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絕匯報的事情,立馬讓原本還算鎮定的小南,直接方寸大亂,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一樣。
她臉色一變問道:“怎么會這樣?”
木葉、云隱、巖隱、砂隱四個村子,怎么會突然間聯合行動,出使雨隱村?
雖說由于人柱力被掠奪,尾獸失竊,必定會讓損失的村子,發起十二分的力量展開搜索行動。
但是最近一段時間,曉的所有行動,由于人員缺失,已經全員偃旗息鼓,隱蔽在雨隱村內,為的就是避免被這些村子察覺到異常,順藤摸瓜鎖定到雨隱村身上。
可是,現在的情況,似乎和她想象的不一樣。
無論怎么想,她都無法理解,雨隱是怎么被這幾個村子注意到的。
黑絕盯著小南那張有些慌亂的臉龐,沒有故布疑陣,直接說道:“具體是怎么一回事,我這邊還在派遣白絕過去調查。不過,那幾個村子也許不知道曉的底細,但是,有一個國家卻是知道的。”
小南頓時明白了過來,臉色一沉。
“鬼之國!”
黑絕點頭道:“沒錯,外面關于佩恩的流言,很可能是他們放出來的。并且利用自己遍布忍界的情報系統,從我們身上割開一道傷口,讓幾個村子的人聞到血腥味,將他們勾引過來。”
這么猜測,黑絕沒有百分百的證據,但是突然間發生這種事情,他覺得鬼之國的嫌隙最大。
“不可能,他們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難道說,鬼之國已經…”
小南想到了什么,臉上除了陰沉,還出現了一絲若有若無的擔憂。
這些年曉除了在密謀各個忍村人柱力體內的尾獸,但也并未對大陸西面的鬼之國掉以輕心。
相反,這個國家的危險性,要超過其余任何一個大國。
在犧牲掉無數的白絕之后,雨隱村內也收集到了大量有關于鬼之國的種種情報。
從第三次忍界大戰開始,隨后到鬼之國以武力敲開風之國的大門,獲得成為大國的強大基石。再之后便是以波之國為試驗基地,開始在忍界諸多小國掀起內戰風暴,進而達到幕后遙控的目的,染指更多的土地、資源、人口。
而最終匯聚出一個結果——忍界大戰。
兩年多前的第四次忍界大戰,鬼之國看上去奪得了一塊土之國的龐大的領土,作為收尾。但在曉的情報系統中,則是給出這場戰爭,鬼之國最大的成果,不是奪得了多少土地,而是在于殲滅了各個村子多少的有生力量。
四國同盟,光是戰死的忍者,就多達一萬多人。即使過去了兩年,這些村子仍在舔舐傷口,沒有恢復。
但是,此時鬼之國卻以曉為誘餌準備打破現有的平衡,這意味著什么,小南自然清楚。
——第五次忍界大戰。
黑絕比小南冷靜,說道:“不,應該還不到那種時候,如果他們真的準備好一切,那么這幾個村子,就不是派出使團這么簡單,而是直接派遣部隊進攻雨隱,以武力奪走尾獸。”
小南聽到黑絕這么說,稍微鎮定了不少。
沒錯,若是鬼之國真的想要打破平衡,這個幾個村子不會只派出使團前來。
之所以派遣使團,很顯然,這些村子并不確定雨隱與曉之間的關聯,他們還在摸索階段。
“這么說,事情還有回旋的余地是嗎?”
小南沉吟了一下。
黑絕目光幽幽,顯得深邃。
“多半是不可能了。鬼之國既然決定拋出了這個誘餌,那么就不會停止,雨隱和曉的聯系,遲早會被曝出去。不能把主動權交到鬼之國手上。”
小南點頭。
覺得黑絕的話有道理,一直這么被動,只會讓鬼之國坐收漁翁之利。
“你打算怎么做?”
