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靈靈的傷勢打著好幾個問好,暫時只能按照寒飄雪的建議,觀察幾天再說。
另外那幾百狂化人的情況,更為危急。
“死了多少人?”
程程看到聚源陣中,躺著幾百奄奄一息的狂化人,有幾個人身上蓋著白布,心情頓時就變得沉重起來。
“這些天來,陸陸續續大概死了五十個。”寒飄雪神色凝重回答道,“全都是些老弱病殘,他們即便是等到解藥,不見得...就能夠渡過這一劫。”
一旁的白濱出言安慰道:“程程,你已經盡力了,他們的死跟你沒關系,你用不著太自責。”
唐珂認同道:“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是張振乾,你和他們一樣,都是受害者,他們的死,錯不在你。”
程程吐了吐口氣,沉聲道:“我沒有自責,我又不是什么救世主,做不到想救誰就救誰。”
高天翔問道:“唐珂,你們異能界不是手眼通天,怎么到現在,都找不到張振乾的下落?”
唐珂微微嘆息一聲道:“這事...怕是沒這么簡單,沒有了兄弟會的支持,我懷疑還有別的勢力,在背后支持著張振乾,不然,沒可能誰也找不到他。”
在唐珂的心里頭,甚至懷疑異能局和張振乾之間,有什么齷蹉的勾當。
不過這只是她的猜測而已,一種隱隱約約的直覺,沒有任何的真憑實據,因此也就沒有把這樣的揣測說出來。
高天翔恨恨道:“這龜孫子,還真是能躲,要是被我給揪出來,非扒了他的皮,做成木乃伊。”
對普通人下手,那張振乾還真下得了手,不是瘋了,就是具有毫無人性的反社會人格。
人人得而誅之。
“張振乾…”程程面無表情道,“不用去管他,咱們還是先救人。”
程程扭頭問道:“飄雪仙子,都準備好了嗎?”
寒飄雪微微一頷首,神情凝重道:“精血我已經分成了上千絲,抑制精血狂暴能量的丹藥,也煉制出了五百多顆。”
憑寒飄雪自己,十來天的時間,還真是煉制不出這么多的丹藥。
好在她利用自己丹心學院導師的身份和職權,給丹心學院的學生布置了作業,這才趕出了這一批丹藥。
程程不解問道:“既然都準備好了,那還等什么?”
要知道,時間就是生命。
尤其是這個時候,時間每過一分一秒,眼前眾多已經接近油盡燈枯的狂化人,隨時都有可能耗盡生命力。
這時候,纏在程程手臂上的老三,睜開了眼,冷然說道:
“她是擔心,一旦給他們服用我的精血,一個個立馬就會爆體而亡。”
拿自己的精血去救治眼前這些,沒有任何修為的普通人,老三對此耿耿于懷。
那精血可是,蘊含了自己一身修為最為精華的寶貝,竟然用在這群螻蟻身上,簡直就是暴殄天物。
要不是自己被程程那小子,死死地捉住了把柄,就是扔掉,老三說什么也不能讓自己神圣的血脈,被這群普通人玷污。
程程眉頭緊鎖地瞅著寒飄雪,問道:“飄雪仙子,你不是說過這個辦法沒問題,怎么…?”
