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花祭對于忙碌于咒術修煉中的白澤來說,只是一個短暫的放松。
在度過秋花祭后,整座學宮又步入了正軌。
各科的咒術教學也逐漸嚴格起來。
前兩個月,老師或許有讓新生們適應學宮生活的意思,對于一些作業和課堂紀律要求并不是非常嚴格,但最近都開始收緊了。
“啊啊啊!”
“我受不了啊!”
“作業怎么能變得這么多?這已經是我推掉了第三次社團活動了。”
“多嗎?我覺得還好,沒什么太大的變化。”在客廳調試培養藥劑的白澤淡淡地說道。
“呵呵。”趙鴻羽覺得自己和這人注定找不到共鳴,轉頭看向也在寫作業的伍弘毅。
“你覺得呢?弘毅?”
“我覺得是你參加的課外活動太多了,新生本來就不應該忙太多別的事情。”
讓他失望的是,伍弘毅這次也沒有站在他這邊控訴加大了作業量的教師們。
趙鴻羽恨鐵不成鋼地嘆了口氣,只能埋頭接著寫作業。
抱怨歸抱怨,作業還是要完成的。
“白澤,這道題你會嗎?”
“拿來我看看.......”
白澤一邊調配著藥水,一邊給趙鴻羽解答著問題。
他最近的生活變得異常得充實。
現在他手頭上就在處理一種特殊的培養藥水,這是前段時候那個「種瓜得瓜,種豆得豆」獲得優秀任務評價后,系統獎勵的一門特殊品種的乙三型的祝馀栽培法。
腦海中的那份記憶中有關于具體該如何調配培養試劑,詳細的種植方法的記載。
他想先暫時培育幾盆成品出來,看記憶中的特殊品種究竟特殊在哪兒?
除了栽培祝馀的事情,他最近煉藥方面也取得了大突破。
經過他毀掉了二十來份藥材過后,他現在已經能勉強煉制出一份恢復湯劑了。
雖然成色慘不忍睹,但他相信,再多浪費些藥材,應該就能煉制出能賣錢的湯劑成品了。
白澤端著調好的藥劑,回到房間的陽臺上。
耐心地打理著窗臺的祝馀植株。
遠處,月光灑下,隱約可見不近都門的滿樹葉子都徹底染紅,再也不復之前的綠意。
那些流光溢彩的白金花朵,像是點綴在夜空中的繁星一樣,給深紅色的樹葉多添了一抹清涼的色澤。
學宮內的天氣氣候雖然沒有春夏秋冬的分別,但一般來說,術士喜歡把不近都門各種變化的時間點看成是時隙內的季節變化。
比如現在就是短暫的秋季,等再過不久,它花兒枯萎,綠葉凋零后,自然就是冬季。
來年開學后,四月份生出新葉,則是春季,待到綠葉遮天,翠意盎然,便是夏季。
白澤日常打理完祝馀,便回到團蒲上開始打坐修煉。
他的咒力最近提升的幅度開始放緩了。
他和師姐易如月交流過,進入蟪蛄境羽化境界過后,對于術士來說,量的提升就會逐漸緩慢,不像之前那樣高歌猛進了。
“咒力:112”
這是他如今面板上的咒力數值情況。
對于同年級的其他學生來說,應該能算是海量吧。
普遍來說,學生們要在二年級末期乃至三年級才能進入蟪蛄境的羽化期。
不過這只是一般學生的情況,某些天才還是能超脫常人的。
他詢問過同班的褚以晴的修行狀況,她貌似已經突破了朝菌黑白境之間的瓶頸期,正式邁進了朝菌白境。
齊元冬他盡管沒去問過,但料想應該也差不多。
念及于此,他不禁嘆了口氣,一種緊迫感從心底浮起。
說不定等到這學期末,他們就能突破至蟪蛄境。
到時就是和自己又處于同一個大境界了。
許陽教授平時周末補完課后,也會同他聊一些別的話題。
昆侖時隙里的璇璣學宮的學生在血脈天賦上會比道寮學宮的學生好上不少。
他身邊都有這么多天才,那若是放眼整個術士界,英才會只會更多。
仍須努力啊。
對于筑基修煉而言,最直接相關的因素自然是個人的血脈天賦強弱。
但如果對于靜坐觀想法等筑基修煉方法有獨到領悟的話,也能夠在一定程度上加快筑基修煉。
第二種路徑反應在面板上則是被動技能「筑基修行」
「筑基修行」2級(3/10)
可惜筑基修行的提升似乎是急不得的水磨工夫。
他平時看的書籍不少,對筑基觀想法的琢磨也沒有松懈,但提升的速度仍然算不上快。
白澤結束打坐,時間已經是深夜。
他從團蒲上爬了起來。
走到桌邊,打開藥匣,取出一小瓶飽食湯劑一飲而盡。
充沛的能量再度溢滿身體。
他喜歡在修煉完后來一瓶飽食湯劑。
反正在房間里安裝了一尊藥灶后,他現在隨時都可以開爐煉制湯劑,方便得很。
填飽肚子后,他翻身坐在窗臺上。
窗外涼風吹拂,吹動身旁的窗紗飄搖,白澤把耳旁惱人的紗布撩開,望向夜空中的明月。
仔細聽,空氣中游蕩著風吹過樹葉發出的沙沙聲響。
“千絲蛛。”
一道白光從他的手心溢出,白光懸浮在空中,熟練地飄到房間的角落。
沿著小孔鉆進箱中,附著在灰白黏土上。
灰白黏土結繭,最后從里面破殼而出一只白色的蜘蛛。
咔咔咔。
蛛腿挪動,在木板地面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蜘蛛小白轉過腦袋,發現了坐在窗臺上的白澤。
“嘰!”
它發出喜悅的叫聲。
步足彎曲蓄力,下一瞬間,整個身體就像彈簧一樣憑空竄起,精準地落在白澤身邊。
白澤伸手摸了摸它的腹部。
他能感覺到小白最近也成長了不少,在體內氤氳的氣息逐漸強烈。
原先只有籃球大小,現在召喚出來已經比最早大了一倍,反應和速度也更加敏捷。
白澤把小白放在自己的膝蓋上,和它一起欣賞著月色。
再發呆一嗅,他就要上床睡覺了。
這種什么都不需要想的珍貴休憩時光,往往一天只有這么一嗅兒,因而倍顯珍貴。
就在他幸福地發愣的時候,膝上的小白突然發出急促的叫聲。
“嘰嘰嘰!”
“怎么了?”
白澤低頭摸了摸焦躁不安的小白,順著它伸出的步足向前望去。
只見在道路上,一個巨大的身影正在由遠及近飛速奔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