“長門大人那邊還需要一點時間,先暫時把這幾個村子打發了,順便也拋出去一些鬼之國的情報,把忍界的水攪渾。接下來,就看我們和鬼之國哪一邊行動更快了。”
黑絕這么說道。
“那么,這些事情就交給你來處理,我來坐鎮雨隱,打發掉木葉這幾個村子的使團。”
小南進行分工。
“小心一點,別讓木葉這些人找到把柄,他們到時很可能會不老實。”
“放心吧,這里是雨隱,不是他們可以撒野的地方。”
小南語氣略微冰冷。
現在的雨隱,早已不是任由木葉這些村子揉捏的存在了。
如果輕視,必將付出血的代價。
黑絕見此,也沒說什么,潛入地板中消失,仿佛從未來過一般,氣息全無。
外面的雨下的更大了,也更冰冷。
一條橫貫火之國四面森林的大河。
河岸兩側是茂密的叢林,隱藏著各種毒蟲與勐獸,但是自來也卻是習以為常的在這里如履平地行動,將倒霉襲擊自己的一頭巨大野豬隨倒,讓其暈眩在地上,決定今天的午餐便是這頭野豬。
不過還未處理野豬身上的食材,林間人影嗖嗖而動,兩道人影快速落在自來也面前。
他們身穿木葉暗部服飾,臉上佩戴動物型號的面具,在自來也身前站定。
“自來也大人,這是火影大人交給您的密件。”
“哦,是綱手嗎?真是的,怎么趕在這個時候?”
自來也抱怨了一聲,捂著饑腸轆轆的肚子,另一只手接過了暗部手上的密件。
看完密件上的內容后,自來也眉頭微微一蹙。
“讓我代表木葉出使雨隱嗎?這種事情,讓天藏過去就好了嘛,我可不擅長外交這種事情。”
密件上的內容,便是讓他代表木葉,對雨隱村進行訪問。
不過,自來也一向對于外交上的事情不太感興趣。雖說他接下來也會以雨之國為重要偵察地點,展開行動,但并不意味著,他想要進入雨隱村那里。
從他手上得到的情報來看,那個組織,與雨隱之間,應該沒什么聯系。
再者,由于這個村子曾經被木葉接管,在接管期間,團藏的根部曾在那里展開過血色統治,對雨隱前任首領山椒魚半藏的血親,還有半藏的親信屬下及其家屬,趕盡殺絕。據說當時直接處死了數千人,名單上的人員,只有幾個在外的幸運兒,逃過一劫。直到雨之國恢復獨立,這些人才敢回到雨隱,替半藏正名。
也因此,這導致雨隱和木葉之間,有著不可調和的血海深仇。
一想到進入雨隱,會被無數雨隱的忍者和村民,以仇恨的眼神冷酷盯視,自來也便覺得十分不好受。
“可是,火影大人那邊…”
一名暗部想說什么,自來也直接打斷道:
“好了,就這么定了吧,讓天藏代表木葉就行了,畢竟不能把目光放在一個雨隱身上。而且,還有其余村子的協助,雨隱那邊應該會配合行動。”
自來也堅定的回絕,并遞回手上的密件,讓兩名暗部只好點頭,從自來也手里拿回密件,回去向綱手復命。
看到兩名暗部離去,自來也也是松了一口氣。
說實在,他最不想去的國家,有兩個,一個是鬼之國,另一個便是雨之國。
前者是毀滅之子在的地方,后者…則是一段孽緣。
每次想到雨之國,他都不免想到那幾個在戰爭時代死于非命的三名弟子。
仿佛他們的笑顏,還是如昨日盛開的圣潔花朵,隨后便被戰爭的火焰無情摧毀,成為大國博弈下的犧牲品。
就連那個曾被他寄以厚望,視為能夠實現忍界和平的預言之子,也是夭折在戰火之中。
“戰爭…”
自來也內心頓時苦悶不已。
事到如今,說什么都已經遲了。
現在唯一能夠拯救這個忍界的,只有新的預言之子了,也是世界最后的救世主。
位于雨中的村子,四面被廣袤的內陸湖包圍。
乍眼一看,是一座建立于水面上的巨大都市。
在雨中銹跡斑斑的鋼鐵高塔,于風雨中凜冽屹立,筆直如矛,從遠處看,仿佛一座鋼鐵搭建而成的叢林。
