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上你看書網,本次事件存活數為1人 三月是政法大學優秀新生申請專業的時期,只要成績達到一定條件就可以獲得這樣的資格,轉到自己心儀的專業去。
羅昱翻閱著成績單,一邊對王導開玩笑的問。
“今年有轉進偵查學的嗎?”
王導皺了皺眉頭,說道:“還真有。”
“嗯,沒問題。”羅昱在成績單的末尾簽上了自己的名字,“是哪個這么想不開?想轉到偵查學?”
偵查學是政法大學唯一一個自由受到限制,并且要定期進行軍事化訓練的專業,再加上就業面非常窄,很少有學生轉入,大多數都是轉出的。
想轉入偵查學的年輕人,肯定不太尋常,羅昱稍微有些好奇。
王導嘆了口氣,可以看出他的眼神中稍微有點怨氣。
“唉,最近因為這個新轉入的學生我沒少忙活,到處填材料。”王導的性格是不愛保持沉默,遇到不舒服的事情總得吐露個干凈才算痛快。
教授停下了他手里的工作,舉手示意他坐下:“那個學生怎么了?”
“你知道的。”王導這樣說道,“偵查學不收裸眼視力零點五以下的學生。”
羅昱點了點頭:“幾乎沒有例外。”
“不,有的,只要視力還不算太壞,哎,然后滿足所轉學院一定的教授推薦,然后再由導員填材料神情就可以破格轉專業。”
“挺麻煩的,他怎么說?”
“他好像已經從三個教授那列弄到推薦信了,但是看起來他還沒有來您這里。”
王導這么說,其實是不希望羅昱簽字的,他總是將麻煩的事情拒之門外,這次當面來找羅昱,多少是懷著這樣的目的。
“他為什么這么想進偵查學?”教授多多少少看出了王導的心思。
被問話的人,疑遲了片刻,露出奇怪的表情,用壓抑的聲調輕聲說道:“這個小子的父親也是刑警,只不過被殉職了,單親家庭的孩子,精神上總有些偏激。”
聽到“殉職”和“單親家庭”兩個詞的時候,教授有些動搖,他緊緊地握住了拳頭,但是王導沒有察覺。
“那烈士子女,這點優先權總該給的吧。”教授捎帶怒意的說道,但他的臉色已經平復了一些。
“好像在是否應該評為烈士這一點上當時有過爭論。”王導頓了頓,“至少現在,那小子還不算烈士子女。”
“為什么?”
“我了解的其實不多,好像是因為犧牲的時候,不在工作時間,也沒有因為他的死找到兇手之類,唔,就是.....凰里連續殺人案件的那個。”
“我記得。”羅昱瞇起眼睛,“世紀初那個轟動一時的案件對吧。”
“嗯,害死刑警的人被懷疑就是凰里殺人魔,當時還在現場留下了兇手的匕首,上面還留下了兩人的血跡。”
聽到血跡兩個字后,教授不禁坐直了身體:“那個時代的鑒定技術還不成熟,但現在的話,那個匕首完全可以成為破案的關鍵啊!”
“不過目前的DNA血庫中肯定還是沒有能比照上的啊,要不然案子早破了,那個叫蕭涵的小字怕是想提取天下所有嫌疑人的DNA資料,猜想當刑警的吧?”
了解到情況的教授沒有開口,靠在椅子上,視線拋到了窗外,一陣沉默過后,王導站起身準備告辭。
“放心吧,如果那個叫蕭涵的年輕人來找我的話,我肯定會妥善處理的。”
意識恢復。
為什么有種刺痛感,仿佛,仿佛好像是有什么東西在消失?
在被人用乙醚迷暈之前,我去了哪里?
為什么記憶這么模糊?
怎么回事?
我昏迷了多久?
比起這個,現在的情況更讓人在意。
這里到底是哪里?
想稍微動動腦袋,頭卻不知道撞到了什么地方。
原來如此,我的四肢被繩子捆著,身體則呈弓形蜷曲在一個狹小黑暗悶熱的空間里,剛剛在教室里被什么人用乙醚襲擊,然后被五花大綁扔到什么地方了吧,從引擎聲和身下規律的震動來看,這里應該是汽車的后備箱。
聽到了好像是拉鏈的聲音,相對新鮮的空氣涌入肺部,瞇著眼睛,漸漸適應了黑暗,眼前那個人的輪廓漸漸浮現出來。
“姜無涯?!”
“噓,小聲一點。”
“哦,好。”
姜無涯身邊是漆黑色的裹尸袋,這是尸檢作業中經常會用到的東西。
“我剛剛就是把你從那個袋子里弄出來的,你冷靜一下聽我說,我們似乎是被束縛裝在某個汽車的后備箱里了。”
“我也看出來了,兇手既然敢在有攝像頭的監控教室里把我們藥翻,大概是沒打算讓我們活著回去了。”蕭涵點點頭。
“或許吧,話說回來你看到兇手的樣子了嗎?”
“沒有,他是從背后襲擊我的。”
“是嗎?我也一樣,被什么人從背后捂住鼻子,然后失去了意識。”
“唔,說起來,你沒感覺這里有股怪味嗎?”
從剛剛蕭涵醒來,他就聞到一股奇怪的味道,那股味道 “聽你這么一說,好像有胺和硫化氫的味道。”
“那樣的話,不就是尸胺嗎?!”
尸胺。
尸體腐敗后會發出的味道。
恐懼感侵襲而來,更讓我感到疑惑的,是被五花大綁然后扔在這里的理由。
“老蕭,你不覺得這個汽車從剛剛開始的時候就好像在走斜坡了嗎?”
“嗯,是啊,感覺不太好。”蕭涵皺了皺眉頭,“好像持續了二十多分鐘了,加上我們一直沒聽到其他汽車行駛的聲音,或許我們正行駛在郊外某處的山路上。”
“山路”姜無涯若有所思的嘟囔著,“不會想將我們從山頂上拋下去吧?”
“不可能,將我們暈倒山里應該是想埋尸山谷,但說實話,他的行蹤隱藏的非常好才行。”蕭涵頓了頓,“畢竟學校里四處都有監控,想不被拍下來是很困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