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錘飛馳而來,突刺空氣的尖銳聲,有種能把眼前一切之物摧毀的壓迫感。
面對著突如其來的兇猛攻擊,兜的心臟停止跳動了一瞬間,隨即迅速施展瞬身術,抽足離開原地。
在他離開原地的剎那間,地面直接爆炸開來,四處亂飛的石子,像是散彈飛射向四周。
有一塊尖銳的石片從兜的臉頰旁邊飛過,在上面劃出一道血口,滲出了鮮血。
「真是可怕的力量!」
雖說流星錘本就具有極高的重量,但是能把地面破壞到這種程度,查克拉的應用,以及使用者的力道,都是不可缺少的。
因此,兜一下子判斷出,這名巫女不僅在查克拉控制技巧上出色,這份力道也不是尋常忍者具備的。
考慮到鬼之國云游巫女的職業特殊性,有這份力量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鎖鏈拖動,流星錘飛回去的同時,溪流對面的巫女猛地向前一跳,右手上的鐮刀高高舉起,全力揮下。
兜繼續閃避,向后方跳去。
鐮刀劃破了空氣,沒有切入到兜的身體之中。
然而還不等兜做出反擊,落入巫女后方的流星錘,在巫女的拖拽下,立馬再次化作炮彈直射面門。
破音般的疾風掠過耳側,兜的額頭上也不由得流下一滴冷汗。
毫無疑問,即使不用回頭看,也知道后面的樹木被飛過去的流星錘咋斷了,轟隆一聲倒向前方,兜不得已之下,只好向側旁閃跳,避免被倒下的樹木波及到。
然而,似乎早已等著這一刻,巫女先一步踩點落在了兜即將抵達的地方,手上的鐮刀寒光閃爍,顯示鋒利。
兜同樣預判到了這一點,作為上忍,巫女的算計,瞞不過他的心思。
左手的苦無與鐮刀碰撞一起,冒出火星。
兜立足地面,身體微微前傾,右手上凝聚的查克拉手術刀,不由分說就是一記橫向劈砍。
略顯暗淡的黃色發絲斷裂少許,在空中飄舞。
巫女向后撤退,遠處的流星錘也在她退后的同時,向同方位飛來,直擊兜的背脊。
嗤啦!
鐵器互相摩擦,火星濺射,從兜左手飛射出去的苦無,攜帶著銳利的查克拉,將筆直的鎖鏈彎曲,牢牢釘在了一旁的樹干上,深深嵌入其中,無法動彈。
本來向兜背脊攻擊的流星錘,立馬隨著鎖鏈的彎曲,進而改變軌道,落向灌木叢中,滾動了十幾圈停止下來。
「這種程度的把戲,可沒辦法將我擊敗!」
兜搶下先攻,右手的查克拉手術刀,在快速飛躍之中,逼近巫女的身體。
巫女拉扯著鎖鏈,結果無論怎么使力,被苦無嵌入到樹木中的鎖鏈,都無法拉扯出來。
巫女只好舉起手里的鐮刀,進行防御。
她剛抬起手臂,兜的查克拉手術刀如一道冷冽的月光落下。
鐮刀的刀刃,分成了兩半,其中斷裂的部分落向地面。
不止如此,手術刀也將巫女的胸腔剖開,能夠清晰看到一道猙獰的狹長傷口,從巫女的身體上綻放開來。
「這下子戰斗就結束——」
兜左手輕輕推了推臉上那副有些下降的眼鏡,嘴角流露出一絲自信的笑容。
然而,他的這副自信笑臉還是持續多久,被剖開胸膛的巫女,卻像感受不到疼痛一般,伸出右手的食指與中指,在他的視野中快速放大。
生物的本能使得兜向后一跳,背后的衣服被冷汗浸濕。
回事?
那種程度的傷勢,不可能還活著?
