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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七章 好吃嗎?

  “在你殺了簡思明之后,我就已經注意到了。”

  “那你應該知道在說出這句話之后,你就無法踏出這個家門了吧?”

  “能死在你的手里,感覺一定很好,但不是現在。”

  董莉從口袋中拿出了一張內存卡。

  “這種卡的備份,我還有幾十張被藏在各處,一旦我失蹤,警方一定會通過偵查手段把他們給找出來,到時候你苦心做的一切都會付之東流。”

  “你是在威脅我嗎?”

  “怎么可能會呢?我是你忠實的擁護者。”

  “呵,擁護這么之前也有一個人和我這么說呢。”

  “你這么信任她嗎?”

  董莉的臉上閃過嫉妒的神色,他調出手機里的錄音文件像白狼播放一段音頻。

  “蕭涵記得我和你說過的生本能和死本能嗎?在你的體內還有另一個自己的存在。”

  “你是說,我就是白狼?”

  錄音機被關閉了,白狼陷入了沉思。

  “她背叛了我?”

  董莉看到,白狼右手的小指正在不自然的抽動,這是他每次產生殺人欲望時都會有的可愛小動作,看來她自己并不需要說多余的話了,不是嗎?

  被董老師安撫過后,睡眠質量總是格外的好。

  或許依靠著董老師,白狼會徹底消失不見也說不定。

  仿佛是在嘲笑著我的想法,在我點開手機后,鎖屏上出現了袁音被綁架的照片。

  我顫抖著打開了手機備忘錄,看到了白狼的留言——

  “如果妨礙我,她的下場你應該很清楚的。”

  所以我究竟該怎么辦?

  究竟要怎么做才能救袁音?

  報警嗎?可是這些事情全都是自己做的,說自己不記得自己做過的事情,警察會相信我嗎?

  對了。

  鬼使神差的,我拉開抽屜,拿出一把水果刀。

  我將刀尖抵在喉嚨處。

  如果我死了,白狼就不會再威脅到我周圍的人了吧?

  手機收到了來電,我看到了來電顯示的名字便再也無法移開目光,是董莉,是董老師。

  “蕭涵,我不管你現在在做什么,停下來!我馬上到!”

  董老師的聲音已經帶了哭腔,這個世界上會為我的死亡難過的只有她了吧。

  我順從的應下,臨死前突然很想要再見到董老師一面。

  20分鐘之后,董老師來到我家,說是闖入也說不定。

  不知道她什么時候拿走的我家的鑰匙,也不知道她為什么總能夠在我需要的時候出現在我的面前,但這些已經都不重要了。

  她劈手奪過了我手中的刀,像是對待失而復得的珍寶一樣,她抱住了我。

  “蕭涵,答應我,不要再做傻事了,好嗎?”

  為了安撫董老師的心情,我點了點頭。

  “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讓你情緒有了這么大的起伏?”

  我將手機屏幕給董老師看,董老師看了屏幕一眼,她的臉上露出了擔憂的神色,眼睛卻看向我。

  “蕭涵你想怎么辦?”

  她沒有問我要不要報警,我很感激。

  我到底應該怎么辦?

  “我當然是想要救她!”

  “是嗎?”

  我不明白,為什么理所應當的事情,她卻要反問我。

  不過這也只是一瞬間的反常,很快她便恢復了我熟悉的樣子。

  “那你先仔細冷靜下來想想,說不定能從已知信息中得到什么線索。”

  我深吸一口氣,做好心理建設后,再次打開了手機屏幕。

  袁音被綁在一張椅子上,手機上呈現出的背景面很狹窄,它在膠圈和昏暗光線的雙重作用下擠壓成一團,即使我努力放大照片也難以找出什么線索,現在浪費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可能導致袁音的死亡。

  趕得上的,一定還有什么信息是我沒有察覺到的。

  我的手心已經出了汗,幾乎握不住手機,在它滑落的那一瞬間,天花板的燈光折射在了手機上,光芒刺痛了我的眼睛。

  我靈光一閃,撿起地上的手機將屏幕的光亮調到最亮。

  在袁音的身側拍到了一塊鐵制的物品的一角,刷著綠漆,斑駁的銹跡正視著物品年代頗久。

  我沖出了家門。

  刷著這種預期的物品,我曾經見到過。

  那是酒廠的廣告牌,以前在上學途中經常能夠看到的,似乎因為經營不善,在我初中的時候就已經倒閉了,然后荒廢成了這樣的樣子。

  推開塵封已久的大門,我被灰塵嗆的直咳嗽。

  “咳咳,袁音,你在哪里?”

  我的聲音在空空如也的倉庫中回蕩著,聆聽者碰到障礙物,又折返著自己的聲音,有一種陌生而又熟悉的感覺,仿佛我的靈魂已經從蛆殼中抽離,以旁觀者的角度正在俯視著這個世界。

  我盡量把注意力轉回到營救袁音的行動上來。

  “咔嚓!”

  是椅子晃動的聲音。

  “咔嚓咔嚓咔嚓咔嚓。”

  有誰在劇烈的掙扎著。

  在2樓!

  我來到了樓梯的方向,但是一個意料不到的人擋在了我的面前。

  “抱歉,就算是蕭涵,我也不能——”

  “南宮!!!為什么擋在我的面前?!!”

  “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我妹妹的。”

  南宮的妹妹?

  哦,對,這是案件扮演。

  就在我困惑不已的時候,我的身后傳來的腳步聲,緊接著后腦勺卻傳來了一陣劇痛,我便沉沉的灰色的過去。

  醒來的時候后背緊貼著柔軟的床褥,我的后腦勺已經不疼了,似乎得到了很好的照顧。

  我嘗試著動了動手腳,卻發現自己被束縛帶緊緊的綁著。

  空氣中傳來了梔子花的香氣,我想我已經知道是誰把我敲暈的了。

  “你醒啦?抱歉,剛剛那種情況我只有把你敲暈才能帶你回來。”

  “為什么要這么做?董老師?”

  “認出我來了嗎?真是不解風情,虧我平時說話都用另一個聲線發聲。”

  “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董莉低笑了一聲。

  “我給你講個故事吧,從前有個小女孩,她有著由愛構筑的三口之家,她的父親經常向母親表達愛意,然而她的母親卻無法接受父親的愛意,所以她的父親將母親變成一碗雜燴粥。”

  “她的女兒也嘗了一口,雖然鬧了肚子,但這是母親的味道,不是嗎?”

  似乎意識到即將聽到可怕的事情,蕭涵拼命的搖著頭。

  “不,不要再說了。”

  “蕭涵,簡思明的耳朵,好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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