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們一看到喻宛老師,就鬧哄哄地喊著,歡聲笑語地進行了,熱烈歡迎。
“那我們相約放課后?我回教室了。”
喻宛對身旁的龔子眨了眨眼睛,轉過身,跟自己的班同學打起了招呼。
見到班里氣氛這么活躍,龔子不禁喃喃自語。
“不愧是喻宛老師的班級呢。”
既然高一B班也去早會了,自己也不方便進去就轉身離開了。
喻宛摸了摸最近的男生的頭:“我也很想大家啊。”
被摸頭的那個男學生很得意的對其他人說:“你看我就說還是我和喻宛老師的關系最鐵了。”
其他人都很自覺的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那么大家坐好,我們要開始早會了。”
“這次停課想必大家也知道是為什么,老師就不繞彎子了,如果大家平時有什么煩惱一定要跟老師說,雖然你們這個年紀很多時候會覺得事情可以自己解決,但需要的時候不要害怕開口之后還有全校的集會,等會兒我們要去體育館集合,在這之前大家有什么想說的都可以說。”
就算提到事件,大家反應也很平淡,說只知道他是隔壁的,也有人說出事之前都不知道那是誰,不過大家都對喻宛表達出了信賴。
喻宛安撫了一下大家,表示不希望大家被這件事情影響,如果有煩惱可以來找老師。
開完早班會后,他們就直接去體育館了。
另外一邊,曹老師回到美術室的時候,注意到里面有個人影已經是早會時間了,但好像有什么學生在里面偷偷尋找著什么東西。
“誰?”
曹玉說著先把門關上了。
“現在不是早班會時間嗎?在找什么東西嗎?”
這個學生沒有注意到,進來的人被打招呼嚇了一大跳,接著轉頭看向曹玉,她認出這是高一C班的學生。
“那個,對不起,我是想借下工具。”
雨若,一個上課時總是給人陰暗印象的女學生。
“之前在美術課做的作品,嗯,我想把那個作業解體掉,是用粘土做的,以自己的手做參照的模型,做的太糟糕了,感覺很羞愧,下次我會重新做的。”
她主動解釋的起來,曹玉看到她的臉色看起來有點差。
“那我替你找吧,其實還好了,東西會越做越好的,多努力就會精致些,如果有什么不明白要什么改進的可以問問我,你的臉色很差,沒事吧?”
“你先到那邊坐著,看著怪讓人擔心的,也可以自己去那邊倒茶喝一下。”
雨若忐忑的坐在旁邊,張望起曹玉的動作。
“我......沒事,老師,雕刻刀或者剪刀就可以。”
“給你,說起來,早班會時間你溜出來真的沒問題嗎?”曹玉給她找了一把雕刻刀。
“我馬上就回去。”
她接過雕刻刀,小心的收好了。
曹玉皺著眉頭看著眼前的女生,她感覺她看起來有點類似于急性中毒的癥狀,不過也沒有那種吃了各類有名毒藥的明顯特征,讓人猜測難道是吃壞肚子了嗎?
雨若在看到曹玉打量的時候,只是把頭壓得更低了,接著向老師道歉就打算離開。
“你的臉色看起來真的很不好,今天有吃什么東西嗎?”曹玉握住她的手腕,湊近了點觀察,“果然還是在你先去到保健室休息一下吧,你的班級那邊我會代替去和班主任說的,身體不好就不要勉強自己了。”
曹玉一握住她的手腕,她立刻渾身僵硬得要把手抽回來,這次倒是很明顯是緊張。
“不,不用,我真的沒事的。”
“我可不能看著身體不好的學生去勉強自己,早班會之后還有集會,你這個身體情況我覺得不一定能夠堅持得住集會的長篇大論。”
曹玉頓了頓。
“還是不想去保健室也可以,在這里休息也好,我去保健室給你拿點藥吧,那這樣可以接受嗎?”
