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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傳承

  回到旅館之中,鹿丸發現自己的父親鹿久,早已在必經的走廊上等候多時。

  “老爸,你怎么在這里?”

  鹿丸沒記錯的話,鬼之國巫女的成人禮還未結束,作為木葉使者團負責人的鹿久,不該這個時候回來才對。

  “我看你們三人中途離開,稍微有點不放心。”

  鹿久掃了一眼兒子鹿丸的臉龐,接著把視線落在好友山中亥一的女兒井野身上。

  發覺對方的臉上,殘留著一絲哀傷。盡管在見到他之后盡力掩蓋,但對方這點的隱藏技巧,怎么可能瞞過鹿久的眼睛。

  看到這里,鹿久就差不多知道離開的鹿丸三人,在之前經歷了什么。

  “看來你們三人面見春野櫻的情況不容樂觀啊。”

  鹿久感慨了一句。

  “…既然知道,就別說出來啊。”

  鹿丸掃了一眼旁邊頭更低了的井野,不由得用責怪的語氣對父親說話。

  現在井野正值悲傷之際,偏要在這種時候提這種話,這不是讓人更加傷心欲絕了嗎?

  雖然過去小櫻和井野之間,因為左助的關系,多有摩擦。但是在不斷的摩擦和矛盾之間,也建立了無比深厚的友情。

  小櫻的離去,最為傷心難過的不一定是同組的鳴人,反而是井野這位情敵兼摯友才對。

  “呃,抱歉。”鹿久也反應過來自己剛才說出來的話,多少有點傷人。

  “沒關系的,鹿久叔叔,我能夠挺過來。”

  井野抬起頭,勉強從臉上擠出一絲笑容。

  鹿久心中一嘆,沒有說安慰的話,只是閉口不再提及春野櫻的事情。

  “說起來,老爸你現在回來,巫女的成人禮怎么辦?”

  鹿丸這樣問道。

  “放心,朱雀是我的副手,有資格代替我參加。另外,參加鬼之國巫女成人禮的事宜,火之國的大名府才是大頭。從地位上,木葉和鬼之國是不均等的,鬼之國也不會介意這種事。”

  鹿久回答。

  這次隨行而來的奈良朱雀,在奈良一族中,是他賴以信任的副手,同樣也是木葉的精英上忍,頂替他一陣不在話下。

  再者,在身份上,火之國與鬼之國的地位才是均等的。這次火之國參加鬼之國巫女成人禮的事情,是以大名府為首,木葉只是添頭。

  “是嗎?”

  鹿丸點了點頭,沒有多問。

  他現在沒什么好心情和鹿久說話。

  鹿久也看出了鹿丸三人興致不高,這個時候急需要冷靜。

  “既然如此,你們就在這里休息一下吧,慶祝宴會,是在晚上進行,到時我會來通知你們出席參加。”

  鹿久走過來拍了一下鹿丸三人的肩膀,隨即錯身而過.

  在錯身的瞬間,鹿久的臉色突然變得肅穆起來,瞬間消失在走廊之上。

  來到旅館的天臺上,位于水塔與欄桿的邊緣處,一位身披醫療忍者專用白色大褂的年輕男子背對著他,正眺望著遠處的風景。

  雖然下著細雪,但風勢不大,因此站在天臺上的二人都感受不到寒冷。

  “不好意思,令你久等了。”

  鹿久來到年輕男子的身旁,向對方掃視了一眼,心中感慨了一句。

  對方是與自己,還有逝去的水門,一個時代的忍者。

  但是對方臉上的面貌,仿佛定格在二十年前一樣,還是和離開木葉時,沒有絲毫的變化。

  要說變化的地方,就是身上的氣質,還有眼神比起木葉時期,更加令人難以捉摸了。

  不過想想也是,利用短短二十年時間,將一個邊陲中立國,打造成一個超級軍事大國,換做是過去,鹿久絕對不相信的。

  自從一國一村制度建立以來,所有的格局都在五大國的主導下直接定型。留給小國崛起的空間不能說沒有,但稍有風吹草動,就必然會引起大國的警惕和打壓。

  就連當年不可一世的雨隱首領山椒魚半藏,雖然也有著帶領雨之國走向大國之位的野心,但最終也在大國的不斷壓迫下,彎下了自己桀驁不馴的身軀,向大國低頭,最終更是灰飛煙滅,差點連雨之國也隨著他滅亡而毀掉。

