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云也沒有想到,那個所謂的傳說竟然不是傳說,秦皇居然真的將自己的陵寢修在了這十萬大山之中!
而且還讓他那支無敵的陶俑大軍守在陵寢之外!
只是…看著下方那支正在復蘇的陶俑大軍,陳云眉頭皺起,因為這里只有陶俑。
而在傳說之中,那支無敵的陶俑大軍中,陶俑只是對底層的士兵,陶俑之上,更有銅俑,玉俑等等。
相比之下,那陶俑就像是大軍中的小兵,而銅俑玉俑之類的,則像是將軍。
轟!伴隨著一陣陣的轟鳴,那地上的陶俑大軍終于復蘇,手中的兵戈依然鋒利!
看到這,便是陳云也不得感慨一聲,這普通的陶俑已經有兩米多高,身材雄壯至極,配上那手中的兵器,放在戰場之上,對于超凡境以下的武者而言簡直就是大殺器!
普通的攻擊根本無法打破陶俑大軍的防御,陶俑無需休息,更無需進食,行軍起來不眠不休。
更不用說這可是軍隊,秦朝之時雖是以法家治國,但是卻注重軍功,軍中大將都是兵家高人,那大陣組合起來,想想都覺得恐懼…
“來者何人,膽敢擅闖始皇陵寢,還不速速退走!”卻是終于有一道銅俑浮現,握著手中長劍,看著陳云二人道。
看到這里,陳云已經明白了,示意帝俊稍安勿躁,旋即跨出一步道:“這位將軍,陳某此來,卻是想見見始皇陛下,不知可否引見一二。”
雖然不知道秦皇從哪里得到的這陶俑大軍技術,但是想來也能夠知曉,秦皇便是這大軍的主人。
如果這大軍只會在陣法的激活下進行無腦攻擊,那么秦皇可能真的已經薨了!
但是現在,連這支軍隊中的銅俑都有意識,那么陳云可以百分之百的確定,那位一手終結了戰亂,建立了統一秦帝國的秦始皇,依然活著!
而且就在這陵寢之中,只是…不知道現在處于什么狀態。
既然已經來了,那就見見這位秦皇,說就實在話,不論是前世,亦或者是今生,對于秦皇這樣的存在,陳云一直懷著好奇心。
尤其是這個世界的秦皇,在這位的身上,秘密太多了。
最直接的便是,他如何做到封敕天地神靈的!
這一點,身邊的帝俊倒是有共同語言,因為這位在昔年立下太古天庭之時,同樣封敕了神靈。
只不過那個時候畢竟不同,帝俊本身便是誕生于太陽星之中的先天神靈,但是秦皇,在登基為人皇之前,可只是人類啊!
而在陳云話音剛落,那銅俑便道:“想見陛下,那先過了我們這一關才行!”
陳云聞言頓時笑了,道:“道兄,我等二人卻是到了人家的家里,看來早就發現了,既然主人家已經給出了法子,不知道兄你來還是我來呢。”
他也是說嘛,秦皇陵寢在這里,他和帝俊又沒有隱藏,就這么大搖大擺地過來,人家肯定早就發現了。
只是既然是秦皇,那就不是什么人都能見到的。
看來這門口的守衛便是給出的問題了,只要擊敗他們,就能見到秦皇。
想不到這位人族祖龍還是個死傲嬌…
當然,這話陳云是萬萬不可能說出來的。
帝俊聞言也是笑道:“看來我與卻是當了一次惡客,我現在有些不妥,道兄現在狀態圓滿,自然還是由道兄出手了。”
他只是一道意識,出手次數過多,會讓他提前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到那個時候,要想再次通過招妖幡召喚出來,那就難了。
因為再沒有一只即將跨入妖王境界的金烏自爆了…
“既然如此,道兄,陳某便獻丑了!”
陳云上前道:“各位,便由陳某來試試各位的本事了,早就聽聞秦皇的陶俑大軍天下無雙,正想見識見識呢!”
那銅俑聞言,手中長劍一揮,嘴里喊道:“諸軍,結陣!”
話音落下,便見那下方有數萬之多的銅俑瞬間如同梨花一般盛開,軍中煞氣連接在了一起,呈現紅煞之色,直沖天際!
