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件內容很長,當蕭涵看完的時候,他已經感覺到了困意,在顛簸的馬車之中,進入了夢鄉。
不知道過了多久,蕭涵睜開眼睛醒來,卻發現自己正躺在床上,就是審判空間住宅區的那個床上。
而在他的床頭柜上,不知道什么時候放著一個看起來像手表的東西,這玩意的底下還壓著一張小紙條。
看你睡得那么熟我也不好意思打擾你,這是官方給每一位參加考核的人所分發的記錄手環,這個手環沒啥用,唯一的用處就是來記錄考核人員的通過次數,當累積到十六次之后,你就可以憑借著這個手環上的數據前去報道。
當然咯,不要想著去篡改其中的數字,因為,你們所有人的手環記錄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紙條留名,伊翎。
伊翎?
那個一號偵探?他進過我家了?
蕭涵心中升起無限的疑問,但是他也顧不得去思考,立刻戴上那個手環,來到自己家門口。
畢竟之前那個案件耗時四天,也就是說,九十天的時間只剩下八十四天了,按照這樣算的話,如果一個案件能平均下來,那么預計總共耗費六十四天,但不排除意外,還是得給自己留下充分的空余時間。
繼續在信箱中翻找了一下后,蕭涵從中隨意的拿出了一個上面印有骷髏頭的信封,和剛剛一樣,自己周圍的場景與建筑全部扭曲,只留下他一個人,還有腦海中突然涌入的記憶。
蕭涵,祖籍江蘇,曾經擔任北京大學任圖書館管理員,由于之前發生了種種不快的事情,比如說自己工作的時候總是感覺到莫名恐慌,父親因醫療事故去世,遂決定出去散散心,于是借著交換的機會來到了美國,開始了為期兩年的交換生涯。到達美國阿卡姆鎮后,在舉世聞名的密斯卡托尼克大學圖書館學習圖書管理技術。
這天,聽說某知名演員團隊要來赴美演出,遂決定與友人耶夢加得·安茲曼紐一同觀看。
耶夢加得·安茲曼紐?
是上個考核案件的那個鳥嘴醫生?
真是有緣啊。
話說既然是友人的話,應該這個涌入腦海的記憶中,肯定也有關于耶夢加得的一部分吧?
在隨意搜尋之后,蕭涵在記憶中找到了關于友人的部分。
耶夢加得,爺爺是日本人,然而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留在了中國,大學考入北京大學,因為老是跑圖書館,與圖書館管理員蕭涵成為了好朋友,因為家庭原因,畢業之后成為了一名精神病院的護工。
由于每天都能聽精神病人講病情(說真理),因此也染上了一些奇怪的癖好,比如說女裝(誰知道這到底是不是他內心本來就有的癖好呢?),這次去美國是為了把一位重癥病人轉送到阿卡姆的精神病院,還準備去見蕭涵。
案件初始情況,如同一個過場動畫一般,在蕭涵的面前展開。
蕭涵與耶夢加得見面之后,決定去看一場演出,演出由一位叫“葉涯”和一位叫“狗姐”的演員參與,表演精彩絕倫,引人入勝,演出結束后,耶夢加得看了看行程,發現還有幾天空閑,于是,二人決定在阿卡姆周邊旅游觀光,就這樣,他們來到了一個年代久遠的鎮子,鎮子里的人們都生活在快樂與和諧之中,這個鎮子里最著名的建筑無非是城市中央的教堂了。
作為一個適合參觀的地點,他們來到了這里,好巧不巧,他們發現了認識的人,葉涯和狗姐在演出結束后,正在考察關于研究海外分社的事情,他們決定在這里建立分社,此時他們也在這座著名的教堂之中轉悠。
說起來,耶夢加得是女裝大佬的狀態,他們都沒有發現她其實是帶把兒的事實。
他們的故事,從此開始。
.....
在電影般的過場之后,蕭涵的眼前出現了一座教堂,周圍也逐漸載入了阿卡姆周邊小鎮的模樣。
他們四個人都來到了這座小鎮之中,鎮子里的人們都生活在快樂與和諧之中,他們在命運的安排下,就這樣不約而同的來到了教堂。
狗姐雖然叫狗姐,但他其實是個男的,至于這個兩個字,也不過是他名字的諧音而已,至于他的真名,無人所知,嗯,準確來說,應該是無人知道怎么寫,只能知道他的讀音,那么就是goujie。
狗姐懷中拿出一個梳子,然后在眾人驚詫而又如同看另類的目光中,梳起了自己的頭發。
葉涯趁著狗姐梳頭的工夫,在教堂周圍轉悠了轉悠。
“狗姐,您看這阿卡姆,怎么樣啊?”
“這美國風景蓋世無雙,阿卡姆奇花異草四季的清香,這春游教堂桃紅柳綠......”狗姐清唱道。
“得了得了,您可別唱咯,您在這唱太平歌詞,誰聽得懂啊!”
“我就是說,這兒風景不錯。”
“那您直說不就完事了嗎?”
“成成成,都聽您的。”
其實說到這里,大家應該能猜出這倆人的背景了吧,一股子相聲味。
沒錯,像國人來國外巡游演出,自然少不了相聲這一門功課。
狗姐嘴上說著不錯,卻用挑剔的目光環視著周圍,眼前的教堂經歷了不知道多少的風吹雨打,歲月的侵蝕下它顯得有些破舊,似乎是缺少資金修補。
“雖說這風景確實不錯,但是這教堂——”狗姐頓了頓。
“教堂怎么了?”葉涯反問。
“可就有點舊了。”
“這教堂雖然是破舊了一些,不過聽說也是個歷史文物了。怎么樣?狗姐?進去看看?”說話間,葉涯已經走進了教堂。
“頭前——帶路!”
狗姐也跟了上去,兩人踏著方步,一前一后的走進教堂。
教堂里昏暗陰冷,采光條件并不太好,燭臺上燈火搖曳,散發出微弱的光芒,借著微光,他們能勉強的看到屋內陳設的輪廓,以及一個模糊的人影,又過了一會,他們完全適應了這里的光線。
兩人看清了那個模糊的人影,他站在教堂的最深處,背對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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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有事,先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