  可惜,鬼之國還是崛起了。

  趁著大國紛亂之際,在大國注意力完全集中在忍界大戰之時,悄然完成了原始積累。

  風之國一戰,讓人知道這個國家的崛起勢不可擋。

  而締造眼下六大國格局的,多半和眼前這個男人有關。

  ——千葉白石。

  “這倒是沒有,反正來這里的只是一道影分身,我的本體還在神社那邊。但如果鹿久你是來單純敘舊的話,那就不必說了,你我都不是感懷過去之人。”

  白石這樣回應。

  接著轉過身,用黑白分明的眸子凝視著鹿久。

  鹿久點頭,無論是對方,還是自己,其實都是非常現實的男人。

  不如說,在雙方處于的立場上,無論過去有著什么樣的牽扯,在這種立場下,都不值得一提。

  “我知道你不是這樣的人,我同樣也不是。這是我來之前,火影大人委托我給你帶來的信。”

  鹿久拿出一封信件,遞到了白石的面前。

  “綱手老師嗎?女人總是這么多愁善感。”

  白石話是這么說著,直接從鹿久手里接過了信件。

  即使上面有什么危險也沒有關系,在這里的只是他的影分身。

  相反,若是信上真的有什么算計,鹿久還有來鬼之國的所有木葉忍者,火之國使者團,都別想順利離開鬼之國。

  拆開信封,拿出里面的信攤開,白石的眼睛迅速在上面一目十行略過。

  信件上的內容和自己料想的差不多,沒有任何感懷過去的內容,也沒有提及雙方的師生情誼…主要還是國與國之間的矛盾,碰撞,還有現如今的格局,以及,如果真到了必要時候,雙方都不必留手。

  盡管嘴上說著作為女人的綱手多愁善感,但這雷厲風行的樣子,也還是半點沒變。

  白石不知道對方是以何種心情下,寫出這封信的,但這已經不是主要之事。

  “真是遺憾。”

  看完信的內容之后,白石嘆息了一聲。

  “是的,很遺憾。”

  鹿久認同的點了點頭,不知道是在遺憾什么。

  “春野櫻的事情,我可以安排你和她見面。另外,就當是我一時善心,再附贈給你們一個木葉村忠告吧。”

  白石想了想,直視著鹿久的面孔。

  “忠告?”

  鹿久疑惑皺起眉頭。

  白石微微笑道:“放心,這件事和我們鬼之國沒有多大關系。不過,你們可要把九尾人柱力給牢牢看住了,別讓一些人有機可乘。”

  說完,也不理會鹿久的反應,白石的掌心燃起火焰,將信封燃燒成灰。

  而整個人最終也化作一陣白色輕煙,消失在鹿久面前。

  把九尾人柱力看牢?

