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了一陣,張英終于將茶點放在了白戰面前。
白戰看了他一眼,直接就說了:“讓峰主停了你的符箓生意,是我建議的。”
他的直接讓張英有點意外,張英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白戰端起手中的茶杯喝了一口茶,茶水很好,泡的恰到好處。不會因為太濃而有苦澀,也不會因為太淡,而失了茶香。
這樣的泡茶水平,不是一個小伙子短時間內能學會的。必然是經過了長期的練習。
一杯茶,白戰就喝出了張英贅婿生活的艱辛。真的是贅婿為奴為婢。
他繼續說:“我做的一切,沒有任何個人的恩怨,純粹是為了我的職責,為了巨獸世界,希望你能理解。”
本不需要說這些的,但是他(指張英)太苦了!
我雖然能理解,但是我也可以不接受啊!他的心中如此吐槽。
白戰也不知道張英此時心中所想,他繼續說:“我也不是完全不通情理的人。這樣吧,我可以讓你每個月出售十張符箓。這十張符箓只能通過我們巨獸殿代售,每張符箓一千血氣丹如何?”
每張符箓一千,一個月只售賣十張,區區一萬的收益。但是這是白戰最后的妥協。
氣血凝丹符到了這個價格,成本就大大提升了,一只巨獸大概也就是13001500血氣丹之間,用了這張符箓,收益只有300500血氣丹,加上其他的成本和每個隊員的分成,其實已經不賺了。
如果賺的不多,別人對氣血凝丹符的需求就會大降,這也是白戰想要看到的結果。
張英想了一下,說:“仙子曾經暗示過,我的符箓可以在蟲族世界和其他世界使用。十張符箓在巨獸殿也掀不起什么波瀾,那我干脆就不在那里出售。”
白戰聽后,他點點頭說:“既然這樣,那我也不說什么了。”
他沉吟了一下,最后還是說:“無論如何,你將來有什么需求,還是可以來巨獸殿找我。今天的事情就到這里,我先離去了。”
他站起來打開房門,剛好就看見結花走進院中。他對著結花點點頭,離開這里。
一天之后,孟亭鈺才從山頂下來。她悶悶的對張英說:“師傅要派我去深海世界鎮守,可能要好幾年才能回來一次。”
聽見這話,張英倒是有了心理準備,他淡淡的說:“看起來你師傅并不喜歡我,想要讓你離開我一段時間。”
孟亭鈺點點頭,說:“師傅也是這樣說的。”
說到這里,她難得的臉紅了一下,繼續說:“師傅說我現在是晉升的好時候,不應該沉迷于男女之情,應該等到我境界穩定了,晉升不再簡單的時候,才考慮這些。”
三萬年的超長單身仙子,青梅仙子最討厭弟子在修行的關鍵時期談情說愛,搞一些對修行無益的事情。她很看好孟亭鈺,不希望孟亭鈺被這種無聊的男女之情牽扯住。
保持單身,是她修行如此之快的原因之一,也是最大的原因(她自認為)。
孟亭鈺繼續說:“師命不可違,我也沒有辦法。”她說到這里,又頓了頓,組織一下語言繼續說:“而且我們還年輕,以后來日方長,我也覺得不應該著急。”
???張英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她這話是什么意思?本來我們兩個不是做一場戲的嗎?
難道你想假戲真做?
我只是想要你的一點途徑,而你卻饞我身子?
就在張英無語自問的時候,對面的孟亭鈺卻突然湊頭過來親了他一口。
這一口讓張英瞪大了眼睛,仿佛整個人都傻了,這是相當的猝不及防啊。
孟亭鈺紅了紅臉,不過她是孟家的女人,什么樣的仗勢沒有見過。她立刻端莊的說:“我不是答應補償你嗎,這是先期的補償,以后的補償等我回來再說。區區幾年時間,你應該等得起吧。”
說完,她也不管愣住的張英,自己站起來匆匆逃離這個房間。
走出房間的瞬間,她的臉一下就變得通紅。她忽然捂住自己的臉,害羞的一路小跑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這是她長這么大,第一次如此舉動。
不管是再怎么作假,當一個女性愿意和你作假的時候,她的內心其實就不排斥你。而相處久了,女人是會比男人更容易動情的。
日久生情,古人誠不欺我。
呆在自己房間的張英良久沒有動彈,這忽然的一下,確實是打得他措手不及。
他的腦中忽然浮現了多情和尚。當初自己看他的時候,就仿佛是看著一個渣男,而現在,他就在渣于不渣之間徘徊了。
人,果然都是會活成自己最討厭的樣子。
第二天,孟亭鈺就被接走了,她要開始進行為期好幾年的異界鎮守任務。
孟亭鈺走的第一天,張英還沒有來得及想她,馬師姐就找上門來了。
今天的馬師姐身穿湖藍色的齊胸長裙,一層薄紗制成的短衣若隱若現的遮擋著肩膀。
高挑的身材,這樣的穿著打扮,將她的性感體現出來。
她天生的瓜子臉,細長的丹鳳眼,有時候微微翹起的嘴角,就顯得煙視媚行。
馬師姐的到來,讓結花異常緊張。這個女人一看就不是好人吶。現在小姐又外出了,姑爺一個人該多危險啊。而自己又只是一個小侍女而已。
“小姐外出了,家中只有姑爺一人,多有不便,還是請你離開吧。”面對馬師姐,結花還是要盡力反抗的。
馬師姐微微一笑,說:“放心,我又不是壞人。我就是來找你家姑爺的。”
你說這話,就讓結花更加不放心了…
這個時候,張英終于出來解圍了。
“結花讓她進來吧,她并沒有什么惡意的。”
俗話說寡婦門前是非多,這贅婿門前是非也不少的,多少姑子婆子看著呢!
