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臨陽縣,林千仞稍作詢問,便找到了黑虎鏢局的所在。
進入鏢局后,迎面便是一個壯碩的漢子走出,他快速打量了一下林天師,然后主動發起了對話。
向淞:“這位差爺,不知您到我們這黑虎鏢局所為何事?”
林天師:“調查一些我想要調查的事情,你在鏢局里面是什么身份?鏢局做主之人又是何人?”
向淞:“回差爺的話,在下僅僅只是黑虎鏢局的一位鏢師而已,我們黑虎鏢局總鏢頭乃是邵武,他此刻就在內院,可需要我幫您傳話嗎?”
林天師:“不用了,我親自去找他。”
對話結束后,林千仞操控著林天師徑直向著內院而去,而向淞也在他身后亦步亦趨的跟隨著。
沒走幾步,他便來到了內院之中。
此時,在這內院之中,共有三人。
分別是一個身穿勁裝的青年,與一個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以及一個盤起長發的婦人。
青年舞劍,而中年男子則是在教導著他,旁邊那長發婦人則是面帶微笑的看著兩人。
這本該是極為和睦的一個畫面,但卻在林天師到來后,直接停滯了下來。
中年男子與林天師對視了一眼,旋即,林天師身后的向淞便快步走到了中年的身邊,耳語了幾句。
隨后,中年對著林天師一拱手。
邵武:“敢問閣下高姓大名?此來,所為何事啊?”
林天師:“林天師,濟南銅捕,我這次來,是因為你們鏢局有人做了不該做的事。”
邵武:“這...差爺,您直說吧,是不是我們鏢局有人傷了人犯了事?如果是的話,我定然會將其找出,讓他歸案伏法。”
林天師:“你倒還有點擔當,不過這事牽扯有點大,恐怕你們鏢局還有點擔待不起,你且看看,這是不是你們鏢局的六環鏢?”
說著,林千仞將背包打開,將選項框調整到了六環鏢上面,旋即,這六環鏢便出現在了林天師的手中。
邵武上前一步,從林天師手中將六環鏢接了過去,一陣打量之后,他表情凝重了幾分,然后看向了林天師。
邵武:“差爺,這的確是我們鏢局的六環鏢,不知您是在何處得來的?”
林千仞當然不會把問話的主動權交出,他并不做回答,而是打算直接對邵武進行審問。
林天師:“告訴我,你們鏢局究竟有多少人能使這個暗器?”
邵武面色難看。
邵武:“這六環鏢的投擲之法極為難學,我們鏢局除了我以外,僅有兩人能使....”
林天師:“是哪兩個?”
邵武:“一個是我夫人,但她自從嫁給我以后,已經不再出手,而另一個,則是我們鏢局的鏢師胡廣,但我黑虎鏢局與周邊綠林交情也不差,押鏢之時,鮮有交手的情況,近半年來,幾乎都是輕易就能將鏢車送達地方.....”
林天師:“無需解釋,我只問幾個問題,第一,你夫人昨日有出過臨陽縣嗎?”
邵武:“差爺您說笑了,我夫人自嫁給我后,一直謹守婦道,少有外出,平日采買,也自有下人去做,她昨日一整天都未曾出過鏢局,又怎會出臨陽縣呢?這一點,我鏢局上下不少人都是清楚的。”
林天師:“好,那我問你,你們鏢局的胡廣昨日又在何處?”
邵武:“他在五天前接了一趟押鏢的生意,已經離去,估計還要再等數天才能回返。”
林天師:“你昨日的行程呢?”
邵武:“額....在下白日在城中與幾位富商飲酒,至于晚上.....”
林天師:“可有難言之隱?”
邵武面色有些變化,看了一眼一旁的婦人后,訕訕的摸了摸鼻子。
邵武:“并非如此,昨夜我和幾位江湖上的朋友去百花樓觀賞了半夜歌舞,直至凌晨才返回鏢局,差爺,如果您想問的是昨日之事,恐怕真不是我們鏢局所為,這鏢恐怕只是巧合。”
邵武說這話的時候,林千仞發現,那婦人臉上的表情竟然是緊張,而非是生氣,他雙眼微瞇,感覺這里面有些問題。
林天師:“那就怪了,你既然說這是你們鏢局的東西,那又為什么會遺落在外面呢?”
邵武此時似乎也想到了什么,他的面色不變,眼睛卻不再與林天師對視,而是低頭看向了下方。
邵武:“許是有人冒充吧,我們黑虎鏢局雖然不算出名,但多年行鏢以來,也結下了不少梁子,若是真有仇家下了功夫想要制作這么一枚一模一樣的飛鏢出來陷害我等,也是有可能辦到的。”
林千仞笑了,現在就開始推脫,這家伙之前還說就是他們黑虎鏢局的東西,現在又說是仇家仿制的出來陷害他的。
這一點乍聽起來合理,但林千仞得到的系統鑒定上已經說的明明白白,這就是黑虎鏢局的東西。
另外,他夫人的表現有點不合理。
聽到自己丈夫外出尋歡,哪怕再大度的人,也會有所憤怒吧?再不然,也得有些生氣才是,可她那一臉緊張的表情是什么意思?
