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牢之術是一個相當特殊的忍術,它的等級只有C級,掌握難度很低,但在單對單的戰斗中,對手一旦中術,就幾乎沒有破解可能。
就連卡卡西中術都得等著鳴人和佐助去救,成功破解過這個術的寧次則完全是仰仗血脈特殊。
這樣的‘單體無敵’導致霧隱村對它比A級的大瀑布之術封存還要仔細,忍界四處都有能使用大瀑布之術的忍者,但你絕對看不到幾個人會使用水牢之術!
三鷹只是一名草忍村的普通上忍,毫無防備下中招,那真是和尚的腦門——沒法。
他只能一邊掙扎,一邊期待被劍刺穿肩窩的名超能疼到維持不住水牢,然而名超叫疼的聲音倒是不小,手卻是穩得不行。
三鷹逐漸絕望,雙眼翻白,咕嚕咕嚕冒泡,死亡。
名超又多維持了三分鐘,才啪的解開水牢,抽出肩窩上插著的那把劍,又給三鷹補了一刀。
完活兒!
這場戰斗驚擾了熟睡的小鎮,有不少居民在遠處心驚膽戰的觀望這邊,不過名超并不在乎。
這里距離草忍村足有直線60公里以上,平民趕路?給他們兩天!
再說就草忍村忍者那風評,這不知原因的戰斗,大概也沒有誰會有膽量去報信,圖什么啊?
搜了搜三鷹三人的尸體,名超小有收獲,往回走去,剛走到半路小香磷就紅著眼睛跑了過來,去攙扶名超,一直感知著查克拉的她終于把心放回了肚子里。
芳奈也在扶著院門等著,紅發在夜里的微風中飄搖,虛弱的臉上掛著動容與希冀,等到了名超的那句話:“我們安全了。”
沒了這一路追了上百公里的追擊小隊,草忍村再派人尋找他們還不知道是什么時候,多久能找到甚至能不能找到也是個問題!
更何況,再過一段時間,丘夜親至都未必是名超的對手!
當‘安全了’三字落下,芳奈幾乎瞬間流下了兩行清淚,嘴唇蠕動想說感謝辛苦又覺得經歷這么多后太見外,看到名超身上的血,挽了挽袖子,搖晃著向名超走過去。
“可別了,芳奈阿姨,現在我咬你一口非得讓你昏迷不可。”名超拒絕道:“傷口不深,我找找看有沒有紗布,包扎一下…或者芳奈阿姨你趕緊休息恢復狀態,等你身體好了我肯定不跟你客氣。”
“咬我吧,名超哥哥。”香磷咬著嘴唇,伸出了白嫩的小胳膊。
名超笑著將右手蓋在小香磷的頭頂,卻沒等說話,就聽到咚的一聲倒地聲。他心里也咯噔了聲,轉頭去看,果然是芳奈倒在了地上!
“…媽媽?!”香磷驚呼。
名超連忙去攙扶起芳奈的上半身,見芳奈已陷入深度昏迷,探手摸了一下她的額頭,竟都燙手!
嚴重的高燒!
積勞成疾下松了心底壓著的那口氣,芳奈的身體撐不住了!
“媽媽!媽媽!”香磷急得拉著芳奈的手一句又一句地呼喚。
“別慌,香磷。”名超安撫她一句:“逃都逃出來了,芳奈阿姨不會倒在這種地方的。”
說是這么說,但他的心里也有些凝重,芳奈可是擁有著漩渦一族的血脈,血跟個唐僧肉一樣,這樣的人會因高燒而陷入昏迷?
這只能說明一件事,草忍村六年的摧殘,她的身體已經垮了,連漩渦一族的強大體質都失效了!
‘草忍村這王八蛋地方!’
逃是逃出來了,接下來芳奈需要常年的休養滋補來恢復,但前提是挺過眼前的這個坎兒!
“香磷,燒壺熱水,幫媽媽擦擦額頭,注意水溫。”名超抱起芳奈快速將她安置到臥室里,交代香磷一句:“我很快回來!”
