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督察,赤柱外來了個穿軍裝的,指名道姓要見你。”
第二天上午,外號鬼見愁的赤柱安全主管,夾著警棍找上了呂澤。
呂澤一聽來人穿著軍裝,心中便有思緒,只是又確定了一下:“他有沒有說自己叫什么?”
鬼見愁點頭道:“說了,許正陽。”
“果然是他。”
呂澤想了下許正陽的身份,隨后向身邊人吩咐道:“你們守著楊小姐,我去接許正陽過來。”
“澤哥,許正陽就是宋先生從大陸請回來的高手嗎,一會我能不能和他比劃兩招?”
凌靖忍不住在一旁問道。
“澤哥,真不知道宋先生是怎么想的,不就是保護楊小姐的人身安全嘛,有我們在還怕什么,用得著這么小題大做嗎?”
宋子杰也在旁邊說道。
“少得了便宜還賣乖,多個高手我們不是更輕松。”
呂澤很快又告誡道:“許正陽是從中海來的,以前專門負責保護首長的安全,肯定是高手中的高手,一會人來了誰也別給我出洋相。”
“放心吧澤哥,你的這幫老兄弟,什么大場面沒見過。”
何定邦和張柱在一旁笑著。
“你們啊。”
呂澤笑笑也不多說。
“你是呂澤警官吧?”
來到赤柱監獄門外,呂澤看到了一身軍裝的許正陽。
“我叫許正陽,來自中海,奉命前來保護楊倩兒小姐。”
許正陽身材不高,也就一米七左右,看上去也不是很魁梧,但是給人的感覺猶如出鞘的寶劍一般。
“這是我的證件和特許通行證,上面有你們港督和警務處長的簽字,允許我在執行任務期間在港島使用武器,并具備自衛反擊權。”
許正陽將自己的軍官證,還有一份特殊文件遞給呂澤,開口道:“如果可以,我也希望看看你的證件,以方便核實你的身份。”
“沒問題。”
呂澤將許正陽的證件掃了眼,隨后又將自己的警官證遞了上去。
許正陽簡單的查看了一下,便將警官證還了回來:“楊小姐現在情況怎么樣?”
“很安全,我們將她藏在了赤柱監獄內,并對她進行了24小時的全天候監護,不管是誰想要殺她,我覺得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呂澤簡單的介紹兩句便邀請道:“進來說吧,我帶你去看看楊小姐。”
許正陽點點頭,跟隨呂澤進了赤柱。
到了里面一看,看到這里三步一崗,五步一哨,還有狙擊手站在高塔上警備,許正陽更加滿意了。
“易守難攻,是個好地方,而且有高墻遮擋視線,外面的人根本看不到里面。”
許正陽隨著呂澤來到獄警宿舍樓下。
他沒有急著進去,而是繞著宿舍樓轉了一圈,指著不遠處的一棟五層小樓問道:這個五層小樓,是監獄內最高的建筑了吧?”
“是的。”
呂澤點點頭,隨后又開口道:“不過你不用擔心,這棟樓上有獄警站崗。”
許正陽搖頭道:“獄警我信不過,如果你人手充足的話,我希望你能在這棟樓上安排我們自己的崗哨,最好24小時有人值守。”
呂澤考慮少許,點頭道:“可以,我下午會再來一名組員,他叫彭奕行,有一雙老鷹般銳利的眼睛,我讓他和凌靖搭檔,24小時在上面守著,以便觀察四周。”
許正陽聽到這兩個名字,沉聲道:“我了解過你的組員,那個叫凌靖的人,曾在警校學習期間拿過射擊第一的好成績,但是這個彭奕行,我并沒有聽說過。”
“彭奕行是我新招募的警員,不過你放心,他是可以信任的。”
“而且他的槍法非常好,尤其是手槍,比凌靖還要強。”
呂澤說到這里,帶著許正陽往三樓走去:“楊小姐在三樓,我的組員們也在,我來介紹給你們認識。”
上了三樓。
許正陽卻沒有急著去見楊倩兒,而是把頭伸出窗外,向樓頂上看了看。
“樓頂能上去嗎?”