兜滿臉震驚看向巫女身前依然存在的狹長傷口,已經切實傷到了其中的內臟等重要器官。
隨即,兜察覺到了異常。
沒有鮮血。
巫女的身上只出現了傷口,卻沒有鮮血流出。
那樣的傷口,不可能沒有鮮血噴出。
但事實就是沒有。
兜咬了咬牙,震驚從臉上消失,轉而變成了凝重之色,就連原本鎮定自若的眼眸中,也不由得出現了動搖的光芒。
未知。
異常。
「有趣,那么,就讓我徹底將你解剖掉吧!」
像是為了鎮壓內心遏制不住噴發出來的恐懼,兜強迫自己的大腦變得冷靜下來,專心致志考慮接下來的戰斗該如何進行收場。
兜敏捷的向前飛奔,目標直指巫女。
在大蛇丸的手下工作多年,他見識過諸多超越人類常識的怪異生物,真算起來,眼前的巫女并不是他無可匹敵的存在。
衣裙抖動,巫女身影一斜,輕松避開了兜手上的查克拉手術刀。
哪怕是接近巫女,也無法聽到巫女的呼吸聲,仿佛沒有心跳,這個異常讓兜眉頭一皺,但他一邊追擊巫女的身體,一邊揮舞手里的手術刀。
兩道人影飛速在森林間穿梭,沿途的樹木上,留下道道查克拉手術刀揮斬出來的傷痕。
可是,任由他如何進攻,眼前的巫女仿佛都能預判到他的下一個動作,準確無誤的閃躲開來。
體力不斷的消耗。
無論采取怎么樣的進攻方式,亦或者將自身的速度提升到最大程度,依舊無法觸及。
只能看到對方的身影在森林中翩翩起舞間,就將他所有狂風暴雨般的攻勢輕易化解。
這不尋常。
他能感覺到,這個巫女對自己來說并不是不可匹敵。
問題出現在哪兒?
停止進攻。
因為體力和查克拉消耗過大,兜的胸口開始起伏,呼吸聲加重。
但不同的是,站在他對面的巫女,和之前一樣,沒有呼吸,也感覺不到心跳似的,宛如一具被活人操控的人偶。
森林靜謐,靜謐到不可思議的程度。
他和巫女對碰的殺氣,無疑會把樹林之中的鳥兒驚飛,路過的野獸,也會遵循生物的本能感知到危險,從而遠離這處戰場。
但是沒有。
這樣的場面全部都沒有看到。
「糟糕」
兜眼神一個動搖,意識到了什么,頓時臉色驚變起來。
危險的氣機讓他背脊冒起寒意,打了一個冷顫。
四周的畫面凝固,樹木,草叢,溪流,全部靜止。
咔咔!
整個世界如同碎裂的鏡面,分散成一塊一塊崩碎。
恍惚到失去意識的目光中,一抹冰冷觸及到了喉嚨,與流星錘相連的鐮刀架在了那里,刺骨的涼意,讓兜身體一僵,不敢動彈。
白色的面具近在咫尺,無聲無息間跨越了空間的阻隔,來到面前。
沉穩均勻的呼吸,從巫女的口中喘出。
以及一種和花草味道相同的清新氣味,鉆入了鼻孔之中。
即使仔細分辨,這也和森林中的花草氣味沒有半點不同。
但直覺告訴兜,問題出現在這種氣味上。
「幻術......嗎?」
兜面色呆滯,不敢相信自己會栽在幻術上面。
服用過大蛇丸制作出來的各種秘 藥的他,對于劇毒、幻術擁有極高的抗性,就算寫輪眼的瞳術,也不可能輕易讓他中招。
除非是佐助那種將瞳力鍛煉到極高境界的寫輪眼持有者。
「這是過去從虛偽之谷采集的幻術水,提取出其中的香氣,與水混合后,就會衍生和森林中花草相同的氣味,然后讓嗅聞到氣味的人,陷入難以防備的嗅覺幻術之中......很方便的幻術道具吧。」
平靜帶有幾分冷漠的聲音,從面具下傳來。
「原來如此,難怪我一開始沒有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嗅覺系幻術,和多由也的聽覺幻術有異曲同工之妙,的確是一種讓人難以防備的招式。」
兜理解了狀況,嘆了口氣。
