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
周言也是一愣。
“然后呢?王大寶是怎么弄到的錢,這之后又發生了什么?”周言再次翻看了一下這些信息,確定了不是文件損壞而導致的缺失。
也就是說,以鄒律師的能力,就只能查到這些了 周言關上了手機,他看著依舊一言不發的王大寶。
“我知道,你什么都不說,不是因為你想保護幕后的那個人,而是因為你害怕”
“”王大寶沉默著。
“呂觴他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
“”沉默依舊 周言想了想:“既然你不說,那我就猜了。
現在我已經查到了你的一些情況。
賭錢,輸光了身家,走投無路的時候,卻遇到了呂觴,他用一些錢讓你重拾了活下去的希望。
但是這些錢是有代價的,對么?
他用錢養著你,讓你這個沒用的社會廢物可以有一處茍延殘喘的住所,可以繼續維系你和母親之間的謊言,但是當他需要你的時候,你就必須按照他說的去做。
你成了他的棋子。”
王大寶依舊沒有說話,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悲涼。
“像你這樣的棋子,還有多少?”
“我不知道但肯定有很多很多,超乎想象的多。”估計是周言的某句話觸動了王大寶,也可能是王大寶發現,即使自己什么都不說,這個叫周言的家伙也早已經鎖定了呂觴,所以他終于開口了。
“你們這么多人,就甘愿受制于他?”
“呵呵——”王大寶笑了笑:“對啊,我們很甘愿,其實我們也不是受制于人,有時候,我還很感激呂觴是他給了我現在的生活,是他讓我還有活下去的希望,我能住在這個公寓里,每天有外賣吃,這些都是他給的,而不是政府,不是警察,更不是什么社會福利。
所以如果單純的從我個人的角度來想,我覺得呂觴比這個社會更有人性一點。”
周言皺著眉:“你瘋了么?看看現在自己的臉,他在奴役你!就沒有想過脫離他的掌控么?你可以把你所知道的全都告訴我,我能幫你的!”
“哈哈哈——”王大寶凄凄慘慘的笑了笑:“你才瘋了,我干嘛要脫離他的掌控,我覺得自己現在的生活,比早出晚歸,每天在公司里看著上司的臉色,戰戰兢兢的期盼著不會被炒魷魚強多了。
而且,你不可能幫助我的。因為剛開始我就告訴你了,呂觴從來沒有犯罪過。
他也從來沒有和我接觸過。
每次傳達他信息的人,都是不同的面孔,每個月我的錢,也是從各個不同的銀行賬戶上打過來的。
甚至我猜,那些打錢的,過來給我布置工作的人,他們也不知道自己上頭的人是誰。
所以你怎么確定這些事情都是呂觴做的,他壓根就和我沒有任何交集啊!”
“”這一下,輪到周言沉默了。
是啊,如果是這樣的話,那為啥自己要懷疑呂觴是一切的始作俑者啊,自己沒有任何證據啊。
所以自己是從什么時候懷疑呂觴這個人的?
是從郁子家爆炸開始的么?
還是被瘦長鬼影追殺開始的?
嘶————這么一想,這些事情好像都和呂觴沒啥關系啊!
而且面前的這個王大寶好像也根本沒法提供任何能指正呂觴的把柄,就像是他說的那樣,他和呂觴根本沒有一丁點交集。
事實也的確就是這樣,就算是揪著王大寶這個人往死里查,也不可能查到他和呂觴之間的一丁點聯系。
他每個月的錢,追溯到源頭,也只不過是某個八竿子打不著的路人的賬戶。
他當年還債所用的錢,那都是現金交易,也是無跡可尋。
唯一能查到的,就是他每天宅在家里,門都不出。
可半個月前,他突然的就來到了城北的一家私營整容診所。
這診所叫愛美麗美容中心,乍一聽這名字還以為是那種很簡陋的小診所,只能割割雙眼皮的呢。
但是事實上,這診所算是附近十幾個街區之中,檔次最高的一家整容機構了,醫生的手藝都很不錯,不然,王大寶也不可能整容半個月,就恢復到能出院的程度。
至于他為啥要整容成周言的樣子,那就隨便用什么說辭去解釋都可以了,反正肯定算不到呂觴頭上。
如此一來,周言千辛萬苦的找到了另一個自己,本以為能把事情查個水落石出呢,結果什么用都沒有。就連報警,那也是先抓周言,因為他擅闖民宅,還綁架打人 這一下周言就郁悶了,頗有一種兇手就站在你面前,但是你卻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的無力感。
“這可咋辦啊?”周言嘟囔著,然后按照慣例,翻開了筆記。
在這個瓶頸期,他迫切的需要找到另外一條線索碧空晴雨:王大寶受到了資助,這個幫助現在看來是惡意的 周言苦笑了一下,其實如果從王大寶的角度來看,這個資助還真就不算十分的惡意,因為背后的資助者好像從來都沒有要求過王大寶去做什么非法亂紀的事情。
就比如整容吧,他整成什么妖魔鬼怪,那都是他自己的意愿,別人管不著,還有半夜跑到郁子家,摸了一下人家的煤氣管道,這也只不過是一件小事。
但是就是這些所謂的小事,卻能在日后慢慢發酵,形成一張鋪天蓋地的大網。
20200712170944523:唉,我就看瘦長鬼影怎么解釋了。
周言一愣:“對啊,既然假周言這條線索已經查到頭了,那么還有一個謎題沒有解開啊,瘦長鬼影到底是什么,現在還沒有搞清楚呢。”
現在暫時認為,瘦長鬼影其實是一個人,但是卻擁有十分恐怖的力量與反應,不懼疼痛,生存能力強大到匪夷所思。
而且,他的五官還被莫名其妙的給切除掉了,那為什么會有人對他做這么殘忍的事情呢?他又是在哪里進行的這些手術的?
周言快速的翻著筆記 “兄弟們,給點線索啊”
他喃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