龍戰于野,其血玄黃!
“風!風!風!”
“大風!大風!大風!”
人一過萬,無邊無際,更何況此時此刻在腳下的陶俑士兵又何止萬人,這么多人齊齊高呼大風,就算以陳云的心境,都有點色變。
倒不是說他們的力量有多強,只是…畢竟是穿越者,第一次見到這么歷經戰場的士兵,這和那江湖廝殺卻是有著根本的不同!
正所謂戰場之上,講究先聲奪人,與那“打人先打膽”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不管是戰場,還是打架,先得把膽子給他打沒了,歷史上那么多以少勝多的戰例,皆是如此。
軍心渙散之后,人再多,也只是一群豬。
不過陳云畢竟深諳“演員的自我修養”,只是依舊保持悠然的笑容。
方此時,那石門之內,一道穿著帝袍的身影靜靜地看著外界。
正如陳云所想,這位,便是昔年掃平的秦始皇嬴政!
從近古到如今,過去了如此多年,但是他好似依然活著。
確實,他想見見外面這兩人,但是作為一個帝王,不是說你想見就能見得,若是連那外面的五萬陶俑大軍也打不過,那就算了吧。
陳云自然知道,此時此刻,那秦皇絕對在里面看著,所以自己不單單要贏,而且要贏得快,贏得干脆利索!
秦皇給自己來了個下馬威,那自己,也不能落了下風,這和敬佩與否沒有任何關系,這是男人之間的游戲。
“諸位的大陣可否完成了,陳某要出手了啊!”
卻是出手之前,陳云還特意笑瞇瞇地說道。
什么?為首的銅俑將軍馬上怒了,這簡直沒有把他們這支大軍當人看好嘛!
便是昔年那各大頂尖勢力的陸地神仙,在面對他們這支大軍之時,也只有落敗一條路。
雖然現在只有五萬人,而且玉俑將軍和更強的金人沒有出面,但是他們也不是能被這么小看的!
石門之內,秦皇那張威嚴的臉上也是閃過了一絲錯愕,這位,有點太過于自信了吧!
陶俑大軍的戰斗力他比誰都清楚,居然在動手之前還得先打招呼?
莫非自己在這里待了這么長時間,外面又和老以前的戰爭一樣了,兩方打仗,還得講究義字…
眼見得,那陶俑大軍在無邊煞氣的連接之下便要攻了上來,在秦皇眼中,卻見那個年輕人抬起了右手,露出了袖口。
這是…
“秦皇陛下,看看陳某這一式‘袖里乾坤’如何!”
話音剛落,陳云袍袖一甩,便見到那袖口好似忽然化作了無邊歸墟之地,那一個個陶俑大軍身不由己的飛起,旋即一下子變小落入了那袖中!
眼見得自己的五萬陶俑大軍在極短的時間內便全部被那人收入了袖中,秦皇頓時了愣住了!
這是何等神通,“袖里乾坤”?他從來沒有見過如此霸道的神通!
秦皇想過這個人會很強,會很快的解決這些大軍,但是卻沒想到速度會如此之快,而且做得如此干凈利索!
于是秦皇坐不住了,他是真的坐不住了!
外面,在看到陳云使出袖里乾坤之時,帝俊眼中閃過一絲莫名,卻忽然道:“昔年太古之時,有位紫霄宮中客,號為‘與世同君鎮元子’,那位最有名的神通,便是這袖里乾坤吧!”
陳云回頭看去,笑道:“道兄好眼力,這便是‘袖里乾坤’。”
在帝俊面前,他也不能說什么鎮元子是好友了,畢竟自己就是那個穿越到太古年間把一切都給搞亂了的混蛋。
所以說不得在以前,自己還和鎮元子干過架呢,畢竟他那好友紅云,可是真正的坑貨呢…
帝俊眼神莫名,卻是正欲再說,便看到眼前那石門猛然間一震!
