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聽白現在也是感受不到副人格在想什么，他好像有了自己的情緒，兩人之間的聯系變得沒有以前那么緊密了，以前副人格就是一張白紙，但現在紙上有東西了。
主人格的人性在變弱，副人格好像有了一些起色。
葉聽白嘆了口氣：“還不如不來呢，一點用都沒有，還給自己添堵。”
副人格：“有道理。”
回到地窟之后他發現自己還在午夜小鎮中，只是這里已經對他沒了什么吸引力，他現在非常想要知道自己的身體到底是發生了什么變化，為什么副人格會有人皇契，卻沒有人神的特性，為什么自己的性格變化如此之大。
但又苦于沒有線索，非常的被動。
葉聽白剛回秩序所，就感覺這里的氛圍不太對勁，工作人員都在跑進跑出的，一幅緊張模樣。
林念花：“你可算回來了，我還以為你死在下邊了呢。”
“我這才下去幾個小時？”
林念花白了他一眼。
“幾個小時？都三天了！”
葉聽白不明所以的看了一眼旁邊電腦上的時間，發現還真的已經過去三天多了，他和秦皇最多也就聊了半個小時，竟然時間流速差這么大。
那如果這么算的話，秦皇實際在下邊也沒呆多久，畢竟有著幾百倍的時間差呢。
“你們忙啥呢？”
林念花：“不知道什么情況，現在城里整個都亂套了，到處都是打砸搶。
誒，你別說，跟你當初放那個視頻的時候的樣子，有點像。”
葉聽白看林念花這么忙也沒空，就來到了孫恩的辦公室，他這就是陽城的眼睛，全城的監控他這里都能看到。
孫恩的辦公室還是老樣子，滿墻都是屏幕，只是現在這些屏幕有一大半都已經花掉了。
葉聽白：“現在怎么樣了？”
孫恩：“亂套了，全都亂套了，這些人就跟瘋了一樣，抓都抓不過來。”
葉聽白又打開手機看了下新聞，發現不僅是陽城，世界所有的地方都陷入不同程度的暴亂，各個地方都自顧不暇，網絡上也是一片混亂，各種言論異常的偏激，仿佛下一秒就是世界末日一樣。
“軍隊入城了嗎？”
孫恩：“早就入城了，兩小時前我就發現問不對了，但完全壓制不住，這暴亂的規模太大了。”
突然孫恩辦公室里的一個雷達模樣的監控屏幕發出了刺耳的警報，孫恩沖了過來，不敢置信的盯著那張屏幕，口中不停嘀咕著。
“天宮呢？怎么沒了？”
孫恩這邊的信息庫是連著秩序所的，他也在第一時間收到了一段視頻，天宮在空中正常行進，突然向后斜后方沖了一段，然后轟然爆裂開來。
葉聽白：“天宮炸了？”
孫恩：“搜不到了，所有探測渠道都看不到了，看來真的炸了...”
一般人可能看不見，但葉聽白是知道的，天宮可不是正常飛行，而是被一只四腳巨獸用數條鋼索捆綁在身上拖行的，那個向斜后方沖的那一段距離看起來很像是鋼索斷了的樣子。
與之同時，陽城里的犯罪暴行全面升級，哪怕有士兵和警察在場，這些人依然會展現出強烈的攻擊欲望，而且最可怕的事情發生，很多正在犯罪的暴亂者開始出現異化的初期表現。
眼神瘋狂、身體素質突然增加。
葉聽白：“你們養的這些私軍，有沒有背向特質？”
孫恩：“沒有，培養不過來的。”
“那這可就麻煩了。”
天宮是一群高階污染物，是放棄了人類信仰，走上了另一條道路的弱小本土神們，這些本土神都是當初不配進入幻夢境的神，它們和外神的污染想結合，變成了現在的高階污染物。
以前天宮正常的時候，所過之處，污染物都會得到加強。
現在天宮炸了，更是直接影響到了全世界，那些本身污染指數就已經很高，正在異化邊緣徘徊的人，會被這一波沖擊直接推過那條線，變成污染物。
“我出看一下。”
葉聽白離開秩序所，親自到了街市上賺了一圈，實際的情況比他想象的還要可怕，在這種氛圍下，即使是那些還算正常的普通人，污染指數也在飆升。
人類是一種從眾心理很強的生物，當大部分人都瘋狂犯罪，其他的很容易被感染。
副人格：“沒救了，只能都殺了。”
葉聽白沒有說話，但也算默認了，這種規模的爆發性污染，只能殺，而且必須盡快殺完，不然很可能會感染更多的人。
他回到秩序所，這里比之前還要忙碌，地窟的調度員全部回到地面工作，全力調動陽城內的私軍開始平定局面，除了孫恩和林念花，所有的斷罪師全都出去當臨時大頭兵了。
他來到林念花的辦公室，推門就直接說道。
“壓不住了，都殺了吧。”
林念花：“你說什么？都殺了？你是瘋了嗎，你知道這是多少人嗎？”
葉聽白：“看這個暴亂密度，十萬到五十萬之間吧。”
“你明明知道這么多，你還跟我說殺，這么多人是想殺就能殺的嗎？”
葉聽白現出夢境體，副人格把林念花壓在一旁，他則是拿起了林念花的耳機，手邊具現出了一個變聲器來模仿林念花的聲音來給陽城的軍隊下令。
“把所有參與暴亂的人全都殺了，包括你們自己的人。”
耳機那邊顯然有點不敢相信的這個命令，問了一句：“全部、都殺掉？”
葉聽白：“沒錯，盡快殺光，不然會導致更多人瘋掉。”
電話那邊的沉悶的嗯了一聲，就開始執行了起來，葉聽白的命令被逐層傳達，孫恩那邊也發現了異常，暴亂變弱，反而變成了一邊倒的屠殺。
孫恩沖進辦公室。
“怎么回事，我們的人怎么都在殺人。”
葉聽白：“把她放開吧。”
副人格揮了揮手，林念花身上的鐵皮都自動脫落了下來，而她干的第一件事竟然是來搶葉聽白手中的耳機，副人格是不講情面的，上去一套連招把林念花給暴打了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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