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的樣子真有趣,阿不思。”她悠悠的說道,“當初你在霍格沃茨上學的時候你可不是這個樣子的,那個時候的你是個典型的格蘭芬多,鋒芒畢露,就像是一只隨時準備擴張自己領地的獅子,那個時候的你是真的迷人,不然當時在學校中我也不會追求你。”
鄧布利多在校長室中已經被林恩喝了不少的紅茶,但他現在在丹尼爾婆婆這依舊有喝茶的性質。
端起溫度剛剛好的茶杯,他輕輕抿了一口:“沒有人是一成不變的,就是因為人會改變所以犯了錯的人就能擁有改過的機會。”
丹尼爾婆婆冷笑了一聲:“你是改過了,但你的那位摯友也因此一輩子都沒有辦法走出那座高塔。”
木屋中陷入的一片安靜,這個安靜持續了很久,鄧布利多才繼續開口。
“我這次來不是來談論這個的蘿絲,你見過我的那位學生了?”
另一個茶杯憑空懸浮了起來,飄到了丹尼爾婆婆的手中:“我當然見到他了。”
“對他的評價如何?”
“評價如何?他可是和當年的你一模一樣。”丹尼爾婆婆喝了口熱茶,她沒有戴日常戴的那副老花眼鏡,所以眼睛一只瞇成一條縫,“只不過你是準備擴展領地的雄獅,他則是一條纏繞住自己的東西,又探出腦袋冰冷的看著外界的毒蛇。”
鄧布利多對丹尼爾婆婆的評價不置可否:“他要比我強,未來的成就也會比我更高。”
“這只是一方面吧,阿不思,你對他的態度更多源自于對你那位摯友的愧疚,說到底是你背叛了你們當初一起約定的誓言,”丹尼爾婆婆毫不留情的揭露了鄧布利多的傷疤。
但鄧布利多并不惱怒,他的臉色還是像之前那樣平靜:“或許有這一部分原因吧,但我確實很看好他,你也不是一樣?不然也不會引導著他去拿到了那根東西,當初我知道霍格沃茨中有這么個東西還是你告訴我的。”
“那是我當初瞎了眼。”
“霍格沃茨修建的那個入口究竟在哪里?”鄧布利多不想和她談論往事,直接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丹尼爾婆婆的笑容總是讓人感覺不懷好意。
“我從來都不認為這個世界上有什么先知,所謂的預言大師都只不過是被命運所操弄的一部分罷了,就如同你的那個黑魔頭學生,命運讓他知道了關于他敗亡的預言,而那個預言也是因為他的敗亡的命運才讓你的那位預言課教授說出來。我告訴他權杖的信息,是因為在命運當中那本該就是他的東西,霍格沃茨中的那個入口到底在哪我預言不到,這也是命運的安排。”
鄧布利多其實很不喜歡和這些神神叨叨的人打交道,如果沒有關于哈利的那個預言,他當初甚至根本就不會考慮招聘西比爾·特里勞尼來霍格沃茨當教授。
“一年多以前你來我這兒的時候就告訴過你阿不思。”丹尼爾婆婆靜靜的看著鄧布利多,“命運被改變并不見的就是一件什么好事,你那位摯友的后人進入霍格沃茨就是如此,他確確實實改變你包括很多人原本的命運,讓本來會危及到整個英國魔法界的危機煙消云散,但相應的,獲得的越多失去的也就也多,命運會用更大的代價反撲回來。”
“我在那時就已經告訴你該做出選擇了,要么把他這個意外因素從魔法界中剔除,一切都會回歸命運原本的軌道,要么就盡力去培養他,將希望寄托于他可以帶領所有人將命運反撲過來的海浪擊碎,而你后來選擇了第二條路,那么現在你們所要面對的事情,就是那反撲浪潮的第一道海浪。”
“我們有多大勝利的把握?”
丹尼爾婆婆搖了搖頭:“這樣的事情不要讓我去預言阿不思,我也不會預言,想一想你那位誤入歧途的學生在知道預言后的下場,你就應該明白,提前知道一些事情不是什么好事。”
鄧布利多皺著眉頭:“蓋勒特像是也看到了些什么,我在去看望他的時候,他也和我說了一些類似的話。”
丹尼爾婆婆古怪的笑著:“那畢竟是他家最后的血脈,就算是自己死了他都舍不得那個孩子出事。”
在和鄧布利多談話完以后,林恩回到了黑魔法防御課辦公室中,難得在熟悉的床上睡了一覺。
第二天一早,他正在起床洗漱的時候,小埋就拍響了他辦公室的門,林恩幫她把門打開,這只好吃懶做的倉鼠就慌里慌張的跑了進去。
“完了林恩,完了!我昨晚睡的太香了,忘寫你布置的黑魔法防御課作業了。”
林恩一只手抽動著牙刷,一只手端著水杯,虛著眼睛看著她的表演。
小埋也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的演技根本騙不了林恩的眼睛,她嘟著嘴抱怨道。
“你作業真的布置的太多了,而且三年級的論文我根本就不會寫,還要把大把的時間拿去學一年級的東西,真的寫不了。”
林恩漱著口問道:“那伊安呢?你不能直接借鑒他的嗎?”
小埋愁眉苦臉的說:“這兩天你的兩個朋友都去參加數學社的活動去了,我本來也要跟著一起去的,但他們知道我不是真正的你,數學還一竅不通,怕我露餡了就沒帶著我。”
“噗!”
林恩差點把嘴里的漱口水噴了小埋一臉。
“你說什么?數學社?霍格沃茨里面怎么會有這個社團?”
小埋被他的動作嚇得急忙往后退了幾步,然后給他解釋拉文克勞那邊是怎么成立數學社的。
“就因為這樣,最近他們從麻瓜那邊買的各個年級的教材都到了,所以這兩天他們天天舉行集會,讓稍微懂一些數學的小巫師給對數學一竅不通的小巫師打基礎。”
林恩懵逼的聽著小埋將這件事的緣由講完,這才聽出來,誘導數學社成立的根本原因竟然出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