忍界最常見的幻術是視覺系幻術,其中以寫輪眼為最,相比之下,依靠嗅覺、聽覺等感官形成的幻術,會在不知不覺間讓人落入網中。
也許他身體里的幻術抗性,一開始的確產生了作用。
但是在持續不斷的嗅聞氣味下,即便是再高的幻術抗性,也會被攻破防御,被幻術支配。
眼前的巫女,身上沒有一點傷勢,武器也是完好無損。
周圍也沒有戰斗破壞的痕跡,也就是說,剛才的他,是通過大腦的意識,構造出一個不存在現實中的空氣敵人戰斗。
「那么,不現在取下我的首級嗎?我自認為我的大腦里面的知識,還是值得探索一下的。」
兜放棄了反抗,這么近的距離下,這個巫女可以輕而易舉用鐮刀割下他的腦袋。
即使不通過幻術,這名巫女也可以從正面擊敗他,他的直覺是這樣告訴自己的。
即使在眾多的鬼之國云游巫女之中,這個巫女,恐怕也不是簡單的貨色。
比自己過去交手的云游巫女,要危險太多。
「不,沒有必要了。」
聲音開始變化,不再是剛才那種帶有冷漠氣息的平靜,而是一種帶有憂愁,輕柔如微風的傷感聲音。
巫女放下了手里的鐮刀,將武器扔在了一旁。
這個聲音讓兜心臟猛地一跳,眉頭也緊緊皺起,不知道為什么,巫女突然轉變的聲音,讓他覺得既是陌生,也無比熟悉。
仿佛過去在哪里聽過一般。
到底在什么地方呢?
還有對方的身形,那一頭飄逸,略帶暗淡色澤的黃色發絲。
唔——
兜只覺自己大腦突然痛起來。
有什么東西想要從掩埋的記憶深處破土而出。
「你、你是 兜猛然瞪大了眼睛,眼眸死死盯著巫女那張遮蓋面容的白色面具上,身體劇烈顫抖。
輕笑聲從面具下傳出,巫女的手指捏住了面具的一角,從臉面上移開。
「雖然重逢的確讓人喜悅,但比這更令我喜悅的是,是你的成長.....真是好久不見了,兜。」
面具從臉面上剝落,墜落地面。
發絲飛舞,那張宛如歲月靜好的臉孔,如同定格的永恒,清晰映射在了兜放大的瞳孔之中。
「院......院長......不、這不是真的,院長她明明已經.
對,明明已經死了。
名為‘藥師野乃宇,的女人早已死去。
而且是在他的手上死去了,被他親手所殺。
兜向后撤退了幾步,以混亂無比的言語進行否定。
「但是根的基地中,你并未找到我的尸體不是嗎?」
沉靜而平穩的聲音傳來,讓兜混亂的姿態停下。
「尸體.
沒錯。
根部的基地中,根本沒有‘藥師野乃宇,的尸體。
「而且在那之后團藏也不再以‘尸體,的名義來威脅你幫他辦事。」
野乃宇的話語擊潰了兜內心的固執。
換言之,團藏得到的‘藥師野乃宇,尸體,從一開始就是假的。
察覺到被兜扒開了棺木,誤以為兜拿到了尸體,所以不再和兜聯絡,借助兜獲取大蛇丸的情報。
兜面龐呆滯住了,張大嘴巴,一個字說不出來。
「為什么......既然如此,為什么直到現在才來找我?」
兜沉默了片刻,垮下肩膀,低垂著腦袋。
像是一只在瓢潑大雨中無家可歸的流浪小狗,在孤獨和迷茫的寒冷中顫抖。
「是因為我當初將您‘殺死,,所以.
「當然不是。」
走過來的野乃宇,用白皙的指尖撫摸著兜的臉頰,就像是撫摸心愛的事物一樣,仔細而體貼,溫暖的熱意也從指尖傳遞過來。
澄澈的瞳孔之中,夾雜著一絲愧疚。
「只是我不知道當時該如何面對你,當時的你已經認出我來了吧,所以才會在當時對我施展醫療忍術,但是,我卻沒能將你認出.....這是我的罪孽。明明說好要保護你們,卻還是只能眼睜睜看著你被根的人帶走,無能為力.
「院長.
兜的眼睛酸澀,視野也有些朦朧,有什么東西堵在了胸腔,無法釋放。
野乃宇細膩的手指繼續溫柔地撫摸著兜的臉,反復,循環,輕柔地,撫摸。
「放心,這一次.
