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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癡態的戴安娜

修改中,請稍后再閱讀  并非只有最前列的半精靈少年陷入了暴走魔獸的擾亂中,那些本身就有著不俗自然親和力的精靈少女們大多緊隨著西里爾出發,雖然速度不如他,此時賽程也已將近過半。

  可那些集群的魔獸讓她們徹底無法繼續前進,甚至只能抱團靠在一起,以藤蔓抵御著魔獸的進攻。

  而林間賽道之外,那叢叢的樹林之后,一道騎乘著獨角獸的身影正扯住身下走獸的鬃毛,粗暴的動作絲毫看不出對自然生物的任何愛惜。

  若是讓任何一名精靈看到那匹獨角獸的樣子,一定會大吃一驚——那原本以純凈的藍色為主的眸子中此刻充滿了血紅,似是燃燒著火焰。它的脖頸上一道道紫色的青筋凸起,讓那原先美麗的脖頸顯得猙獰無比。

  甚至連其鬃毛都攀上了莫名的血色,不知是從身體中溢出的血液染紅的,還是來自于其他的因素。

  如果不是那根獨角,恐怕沒有人會認為它是一頭獨角獸,而是一頭地獄而來的夢魘。

  馬背上的女騎士依然用斗篷牢牢地裹緊身軀,她的身體顫栗著,雙手癡癡地在那猙獰的獸頸上來回摩挲著,嘴中不斷喃喃道:

  “太美了,這真是太美了…吞噬吧,把他們全都吞噬了…”

  她說話間,淺淺的紫色自她的掌心溢出,再次沒入到獨角獸的身體之中。隨著那層紫意的沒入,這頭可憐的獨角獸突然昂首,凄慘的獸吼聲瞬間回蕩在她身側的叢林中。

  而回應她的,卻是那隔著數片叢林處的賽道中,一陣陣更加瘋狂的魔獸吼叫聲。

  兜帽下女騎士臉上的表情變得更加的愜意,她張開斗篷,將整個上半身都貼靠在獸頸上,雙手抓著獨角獸那根獨角,面部湊在獸耳旁,似是對著戀人一般發出曖昧的耳語:

  “啊,你也很喜歡這樣,對么,對么——”

  她正輕輕呢喃著,用獸頸作為自己的撫慰上下摩挲著,卻驀地抬起頭,目光冷冷地朝向賽道的方向。她嘴唇微啟,似乎想要默念些什么,但一股迅疾的風聲已然在她的頭頂響起!

  “閃開!”她尖叫著一掌拍在獨角獸的獸頸上,在沉痛的嘶吼聲中,獨角獸靈活地向著側邊跳去,一柄青色的巨錘緊隨著砸落在一人一獸方才立足之處,轟開那地上堆積的草葉,砸出一個不淺的坑。而風聲隨著巨錘的落地更加迅猛地響起,剎那間化為數十道風刃,向著她急追而去。

  她無奈之下,只能匆匆甩脫身上的披風,灰色的披風霎時間便被風刃撕扯成碎片,然而仍有剩余掠過她的頰側,在其上留下一道細細的血痕。

  她嘴中發出一聲嫌惡的“嘖”聲,手指輕輕抹過傷口,盯著其上的血珠片刻,隨即猛地將其塞入自己的嘴中,緊接著那張算得上是出眾的面龐上便浮現出癡態的笑容。

  她吮吸著手指,身軀不斷地顫動著,甚至一度忽略了那提著長劍,駕馭著獨角獸,自林間走出的半精靈少年。

  西里爾微瞇著眼,目光落在那道舍棄了斗篷后的女騎士身上,一時之間甚至不知道自己該看哪兒——她的金發是柔順的波浪;她的面部無比純凈,此刻卻帶著妖艷的神情,充滿了媚態;而沒有斗篷遮掩,她那斗篷下的身軀被西里爾一覽無余:

  她身上穿的衣服實在太過怪異,一根根似是黑色皮帶搭成的“衣物”遮擋著她重要的部位,卻又將大片大片白膩的身軀露在外面。它將那豐滿的胸型牢牢地鎖住,但那白膩的乳肉卻又隨著身軀的顫動,不自禁地要從皮帶間的縫隙中滑出,晃得人一時間眼睛生疼。

  也幸虧她之前穿著斗篷,不然這樣一身衣服,精靈都不會同意她進入林間圣地。

  暴怒的海燕戴安娜——西里爾曾聽聞其亦被冠以“魔女”之稱,此刻才知,別的地方魔不魔不知道,這身衣著打扮,對大眾而言倒是足夠魔女的了。

  “她騎著的…那是娜麗塔?她怎么會變成那樣的?”黃金舟發出驚疑的聲音,隨即憤怒地刨著腳下的枝葉,鼻息沉重——那是他認識的一頭雌性獨角獸,美麗而高雅,此刻卻變成了這副模樣!