旋即在巨大的聲響之中,那兩扇石門之上,道道陣紋開始熄滅。
陳云感慨一聲,畢竟是玄幻世界,否則,就這樣的陵寢,你就算是把胡八一和吳邪都喊來,他又能如何。
前世的始皇陵都沒人能進去,更別說這個世界了。
門中,一個威嚴的聲音響起:“兩位,朕無法走出陵寢,兩位還是進來吧。”
“那我等二人便卻之不恭了。”陳云笑道:“道兄,便進去見見我族人皇吧,請!”
“對于人皇,本帝也很好奇呢,請!”
帝俊統御天庭之時,人族已經出現,但是卻沒有人皇誕生。
畢竟在那個時候,帝俊才是天地之間唯一的皇者,昊天上帝!
只是看著陳云的身影,帝俊有著一點疑惑,人族,可是女媧造人才有,這位,據他所了解的一些情況,在女媧造人之前,他就已經行走于洪荒大地之上了…
現在他以人族自居,卻是好生奇怪…
兩人直接從那石門之中穿過,失去了陣法之力后,這石門就算是再高大,也不過是普通的石門了,一個穿墻術便能解決。
穿過石門,陳云和帝俊的身影浮現,這一看,陳云有點發呆。
這石門之內,赫然便是一個世界!
一個縮小的世界!
前世陳云便聽到過傳言,那始皇陵內,有水銀為河,各類寶石為日月星辰,有各種宮殿,真正可以說是構筑了一個死后的世界!
而在這里,陳云也看到了,這里,要比前世傳說中更為令人震驚!
天空之中,有縮小的日月星辰,將這陵寢之內照的通透,更為甚者,陳云甚至能看到,那日月,居然在隨著時間移動!
也就是說,這陵寢之內居然有日夜之分,一半的陵寢為晝,一半的陵寢便為夜。
而在那大地之上,除過各種宮殿之外,也有山川河流,這陵寢太大了,大到以陳云的眼力都無法一眼看到頭。
更別提那山川河流之中還有一道道陣紋閃爍,這座陵寢,根本便是一座巨大的陣法!
那空中還有模擬的天氣,有藍天白云,有雨水狂風!
不愧是秦皇,不愧是千古一帝!
便在陳云驚嘆之時,一道穿著明黃帝袍的虛影在面前浮現。
陳云舉目看去,這位秦皇長相倒是不出所料,氣質更是和身邊的帝俊有著幾分相似,只是…這位秦皇心在的狀態好似并非活著啊…
秦皇的身影現身了,看了看陳云二人,尤其是在帝俊的身上多看了兩眼之后,終于說道:“而且既然來了朕的陵寢,不介紹介紹嗎?”
陳云笑了笑道:“自是應當,吾名陳云,什么都會一點,至于身邊這位道兄,卻是太古之時妖族天庭的天帝,名帝俊!”
什么?秦皇聞言一怔,旋即再次看向了帝俊,嘴里卻道:“太古之時?天庭天帝?”
他縱橫天下一生,也只知道上古,而且上古的一切都已經被埋葬,這個太古又是什么,還是妖族天庭?
不過秦皇畢竟見多識廣,很快便想到了:“等等,你只是一道意識,周身上下更有時光纏繞,所以是那招妖幡喚你而來!”
帝俊笑著點頭道:“道友所言無差,本帝,已經是歷史中人了。”
對于這聲道友,秦皇眉頭皺了皺,不過并沒有多說什么,轉頭看向陳云道:“這位先生神通廣大,法力無邊,又豈是會一點而已,既然兩位都以道友相稱,那邊喚嬴政也為道友吧,秦皇,早已經死了。”
對于秦皇知道招妖幡這件事,陳云并沒有覺得意外。
近古妖亂大地,可是這位一手終結的,那個時候,妖族的底蘊至寶也肯定都動用過,只是,他說秦皇已經死了?
似是看出了陳云的疑惑,秦皇的臉上第一次露出笑容道:“兩位道友,且隨我來。”
跟著那秦皇,陳云與帝俊一路向前,來到了這陵寢的中央。
這里卻是一座巨大的宮殿,而在那宮殿之中,卻是擺放著一座巨大的棺槨!
那棺槨呈血紅色,上面更有一道道的陣法紋路浮現,好似與這陵寢勾連一般!
“那便是你口中的秦皇了,至于我,只是嬴政…”秦皇的聲音帶著些微的滄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