  這種話像是在說鬼之國即將要對木葉的九尾出手一樣。

  雖然鬼之國擁有這樣的力量,但是仔細一想,鹿久便覺得不可能。

  如果鬼之國真的需要九尾,有太多次機會可以擄走九尾,而不至于等到現在才開始行動。

  而且,一旦九尾真的落入鬼之國手中,那鬼之國與他國的力量,會進一步拉開,只會促進周圍的大國,以更加激進的方式和鬼之國冷戰…甚至會成為第五次忍界大戰展開的誘因。

  因為尾獸這種存在,值得一個村子進行這么大的動作。

  何況是九尾這種被譽為最強的尾獸存在。

  這么做,除了稍微增強鬼之國的軍事力量,但后續帶來的嚴重后果,也絕對會讓鬼之國元氣大傷。

  各大國之間,都是神經緊繃,再也受不得巨大的刺激。

  若是鬼之國需要對九尾出手,既沒有動機,也沒有什么利益可圖,不符合鬼之國的一貫作風。

  因此,這句話,是在提醒木葉,有另一股勢力,盯上了木葉的九尾。

  而這股勢力的強大,就連鬼之國也不能完全無視。

  能讓鬼之國不能無視的力量,起碼也是以大國起步。

  鹿久很快聯想到了什么。

  那個以尾獸為目標的神秘組織。

  如今云隱和巖隱,滿世界尋找的不明勢力。

  他們掠奪走了巖隱的四尾與五尾兩頭尾獸。

  四年前在波之國,趁著鬼之國與云隱爆發沖突之時,趁亂劫走了云隱的二尾。

  在三忍自來也收集的情報里,這個組織收錄了大蛇丸,宇智波鼬,干柿鬼交,赤砂之蝎等忍界危險的S級叛忍。

  他們曾在四年前的中忍考試后,襲擊了返回木葉途中的鳴人,動手的人曾是木葉出身的宇智波鼬。

  兩年前,砂隱那邊也有傳言,以黑底紅云大衣為著裝的組織,差點擄走一尾,對方疑似持有萬花筒寫輪眼,具備時空之力。

  是這個組織嗎?鹿久心中自問。

  但他這么自問的時候,其實內心已經開始傾向于這個答桉。

  這個來歷神秘的組織,核心成員和各國S級叛忍為主,三四年前曾攪得木葉天翻地覆的大蛇丸,也是這個組織的一員。

  有實力,有組織,還以各大國忍村的尾獸為目標…

  具備這種力量的組織,絕對有資格被鬼之國拿到桌面上正面提及。

  過去木葉也曾向鬼之國尋求過這方面的意向,試探過鬼之國是否知道這個組織。不過那個時候鬼之國以本國無尾獸為由,直接拒絕回答和合作,聲稱這是其余五大國的內部事務,鬼之國不會進行干涉。

  但現在看來,恐怕并非如此。

  如果所上全部猜測正確,鬼之國不僅早已知曉這一切,甚至比木葉,比其余村子,知曉這個組織更多的秘密。

  那么,這個時候千葉白石突然和他這個木葉上忍班長提及…

  鹿久心不由得一沉。

  這兩年,由于這個組織偃旗息鼓,不見蹤跡,反倒鬼之國威勢大增,在忍界到處橫行肆虐,牽扯了各國更多的注意力,反而讓他忽略掉了一些曾經被遺忘掉的危機。

  這么思考著的鹿久,來到了鬼之國的軍屬居民區。

  由于白石已經提前打過了招呼,所以在門衛處登記了一下信息,擔任門衛的鬼之國忍者,便將鹿久放行,并由一名鬼之國忍者引領。

  鱗次櫛比的房屋,井然有序排列,并在路口處,在告示牌上細心添上了分布圖,以至于鹿久這樣第一次進入的人,也能夠迅速找到目標的居住地。

  不過有了鬼之國忍者親自帶路,這樣的分布圖,在鹿久眼中失去了意義。

  “請跟我來,鹿久先生。”

  鬼之國忍者禮貌的在前方帶路。

  不多久,在鬼之國忍者的帶領下,鹿久很快來到了春野家的樓下。

  和一般的住宅不同,春野家的住宅,是一座精巧的小型別墅樓,院落里,還附帶著一塊不小的草坪。比木葉的春野家,應該還要寬闊些許。

  聯想到春野夫婦是開烤肉店的,這些年在木葉應該攢下了不少的金錢吧。

  鬼之國忍者帶著鹿久穿過院落,站在小型別墅樓的屋檐下,按響了春野家的門鈴。

  沒有讓二人等待多久,別墅樓的安全門便從里面打開了。

  “請問是…”

  小櫻看到了站在自己家門前的鬼之國忍者,她記得是門衛處的忍者。

  然而在看到鬼之國忍者身后的鹿久時,頓時臉色一愕,緊接著閉上了嘴巴,突然有種想要把門關上的想法。

  要說現在最害怕看到的事情,無疑是和過去村子的忍者見面。

  無論是鳴人,還是井野這樣的熟人,她都害怕見面。

  當然,不是那種層面的害怕,而是因為不知該如何面對,感到害怕。

  “可以的話,能夠單獨聊一聊嗎?”

