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迪一發精準的昏迷咒命中了一名霉國巫師。
其實也說不上精準與或不精準,這座島嶼并不大并且站滿了人。
就算沒有通過刻意的瞄準,隨便丟一發魔咒到島上,也有很大的概率會擊中敵人。
“跟上我唐克斯,你要跟在有經驗的獵手后面。”
他的聲音粗啞,提醒著在他身后不停左右躲閃,并且往前揮杖的女巫。
“我已經不是以前的菜鳥了,穆迪。別老把我當做新手來看待。”
唐克斯抱怨著,順便靈敏的側身躲過了上向她襲來的一發魔咒。
在他們的右側,黑皮膚的金斯萊貼心的幫他們補上了一層鐵甲咒,還有閑心情笑著解釋道。
“在穆迪這樣已經當了一輩子傲羅的老人眼中,你永遠也都是一個菜鳥。”
來到這座島上的英國魔法部傲羅,并不是萊昂所掌控的全部。
畢竟這次的行動并沒有得到魔法部允許,確切來說是萊昂在違法的邊緣試探的擦邊行動。
所以參加行動的大部分人,都是和鄧布利多多少有點關系的老鳳凰社成員,或者是在這兩年之內萊昂培養出來的親信。
進行偷襲的英國傲羅們,其實數量遠低于在這座島上的霉國巫師。
但一開始被打得措手不及,再加上林恩在島中間使用出的那一發大范圍擴散所命中,瞬間讓這些霉國巫師減員了接近一半。
但即使是這樣,萊昂的人和霉國巫師相比還是占據少數,反應過來的霉國巫師也已經漸漸能穩住了形勢。
飛在天上的霉國傲羅指揮官眼神憤怒地,盯著站在一群英國傲羅后面鎮定自若的萊昂。
他當然認識這位,最近在歐洲魔法界聲名鶴起的英國魔法部傲羅主管。
霉國國會方面對于這類歐洲魔法界高層的資料,一向收集的都十分齊全。
“你們這是什么意思來昂主管?你這是要挑起兩個魔法政府之間的戰爭?”
萊昂的目光中帶著不屑,面對這位指揮官的恐嚇,他的眼神中沒有掀起半點的波瀾。
兩個魔法政府之間的戰爭又算得了什么?
曾經他們最輝煌的時候,這個世界有一半的魔法政府,都被他們卷入了戰爭的泥潭。
他們的頭兒甚至還當過一段時間的魔法國會的安全主管,在霉國魔法界將這些鄉下佬像糊弄小孩一樣,把他們騙的團團轉。
“你的問題非常奇怪呀,這位先生。首先未經允許,你帶領大批帶有武裝的巫師進駐英國魔法界的領地,并且襲擊一名正在參加三強爭霸賽,來自霍格沃茨的學生,想要發起戰爭的究竟是誰?”
霉國指揮官的臉色鐵青,對于萊昂的質問,他又給不出什么強有力的回應。
因為他們這次的行動本來就是秘密的,如今來了這么多的英國傲羅,不管最終事情有沒有成功。
他的前途肯定是要完蛋了。
霉國魔法國會絕不會在這種時間段,和英國魔法部產生什么武力沖突,那最后被扔出去頂鍋的肯定就只有他了。
但到了現在,他也沒有想過要放棄這次任務。
萊昂的突然出現,就證明了這件事從計劃的一開始就已經出現了問題。
有人已經提前知道了他們的密謀!