繁重的工業化氣息,不知何時渲染了這個村子。
原本曾位于木葉血色統治下的村子,早已經恢復了生產,各種各樣的商鋪井然有序排列,高大的鋼鐵建筑上,有著一塊塊的巨大電子屏幕,播放著老舊的廣告。
不同與鬼之國的嶄新,這個國家的工業設備,都彌漫一種陳舊的氣息。
尤其是在漫天的雨幕覆蓋下,更有一種悲壯與蒼涼的氛圍,包圍著這里。
也許是路面經過了有效的開闊,路面上的行人有許多,雖不見得有多么繁榮,但也有一種小富即安的溫馨之感。
木葉幾個村子的使團,在雨隱一位上忍的接待下,被引入了雨隱村,前往雨隱中心高塔——也即是整個雨隱村,乃至雨之國的最高行政區。
路過的使者,紛紛打量著這個曾在戰火中,飽受摧殘的村子。不過,這個時候,被戰火燃燒的痕跡早已消散,村子和平的氛圍,每一個人都能夠感受到。
并且無論是民居,還是商鋪的門前,都掛著以白紙折成的晴天娃娃。
聯想到雨之國是一個常年降雨的國家,一年下來,都沒有幾次晴天,使者們便不以為然了。
“說起來,我偶爾聽人說過,雨隱村會在每一周周末的時候,迎來一天的晴天,這是真的嗎?”
一位來自砂隱的忍者,對前面帶路的雨隱上忍笑著詢問道。
帶路的雨隱上忍也是‘友善’的笑了笑,怎么看都有點勉強。
“是啊,這是佩恩大人展現的神跡。他會在每周周末的時候,將村子上空的雨水擋下,并且烏云破開,使得陽光能夠照射進村子里。”
這其實在雨隱村里并不是什么神跡。
甚至來雨隱村的外人,在周末的那一天,也能看到那樣令人震撼的場景,覺得是無所不能的天神下凡。
“是嗎?也就是說,這么多的晴天娃娃,也是你們那位佩恩大人安排的嗎?”
巖隱的忍者發問,語氣里并沒有多少敬意。
雨隱上忍依然只是勉強笑了笑,回答道:“不,那是神使大人做的東西。”
神使?
幾個村子的忍者聽到,頓時眉頭一挑。
一些人冷冷一笑,這個村子的首領,真把自己當成‘神’了嗎?連神使都弄出來了。
不過,這畢竟是別的村子的事情,作為使者的他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不會在這種事情上進行挑刺,頂多是心中不屑和嘲笑罷了。
位于使者團中的天藏,代表著木葉而來,他并未像其余村子那樣,將不屑的臉色擺出,雖然他覺得也是雨隱村的忍者少見多怪,但不管怎么樣,還是少一點摩擦比較好。
雨隱村是個極為排外的村子,在這個村子的流動人員,基本都是雨之國人,很少見到其余地方的人過來,就和霧隱一樣,施行閉塞的‘鎖國’政策。
過去木葉也曾派人試探過這個村子,不過每一次都得不到什么有用的東西。也曾想過和這位鄰居結盟,但是考慮到,第三次忍界大戰期間,木葉曾背叛過雨隱一次,團藏的根部還在這里施行血色統治,所以重新結盟的事情,一直沒有什么進展。
“不過,這種感覺…”
天藏下意識伸出雨衣下的手掌,讓雨水落入掌心。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雨隱村的雨水重量,有些不同尋常,有種被人凝視的感覺。
但是下一刻,這樣的感覺又直接消失,仿佛從未存在過一般。
于是,天藏抬頭看了看雨隱村的上空,明明還是白天,雨隱村上方的天氣卻十分昏暗,云層像是一個巨大的漩渦,中心是一團漆黑,如同深淵一樣,讓天藏嚇了一身冷汗,連忙低下頭,不敢凝視上空太久。
這到底是什么?錯覺嗎?天藏一時間,心緒有些混亂。
