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有機緣,有獎勵的任務,都如此平淡。
一點激情都沒有。
廣簾突然有所猜測。
為什么在這個時候,深淵還能給它支援的力量。
怕不是這位前輩,一直都沒有出去過吧。
可能什么任務都沒有去接。
這一次或許是被強制要求過來的。
越想越有可能。
在深淵。
這位前輩,除了輩分大之外,好像也沒聽說過什么拿的出手的戰績。
這是一個極度怕死的家伙。
如果是這樣,它是怎么達到魔主之境的?
廣州感覺費解。
要知道,魔主之境,可不是隨便什么生靈就可以達到的。
除了機緣之外,還有其它諸多的條件。
慫成這樣,還能是魔主。
廣簾感覺這個境界被侮辱了。
廣簾目中光芒變的詫異。
作為魔主,廣麟的感覺自然是很敏銳的。
因此。
它剛剛閉上的眼睛又睜開掃了廣簾一眼。
不過,卻也什么都沒說。
一個愚蠢的家伙而已。
這樣的,上一個時代它就見到了很多。
注定是炮灰的玩意。
廣麟同樣不屑。
它正想再次閉眼,目中的光芒卻在陡然間凝成了一條黑色的直線。
看向九界山的方向。
它沒有看向里面。
只是圍繞著九界山外圍的星空不斷掃視。
卻并沒有發出什么異常之處。
可剛剛在某一瞬間,它明明是有一絲心悸感的。
雖然很微弱。
但以它的實力來說,僅此一點就可知。
絕對是有什么危險在暗中窺伺。
“九界山,當初可是…!”
廣麟目光看著九界山的方向,陡然沉了下去。
它是一個穩重的魔。
對于危機意識相當強烈。
而且它還是一個跨時代的魔。
知道諸界的很多秘密。
九界山這個地方它恰好也知道。
這可不是一個好地方。
當初在這里隕落的本源道主有一大片,更有巨頭級別栽倒在此。
這樣的一個地方。
任何的一點異常自然會讓謹慎的它被觸動到。
在九界山外面掃了片刻。
依舊還是沒有發現問題。
廣麟收回目光。
它眼珠一轉。
開始考慮跑路的問題。
沒錯,這就是它的想法。
這一次來九界山也是迫不得已。
旁邊的廣簾心中沒數,它可是清楚的很。
它們兩個來九界山不過是探路石。
所謂的任務,其中有多少別的什么東西夾雜其中,連它都沒有全部了解。
深淵本就是一個邪性的地方。
那里面從上到下都不是好東西。
上一個時代就是如此。
如果深淵的強者,稍微有點感情,也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所以。
在平時的時候也就算了。
這種關鍵的時刻。
它是絕對不想去給深淵拼命的。
如果不是因為一個重要的東西。
廣麟其實早就跑了。
但現在。
它得考慮利弊了。
那東西雖好,但也得有命去得到才行啊。
如今九界山之中有存在帶給了它心悸感,然而它卻沒能發現目標在什么地方。
旁邊的廣簾更熟一點都沒察覺出來。
這絕對是一個不好的苗頭。
“留下一尊軀殼在這里,只要愚蠢的后輩不仔細探查,短時間發現不了問題。”
心中念頭轉動。
廣麟很快做出了決定。
它選擇直接在這里留下一尊帶著它本源氣息的軀殼。
這可是它花費大代價制作的。
身上也就僅有幾件。
存貨不多。
它之所以走了還留下軀殼,倒并不是想坑廣簾。
雖然廣簾有對它這前輩不夠尊重的嫌疑。
廣麟心眼算不得有多好。
但它卻是一個很難權衡利弊的魔。
一個廣簾還犯不著它付出代價去算計。
它還不配。
廣麟將軀殼留下的目的。
主要是想隱瞞下它跑路的事情。
它對那件東西還是有念想的。
軀殼留在這里。
到時候,這里如果發生情況了,它及時跑路也就不會被波及到。
如果這里沒有出事,它也還能有回轉的余地。
只希望這愚蠢的后輩不要發現異常。
這些年它一直閉關,應該也給了這后輩一些不靠譜的映象,有這一層關系在,它被發現的概率就更少了。
“我要繼續閉關,做最后的準備,要行動你自己去,我壓軸,千萬不要打攪我,否則如果我修煉出了意外,到時候…哼!”
看著一向不怎么說話,以前雖然冷漠了一些,但態度還好點廣麟突然出聲警告。
廣簾感覺莫名奇妙的。
想要慫著就慫著。
它又沒有催。
怎么態度這么差。
不過,廣麟始終是前輩,最主要現在確實比它強。
深淵本就是用實力說話的。
雖然心中對廣麟不以為然。
但至少現在,廣簾也不敢翻臉。
廣麟轉身鉆進了隕石之中。
關于可能跑路的問題。
早在來到這里的時候,廣麟就已經開始做準備了。
它的修煉場所放在隕石之內,雖然在外面有可能的危險出現,所以它不可能去深度的進行修煉,卻還是布下了層層禁制。
這就是防備廣麟探查的。
但卻又沒有完全遮擋。
在這個禁制空間之中,還是有修為的氣息隨時會泄露出去。
而且廣麟的身影認真去探查,也是能模糊感覺到。
這是為了安廣簾的心。
些許的細節。
有沒有用不知道,反正用出來是準沒錯的。
還有一點。
來到這里閉關之后。
廣麟也出來了幾次。
第一次來這里僅僅半年,就跑到廣簾面前轉了一圈。
第二次是三年。
第三次是十年。
第四次是二十年。
它出關的時間一直在往后延長。
表現一種越閉關越爽的感覺。
這一次閉關,它來個數十上百年也是沒問題的。
到時候如果這里沒出事,廣簾也沒發現它跑路。
它甚至還可以回來轉一圈。
美滋滋。
這一切,早在來這里的時候,廣麟心中已經開始有所計劃。
其實關于跑路,它心中早就有了想法。
只是這一次突然到來的心悸感讓它提前了而已。
實力不熟最頂尖層次的它,能夠從上個時代幸存下來,靠的就是這一份謹慎。
而此時。
在九界山外面一個不起眼的角落。
楚河還在靜靜的看著那出魔焰滔天的地方。
他一直都佇立在一個地方。
即便剛剛因為感覺到那一個魔有古怪的地方,多看了兩眼引起了對方警覺,楚河都很淡定的沒有挪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