“我確實這樣說過,不過那只是理論上行得通,至于行不行…”寒飄雪顧慮重重地為難道,
“這次回丹心學院,我請教過母親,她也不能肯定…他們都是沒有任何修為的普通凡人,情況太過特殊。”
“我還特意去請教了盟主,他的意見與我母親的意思差不多。”
“最為理想的辦法,就是把狂獸精血煉制成丹藥再服用,那樣會相對安全許多。”
“只不過,那樣的丹藥相對高階,難以煉制不說,更是費時費力,我們顯然沒有那個時間。”
要知道,別說是普通人,就是那些有修為的生靈,直接服用狂獸境強者的精血,都有可能出現爆體而亡的情況。
哪怕是把一滴狂獸精血,分成了千絲萬縷,其中所蘊藏的能量,也不是普通人能夠承受得起。
抑制狂暴力量的丹藥,只能起到一定的輔助作用。
因此來說,寒飄雪真的沒有把握,這才遲疑著沒有立即動手救人。
聽寒飄雪說出了她的顧慮,眾人紛紛沉默了下來。
還真是棘手。
要不是有這聚源陣,他們甚至就連三天的時間都抗不過去。
如今十來天過去,聚源陣中那幾百狂化人,可以說是已經到了他們所能承受的極限。
再得不到救治,后果不堪設想。
就在眾人紛紛沉默不語的時候,單雪晴堅定的聲音憑空響起。
“無論如何,我們都不能放棄這最后的一線希望。”
盡管光聽聲音,單雪晴似乎是挺平靜,不過程程卻能隱隱能感受到,她此刻內心深處那種翻江倒海般的難受。
畢竟她最親的三個親人,此刻就躺在聚源陣中。
程程長嘆一聲道:“到了這個時候,能做的都做了,我們已經別無選擇,是死是活,就看他們自己能不能抗過去。”
寒飄雪自然也知道,就目前來說,已經沒有更好的辦法,只能冒險一試,于是神情凝重道:
“是死是活,就看他們的造化了,倩倩,你們先挑些青壯年,給他們同時服下精血和丹藥。”
早就在一旁做好準備的歐陽倩倩,以及二十多個煉丹學徒,按照寒飄雪的吩咐,走到聚源陣中,挑選了些青壯年,首先給他們服下了精血和丹藥。
要是這些青壯年都抗不過去,其他人的生存幾率就更為渺茫了。
一分鐘。
兩分鐘。
三分鐘過去。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那二十多個率先服藥的青壯年身上,然而,焦慮不安地等待了漫長的三分鐘,那些青壯年卻是沒有任何的反應。
程程不禁擔憂問道:“飄雪仙子,三師姐,這是怎么回事?”
侯小妮微微一搖頭,朝程程遞過去一個表示不知的抱歉眼神之后,目光再次回到了那些青壯年身上,生怕錯過了哪怕是極其細微的動靜。
等待最是煎熬,尤其是這樣的情況下。
程程轉而看向寒飄雪,希望從她那里聽到點什么好消息。
然而,寒飄雪神情專注地觀察著那些青壯年,沒有給顯然有些著急的程程,任何的回應。
對于程程的問題,此刻她的心里,同樣也是迫切想知道答案。
按理來說,那些青壯年,在服下精血和丹藥以后,哪怕是出現最為糟糕的狀況,也應該有反應才對。
沒有任何的反應,讓眾人暗暗著急的同時,更讓他們迷惑不解。
寒飄雪忍不住邁開腳步,朝聚源陣中走去,想要近距離探查一下,那些服藥青壯年的身體狀況。
侯小妮微微一搖頭,朝程程遞過去一個表示不知的抱歉眼神之后,目光再次回到了那些青壯年身上,生怕錯過了哪怕是極其細微的動靜。
等待最是煎熬,尤其是這樣的情況下。
程程轉而看向寒飄雪,希望從她那里聽到點什么好消息。
然而,寒飄雪神情專注地觀察著那些青壯年,沒有給顯然有些著急的程程,任何的回應。
對于程程的問題,此刻她的心里,同樣也是迫切想知道答案。
按理來說,那些青壯年,在服下精血和丹藥以后,哪怕是出現最為糟糕的狀況,也應該有反應才對。
沒有任何的反應,讓眾人暗暗著急的同時,更讓他們迷惑不解。
寒飄雪忍不住邁開腳步,朝聚源陣中走去,想要近距離探查一下,那些服藥青壯年的身體狀況,到底是出了什么問題。
‘吼…’
就在這時候,一聲沙啞的低吼聲,在聚源陣中響起。
聲音不大。
對于屏息以待的程程他們來說,卻是有如一聲平地驚雷般。
終于有反應了。
只是還不知道,這反應是好消息還是壞消息。
