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聽白:“我來給你普及一點知識,污染物你肯定知道。
污染物在遇到重大精神刺激的時候能力會波動,污染氣息也會顯著增強,但你的妻子,那只緬因貓,在得知你一手策劃了她的難產以及移植之后,沒有這個表現。”
葉聽白蹲在藍洼面前盯著他的眼睛:“你能懂我的意思嗎?”
藍洼眼睛瞪大,臉上肌肉止不住的顫抖。
“你是說,她早就知道?”
葉聽白輕笑了一聲。
“我認為是這樣的,雖然這只貓身上的污染波動一直很小,但還是存在的,最大的波動是藍白白心臟停跳,和你自己打碎下巴的時候,說明她對你還是有感情的,有沒有好受一點?”
藍洼的想要發泄,想要砸東西,可他除了控制自己的嘴巴,什么也做不到,最后只能留下了屈辱的淚水。
葉聽白:“第二個問題,你是怎么得知她對自己改造的,她改造后有沒有異常?”
藍洼:“是意外撞見,在改造后她的食量有些異常,煩躁、攻擊性變強,而且拒絕進行心理評估,我專門觀察過一段時間。”
葉聽白:“那段時間你的污染指數有沒有異常?”
藍洼:“穩步上升,但速度還算可控。”
葉聽白一拍手,這就完全對上了,跟一個污染失控人長期接觸,那其自身的污染指數也會不自然的上漲,這說明那只緬因貓在還是人類的時候就已經是污染物,或者說接近警戒線了。
緬因貓的污染波動太小了,在貓那種情況下,想成為污染物應該非常困難,所以葉聽白就猜測,她多半在變成貓之前就已經被污染了,不然就實在太說不過去了。
被污染逃不過一死,兩個人都是研究員,那個女人很可能研究出了什么,比如換成動物身體有助于抑制污染,這才讓引導自己的丈夫,走上這么一條瘋狂的道路。
這只貓,或者說這個女人,心機的深沉讓人害怕,一個追求技術真理的男人被她玩弄在股掌之間,最重要的是這個被玩弄的男人還覺得虧欠了她。
緬因貓當時太著急了,她太著急想殺人滅口了,藍洼話剛說完,甚至沒來得及多說些什么,她就蹦了上去把人咬死,做出了一幅悲憤欲絕的樣子,她的情緒表現做的非常到位,可唯獨這污染氣息做不了假。
但畢竟她是一只特別的污染物,葉聽白沒法下定論,一切只是他的猜測,所以只好暗地里吩咐副人格先留藍洼一命,到事情全部塵埃落定后,在好好審問一遍。
葉聽白:“讓你在造一個你妻子這種怪物,你還能做到嗎?”
藍洼:“殺了我吧,我這一輩子就是個笑話,我不想在活在別人的玩弄中了。”
“怎么是玩弄呢,這最多算利用,你貢獻你的知識,我付出報酬,恢復你的身體,治好你的女兒,那只貓,我可以拿來給你做研究,怎么樣?”
葉聽白就像一個惡魔一樣,不停的蠱惑著藍洼,也不知道是哪個條件讓他心動了,藍洼竟然同意了,要說為什么是選擇藍洼,而不是選擇擁有更加成熟技術的緬因貓,那純粹是葉聽白的個人喜好,他不喜歡被人耍,尤其是這種綠茶婊。
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普通人,要遠比污染物更好控制。
污染物的心理偏激、陰暗,這是肯定的,哪怕是那些因為家人羈絆而恢復正常的人,它們一樣會在一定的刺激下瞬間異化,這些東西已經算不得人類,不是一個種族了,該歧視還是得歧視。
這世界從來沒公平可言,明面上的公平,只是為了讓你更加的服從管理、服從上層訂立的法則而讓你看到的,你所看到的媒體,看到新聞,甚至一些知情人士的爆料,都是被篩選過了,上層人物想要讓你看到的。
你以為懂了很多,了解了世界,卻不知道這世界是顆洋蔥,剝了一層還有另一層。
在葉聽白回到秩序所后,就發現所有人都在圍著李笑笑轉,就連林念花也守在一旁,這個小公主一丟,真是觸動了陽城這幫大漢的神經,李笑笑的身體被折騰了一番,估計是要恢復一段時間。
葉聽白走到人群里拍了拍林念花的肩膀。
“那只貓呢?”
“被我關在地下監獄了,怎么了?”
葉聽白:“你來三樓,幫我搭把手做個手術吧,順便告訴你一些事情。”
那個絡腮胡這時突然大吼道:“這小子我忍好久了,他到底是誰啊,在這說三道四的你們還慣著他?”
強森:“呵呵,就會口嗨。”
絡腮胡有些不敢置信,平時憨直的強森竟然也開始嘲諷自己了,幾個月沒回來,仿佛整個世界都在跟他作對。
孫恩:“我勸你啊,別跟他作對,他就是葉聽白,你跟他作對,回來老大也得收拾你。”
一幫人閑逼淡話說了一堆,葉聽白和林念花早已經來到了三樓林念花的研究室,這里手術設備齊全,環境也好,現在這桌子上正放著四個恒溫箱,葉聽白一一打開,里邊全是還保持著活性的臟器。
葉聽白:“我準備把這姑娘的心、肝、腎,全給換了,不然早晚是一個死。”
林念花:“一次性嗎,她這種身體狀態,估計會挺不過來吧。”
“我會盡力的,關于那只貓...”
葉聽白把自己救活藍洼和后續的審問全都說了一遍,林念花竟然一點都沒感到驚訝。
“藍洼還活著你覺得能瞞的過我嗎,研究二十多年人體,這點事情我還是看的出來的,只是沒想到那只貓心機那么深。”
葉聽白:“地窟不是有很多死刑犯嗎,給藍洼一些,讓他來研究,人不夠的話,我會在海港買一些人送回來。”
林念花眉頭一皺。
“你想把這種移植擴大?”
葉聽白:“為什么不呢,一群能夠保持人性的污染物,我覺得很好,反正這個世界要死的人那么多,就借他們的命來用用。”
林念花看著葉聽白,心有余悸的說道:“你變化真的太大了,我還記得當初你還問我一條人命的代價難道不夠大嗎,現在已經開始主張人體實驗了,真是判若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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