  鹿久越過了鬼之國忍者的身側,來到小櫻的面前,笑著問道。

  盡量放緩自己的語氣,還有臉色。

  “…請進。”

  小櫻眼中掙扎了一下,也知道這個時候躲不過去了。

  不過送了一口氣的是,對方來這里,并未帶著鹿丸等人過來。

  “打擾了。”

  鹿久走進了春野家。

  鬼之國忍者見此,便按照原路返回,不打擾這兩人的敘舊。

  在一樓的客廳里,小櫻端上了茶水。

  “請用茶。”

  “謝謝。那個,你和鹿丸他們相識,不見外的話,我就叫你小櫻了。”

  坐在沙發上的鹿久,以鹿丸那邊和小櫻拉近關系。

  “是。”

  小櫻坐在對面,有些緊張的應了一聲。

  “不用緊張,我來這里,并未和鹿丸他們說明。之前他們三個的胡鬧行為,估計給你添了不少麻煩吧。”

  鹿久無奈笑道。

  要說和小櫻之間的關系,其實對于對方,鹿久了解的東西,僅限于紙面上的情報。

  真正面對面單獨接觸的機會,并沒有幾次。

  偶爾在綱手那里見到,也只是打聲招呼,互相點頭示好。

  除此之外,雙方之間的關系,僅限于上級和下級。

  “不,是我這邊給他們添麻煩了。”

  小櫻用自責的語氣說道。

  “看你現在的情況,在鬼之國這邊看來沒受什么苛責。”

  小櫻的臉色飽滿,氣息悠長,眼里也沒有什么苦大仇深,顯然在鬼之國這邊生活得不錯。沒有想象中那樣,因為原木葉忍者的關系,遭受什么不公平的待遇。

  小櫻點了點頭,回答道:“其實鬼之國的的軍方,很多都不是鬼之國本地人,都是戰爭期間,為了逃避災難,從而遷徙到鬼之國,隨后被吸納進去的。在這里,也有不少原本是木葉出身的忍者。”

  雖說是無心之言,但這樣的話,在鹿久聽來,其實是有些刺耳的。

  考慮到小櫻只是想說明自己沒受到什么不公平待遇,自然而然的話語,所以鹿久也沒有責怪。

  到底是年輕人,在人情世故這方面,還有提升的空間。

  聯想到對方從小到大的經歷,其實也不奇怪。

  不過,今天他不是來說這個的。

  “既然如此,那我就直接開門見山了。”

  鹿久語氣略顯得嚴肅起來。

  小櫻也是正了正坐姿,咬著牙問道:“是因為師父那邊的關系嗎?”

  鹿久奇怪道:“為什么這么問?”

  “因為師父將她畢生的絕學,都傳授給了我,要是在鬼之國軍方流傳開來的話…”

  小櫻低著頭說道。

  其實她一直恪守著和綱手之間的約定。

  哪怕是換了一個地方,她也沒有將綱手的東西,上交給鬼之國的軍方高層。

  鹿久嘆了口氣說道:“以我的觀點,的確該這么要求才對。不過,火影大人并沒有這樣的看法。”

  “什么?”