  “亞德里恩,我無法忍受了,我要救出娜麗塔,我要讓那個女人被貫穿!”它嘶吼了起來,但西里爾抬手在它的額上輕撫著,和煦的力量傳遞至其腦補,令它恢復了平靜。

  “聽我的,黃金舟,我保證幫你救出它。”他輕聲說著,隨即催動身下的獨角獸,一手緊握著長劍,向著戴安娜靠近,接著朗聲喝道:“奧圣艾瑪人,停止你的行為!”

  戴安娜似是不舍地將自己的身軀從獸頸上挪開,那對修長的眼中盡是媚意,接著癡癡地笑了起來:

  “你叫什么來著?西里爾·亞德里恩,拉羅謝爾的領主?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西里爾深吸一口氣,手中長劍抬起,另外一只手卻藏在黃金舟的獸頸后,悄悄下沉、

  “有意思么?我也覺得很有意思。”他面色不變,開口說道:“奧圣艾瑪人闖入了森林,那棵冰哭藤應該是你們投放的,特利迦昂的幻影應該也是來自于你們,而算上這次的騷動——我很好奇,你們究竟給了白松氏族什么樣的許諾,才讓他們同意你們這樣胡作非為?”

  “呼呼呼,這個問題嘛…如果你答應我一個要求,或許我能夠回答你?”戴安娜臉上沒有露出任何驚詫之意,反而眼中的媚意退去了幾分,似是認真地打量著西里爾。

  但她沒有給西里爾回答的時間,自顧自繼續說了下去:“如果,我是說如果,親愛的拉羅謝爾領主閣下,愿意死在這里的話——或許,我能回答你?”

  她話音剛落,“沙沙沙沙”的聲響一瞬間出現在了二人二獸周圍的四面八方——一道道猩紅的目光正從他們身周的叢林出現,而地上亦是蠕動前行的毒蛇,向著西里爾包圍而來。

  如果說在賽道上西里爾察覺的及時,還能夠將魔獸們甩在身后,那此刻他們就是徹徹底底地被圍在了其中,無路可逃!

  戴安娜得意的嬌笑聲在此刻響起,胸口隨之抖出雪白的浪花。她用一只手擋著面部,直到自己笑得氣喘吁吁,這才停下來,重新打量面前的半精靈少年——他現在該是什么樣的神色呢?是害怕的慌張?還是失策的懊悔?

  但是當她的目光重又落在西里爾身上之時,卻發現這名半精靈少年的臉上沒有多余的神情。

  平淡的像是在注視著一潭死水一般。

  而西里爾望著那臉上終于露出詫異之色、漸漸神情轉為嫌惡的戴安娜,緩緩開口道:

  “如果我現在,提前殺死了未來奧圣艾瑪的一個軍團長,你說,歷史會變得怎么樣呢?”

  戴安娜那張出眾的面容此刻已經無法讓人直視了,她的五官似是都因為憤怒而擠在了一起,媚意不見了,得意不見了,她以低沉的怒音答道:“軍團長?歷史?你在說什么?我不明白,我只知道你要葬身于此,半精靈!”

  “要怪,就怪你是拉羅謝爾人!”

  她咆哮著舉起雙手,獨角獸隨著她的動作而昂起前蹄,人立而起。而那些蓄勢待發的魔獸們已然向著西里爾飛撲而去——

  但時間似乎靜止在了這一刻,那人立而起的獨角獸、飛身在空中的森狗、或是跳躍而起的毒蛇,都停滯在那兒不動了。

  接著青色的風幽幽地吹起,復蘇之風領域展開的剎那,躍起的魔獸們從空中墜落,眼中的紅光迅速消退。

  而西里爾的對面,“暴怒的海燕”戴安娜的表情定格在不可思議之上,隨后身軀僵硬地順著獨角獸立起的角度滑落,摔倒在身后的灌木叢中。

  她那豐腴的乳肉之間,有著一截銀色的弩箭的箭尾。

  西里爾放下他未持劍的左手,伸手擦拭了一下手上這挺精致的小弩,一行小字隨著他的目光落在其上,而悄然浮現:

  “少女的思慕:一架精致的弩,比一般的弩要更小,更加隱蔽。傳說經過它的弩箭都會附帶猛毒,像是難以被接受的相思…

  路易斯,我的路易斯,我將它送給你,希望你在使用的時候,能夠想起我的名字。貝拉·艾琳。”

  得自于流浪騎士,西里爾穿越以來的第一件史詩級裝備,卻由于他交戰對手的原因基本無緣登場。而時隔數個月,它終于得以射出第一支致命的弩箭!