手指掠過兜的臉頰,繞到了兜的腦后,微微收攏,將兜抱在了懷中,讓他的面孔貼近自己那溫熱的胸口。
呼吸,心跳,彼此都能感應。
「我不會再把你認錯了。」
「真是有活力的身體,今天的檢查就此結束,你可以起來了。」
白石將手上戴著的白色手套丟到垃圾桶中,對著躺在手術臺上的重吾說道。
重吾保持著無表情從手術臺上坐起身。
他的下身穿著長褲,上身則是赤著,露出結實強壯的身體。
雖然只有十八歲,但他的身高,已經遠遠超越了成年人的平均標準,就連白石在他面前,也矮了大半個頭。
白石認為,這說不定也是重吾特殊體質的一部分。
不止如此,重吾還可以利用自然能量強化自己的聽覺,和動物進行對話。
這里的動物對話,不局限于已經誕生智慧的動物,就連未開化的動物,他也能利用自然能量,準確讀取它們的意思和想法,并暢通無阻進行交流。
無聊的時候,白石甚至看到了重吾在和實驗室的小白鼠進行友好交流。
這讓白石當時好一陣無語,便把那一批小白鼠送給重吾領養了。
之后,每當檢查重吾的時候,白石都會把實驗室里的小白鼠,全部轉移到別的地方,不讓對方看見。
從手術臺上下來的重吾,拿起旁邊的上衣穿好。
掃視了一眼周邊,那位名叫'琳'的女子好像不在這里,四人眾卻還在手術臺上躺著,被透明的玻璃罩住,進入深度的睡眠之中。
「他們四個接收能量的速度有些緩慢,大概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醒來。」
似乎看出了重吾想要問的問題,白石走過來,主動開口回答。
重吾點頭,他其實并不在意 四人眾的事情,不過是看在佐助的面子上,才會對他們四人進行關照。
「那么,我之后還需要過來嗎?」
重吾轉過頭問道。
「暫時不用了,你的體質問題,我基本上了解了。而且你現在學會了仙術,應該不會再進入暴走嗜血狀態了吧。」
白石這樣說道。
「嗯,在接觸仙術之后,我的內心的確平靜了許多。即使還是會因為吸收過多自然能量,導致心情煩躁,但比起以前,已經好了太多,不會再發生失去理性的惡劣情況。」
重吾很滿足現在的自己,不如說,現在的平靜,才是他所要追求的。
他想著,如果完成了佐助的夢想,自己是否要找一塊寧靜的土地,過著與世隔絕的安穩生活。
「自然能量看似溫和,內部卻藏有大危險,人類面對自然界真正的天災,哪怕是借助忍術的力量,大多數情況下也難以抗衡。你的體質,既是麻煩,也是天賜的恩惠,希望你能夠善用這份力量。」
白石繼續告誡了一句。
以適應人類的仙術,是鬼之國絕對不能外泄的絕密之術。
這樣的能力,如果出現在濫用這份力量的忍者手中,就會對忍者世界造成無與倫比的破壞。
就如同禁術的學習,需要設置門檻,仙術的傳授,也需要對學習人員進行觀察,確認是否有能力駕馭這份力量。
否則,他會親自收回這些散落出去的仙術。
「我會的。」
重吾明白其中的輕重,鄭重答應了下來。
「比起這個,你還知道你過去的那些族人的下落嗎?你的體質,應該不是偶然,說不定你的家族中,也有類似的存在。」
白石注視著重吾的眼眸問道。
重吾眉頭一皺,思索了一下,搖頭回答道:「不行,我記不清了,在我很小的時候,對于族人的記憶就很模糊。我過去所在的村子,也在戰爭中遭到了破壞。據大蛇丸的調查,我應該是我們一族中的最后一人。」
重吾的回答,讓白石失望的嘆了口氣。
確實,越是特殊的體質,越會遭到他人的覬覦。
就好比血繼限界的存在。
這份能進行遺傳的力量,既是保護自己的武器,也會淪為別人覬覦的目標。
忍界背面的黑暗中,有著無數人想將這份力量據為己有。
為了制造更多的利益,故意把擁有血繼限界力量的一族消滅,只留下最后一名族裔抬高售賣的價格。這樣的事情,在忍界中屢見不鮮。
