之火…
“什么光明之火?我看你這條老慫男是給秩序聯邦當狗當多了,被人洗腦了吧?光明之火…我還黑暗之魂嘞!”
“桀桀桀——別說了,要是你不想死,就給我乖乖跪下,看在你也是玩家的份上…”
作為堂堂正正的熱血好男兒,沒等對方說完,勞尤迢當即發出一聲低沉之怒吼!
“去你媽的,勞哥我可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鐵打的真男人,怎么可能向你這等宵小之輩下跪!老子寧死不屈!”
其實吧…
真要能保住一條小命,勞尤迢是不介意讓自己的膝蓋親吻大地母親的…
畢竟…游戲嘛,累死累活還不是為了升級?
十級往下掉一級,想要爬上來可是要足足40000經驗吶!整整一個月的苦工!
但勞尤迢以他多年的經驗判斷,對方這種人,根本不是會信守承諾的家伙!
脫秩者最不講信譽了!
幾乎沒有什么規則能束縛它們,承諾和誓言,對這幫家伙來說跟婊子床上夸你威猛的情話一樣,聽聽就好…
相信脫秩者能遵守承諾,基本跟相信資本家能有良心一個性質,純屬自欺欺人!
在發出不屈的怒吼后,勞尤迢拔腿就逃!
穩健的五五開之力根本沒用,畢竟這次可沒人幫他兜底,和對方耗著只是在干等死而已!
“桀桀桀——想逃?好啊,我最喜歡玩貓抓老鼠的游戲了,小老鼠快跑吧,鐮鼬要來咯!”
說完拉吉眼中露出玩味之色站在原地,手中兩把猩紅的鐮刀呼嘯著旋轉而出,化作兩只血色鐮鼬發出令人頭皮發麻的嘶鳴,揮動它們鋒利的血色爪風,在身后緊緊撲襲著勞尤迢…
暗處,冰冷的鏡片下,一雙比鏡片還要冰冷的眼睛,正冷漠的注視著一切。
那是一雙早已看穿一切的眼睛,眼中似乎已經倒映著,勞尤迢即將到來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