  太弱的對手用不著它登場,而強的對手大多身負甲胄,又或者是靈體,弩箭都找不到射進去的角度。

  而此刻這衣著暴露的馴獸師戴安娜,無疑是它最好的目標——

  效果,必中,淬毒!

  他目視著那道銀色的弩箭一瞬間穿破數米的距離,精準地鉆入戴安娜的胸口——那是心臟的位置。這速度遠超過他的想象,讓他對這桿小弩的評分再次上升。

  職業級以下,法系職業的生命力實在不敢恭維。而對方那狂妄的姿態讓其錯過了僅有的張開防護性道具的機會。如果是游戲里,或許她還在承受毒傷帶來的debuff,還能活蹦亂跳地驅使魔獸對西里爾群起而攻之。

  但奈何這是現實。箭矢命中心臟,毒液爆發,她活不下來。

  西里爾輕輕躍下黃金舟的背,任由它去迎接那頭受傷的獨角獸娜麗塔。而他緩步上前,復蘇之風的領域持續張開著,治愈著身周這些失去馴獸師控制,在恢復后變得茫然的魔獸們。

  他看著那些森狗們在地上翻滾了一下后迅速地離去,而毒蛇們亦是蠕動著身子,返回它們原本的窩點。不遠處賽道上的魔獸吼叫聲們也已漸漸消失,顯然奧圣艾瑪人再一次試圖對沐風節發起的干擾,又失敗了。

  但是…奧圣艾瑪人究竟想做什么?

  白松氏族又獲得了他們什么樣的許諾,才愿意讓他們如此地破壞精靈的森林?這幾乎等于出賣了白松氏族身為精靈的尊嚴與底線——

  然而戴安娜已經躺在地上了,她不愿意回答,西里爾也不打算費勁和她糾纏一番將其拿下再做拷問,那樣不知道要耗費多少時間。

  雖然這段歷史他未曾親歷也未曾聽說過,但是有一點他是可以確定的。

  那就是奧圣艾瑪人在游戲的歷史上是失敗的,他們沒能讓森林淪為他們的領地,而白松氏族——西里爾根本不記得在未來的日子里有這個氏族存在。

  游戲中土著們都成功過一遍,自己又有什么好怕的呢?

  他隨手將復蘇之風籠罩在那頭受傷嚴重的獨角獸身上——不知不覺間這道原本他并不感冒的“奶騎”法術已經被他用得如此嫻熟,甚至比隕星錘發動得都還要更快。

  西里爾蹲下身,用劍身輕輕拍打著那張攀爬上紫意的美麗的面龐。

  “亞德里恩,我對你真是感激不盡…這個人類,她死透了嗎?”

  黃金舟停下了對臥倒在地的娜麗塔的舔舐,低垂著頭走過來問道。

  “或許吧。”西里爾望著那自黑帶中穿入其間乳白的弩箭箭尾,細細思索了一下,隨即看向黃金舟:

  “你的小女朋友怎么樣了?”

  “她…沒多大的事情,還能正常走動”

  那就是奧圣艾瑪人在游戲的歷史上是失敗的,他們沒能讓森林淪為他們的領地,而白松氏族——西里爾根本不記得在未來的日子里有這個氏族存在。

  游戲中土著們都成功過一遍,自己又有什么好怕的呢?

  他隨手將復蘇之風籠罩在那頭受傷嚴重的獨角獸身上——不知不覺間這道原本他并不感冒的“奶騎”法術已經被他用得如此嫻熟,甚至比隕星錘發動得都還要更快。

  西里爾蹲下身,用劍身輕輕拍打著那張攀爬上紫意的美麗的面龐。

  “亞德里恩,我對你真是感激不盡…這個人類,她死透了嗎?”

  黃金舟停下了對臥倒在地的娜麗塔的舔舐,低垂著頭走過來問道。

  “或許吧。”西里爾望著那自黑帶中穿入其間乳白的弩箭箭尾,細細思索了一下,隨即看向黃金舟:

  “你的小女朋友怎么樣了?”

  “她…沒多大的事情,還能正常走動”

  天才一秒:m.dushuz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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