一種不知道從哪里來的壓抑感,讓他無法呼吸。
可是,并未察覺到什么異常,讓他只能把這樣的感覺,規定為自己最近太過勞累,所以產生了不正常的幻覺。
“各位,這里就是了,接下來請各個村子派出一人,隨我去見佩恩大人吧。”
雨隱上忍在一座高塔的入口前停下腳步,轉身凝視著四個村子的使者團。
每一個村子的使者團大約有七八人,一共有三十多人。
但領頭的只有一人。
也即是說,只規定有四人能夠進入其中,進行拜訪。
天藏等幾個村子的領頭者,對視了一眼,便點了點頭,轉頭和身后的人說了幾句,讓他們留下等待結果,他們四人進去即可。
于是,天藏等四位使者跟隨雨隱上忍進入高塔,在走廊上,眾人掀開頭頂的雨衣帽子,并將雨衣解開,放在一旁準備好的衣架上,輕裝跟隨前進。
雖然高塔建筑外表看上去很像是工業建筑,但內部并未安裝升降梯,只能通過樓梯一層層往上行走。
跟隨行走的眾人也沒有半點不耐,沒有一人發生,導致樓道間只有腳步聲,讓這片空間顯得格外寧靜,外面的嘩嘩雨聲也聽不到了。
不知道在漫長的樓道上走了多久,終于在雨隱上忍的帶領下,走到了高層盡頭。
接著是一段筆直的通道,兩側有緊閉的房門,走廊的天花板上安裝著光線有些暗澹的白熾燈,有幾個似乎很久沒有換過了,開始一閃一閃。道路盡頭則是一扇門,連通向未知之地。
雨隱上忍走到盡頭,跪坐下來,輕輕將門劃開,露出門內的場景。
屋子里還有一座方塊盒一樣的屋中之屋,整體框架為木制,以半透明的紙張湖上,里面有油燈發亮,可以看清,一道人影如同剛勐的武士一樣,跪坐其中,隱隱約約可以看清對方的輪廓。
‘方塊’四周布置一眾雨隱忍者,墻角位置,亦是被雨隱忍者的身影占據。
意味著接見的使者,前后都會被雨隱忍者看清,無法做一些小動作。
武士嗎?天藏透過發亮的墻紙,看到‘方塊’身形魁梧的人影。
根據他得到的一些情報,現任雨隱首領佩恩,被人稱之為山椒魚半藏的繼承者。
而山椒魚半藏作為雨隱前任首領,便是一位劍術精湛的忍者,幾乎冠絕忍界。
因此,現任首領佩恩,以武士的姿勢接見眾人,也不足為奇了。
只不過,對方到底是誰呢?
忍界之中,會劍術的忍者有很多,但劍術真正出色的忍者,其實十分有限。
對方既然是半藏意志的繼承者,在劍術一道,絕對不會簡單。
腦中思緒萬千,天藏還是無法得知,對方的真實身份是什么。
神秘,強大,這樣的印象,下意識刻印在天藏的腦海中,無法消除。
“請坐,老夫身體略感不適,恕不能親自出來接見各位。”
墻紙內的人影,傳出輕咳的聲音,聲音蒼老而渾厚,似乎有刻意改動的跡象。
一下子讓眾人將對方是老者的固有印象拋棄掉。
聲音刻意偽造,說不定就連人也是以變身術改裝過的,這意味著,與他們有一墻之隔的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都有可能。
天藏等人心中有些不悅,但還是老實聽從吩咐,盤膝坐在了準備好的軟墊上。
房間里沒有燈光照亮,只有古舊的油燈燒著,帶來亮光。
屋頂上方,則是一團看不見的黑暗,深不見底。
“佩恩閣下,此次我們前來,是想要借用雨隱的力量,并征得雨隱許可,協助我們在雨之國境內搜索一群國際上的危險罪犯。不知道雨隱可否…”
最先耐不住的是云隱使者,他直接開門見山,說出了此行來的目的。
“此事木葉的火影,已經提前和老夫打過招呼了。對于那個擄走各國尾獸的危險組織,老夫也是略有耳聞。不過,我想知道,你們是怎么確定,那個組織的人,在老夫所管轄的雨之國境內扎根的呢?”