  “你所學習的是禁術。雖然鬼之國并不吝嗇于秘術和禁術上的普及,但學習這個東西需要看人。一百名忍者里面,都不一定出一個會禁術的忍者。而且禁術也存在等級,火影大人交給你的那個禁術,在禁術中等級也很高,施展的條件很苛刻,只有具備‘天賦’的人,才能學習。”

  只要是完不成修煉禁術的前置條件,冒然習練禁術,重傷還是最輕的代價。

  “話是這么說…”

  禁術本身所構造出來的體系,知識,觸類旁通的見解,才是最重要的東西。

  而這些,是可以在一定范圍內,進行傳播的,而且危險性很小。

  “好了,你不用擔心這一點,火影大人來此,也是囑咐給我,讓你在這里不要給自己施加什么過重的壓力。其實我曾和火影大人私下聊過天,她說,如果不是有木葉這個牽絆,她是無比認同鬼之國這個國家抱有的信念。”

  鹿久這么說道。

  “那為什么師父她…”

  小櫻張大嘴巴,這些話,她從未從綱手那里聽說。

  “千葉白石曾多次邀請過火影大人,加入他所在的鬼之國。就在火影大人上位的前一段時間,對方也親自過來邀請。但最終火影大人拒絕了。因為木葉的所有人都可以背叛木葉,但是她不能,她身上流淌著的是千手的血液,是初代火影大人的意志,哪怕是死,也不會改投他國。這是她與生俱來的使命和責任。”

  鹿久直視著小櫻的眼睛。

  “所以,你不必抱有什么愧疚感。火影大人來之前讓我向你轉述,你作為她醫療忍術的繼承者,如今加入鬼之國,也算是完成了她那曾經自私的理想。按照自己的想法行事,只要你能夠以自己的醫療忍術造福這個世界,就無愧為她的學生。就如同千葉白石一樣,他曾利用自己的醫療忍術,救治忍界很多人。”

  即使是云游巫女這種類似于諜報人員的特殊存在,先不說她們抱有什么目的,但她們在忍界各地游蕩,的確用自己的醫療忍術,救下了無數鮮活的生命,讓更多人健康的活了下來。

  “各國的忍者,都是抱有自身的信念,以自己的信念在生存在這個忍界。如今,也只有鬼之國有這個魄力,也有這個能力,打破忍界固有的傳統,用他們獨有的方式,來改造這個忍界。無論是否成功,本質的目的,是為了讓人類更好在這個世界生存,而不是什么邪惡之事。”

  “這…這樣嗎?師父她…”

  小櫻更加把頭低下了,有些難以見人似的。

  鹿久從忍具包里掏出一本嶄新的筆記,放在了小櫻面前的茶幾上。

  “這是火影大人讓我轉交給你的東西,這是她近幾年內總結出來的,關于醫療忍術上的一些見解,希望對你未來的道路有所成效。言盡于此…”

  鹿久嘆息了一聲,沒說下去。

  其實他作為木葉上忍班長而言,實在是無法認同綱手的做法。

  但以綱手是醫療忍者的身份而言,他無從指責什么。

  或許是越是心靈強大的人,越是不在意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第四次忍界大戰后,鬼之國與火之國關系降到冰點,但在醫藥等有醫療相關行業上,并未卡住火之國的脖子,也未利用戰爭勝利,壓迫火之國,而是按照以往那樣進行友好貿易。

  鹿久知道,一旦鬼之國在這方面做出了限制,甚至惡劣打壓火之國,會讓火之國很多貧苦區域有病無藥的病人,在痛苦中死去。就連木葉村也會受到一些影響。

  無論是鬼之國的千葉白石,還是他們木葉的五代火影,在作為醫療忍者的他們眼里,病者的生命,都不分國籍,不分職業,也不分高貴低賤。他們不會用這些事情來做文章,罔顧無數人生命。

  他們只是做著醫療人員最本職的工作。

  如此微不足道的事情。

  綱手將自己的知識無私交給小櫻,也是希望她本著醫療忍者的職責,成為一名優秀的醫療忍者,而不帶有其余亂七八糟的想法。

  明明這兩人,都是作為兩個國家的最高軍事領袖,本不該對敵國如此天真,但在這方面,卻都是如此相同的孩子氣。

  鹿久無奈搖了搖頭,從沙發上站起,轉身離開了春野家。話帶到這里,他沒有留下來的必要。

  而小櫻望著茶幾上鹿久留下來的筆記,久久不能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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