雨若露出有點迷茫的表情看著她,最終還是點了點頭,表示那就留在這里休息好了。
早班會結束,教師和學生全體即將集合到體育館。
高一a班的學生大多數都顯得很安靜,而高一B班則是看起來很有精神,不過在高一a班的隊列里有和班級氣氛格格不入的學生,經發的男生對旁邊的人一副旁若無人的樣子,嘰里咕嚕的說著話。
然后那個金發男生一看到曹玉的身影,隔著一大段距離就立刻直接大聲的叫住了她的名字。
“喂!曹玉!看這里,來個飯撒啊!”
似乎是在扮演偶像和粉絲的感覺。
不是很懂年輕人,于是曹玉對那邊笑著點了點頭。
龔子有些驚訝的看了看這么吵鬧的學生。
而蕭涵立刻快步走過去,拿卷起來的書本,敲了一下他的頭。
一旁的高一B班班主任看著蕭涵的樣子,沒好意思笑出聲。
“哦,沒想到真的能成啊,好搞笑——好疼!暴政老師快住手啊,這樣我就只能去保健室了啊,龔子老師也在,我需要治療。”
他摸了一下自己的頭,還順著就向龔子搭話了。
“喜歡的話請私下應援,不要在公開場合吵鬧,就算是粉絲也要講規矩的,回去去隊里站好。”
蕭涵冷冷的對那個學生撇了撇頭,示意班級隊伍的位置。
第1次扮演老師還真是有點不習慣。
“如果真的受傷了,老師當然會好好治療你的,不過我看蕭涵的那一下手下留情了不少。”龔子微微一笑。
他回到隊伍里,有點吵鬧的,但估計還是跟著隊伍前進了。
喻宛和龔子都被這個吵鬧的學生吸引了注意力。
而蕭涵已經習慣他了,他看到在體育館的附近的位置,校長在和一名穿著一身黑西服的30歲左右的陌生男性在說話。
看起來態度挺嚴肅的,不是像在說笑的感覺,因為距離比較遠,所以無從得知談話內容,他們對話了一會兒就進入體育館了。
蕭涵稍微留意了一下,感覺待會兒集會上那個人也會出現。
難道是警察?
接著全校學生和全校教師都聚集在了體育館,校長一走到講臺前,吵鬧的學生也收起了聲音。
校長開始說明自殺的學生情況,大體和在會議室里說的不差。
“他的死也有可能不是不幸的意外事故,各位同學有什么煩惱都可以和我們老師商量。”
為了不讓學生感到不安,他謹慎的選擇了用詞語言,很有禮貌地進行了說明。
不過這些話歸根結底都是校方應對水平肯定的話。
蕭涵微微皺了皺眉頭。
校長就這么進行著說明,然后各位老師突然感覺后排傳了一些雜音,有別的老師快速走向臺上的校長對他說了什么 校長聽了之后表情一瞬間感到有些疑惑,但是讓對方下去之后,又開始繼續說明,聽起來好像是拖長發言時間的內容。
他們聽到從隊列最后方傳來學生的大喊門打不開了,接著是教師大聲試圖安撫現狀,說只是卡住了的聲音。
整個體育館的氣氛立刻隨著那個聲音變得躁動不安,然后變得嘈雜起來。
蕭涵聽到像是有什么大量氣體噴出的聲音,就算是條件反射想著屏住呼吸和告訴旁人,也會在周圍的推桑下頻繁的讓空氣進入肺中。
四周的大聲喊叫的聲音越來越響亮,人聲一多就混在一起,就變成了無法辨識的雜音。
眼前竄動的人影仿佛變成了色塊,色塊中混入了漫無邏輯的點和線,就如同黑色的幕簾落下了一般,很快就不再能捕捉到眼前景象的光源。
現在閉上眼睛失去平衡是很危險的,甚至來不及考慮這一點他們全員都失去了意識。
一個陌生聲音,像是用日常對話的語氣喚醒了他們。
“老師!已經放學了,要在教室里睡到什么時候!醒醒?”