這方面的責任就不是他這名指揮官能擔的起的,他現在必須將功補過,頂住壓力,將林恩給活捉或者當場擊殺。
起碼也要挽回自己未來可能蹲大牢的命運。
靠著依舊存在的人數優勢,在一開始的潰敗之后,霉國巫師們挽住了敗局和萊昂帶領的傲羅呈僵持之勢。
被圍困在中心的林恩卻沒有如這位指揮官所料,被迅速解決,反而成了戰場中的關鍵。
像是要一個人把整個霉國巫師的陣型給殺穿。
而就在同一時刻,原本發現到情況不對,飛到天上像是準備要逃之夭夭的伏地魔。
陡然被一道的紅色魔咒擊中,從天上像一塊破布一樣掉了下來。
一身修女服的羅齊爾,站在從海面上飄來的小船上,緩緩收回了自己的魔杖。
而在她的身后,同樣有數十輛小船隨著浪濤駛向了這座小島。
每輛小船上,站著一位穿著黑色長袍,胸口處隱隱約約紋著死亡圣器紋章的老人。
他們一個個垂垂老矣,年紀最大的甚至已經躬腰拄著拐杖。
但目光卻無一例外的異常堅定,開始對準島上的那些霉國巫師,揮起了自己的魔杖。
而已經從島中央,殺到小島邊緣和萊昂他們會合的林恩也看到了,羅齊爾這幫老年圣徒的到來。
他臉上的神情先是一愣,隨后扭頭看向萊陽,那目光像是讓他在給自己一個解釋。
林恩從來沒有想過要把羅齊爾他們,牽扯到自己的這場事件當中。
這些老年圣徒,早年因為格林德沃的原因被關在阿布羅斯,痛苦了大半個輩子,直到最近兩年才被釋放了出來。
他們應該到了享受自己生活的時候,不該再為任何人而拼命。
然而現在他們還是來了。
萊昂看著林恩的目光搖頭苦笑,示意這并不是他的意思,而是羅齊爾他們自己的決定。
林恩沒有再因為這件事情繼續和藍萊昂糾結,羅切爾他們竟然已經來了,開弓就已經沒有了回頭箭。
他現在只能盡快按照計劃將這些霉國巫師解決掉,以保證這些老年圣徒們不會再因此而受到什么傷害。
其實他的擔心完全就是多余的。
這些圣徒可不是真的老弱病殘。
能成為格林德沃的核心信徒,在年輕的時候他們都屬于整個歐洲大陸最精英的一批巫師。
即使如今年長,對魔咒的理解和使用也沒有落下,特別是在魔法界這種年紀越大,對魔法的認識和研究越深刻的客觀條件下。
圣徒們加入戰斗之后,為英國傲羅提供了強有力的支持,甚至反壓過了這些霉國巫師。
而伏地魔在被擊落之后,看起來異常的憤怒,他揮舞著手中的魔杖,朝著羅齊爾發射了一記索命咒。
羅齊爾利落的一個偏頭,那道綠色的魔咒便打在了她身后的土地上,隨后她回以同樣的索命咒進行反擊。
然而,對所有一切有生命物體有效的索命咒,伏地魔不閃不避,就這樣任憑那道綠色的魔咒穿過了自己的身體,對他毫發無傷!
看到這一幕的所有巫師都呆住了,每個人都知道索命咒被譽為最強大的不可饒恕,最主要原因就是它直死效果的不可逆性。
但伏地魔現在卻偏偏直接無視了它的效果!
現場唯有林恩,在瞬間便想出了這其中的關鍵。
他大聲對著那些正在和伏地魔糾纏的圣徒們提醒道。
“厲火咒!厲火咒才對他有效!”
