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查白楊街,是不是有家水果店。”
出了醫院大門,呂澤立刻給何定邦打去了電話。
十分鐘后,何定邦又把電話打了回來:“查清楚了,是有一家欣欣水果店。”
“把白楊街的地圖帶過來,我在水果店里等你。”
說完,呂澤回頭看了眼醫院。
人是一種懶散生物。
當你養成習慣,在一家水果店買水果時,你就不會去第二家,除非這家店主坑了你。
白楊街是旺角北城區內的一條普通街道,很不起眼。
托爾的水果是在這買的,什么情況下,會讓他和這種地方聯系在一起。
答案只有一個,那就是他住在白楊街。
半小時后。
“澤哥,地圖拿來了,我找了好久才在城區檔案中翻出來。”
何定邦氣喘吁吁的跑進水果店,將白楊街區域圖交給呂澤。
呂澤打開看了幾眼,轉身向收銀臺走去:“認不認識這個人?”
這是一張托爾的比賽照片。
“這不是駱先生嗎?”
水果店老板看了一眼,驚異道:“駱先生還參加過比賽?”
“你認識?”
“當然認識,駱先生買東西從不講價,這條街上的生意人就沒有不喜歡他的。”
水果店老板對托爾的印象很深:“他今天還從我這買了個果籃,說是去看病人呢。”
呂澤默默點頭,這就對上了。
要是他沒有猜錯,托爾應該就住在附近。
“你們找駱先生是有什么事嗎?”水果店老板忍不住問道。
呂澤拿出警官證:“我是警察,現在懷疑你口中的駱先生是一位頂級殺手,對了,我和你的對話不要告訴任何人,不然讓他知道是你漏了他的底,他不會放過你的。”
老板嚇了一跳,連連保證道:“我肯定誰也不告訴。”
呂澤想了想,托爾跟水果店老板很熟,晚上他回來買水果的話,水果店老板一害怕,估計會引起他的警覺,于是又道:“我離開后,你就把店關了,去老家或者親戚家暫住幾天,這件事可大可小,你最好出去避一避。”
“我這就關門。”
老板被嚇得不輕,心急火燎的收拾東西,看樣子是一分鐘都不想再待下去了,生怕托爾會蹦出來把他干掉一樣。
呂澤見狀露出笑容,繼續問道:“你知不知道駱先生住在哪?”
這一次,水果店老板就不知道了:“我沒問過,不過隔壁的榮和餐廳應該知道吧,駱先生經常點他家的外賣。”
呂澤點點頭,向身邊的何定邦吩咐道:“我去隔壁,你留下幫著收拾一下。”
“好的澤哥。”
何定邦幫著老板收拾起來。
隔壁。
榮和餐廳。
“先生,請問您吃點什么?”
呂澤剛一進去,就有服務生迎了上來。
往店里看去,店鋪不大,但是看起來還算干凈。
“你們這里誰負責送外賣?”
呂澤的目光從幾名店員身上掃過。
因為是下午,店里沒有客人,幾名店員正在打牌。
聽到這話一名瘦高個站了起來:“是我,但是太遠,太晚的話就不能送了。”
“來里面說話。”
呂澤對瘦高個招招手。
瘦高個一臉懵,跟著呂澤走到后廚:“什么事啊,神神秘秘的?”
“認識這人嗎?”
呂澤拿出托爾的照片。
“認識啊,駱先生嘛,我經常給他送餐。”
瘦高個說到這里,突然目光一亮:“你不會是星探吧,駱先生長的那么帥,你想找他拍電影對不對?”
拍個錘子的電影。
呂澤掏出警官證,在瘦高個面前晃了晃:“我是警察,你口中的駱先生是個危險人物,你既然給他送過飯,一定知道他住在哪了?”
“這個嘛...”
瘦高個一臉為難:“我們店里有規定,不能透露顧客地址,老板知道了會炒了我的。”
“放心,我會幫你保密。”
呂澤掏出錢包,拿出兩張500面額的小金牛:“一會請個假,叫幾個朋友出去吃吃飯,按按摩,泡泡澡,明天再來上班吧。”
“這...”
瘦高個還是有些抗拒。
呂澤見狀也不廢話,再次拿出一千塊:“不行我可以找別人,店里五六個人,不能就你知道地址吧?”
瘦高個不再猶豫,接過錢很快說道:“出門直走,金安大廈,三樓,門口有個鞋柜的房間就是。”
說完又道:“別說是我說的。”
“去請個假,就說家里有事,兩天之內別來上班,如果讓我在兩天內看到你,這個錢我就會要回來。”
呂澤不希望出現任何變故。
瘦高個也樂得如此,他一個月才兩千多塊,這么一會賺了一月工資,當然要瀟灑幾天才行。
“澤哥,是不是查到什么了?”
瘦高個請假離開后,呂澤也走出餐廳,喊來了正在外面抽煙的何定邦。
“找到托爾的藏身地了,金安大廈,三樓!”
呂澤笑的猶如給雞拜年的黃鼠狼一樣:“通知兄弟們,馬上給我包圍金安大廈,另外把證物搜集科的人也叫來,看看能不能搜到些好東西。”
“明白。”
何定邦拿著傳呼機擺弄起來。
“單挑,哼哼!”
呂澤想到了還在醫院的托爾。
托爾準備明天就來挑戰他,來一場巔峰對決。
可惜他算錯了一點,呂澤當警察后學會的第一件事,就是靈活變通。
要不是沒有證據,證明駱達華就是殺手托爾,他早就在醫院抓人了。
狗屁的。
真以為是打比賽,拿金牌啊?
二十分鐘后。
隨著房門被技術性開啟,托爾的藏身地暴露無遺。
這是一個三室一廳的房間,客廳和主臥里沒什么,但是兩個側臥中,一個被改造成了武器室,一個被改造成了文件室。
武器室內充斥著各種槍械,炸弾,五花八門什么都有。
文件室內則掛著目標資料,最顯眼的地方,還貼著一張由國際刑警組織頒發的通緝令。
“進去搜!”
呂澤大手一揮。
很快,各種好消息接踵而來。
“澤哥,我們在槍械室內發現了一些毛發和指紋,足以證明這些槍械由駱達華非法持有。
“澤哥,我們在臥室內發現了一個面具,殺手托爾在行動時,就佩戴著這種面具。”
“澤哥,文件室內有重大發現,我們找到了幾組殺人后拍攝的近距離照片。”
“澤哥,臥室內有發現,找到了很多現金和不記名債券,初步估計有兩三千萬,駱達華根本沒辦法解釋這筆錢的來源。”
一番搜查下來,碩果頗豐。
呂澤樂得合不攏嘴,之前最大的難點在于怎么證明駱達華就是殺手托爾。
現在好了,他就算不承認自己是托爾,光這些武器和來歷不明的現金,就夠他去監獄待個二三十年了。
“駱達華還在醫院嗎?”
呂澤直接給醫院的留守警員打去電話。
“他剛走不久。”
警員如此回答著。
可惜了!
呂澤目光掃視一周,向眾人吩咐道:“槍房間內的武器,現金,債券,資料,全都帶走,然后在大樓四周布控,等目標出現后隨時準備逮捕。”
“是,長官。”
眾人紛紛敬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