他們睜開的眼睛或者說感覺應該是這樣,但視野范圍內只有一片漆黑,感覺到自己似乎正以坐姿呆在某個地方,而且渾身酸痛。
在體育館失去意識就是他們最后的記憶之后就什么都不記得了,直到現在。
他們感覺到自己的整張臉上都似乎正覆蓋著什么東西,就是這個東西遮擋視線。
蕭涵摸了一下自己的臉,立刻意識到自己不知為何正戴著什么面具,四肢似乎可以自由活動,不過胃部有不適感。
蕭涵稍微動了一下,發現自己正坐在一張椅子上,而面具本身也是可以取下來的。
蕭涵將其拿了下來,他看到那是一個令人浮想聯翩的銳利眼神的假面,眼下面畫著藍色的線條。
拿下面具后,可以看到這里似乎是哪里的教室,桌子和椅子像大掃除一樣被雜亂地堆放在教室后面。
窗外廣袤的晚霞讓人聯想到放學時間的風景,房間內也呈現出了與之對應的暗沉紅色,從高度來看起碼有4樓。
能看到圍著桌子擺成圓形的一圈,椅子中間那張桌子上放著什么東西,而椅子上坐著除了自己以外的人。
那4個人帶著和蕭涵不同紋樣的面具,雙手都被向后綁在椅子上,不知道為何,只有他是醒來時沒有被綁的狀態。
看上去是他認識的三位老師以及一個穿著一身黑的一名男性。
男性的西裝和身形感覺有點像之前和校長對話的那個人。
“你是?”
蕭涵下意識的四處掃一眼,發現并沒有任何人存在,黑西裝男性的衣服上不知是放了什么東西,腹部的衣服明顯鼓起了一個圓鼓鼓的球形輪廓,要擅自查看的話就要過去掀開衣服。
他暫時沒有動,不過可以感到他在呼吸。
另外三人感覺到自己的雙手正在牢牢的被綁在身后,稍微動了一下就意識到自己正坐在一把椅子上,手和椅背綁在一起,椅子沒有被釘在地面上。
曹玉突然意識到那名學生被自己留在美術室,如果這個是在體育館里才會這樣。
除此之外,喻宛還覺得自己的胃部有不適感。
“現在是什么情況?”
“為什么要綁著我?到底發生了什么?”龔子出聲。
“我也不知道,稍等一下。”蕭涵頓了一下。
“這個聲音是喻宛老師?還有蕭涵老師?很糟糕的情況是集體綁架嗎?”
蕭涵從喻宛開始挨個給他們解開手上的束縛。
再次靠近他們的時候,蕭涵看到中間桌子上放的是一把菜刀和一張便條,菜刀被收到刀鞘中,他注意到菜刀大小正好能被藏在身上攜帶。
蕭涵沉思一下,他決定再解開他們之前先把刀收起來,然后把紙條留在桌面上。
“那邊還有個不認識的人,我在集會之前看到他跟校長對過話。”等他們都能夠自由活動,而且把面具摘下來之后,蕭涵指給他們看,“他好像有些不對勁,說話也沒有回復。”
眾人都發現自己臉上戴的面具并摘了下來。
“之前我也有看到那個人,還在想是不是警察先生呢?”曹玉沉思道。
“看來各位的記憶都停留在校會那時嗎?至少我是這樣。”
拿下面具后,眾人都看到現場的樣子。
這個教室看起來并不是他們所熟悉的學校教室,蕭涵走過去,把便條拿起來給眾人一起看看。
他們都看到了便條內容為——
想扳回一城的話,現在就是機會!
“你們是什么人?”
而就在此時,那個黑衣男性自己開口了,看來是醒著的,剛才不做反應,或許是在聽著周圍的狀況。
蕭涵告訴了他自己學校的名字:“我們都是那個學校的教師。”
“對,我們都是老師,先生您呢?”
“什么啊,莫名其妙的。”喻宛走過去,準備掀開那男的衣服,看一下他的肚子怎么回事。
掀開男子的衣服就立刻發現他腹部的位置被放著一只毛茸茸的貓頭鷹玩偶,還能從他的身上發現有槍帶,但是并沒有看到槍。
“您呢?您是警察對嗎?”
那名男性一開始沒有回答問題,等被摘下面具之后才皺著眉,一個個審視著他們的臉龐,緩緩開口。
“我是一名刑警,叫田月,我的警察手冊應該都在口袋里,如果還在的話。”
有一說一,可跳過這個案件,只是為了過度收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