這時,林千仞調整屏幕視角發現,在那院落之中練劍的青年,此時正神色慌張的看著邵武手中的六環鏢,而那婦人在與之對了眼色之后,緊緊的把青年的手握在了自己手心,眼神中充滿了一種堅定的光芒。
得,林千仞連想都懶得想了。
這些家伙的細微表情在他這個視角看來,已經清晰得不能再清晰了,何況這些人物本身在游戲中的形象就有點偏向于動畫風,稍微一個表情做出來,什么意思林千仞就能猜個七七八八。ぷ999小説首發ωωω.999χs.cΘмм.999χs.cΘм
果不其然,就在這時,邵武的夫人便上前一步,承認了飛鏢主人的身份。
郭蓮:“這位差爺,這飛鏢是我的。”
邵武一驚。
邵武:“夫人?”
郭蓮笑著和邵武對視了一眼,然后看向了林天師。
郭蓮:“差爺,如果您是想要抓案犯的話,那您就把我抓去交差吧,一切都是我做的。”
林千仞笑了,這婦人太傻了,是什么事都不清楚,就想攬下一切過錯。
林天師:“邵夫人,單憑你一人,這屠村之事可平息不了。”
這話一出,郭蓮神色大變,邵武更是一副震驚的表情,至于邊上的青年則是滿臉的怒意和不敢置信。
邵武:“差爺,您怕不是誤會了什么,我這夫人哪兒來的本事能犯下這么大的案子?”
林千仞微微的瞇了瞇眼,看向了邊上的青年。
林天師:“你夫人做不到,自然有人能做到,比如,令子!”
聞言,邵武皺眉,有些發怒。
邵武:“差爺,您查案歸查案,可不要牽連到孩子,我兒自小便體弱多病,就連正常的行動都顯得費力,又怎么會犯下這屠村的大案?”
林天師:“他不行,不代表,他背后的人不行。”
邵武聽到林天師這樣說,不禁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
此時,那青年正滿臉憤怒的看著林天師,雖不言語,但顯然已經表露出了許多信息了。
邵武:“勇兒,你告訴我,究竟是怎么回事?”
青年扭頭看向邵武。
邵勇:“爹,我根本沒有做過屠村的事情.....”
邵武回過身,面向林天師。
林天師:“那令子昨日在什么地方?”
聽到林天師發問,郭蓮連忙開口維護兒子。
郭蓮:“勇兒他昨天一整天都在鏢局.....”
林天師:“邵夫人,您言語可要謹慎一些,萬一出了紕漏,連累的可不僅僅是你自己!邵鏢頭,我再問一遍,令子昨日在什么地方?”
邵武面色連變幾次,旋即渾身一松,老老實實的做了回答。
邵武:“勇兒他昨日說是要外出打獵散心,騎馬出了趟城,傍晚才歸來。”
林天師:“哦,那不知令公子究竟去了些什么地方打獵?又看到了些什么呢?”
邵勇:“我去了....西山!那里沒有什么獵物,所以我就回來了,我能看到些什么,當然是山啊水啊什么的了。”
林天師:“那不知邵公子可認識這六環鏢?”
邵勇:“我怎么知道這東西,我從小就身體不好,從來沒練過武,這些我也自然沒有接觸過。”
林天師:“那這東西就是邵夫人的了吧?還請邵夫人把該說的都說明白了,不然這屠村一事,追究下來,說不得,鏢局里面所有人都有嫌疑呢!”
林天師這一副咄咄逼人的口吻顯然讓郭蓮顯得有些手足無措,就連說話都有些結巴了。
郭蓮:“我....我....”
林天師:“既然邵夫人在這里說不出來,那我也只好請邵夫人去縣衙講述了,不過縣衙里的捕快都是些粗人,環境向來也不怎么好,若是到時候夫人有個什么閃失,真是叫人感到遺憾啊。”
說完,屏幕上適時出現一個逮捕的選項。
林千仞對林天師和他的默契感到了滿意,旋即便在這個選項上點了一下。
下一刻,林天師掏出隨身的執法縛索,直接邁步走向了郭蓮。
一旁的邵武想要伸手阻攔,被林天師輕巧的一擺手,便推開到了遠方,旋即,林天師手疾眼快,迅速的把繩索綁到了郭蓮的雙手之上。
郭蓮掙扎了一下,但完全無用,她就算曾經習過武藝,但也絕對不是林天師的對手。
邵勇見狀,心理防線徹底崩潰。
邵勇:“不要動我娘,我把所有的事情都說給你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