不一會兒,他背上背著一個迷迷糊糊的老漢回來,指著芳奈道:
“看看她的情況。”
這是鎮子上的醫師,知道名超是鬧出大動靜的忍者大人,不敢違逆,連忙上前去探芳奈額頭,又翻翻芳奈的眼皮看她瞳孔。
然后他有些驚慌回頭道:“這么高的燒…大、大人,我只是這個小鎮的醫師,平時只能治一些小傷小痛。您…您最好帶她去路野城,那里有厲害的醫師…或者,或者找醫療忍者…”
名超心里一沉:“很嚴重?”
老漢不敢說話。
路野城嗎?名超沒為難他,揮了揮手,老醫師如蒙大赦地跑了。
“名超哥哥…”
“沒事的,你照顧好媽媽,哥哥去路野城帶個醫師回來。”
名超說著查克拉調動入腦,進入決斗場,說道:
“邀請001號玩家登錄。”
他這是想確認止水有沒有抵達路野城,結果止水上線后便主動問他道:“您讓我來路野城,是因為草忍村的內亂嗎?我已經到了!”
“哦?草忍內亂的消息已經傳到路野城了?”名超問道。
止水道:“當然,草隱草花流忍者就駐扎在路野城西二十多公里外,我今天下午到的時候,不少草花流忍者在城里四處強征物資,抓捕醫師,我沒忍住,又怕耽擱您的事,還暗中出手了兩次。”
名超:???
怎么會駐扎在那里?!
草花流應該是從東北方向回的草忍村,這邊是東南啊!如果不問止水,我豈不是一頭撞上了?
“…抓捕醫師?”
“嗯,是草忍村醫療副部長游人的命令。他是從草忍村內亂中逃出來的,與草花流匯合后,帶草花流忍者幾十公里奇襲草忍村東南。
草忍村叛軍疏于防備,應該是死傷慘重,不過因為只有六七名醫療忍者從草忍村脫身,草花流本身掌握醫療忍術的忍者也不多,沒有占到太大的便宜,才抓醫師。”止水顯然用幻術拷問過草花流忍者。
“這樣嗎?”
名超心里罵了幾句,不知道該罵誰,想了想道:“你先在路野城住下吧,止水,我讓你過來確實與草忍村有關,草花流的封印火遁是一種很有意思的術。”
“您讓我…奪人傳承?”
名超哈哈一笑:“你現在是叛忍了,止水。況且我并不是說讓你出手搶奪,只是暫時觀望而已。”
止水表情有點復雜,我是叛忍了啊,“我明白了,前輩。”
今天決斗場時間只剩下不到十分鐘,名超沒有耽擱,很快離開。
這特么叫什么事?!
路野城不行,最近的大城有幾十公里距離,關鍵是名超怕普通的醫師不能處理芳奈的高燒,一來一回如果憑白耽擱,芳奈就危險了!
醫療忍者?不能回草忍村,木葉村更是離這里有三天以上腳程!
短冊街,在哪呢?
綱手也不一定在啊!
“游人你特么有毒吧…我真是活該救你!”名超簡直無語,忽然心里一動,距離這里最近最強大的醫療忍者,而且了解芳奈情況的醫療忍者可不就是游人嗎?
他隱隱有了個大膽的想法。
看了看昏迷的芳奈,他咬牙。
‘止水到了,我怕什么!’
他對香磷道:“來,幫忙給媽媽套兩件衣服,直接去路野城!”
“名超哥哥,你還在流血!”
香磷沒有完全亂陣腳,指著名超動作間再度崩裂的肩膀傷口,又一次伸出了小胳膊,表情堅持。
有一種壯烈犧牲的義無反顧。
那細到不如名超拇指食指比個O的小胳膊實在讓人下不去嘴,一口能咬斷,名超略糾結幾許,香磷好似察覺到什么,抿著唇拉了拉自己的衣服,露出白嫩嫩的小肩膀。
名超怔了怔,嘆了口氣,彎下腰將右胳膊遞到香磷的嘴邊。
“疼就咬著我,一換一。”
他張嘴咬了上去,香磷送出了初咬,疼得眼淚瞬間流了下來。
“啊~~~嗚嗚嗚…”
她也咬住名超的手臂。
一時間只剩下兩人的輕嘶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