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你怎么稱呼?”張朦朧對那個中年男人說道。
“張先生,我叫曹嶼山,您稱呼我為老曹就行了。”
“那曹洪山是......”張朦朧所說的曹洪山是前天送他到住所的那一個中年人。
“張先生,那是我的家的老大,我在曹家排行老三,”曹嶼山說道,“可能洪依小姐沒有告訴過您,您在姑蘇的產業,都是我們曹家在打理的。”
“哦,原來是這樣,”張朦朧說道,“你的意思是,每個城市,都有一個像你們這樣的家族?”
“是的張先生,除了一些偏遠的小城市,洪家幾乎在每一個城市都選擇了一個像我們曹家這樣的家族,只要您來到我們這些城市,您的衣食住行還有其他的一切,都由我們來負責。”
“這和皇帝微服私訪路過那些知縣的地盤有什么區別?”陸伊瑤聽到了這話頓時有些咋舌。
“小姐您說的很多,不過唯一的差別是,那些知縣未必做得到皇帝想要的事情,而只要張先生需要,我們在全球的關系網絡能在最短的時間內為張先生辦妥一切。”曹嶼山倒是一點都不在意陸伊瑤的話,因為他知道,這陸伊瑤很有可能以后就是張家的女主人。
“對了,這一次到底拿了多少東西回來?”張朦朧和洪依說,看著拿,那不多就行了,看這個架勢,幾乎把他家圖書館一半的東西都帶出來了啊。
“這個我不是很清楚,我替您問一下。”曹嶼山對著那些正在搬箱子的人問道,“你們這邊誰是負責人?”
很快,一個穿著黑色制服的人就跑了過來,“張先生,曹先生,我是洪小姐安排的負責人邢岳,請問您有什么指示?”
“你是軍人?”張朦朧多問了一句,他從這個中年人身上感覺到了一種只有軍人才有的鐵血氣息。
“以前是,后來退伍了。”那個中年人說道。
“也好,他們的待遇應該不錯吧?”張朦朧替那個中年人多問了一句。
“張先生放心,他們這些退伍軍人的收入都在當地公務員的三倍以上,所有的福利都是按照最高標準繳納的,當然,他們都是退伍軍人當中的精英。”
“待遇跟得上就好,”張朦朧點點頭,“對了,這一次到底帶了多少東西過來?有清單嗎?”
聽到這兒,周圍的人一個個充滿了好奇地湊了上來。
“張先生,考慮到這個場館的規模,我們只準備了大概三萬張畫作和幾百件其他的作品,”邢岳說道。
“尼瑪?三萬件?這歐洲老毛子舉辦的畫展一共也就只有一萬兩千多張畫吧?”
“不對,不止這些!你們別忘了他剛才還買下了四千多張!”
“不會都是一些沒有聽說過名字的野雞畫家的作品吧?”
“呸!你看不起張總?”
“你人沒了!張總可能用那些垃圾東西來糊弄我們?”
“就算是沒有今天這頓飯,我也一定要站出來說兩句!”
“就是!”
似乎聽到了周圍人的竊竊私語,邢岳主動說道,“張先生,這三萬張作品里有一萬張是華夏的,包括書法作品和華夏古典畫的作品,包括王羲之,顏真卿等先生的書法,唐寅,吳道子,齊白石先生等人的畫作。”
“嘶!”
聽到了這幾個名字,就讓不少人驚訝不已。
就算是沒有學過書法和繪畫,書圣王羲之和畫圣吳道子的名字也不會有人不知道,他們的造詣,這兩個稱呼就已經證明了一切。
顏真卿,唐寅,都是才華絲毫不下于他們人,他們的作品,任何一張拿出來都是天價!
這樣的作品,張朦朧居然能拿出一萬張?就算全部到不了這個檔次,光是這幾個名家的作品,就足夠單獨舉辦一場書法展和一場畫展!
“其他的呢?”
“這里還有畢加索的7000多張作品,達芬奇的迄今為止還沒有被人找到的12張作品,其他的譬如梵高,馬奈、莫奈、雷諾阿、德加、西斯萊、畢沙羅,他們的作品也都有。”
“除此之外,還有一些雕塑作品,洪依小姐說,那些東西放了太久都沾灰了,剛好借這個機會拿出來晾一晾!”
“艸!我以為張總就已經夠會裝逼的,他家的員工比他還能裝!”
“我剛剛好像看到了米隆和馬約爾的作品了。”
“那是誰?求科普!”
“白癡,那是歐洲最著名的幾個雕塑家,擲鐵餅者知道不?那就是他們的作品!”
“拿出來晾一晾,這說的是人話嗎?這樣的珍品放到別人手里,那還不是保護地和傳家寶一樣?誰敢拿出來?”
“這種排面,恐怕也就只有張總了!”
“行了,幸苦大家了,大家趕緊開始布置起來吧,這場館我已經包下了,姑蘇市的文化部無限期租給我使用,以后大家只要想來看,隨便都能來!”
“張先生,我們可以現在就在這兒看看嗎?”剛才那個老教授有些不好意思地走了過來。
“當然可以,只要各位不嫌今天太亂,隨便看,別把畫弄壞了,畢竟弄出一些白色垃圾也不好!”
聽到了張朦朧前半句話,老教授還有一些感動,但是聽到后半句,他甚至有打張朦朧一巴掌的沖動。
這是世界名畫!毀了一張就少一張!怎么在張朦朧嘴里,就變成白色垃圾了?難道對他來說,這名畫和一張白紙是一樣的嗎?
隨著工作人員開始布置畫展,前來看展的人也都涌入到了場館內,剛才還冷清無比的場館一下子又變得熱鬧非凡。
“這!!!這是梵高的畫!”
“真的有畢加索的畫!這幾箱子全是!他沒在說謊!”
“這是那一張圣母亞恩!”
“怎么可能,那一張畫不是在十八世紀就失蹤了嗎?”
“不會是贗品吧?”
“什么?圣母亞恩?讓我看看!”那個老教授本來正趴在一張畢加索的畫上仔細觀摩,聽到了這個名字仿佛聽到了他過世已久的母親喊他回家吃飯一般。
幾個工作人員立刻上前攔住了那個教授。
“沒事,讓他過去吧,一張畫而已。”張朦朧笑道。
老教授朝著張朦朧點頭致敬,然后拿出了一個放大鏡仔仔細細地觀察了起來,越看,他的手就越逗。
“真的!這是真的!真的是達芬奇遺失的那一張畫!”老教授激動地喊了起來,“還有嗎?還有嗎?”
“達芬奇的好像就這么幾張,都在這兒了,”張朦朧指著邊上的一個箱子說道,“都拿出來吧,讓老先生看看。”
“謝謝你!謝謝你!”老教授連聲道謝,對他來說,能欣賞到這些藝術,簡直就是最大的恩賜了。
“嗯?這是怎么回事?這不是蒙娜麗莎嗎?”張朦朧看到那箱子里拿出來的畫,一連七張居然都是蒙娜麗莎,“怎么回事?我們家還有贗品?”
“張先生,您這就說笑了,您收藏的東西里,是不可能有贗品的,”曹嶼山說道。
“那這些怎么解釋?難道世界上還有這么多幅蒙娜麗莎不成?”
“是的張先生,這幾張蒙娜麗莎其實都是模仿畫,就連盧浮宮的那一張也是!”
此話一出,語驚四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