重吾的家族,很可能也是因為類似的原因,被外人覬覦,遭遇毀滅。
在鬼之國的情報系統中,對于重吾的家族,了解也十分模糊,只知道這一族的體質,疑似天生與自然能量親近。但白石猜測,像重吾這種能被動吸收自然能量的存在,應該是這一族中極為罕見的異變個體。
不然若是吸收自然能量就陷入嗜血狀態,足以制造足夠大的混亂,重吾的存在,更不會等到大蛇丸到來才受到關注。
與重吾交流之后,讓他可以在這里自由活動,白石就離開了實驗室。
經過對重吾體質的研究,白石發現自己對自然能量的吸收速度,再次快上了不少。
不過,即使如此,提升吸收自然能量的速度,對白石而言,也沒有太大意義。
單純的自然能量很強大,但以人類的身體,直接利用效率并不高。
像大蛤蟆仙人那樣,直接鯨吞大地與天空中的海量自然能量,那樣的方式,換做是人類的軀殼,估計鯨吞的瞬間,就會被撐爆。
而仙術的使用,雖然對自然 能量有需求,但制造仙術也離不開人體產生的查克拉,仙人模式的持續時間,還是取決于自身的查克拉量。因為進入仙人模式,自然能量已經能夠任意使用,快一點慢一點沒有太大區別。
他的力量本就站在了人類的頂尖層次,能比他強大的忍者,當今的忍界之中,不會超過一手之數。
所以,如果是早期,滲透重吾體質的秘密,對他作用巨大,但在仙術體系趨于成熟的情況下,對他只能起到錦上添花的作用。
「不過,倒是可以在基層領域大規模推廣,加速基層人員的身體改造。」
白石想到了這一點,但具體如何重吾的這份特質,還需要進一步觀察。
這么想著的時候,前方走廊上,出現了一道人影,攔截住了白石的去路。
穿著紅白的衣裙,野乃宇站在道路的中央。
「你這是從外面剛回來嗎?難怪回來的時候,一直沒有看到關于你的聯絡,我以為你離開之后就不會再回來了呢。」
白石收起了臉上的思索之色,雙手插在白色大褂的口袋里,對著野乃宇露出淡然的微笑。
「如果是那樣我有點擔心自己第二天會人間蒸發掉,畢竟我知道了這么多關于您的秘密。」
野乃宇也淡淡的笑道。
「沒必要把我看得那么可怕。既然你已經回來,就證明你的事情已經辦完了。」
白石點了點頭,確認著什么。
野乃宇撩了一下發絲,對著白石微笑道:
「我想離開云游巫女的行列。」
「哦?你已經做好接替琳工作的準備,替我去管理醫療部門了嗎?自從兼職醫療部的副部長之后,她一直在跟我抱怨這件事。如果你能接手這份工作,就等于幫了我一個大忙。」
「您別開玩笑了,我說的是離開哦。就像淺美那樣。」
白石沉默了一下,隨即啞然失笑。
「若是你真的決定好了,那么,離開的手續我會為你辦好的。」
似乎察覺到白石眼中的惋惜,野乃宇臉上的笑容更加明媚了。
「哎呀,開玩笑的,我并沒有離開的打算。我這樣的弱女子若是失去了依靠,會很快被這個可怕的世界給吞噬掉的吧。」
白石無奈看了她一眼,這樣的弱女子,請給他一沓。
「不過,不想管理醫療部的瑣事也是真的。我想要帶著那孩子出去散散心,聊一聊我們這些年不相同的經歷。」
野乃宇微微一笑,從口袋里掏出白色的無臉面具,戴在了臉上。
「至于回來的時間.
野乃宇頓了頓,面具下的眼眸,似乎歸于了寂靜,聲音也變得像工作時那樣平靜,冷漠。
「在此之前,我想確認一下,您打算在今年的什么時候推動第五次忍界大戰呢?」
白石轉過身,走向走廊的窗邊,淡淡地注視著外面的景色。
「這件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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