許正陽回頭看向呂澤。
呂澤點點頭:“能上去,我的人會在上面站崗。”
“楊小姐這邊呢?”許正陽又問。
“楊小姐這邊,一直由我進行貼身保護,另外在楊小姐的門口,還有兩名我的組員進行把守。”
呂澤說道這里對許正陽笑了笑:“我雖然不是專業保鏢,但我是專業警察,我會將自己代入殺手的視角,去想如果我是殺手我會怎么做。”
“所以你放心,這里的安全完全沒有問題,除非殺手發射導弾,不然就是坐直升機來,也足夠我們在直升機趕到之前,帶著楊小姐先一步撤離了。”
聽到這話,許正陽也笑了。
本來聽說要來港島保護一個富商的女朋友,許正陽心里挺抗拒的。
他一方面擔心被保護的人有大小姐脾氣,不肯合作,一方面又擔心港島本地警員,幫不到他不說,還可能會給他拖后腿。
見到呂澤之后,他發現自己的擔心是多余的。
雖然呂澤并不專業,可他有保護目標的態度和責任感。
尤其是對藏身地的選址,居然選在了戒備森嚴的監獄內部,簡直是神來之筆。
哪怕以許正陽的挑剔性,也不得不承認這個地方選的好。
整個港島,沒有比這里更安全的地方了。
英軍駐地都不行,因為駐港英軍是出了名的紀律散漫,除了在營地內賭錢,他們根本干不成任何事。
“楊小姐,這位是許正陽先生,宋先生從中海請來的高手。”
呂澤帶著許正陽來到了楊倩兒身前。
楊倩兒正躺在沙發上看電視,聞聲后頭都沒抬一下,就像個木頭人。
呂澤對此也不意外,只是跟許正陽解釋了一下:“楊小姐對藏身地并不滿意,有點鬧情緒。”
許正陽沒說話。
只是自顧自的在房間內查看起來。
看到房間內有煤氣灶,桶裝水,大容量冰箱,儲備的鮮果蔬菜之后,臉上的笑容就沒有停止過。
“還算滿意吧?”
呂澤陪著許正陽轉了一圈。
“很不錯,看到你如此謹慎,我發現其實我來不來都一樣。”
許正陽給予了高度評價。
呂澤笑了笑,指著許正陽的軍服說道:“你應該有帶便服吧,這身衣服太顯眼了,我們還是低調點好。”
“放心吧,今天要不是去見你們處長,我也不會穿這身衣服過來。”
許正陽一邊說著,一邊將軍服脫了下來,打開行李箱,從里面取出了一套西裝:“這才是我平時穿的衣服。”
許正陽是中海高級保鏢,被他保護的人不是國家大員,就是來訪的外賓,沒有西服才說不過去。
幾分鐘后。
換好衣服的許正陽出現在呂澤面前。
呂澤將他介紹給眾人,也將眾人的名字說給許正陽聽。
雙方簡單的認識一下之后,二人來到了樓頂吹風。
“老許,你真是中校?”
站在樓頂,看著周圍的景色,呂澤頭也不回的問道。
“你不是看過我的證件了嗎?”許正陽有些奇怪。
呂澤目光微瞇,遲疑道:“我對國內也不是一竅不通,你既然是中校,那你不可能只是普通保鏢,你應該是某支安保小隊的指揮官,手下還有一支政要保護小隊吧?”
許正陽回頭看了呂澤一眼,搖頭道:“無可奉告。”
“我懂,要保密嘛。”
呂澤說完又想到了一點,再問道:“我看你的證件上寫著你今年才26歲,這么年輕,你是怎么當上中校的?”
“無可奉告。”
許正陽還是老話,不過說完后他又補充了一句:“我的軍齡,比你想的長得多。”
呂澤聽到這話,忍不住暗自揣摩起來。
許正陽才26歲,就算他16歲當兵,滿打滿算,最多也只有十年軍齡吧。
比他想的長得多,這么說,許正陽應該在很小的時候就是再役軍人了。
這就難怪了。
26歲的中校級中海高級保鏢,沒有點特殊身份也說不過去。
保不準,許正陽還是某位功勛之后,或者烈士遺孤呢。
這家伙,恐怕來頭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