雖然很不情不愿,但是結花還是讓馬師姐進來,然后端茶倒水之后,就躲在一邊不走了。
馬師姐也沒有管她,而是笑盈盈的看著張英說道:“張小弟在家是否有些無聊?”
張英搖了搖頭,說:“馬師姐這句話是何意?我有什么無聊?”
馬師姐笑著說:“張小弟的符箓也不能買了,我怕張小弟在家無聊。”
張英若有所思的看著她,直接說道:“師姐有什么事不妨直說。”
馬師姐點點頭,也就不客氣的直說了:“我想要一些符箓賣到蟲族世界中。”
原來是這事,張英點了點頭說:“可以,這只是一件小事。”
馬師姐笑了笑,她忽然做了一個大膽的動作,讓隱藏在一邊的結花心忽然緊張起來。
她離開座位,直接坐到了張英身邊。
“師姐你這是…”張英皺著眉頭說。
馬師姐捂嘴一笑,說:“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我想要的是蟲族世界氣血凝丹符的獨家售賣權。”
她在張英耳邊輕輕的說,張英這邊倒是沒有什么反應,而躲在暗處的結花則是氣得氣血上涌。
好不要臉的女人,這筆帳我記住了,回頭要報告給小姐聽!
張英淡淡的推開她,搖了搖頭說:“這不可能,你應該知道,我從來沒有給過什么獨家售賣權。”
還是那個渠道的問題,張英是不可能妥協的。
馬師姐笑道:“我知道你顧忌亭鈺師妹,不過她現在可不是被派到深海世界了嗎,這蟲族世界生意就落空了,先給師姐做幾年,我不會虧待你的。”
說完,她還輕輕的拉下她的紗衣,事業線顯露無疑。
血脈修士,身體素質強大的同時,身體對外界的反應也更加強烈。由于修行的道路不同,這些修士很少會禁欲,反而會更加順從身體的感覺。
這也是為什么青梅仙子一定要調走孟亭鈺的原因,兩個年輕人太容易擦槍走火了,萬一沉迷于男女之事,那就不好了。
這時候的張英更是一把就推開了馬師姐,然后義正言辭的說:“師姐請自重,我不是那樣的人。這獨家售賣權,我也是不會給你的。如果你真的要鬧,那我們只有去仙子面前評評理了。”
馬師姐聽見這話,終于是惱怒起來。她端正的做好,武宗氣息直接散發出來。用陰沉的語氣說:“小子,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武宗強大的威壓壓下,張英身體馬上起了應激反應,額頭上的汗珠一下就冒了出來,身體四肢在微微打顫。
他一字一頓的說:“這、絕、不、可、能!”
馬師姐聽見他的話,不怒反笑。她說道:“記住你今天說的話,以后你不要來跪著求我!”
她的話音落下,一掌就打碎了面前的桌子,然后揚長而去。
青梅峰的女修,脾氣暴躁可見一斑。
孟亭鈺惡了青梅仙子,現在被調走到深海世界鎮守,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是讓師傅不開心了。
沒了孟亭鈺的庇佑,張英區區一個贅婿又能翻出什么花來,還不是任由她們揉捏。
只是沒有想到的是,第一個趕來揉捏軟柿子的馬師姐,卻是被一手刺扎到了手!
回到自己的家的馬師姐越想越氣,她咬著牙說:“你這么硬氣,那就斷了你的生意,讓你在這里舉步維艱!”
張英家屬的身份,屬于虎陽山編外人員,利用門中的規矩對付他是不可能的,只能利用其他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