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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全國皆兵?”穿越前作為一個光榮游戲粉,朱由棟曾經有一段時間對日本戰國時代的歷史極感興趣。但是真的深入了解后,才明白事實比起游戲慘淡多了:一群一米四幾的矮騾子,穿著簡陋的盔甲,幾千人上萬人打一天傷亡率不到3。所謂的兩百年亂世,整個日本的人口還在穩定的增長......
這種戰國時代下鍛煉出來的士兵有個卵用?
更不用說自己早就提前布局,花了大力氣把豐臣家的獨苗給弄到大明來養著了。
“眾卿,不必把倭賊的全民皆兵當回事。朕以為,最重要的是要掌握倭賊本土周邊海域的海情。需知,雖說蒙元最強盛的時候也未能征服倭賊本土。但這個非戰之罪,實在是運氣不好,碰到了臺風,還未登陸就減員大半。所以,本次我朝征伐倭賊,海情才是最重要的。”
“請皇上放心,最近兩年,錦衣衛一直都在通過山東、遼東的漁民監控倭賊本土周邊海域的海情。現在已經可以明確,每年的6到10月,是倭賊本土周邊臺風最頻繁的時候。每年的12月到2月,是臺風最少的時候。3到5月以及11月,是臺風逐漸增多或者逐漸減少的時候。總之,6到10月這個時間段是核心所在,距離這個時間段越長,臺風就越少。”
“嗯......”聽完田爾耕的匯報,朱由棟轉過身來對王象乾道:“大司馬,兵部能否在2月以前動兵?”
“皇上,只要海船能夠保證,應該是無礙的。雖說皇上最近才返京,但實際上暹羅的戰事早就結束了。各部已經休養了近半年不說,所有戰事中導致的缺額已經全部補齊,各類物資也已經準備到位。”
“兵部有沒有全盤方案?”
王象乾道:“在皇上巡幸暹羅的時候,兵部會同兩大軍事學院一起制定了一個計劃。不過在此之前,臣想請田指揮使說明一下他們工作的成效。”
“哦?怎么,倭賊那邊有人答應做內應?”
“圣明無過皇上。”田爾耕起身道:“皇上,經過錦衣衛以及太湖島上豐臣家臣子們的多番奔走。現在,在朝鮮的伊達家、上杉家都已經明確表示,只要在戰后皇上能夠擴大這兩家在倭賊本州島上的領地。他們愿意放棄平壤以北的兩道防線。同時,即便是我軍打到平壤后,他們也愿意將主力全部龜縮于平壤城內,只要皇上派出幾千人象征性的圍住平壤,讓他們對國內的幕府有個交代就行。他們保證,絕不沖出城來給我們添麻煩。”
“哼!這兩個蠻夷打的好算盤。若是我軍獲勝,他們實力無損的回國。若是我軍大敗,他們就截殺我們的后路。真是想得美!”
伊達政宗是個野心家,上杉景勝被德川家壓制得極慘。這兩家都是對德川家有想法的。平時只能隱忍,但是當德川家大難臨頭的時候,肯定會有別樣的打算。所以,田爾耕說做通了這兩家的工作,朱由棟是相信的。但是這開出的條件?真的把老子當傻瓜嗎?
“他們手里有多少軍隊?”
“皇上,倭賊在朝鮮配置了十萬五千人,伊達和上杉兩家手里捏著五萬五千人。不過都是舊式軍隊,沒有新軍。”
“五萬多土雞瓦狗不參戰想撈到多少好處?轉告他們,若是他們愿意第一時間反正,就率軍反擊漢城的倭軍。那么戰后,朕許諾他們在本州島的領地至少翻一倍。若是他們還是想不承擔責任,只是放開防線讓我們長驅直入的話,哈哈,那戰后朕最多給他們本領安堵。”
“是,臣領命。”
“朝鮮半島上就聯系了這兩個家伙嗎?其他的呢?”
“呃,皇上。”田爾耕面色古怪:“根據太湖上豐臣家臣的介紹,我們這段時間重點在做外樣大名的工作,譜代和親藩沒有接觸。目前朝鮮半島上的其他外樣大名里,前田家、毛利家是不置可否。而這島津家是真的讓臣......”他攤攤手:“這家的家主居然說深受幕府大恩,必將為將軍殿下奮斗到底......”
“嘁!一群窮鬼,突然新拿到那么大塊地盤,亮瞎了雙眼啊。既然如此,那戰后這一家子也就不必存在了。嗯,朝鮮這邊就是這樣了,倭賊本土呢?”
“皇上,伊達和上杉在倭賊本土的領地處于東北偏僻地方,我朝要登陸也是在倭賊本土的西南方向登陸。所以這兩家就不必說了。在豐臣家臣的幫助下,我們還聯系了多家外樣大名。不過諸如大阪周邊、江戶周邊、伊勢灣周邊,要么是幕府的直轄領地,要么是親藩鎮守。所以聯系這些外樣大名,更多的是在日本國內造成其人心惶惶而已,在軍事上沒有多少意義。真要說起來,目前只有一家外樣大名,讓兵部和麻帥、俞帥有興趣。”
“哦?”
“皇上,這里。”田爾耕將指揮棒點在了本州島靠近日本海的北側:“因藩鳥取藩。這里的藩主是池田家的分支。這池田家,起于倭賊一代雄主織田信長的奶兄弟池田恒興。恒興為豐臣秀吉戰死后,其次子池田輝政擔任家主。后來被分封到瀨戶內海北側的播磨姬路城。而輝政的幾個兒子、侄子為了爭奪播磨的宗家地位和42萬石領地,已經完全沒有了兄弟之情。現在,因藩鳥取藩的藩主池田光仲與池田宗家完全勢同水火。所以,我們在聯系上該藩藩主后,對方明確表示愿意開放其領地,配合我們登陸。并且答應在我們登陸后,馬上打出擁戴豐臣家復位的大旗。”
“皇上。”俞咨皋起身道:“根據最近我們對倭賊本土四島周邊海域的監測,已經可以明確,倭賊本州島北側沿海一線,風浪較小,臺風的幾率也不是太高。而且在3、4月間,整個日本海的潮差極小,在本州島一側甚至不到0.2米。如此海情,非常利于我軍登陸。也便于我軍在登陸后,后續船隊的補給運輸。”
“嗯......”聽完眾臣的匯報,朱由棟陷入了沉思。
打日本這樣的島國,必然涉及到登陸的問題。說到登陸,當然,最省事的就是直接去江戶灣登陸:德川幕府不是中央集權政府,一旦拿下江戶,再把豐臣國松推出來,只怕整個幕府的統治就會開始崩塌。
但是,這一點朱由棟看到了,德川義直自然也看得到。據聞現在江戶灣里布滿了各種要塞炮和水雷,如果直直的撞上去,只怕結局會很慘——在江戶灣登陸,估計很難找到內應了。
這打仗嘛,一鼓作氣才是好的。所以,朱由棟也是希望天啟元年就能成功登陸的。而要成功登陸,除了江戶灣,其次就是在大阪灣。但是這里現在是德川家的直轄領地,周邊大名不是親藩就是譜代。也容易遭到激烈的抵抗。
所以,在本州島北側的因藩登陸未嘗不是一個好的選擇。但是這樣一來,朝鮮半島上的日本軍隊就不得不打了:在本州島北側登陸,明顯從朝鮮出發最好。從大明這邊開過去,就要經過對馬海峽:幾千上萬艘的船隊從人家眼皮子底下過去,怎么可能不被發現?一旦對方知道本方過了對馬還在繼續向北,那這個戰略意圖就無法遮掩。如此,登陸還是充滿了變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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