墻紙對面,傳來那人疑惑的聲音,對此感到不解。
天藏回答道:“這個情報,一開始是我們木葉三忍之一的自來也大人最先得到,后來經過我們各村的反復偵察,確實在雨之國境內發現了一些可疑痕跡。當然,我們并非懷疑雨隱與那個組織有所勾結,有所得罪的地方,還望見諒。”
“三忍自來也,其大名老夫也是如雷貫耳,有他的驗證,這個消息多半是真的。只是老夫著實想不到,在老夫管轄的雨之國內,出現了這么一群危險人物,還將你們也給牽扯了進來…”
說著,又繼續咳嗽了幾聲。
隨即,他話鋒一轉:
“不過,此事干系重大,僅憑你們一家之言,老夫也不能夠立刻做出決定。這樣吧,你們先回去,老夫會在村子里召開上忍會議,然后進行表決。如果表決通過,會向各村進行通知,到時你們各村就可以…”
他的話剛說到一半,就被一道怒聲打斷:
“混蛋!老子可沒有時間等到你們慢悠悠召開上忍會議后再行動,而且,老子也不是來聽你在這里磨磨唧唧的,只是來通知你這件事,不管你答應也好,不答應也好,我們云隱并不需要你們雨隱同意!”
站起來的是云隱使者,在說這番話的時候,身上立馬爆發出一股強大的查克拉,將腳下的地板撕裂。
看到墻紙對面的人影陷入無言,云隱使者立即冷哼一聲,腳下一蹬,腿上覆蓋電光,也不管周圍雨隱忍者開始變得不善的眼神,沖向前方,用力握緊拳頭。
面對云隱忍者的突然刁難,天藏等三個村子的使者并未阻止。
或者說,現在眼下的一切,都是他們提前安排好的事情。如果對方拖延,或者不同意,就采取另一種方式達成‘合作’,試探一下這位雨隱的‘神’。
然而,回應云隱使者的,是一股更強大的查克拉,如同奔涌起來的海嘯,瞬間爆發出如洪流一般的力道,將進攻的云隱使者身上氣勢,一瞬間碾碎的無影無蹤。
云隱使者身體一僵,冷汗如雨流淌,像是在那一瞬間看到了什么極為可怕的事物,面孔的肌肉死死扭曲在一起,鼻涕和眼淚都不爭氣流了出來,展現出無比丑陋的姿態。
這股如洪流般的可怖查克拉,來得也快,消散的一塊,仿佛從未出現過一般,眨眼間消散一空。
然而,那一瞬間冰冷的死亡感覺,卻清晰印在天藏等四村使者的腦海中,無法消除。
全身的肌肉開始緊繃,雖然不像直面巨大恐怖的云隱使者那般不堪,但也令他們嵴骨發冷,僵硬在原地無法動彈,用驚恐的眼神瞪著墻紙對面的人影。
混含著無邊殺氣的查克拉洪流中,讓他們見到了尸山血海般的幻境。
下一刻就會人首分離,倒在血泊中一般。
“老夫乏了,各位請回吧。咳咳。”
蒼老而虛弱的話語傳來,讓天藏等四人如提線木偶,晃晃悠悠走出了門外。
等到走出身后的恐怖房間時,才如夢初醒似的,回過神來,互相對視了一眼。
一種無言的恐怖,沉甸甸壓在他們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