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音,你沒見過這樣的顯示器嗎?”
“因為我家里電視都很大只。”
CRT電視啊,這年頭真的是很少見,其實蕭涵自己也從二手市場中買過一臺,畢竟很便宜。
突然手機響了,是樹洞網站推送的提示音,自從董老師和自己提到了這個心理咨詢網站之后,他養成了每天刷熱門帖的習慣。
進入手機推送界面,發現一個被置頂的熱門帖。
震驚!中學學生會會長竟然是干那個的!
推送界面向下翻,是一張南宮在臨鎮時臨時舞臺旁的照片,難道那天.......
無論如何蕭涵都沒有辦法相信南宮會做那種事情,等到學校問問她再說吧。
走到那條小路上,蕭涵抬頭看了一眼,啊,是于凡。
他假裝沒有看到蕭涵,快步離開了。
“你們吵架了嗎?”
“不知道,我也不確定。”
“吵架的話,早點去和解比較好。”
“嗯,確實。”蕭涵點了點頭,并沒有多對于凡發表意見,“總之先去教室吧,快遲到了。”
當蕭涵等人來到了走廊的時候,卻發現南宮已經站在那里了。
“這位同學走廊上禁止奔跑。”
“喲,是會長大人啊。”
在走廊上發現南宮好像和一些學生起了爭執,起因大概是一個同學不小心在奔跑的時候撞到了她。
“不就是撞了一下嗎?少拿學校規章來壓我,我還嫌臟呢,現在全校都知道你做的事情,裝什么白蓮花。”
“......?”南宮看起來有些疑惑。
“怎么了?會長大人不打算解釋一下嗎?那就是默認了,那張照片果然是你,真給我們學校丟臉!”那名學生輕喝一聲,“你讓開!”
“我可以讓開,但你要答應我不要在走廊上奔跑了,就會撞到其他學生。”
或許是圍觀同學的言語助長了男生的氣眼,那個男生一邊說著竟然還這么囂張,一邊就要動手去推南宮。
“住手!”
蕭涵抓住了那位學生的手。
這個男生轉頭看了一下蕭涵:“哦,是班長大人啊,你也和南宮是一伙的嗎?”
蕭涵還想說點什么,袖子卻被南宮拉住了,南宮輕輕地搖了搖頭,似乎并不愿意把他牽扯進來,就在自己猶豫著要不要說點什么的時候,董老師匆忙趕來。
“要上課了,你們在做什么?”
圍觀的同學們一哄而散,走廊上只剩下蕭涵,南宮,還有董莉。
“那個網上的帖子我也看到了,你放心,已經聯系管理員刪除了,這當中一定有什么誤會,我相信時間會證明你的清白。”
董麗說完想要拍拍南宮的肩膀,卻被南宮躲開了。
“謝謝董老師的關心,沒有什么事的話我先回去了。”
等到南宮離開之后,董莉自言自語:“呃......南宮同學是不是對我產生了一些誤會?”“或許只是因為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吧,有些敏感,董老師你不要放在心上吧。”蕭涵怔了怔說道。
上課前的準備時間。
奇怪了,以為教室里會更喧鬧一點。
“喂,昨天那個是碎尸啊,你們看新聞了嗎?”
“據說犯罪者打扮的和狼人一樣,好恐怖啊。”
平時就很活躍的男生挑起了話題。
“嗯,但是中國沒有狼人的傳說,其實帶上妖狐面積更合適的。”他同桌的感想倒是意外的冷淡。
現在的高中生好成熟啊。
上課鈴響了,董莉老師跑了進來。
她氣喘吁吁地把教案擺在了講臺上。
“呃,那么上課前有事情要講.....”董莉看了手上的只露出驚訝的表情,然后沮喪地放了下來,看來又拿錯材料了,雖然是常有的事情,“其實是有緊急通知,從明天開始要暫時停校了。”
“明天本來就是放假吧?”
“高三年級和你們不一樣,他們周末也需要來的。”
董莉瞥了一眼正在說話的男同學。
“目前復課的話暫定是下周一吧。”
“這個通知說了和沒說一樣啊?”
確實,畢竟已經今天是周五了,像往常一樣度過周末就可以了。
從食堂回來的路上,看到于凡的身影。
算了還是無視吧,就算被討厭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喂,現在有空嗎?去沒人地方聊聊吧。”
就是蕭涵準備離開的時候,卻被于凡叫住了,蕭涵想了想,還是點了點頭。
他們來到教學樓的附近,一個無人的角落,他背著雙肩包,不知道放著什么,在走的過程中,他一直低著頭,蕭涵從未見過他這副模樣。
“我們認識多久了?你是一個感情很淡薄的人,我們認識也有一年多了,但越是深入和你接觸,我就越發現我越是了解不了你,你還記得你昨天問我,作為班長是不是很容易被討厭?”
“是,我問過。”
“那當然是很容易被討厭啊,無論是好的班長還是壞的班長,只要坐在這個位置就會被當成是任性的家伙。”
于凡的態度讓蕭涵有些驚愕,但很快他冷靜了下來。
“你當時為何不這么跟我說?”
“人要是想到什么就說什么,那要大腦有什么用。”
也是這么看來,于凡和簡思明的性格完全是截然相反的,怪不得他們合不來。
“簡思明的事情,我知道你們雖然合不來,但你也應該是關心著她的吧?”
于凡用疑惑的表情看著他。
“難道我們不是因為這件事情才吵架的嗎?”
“你還不知道嗎?我很討厭你啊,我和班上的同學沒什么區別啊,班上同學都不喜歡,班長你怎么就意識不到呢?還是把我說的話當真了?”
于凡冷哼一聲。
“更不用說,我可能比班上的同學更討厭你。”
“那為什么要和我搭話,讓我也產生了我們可能合得來的錯覺?”
這混蛋......
真是讓人火大。
“最初是真的覺得和你應該合得來,但是我發現你可能和去年的那宗案有關,那個案件失蹤的是我一個非常重要的人,大家都覺得她是為了躲債才人間蒸發,但我知道她不是,她曾經是那么的樂觀開朗的人,無論自己了多么大的不幸都不會輕言放棄。”
“但是去年她好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不再和我說話,對生活也失去了希望,只想一心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