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結束了,學生們又重新回到日常的學習修煉生活中來。
下一周對于二班的學生來說并不輕松。
周一有筑基學的課堂測驗,周二要提交祝馀培養的家庭作業和一份報告。
可能是迫于即將到來的第一次課堂測試的壓力,趙鴻羽和時昊兩人罕見地提前捧起了課本和筆記開始復習。
白澤把自己的課堂筆記借給了舍友們進行參考復習,自己則離開了宿舍。
他并不需要專門為了課堂測驗復習,上課講過的知識點不僅在他的筆記本里,也在他的腦子里。
哪怕實在放心不過,明天再掃一眼便是了。
走下宿舍的樓梯,在一層的公共區域有學生們的信匣。
他打開了自己的柜子,果然里面躺著一封信。
是家人的回信。
他捏著信走到一層的休息大廳,找了張桌子坐下。
劃開信封,里面放著一張學宮郵局的信紙。
如果是外面的紙張和筆墨在學宮里待不到一天就會消融了。
他還想把信件保存下來,閑暇的時候能夠看上幾眼。
所以,他之前寄信回家的時候也郵寄了一批學宮的信紙和墨水回去。
在信里,家人簡單地敘述了一下最近發生的事情。
老家的房子最近在裝修,準備加個院子,白爸請了待在村里的二舅幫忙看工程。
白舒涵給雪球喂了太多牛奶,前兩天它化身“噴射戰士”一直在竄稀。
白小妹則在信件末尾寫了幾句,“陳明”真相。
她抱怨道并不是自己喂的,而是雪球自個兒偷喝她放在桌上的牛奶,她很無辜。
白澤透過文字,仿佛都能看見她羞惱辯解的模樣。
按照經驗判斷,他覺得她辯解的真實性有待商榷。
他以前在家時就經常看見她給雪球喂各種各樣亂七八糟的東西,雪球是一只饞嘴的貓咪,一向葷素不忌。
白澤把短短的信件反復看了兩三遍,盡管都是一些雞毛蒜皮的瑣事,但卻讓他看得很安心。
他趴在桌上開始寫起這周寄回家的信件。
主要是講述了一下新生晚宴的事情,然后“不經意間”提一句自己成為了新生“首席”。
寫完回信后,他朝著位于稀奇古怪街的郵局走去。
走在稀奇古怪街的時候,他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
“師姐,你來買什么?”
他走上前去打招呼。
師姐易如月正站在街邊,仰著頭看著沿街店鋪的櫥窗,一副思忖的模樣。
易如月聽見他的聲音,從沉思中醒來,偏頭看向他。
“我來看還差多少錢?”易如月淡淡地說道。
白澤的視線順著她的目光看向櫥窗。
透明櫥窗里放著一柄柄造型各異的精品飛劍。
光是看外形就讓他忍不住有點想買,好在價格讓他恢復理智。
打擾了。
至少五位數以上的價錢,并不是他能夠消費得起的。
白澤對師姐差錢買飛劍的事情愛莫能助,他那可憐巴巴的錢包還不夠飛劍價格的零頭。
“恭喜你,昨天比試成為首席。”易如月收回目光,輕聲祝賀道。
“還要感謝師姐你才是。”白澤點點頭。
兩人走在街道上,一邊逛一邊聊天。
其實,她今天并不是單純來看飛劍的,真正的目的是來采買物資,她未來一周都可能不在學宮里,要外出參與實習活動。
她已經大四了,又是拔魔學派的學生。
平時外出拔魔的實踐活動非常頻繁。
“外出還請多加小心。”
“不用擔心,已經參與過很多次拔魔任務了。”
易如月的臉上倒是非常平靜。
兩人在街道路口分開,白澤向郵局走去。
他在心里又開始琢磨二年級加入學派的事情。
如果沒有意外的話,他覺得自己應該會加入拔魔學派。
把信件裝進信封里,白澤這次挑了一張精致的三青鳥小彩畫的郵票。
三青鳥在傳說中是西王母座下的信使神鳥。
據說西王母駕臨某處前,總會有青鳥先至,因此也是吉祥的象征。
周一的陽光正好。
但有些人心情卻并不是很好。
走去巨樹教學樓的路上,趙鴻羽碎碎念的聲音一直在白澤耳邊傳響。
其實不僅是他,一路上遇到的同班同學面色都不輕松。
白澤看著緊張的三個舍友,安慰說道:“放心,只要好好看過上課筆記,考試應該不難過的。”
他其實也能理解三人為什么緊張。
這種課堂測試對最終成績占比不小。
如果考得太差,說不定還會導致這門課掛科。
而像是筑基學這種核心課程,掛科的后果還挺嚴重的,據說會導致留級。
但正因為如此,他才覺得考試的難度應該不大。
“那是你啊,哥。啥考試對你來說都不難啊,我們不一樣。”趙鴻羽反駁說道。
“真想把你腦袋里的知識挪點進我的腦子里。”時昊幽幽地說道。
“呵呵。”
四人聊著天走進教室。
教授筑基學的李老太早早地就站在講臺上等候著,像是盯著上刑場的囚犯一樣看著一個個學生跨過教室門檻。
路過的學生無不打個哆嗦。
“咚!咚!”
學宮里響起上課的鐘聲。
“馬上開始進行第一次的測試。現在把筆記和課本都收好,在考試過程中不要做些小動作,如果被我發現后果會很嚴重。”李老太輕咳一聲,嚴肅地說道。
學生們也不敢把她的話當做是玩笑。
李老太在眾多教新生的老師中屬于比較嚴厲的,她說話一般很少開玩笑。
考試開始,一份份試卷在講臺上飛舞起來,最后有序地落在每個人的課桌前。
說是“試卷”,其實是一本小冊子。
白澤填寫好了姓名后開始作答。
筑基學涉及的內容不算多,也不算少。
盡管它是一門用來教導筑基打坐修煉的學科,但由于其中運轉的心法涉及到了體內諸多竅穴和經脈的信息,需要記憶的內容主要集中在這一塊兒。
白澤握著用于日常書寫的竹挺筆,飛速在試卷上作答著。
試卷上的題型都是上課或者課本提及過的知識,他稍加回憶腦海里便浮現了對應的內容,所以作答起來非常順利。
唯一值得思索的是最后的兩道附加思考題。
他特意多花了一分鐘的時間提前在腦海里構思了一番。
寫下最后一個字,白澤放下竹挺筆。
翻著冊子又檢查了兩遍。
結束檢查環節后,時間還是很早,其他同學仍在奮筆疾書中。
“已經答完的同學可以提前交卷離開。”
李老太注意到了白澤答完試卷,善解人意地說道。
她的聲音在安靜的教室中如同一顆深水炸彈炸開,學生們聞言紛紛瞠目結舌地抬起頭。
什么,竟然有人答完了!
考試才開始沒多久吧?
迷茫的學生們又翻看著自己還做不到三分之一的試卷。
一個身影在他們的視線中走向講臺。
好吧,原來是白澤,那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