面對他的指揮,羅齊爾毫不猶豫瞬間便終止了,自己下一步想使用奪魂咒的嘗試,而是往伏地魔的方向撒下了大片的詭異火焰。
厲火在瞬間便纏上了伏地魔身下的袍子。
就如同在平底鍋上的黃油一樣,伏地魔的身體從腳下開始融化,即使他不斷怒吼著使用魔法,卻依舊無法改變身體消亡的命運。
很快厲火便蔓延到了伏地魔的全身,隨著一團黑氣的升起,他的身體被燃燒殆盡,而原地只留下了一枚被燒得烏黑的戒指。
伏地魔的殘魂,其根本還是附著在復活石上的魂器而已。
而克制魂器的幾件魔法物品:蛇怪的毒牙,格蘭芬多的寶劍,還有厲火咒這些也同樣對這個殘魂有效。
這個新生的伏地魔只是一個花架子,而島上的霉國巫師也在圣徒和英國傲羅的聯擊下,已經龜縮到了小島的一角。
直至最終鄧布利多的出現,將這場戰斗徹底畫上的句號。
和鄧布利多一起到來的還有,霉國魔法國會的重案調查司司長蒂娜·皮奎利。
只不過皮奎利的臉色相當難看,甚至可以說得上蒼白的像紙一樣。
她的雙手和雙腳都被束縛住,魔杖被收繳,備用的門鑰匙被查出,身上還被鄧布利多施展了一個常備的反幻影移形魔法。
對于她在霍格沃茨從一開始策劃的種種,全都被林恩和鄧布利多了解得一清二楚。
從始至終她就被看得透透的,這場行動就像是林恩和鄧布利多配合她演的一場戲。
而到了現在這場戲演完了,最終的落幕就是她像個小丑一樣被捕的結局。
看到皮奎利被抓,那位帶領手下龜縮在一角的霉國巫師指揮官直接放棄了抵抗。
在無數英國傲羅魔杖的瞄準下,識趣的選擇投降。
他本來就沒有多大的抵抗意愿,現在看到連皮奎利都被抓住更是毫無任何壓力。
畢竟相比于他這個臨時指揮官,皮奎利的位置和地位都要更高,也是比他更適合的頂鍋對象。
況且這次任務處處都顯露著詭異,最大的失誤明顯不在于他這個打手身上,而是謀劃這項計劃的皮奎利身上。
“有什么結果嗎?教授。”
看著走過來鄧布利多,林恩眨眼問道。
鄧布利多將皮奎利的看管任務交給了金斯萊,和林恩并肩沿著小島漫步。
“他們針對你的開展計劃原因其實很簡單,一位在伊法魔尼魔法學院居住了十幾年的先知,預言了你的降臨會給霉國魔法國會帶來毀滅,他們之所以這么一直想殺掉你,就是為了保護霉國魔法國會。”
林恩的面色古怪。
“就因為這么一個預言?”
“就是因為一個預言。”
鄧布利多沉著的點頭說道,“不要小看預言的力量,在很多時候都是因為預言而成就了未來。”
“就像伏地魔和哈利·波特?”
“他們只是一個最典型的例子,而且這個預言也沒有變成現實。”
林恩撓了撓后腦勺,他這個時候才回想起來,因為自己的出現,哈利·波特最終估計也不會將伏地魔反殺了。
現在的伏地魔真身還在霍格沃茨快快樂樂的上學呢。
林恩和鄧布利多來到了岸邊,看著海岸線的盡頭逐漸升起的紅日,他蹲下身子敲了敲被海水沖上岸的一個貝殼。
“所以霉國那邊我們該給個什么樣的答復?”
鄧布利多笑著看著他。
“這就要看你自己的想法了,你對這個預言和魔法國會有沒有什么別的想法嗎?”
林恩看著島上逐漸消散的灰色霧霾,以及在陽光下泛著金色磷光的海面,他瞇著眼睛,隨意的開口說道。
“想法什么的當然有,我在這里呆的好好的,他們就因為莫名其妙的一句預言為我大費周章,想要殺我,是個人都咽不下這口氣,更何況我這個人很小心眼的。”
“那你打算像預言中說的那樣,打算毀滅霉國魔法國會?”
林恩聳了聳肩。
“為什么一定要按照預言來?毀滅一個魔法政府很有意思嗎?”
他伸手指了指不遠處,被抓住的皮奎利和那些已經投降了霉國巫師們。
“現在這個魔法政府的一位高層和大部分精英可都在我們手中,由我們通過這些人把它建設的更好,不是比毀滅它要更有意思。”
鄧布利多看著天邊那初升的太陽。笑著摸了摸自己的胡子。
“所以你最終的理想是要改變整個魔法世界嗎?”
林恩沒有第一時間回答,他靜靜的躺在海邊的沙灘,任由那初生的光輝撒在自己的身上,良久之后他才回答到。
“不,我其實沒有什么多大的野心,從一開始就只是想讓這個世界,變得能讓我過得更舒服一些而已。”
鄧布利多搖頭贊嘆。
“已經沒有人比你的這個野心要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