這時候,寒飄雪停下了腳步,皺著柳葉眉,神情凝重地打量著聚源中,一個緩緩掙扎著站起身來的青年人。
“哥…”
單雪晴一聲驚呼,聲音中滿是急切與驚恐。
那個正站起身來的青年人,不是別人,正是單雪晴的哥哥單良辰。
“你別急著過去,先看看情況。”
程程注意到單良辰的雙眸猩紅,就跟程靈靈發怒時一模一樣,立馬就開口阻止單雪晴,擔心她不顧一切地上前去。
瞧單良辰那模樣,像是要進入狂化狀態的前奏。
果不其然,程程這話音剛落,只見單良辰嘶吼著,身體飛快的爆漲起來。
任誰都能聽得出來,此時單良辰的吼聲,一聲更比一聲亢奮,一聲更比一聲痛苦。
“哥…哥…哥…”
單雪晴的聲音帶著哭腔,朝正在變身狂化的單良辰不聽地呼喊著。
然而,單雪晴聲嘶力歇的呼喊,被單良辰一聲更比一聲痛苦的怒吼聲,掩蓋了過去。
不大的小空間里,回蕩著單良辰陣陣嘶吼聲。
眼看伴隨著痛苦的吼聲,單良辰的身體越漲越大,已然超過了原來狂化時的體積足足一倍之大,并且還在漲,似乎是沒有停下來的趨勢和跡象。
程程不禁著急地,朝著前面的寒飄雪大喊道:
“飄雪仙子,趕緊想個辦法,制止他狂化,再這些下去,他就…”
這時候任誰都能看得出來,照這樣不停地漲下去,單良辰的身體用不了多久,就會像個被吹漲到達極限的氣球一樣,嘭的一聲爆掉。
寒飄雪頭也不回地輕聲說道:“再等等…”
在寒飄雪看來,情況還不算是糟糕透頂,似乎是有些不太對勁,可具體是哪里不對勁,她暫時又瞧不出來。
程程滿是無奈地干著急道:“還等什么?”
自己雖說是醫科大畢業,可眼前的狀況,讓他束手無策,一點辦法也沒有。
因為一個人的身體,像吹氣球一樣,不但爆漲了十幾倍之大,身體上更是長出了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這已經完全脫離一個醫生的認知范圍。
就單良辰目前的情況來說,已經不能說是病,更像是變形金剛的生物版本。
“救救我哥,程程…我求你救救我哥…”
單雪晴一手緊緊捉著程程手臂,帶著哭腔央求程程,快些想辦法救人,要不然就來不及了。
自己的手臂被單雪晴捉得有些疼,不過程程這時候同樣是焦慮不安,自然也就忽略了這點疼痛感。
這時候程程他的心里頭,有一種深深的恐慌感冒出來。
要是單良辰出了什么問題,那就說明,這個救人辦法行不通,也就意味著幾百條性命,都無法挽救。
這是最讓人難以接受,也是最為糟糕的結果。
然而,除了干著急,程程知道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無力感油然而生。
他更不知道,怎樣去安慰單雪晴。
“三師姐,你有沒有…”
還沒等程程把話說完,侯小妮就清楚他想要說些什么,搖了搖頭,就把程程的話給堵了回去。
侯小妮同樣是束手無策。
這時候,所有人的目光,不由地都落在了一言不發的寒飄雪身上。
希望她能想到什么辦法。
此時的寒飄雪,臉色凝重,正全神貫注地觀察著,還在不停漲大的單良辰。
“吼…吼…吼…”
隨著單良辰他的身體越漲越大,那夾雜著無比痛苦的吼聲,同樣是變得越來越大,也更像是憤怒的咆哮聲。
“吼…吼…吼…”
就在程程他們都束手無策的時候,更多的低吼聲接二兩三響起。
那些剛才跟單良辰一樣,服用了精血和丹藥的青壯年,一個接著一個掙扎著爬了起來,然后也很單良辰剛才一樣,開始出現身體狂化變大的情況。
對于程程的問題,此刻她的心里,同樣也是迫切想知道答案。
按理來說,那些青壯年,在服下精血和丹藥以后,哪怕是出現最為糟糕的狀況,也應該有反應才對。
沒有任何的反應,讓眾人暗暗著急的同時,更讓他們迷惑不解。
寒飄雪忍不住邁開腳步,朝聚源陣中走去,想要近距離探查一下,那些服藥青壯年的身體狀況。
侯小妮微微一搖頭,朝程程遞過去一個表示不知的抱歉眼神之后,目光再次回到了那些青壯年身上,生怕錯過了哪怕是極其細微的動靜。
等待最是煎熬,尤其是這樣的情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