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蓄電池!?”
看到我愛羅手中能夠放出電流的方塊裝置,迪達拉不由得傻眼,然后迅速壓下吐血的沖動。
白絕的那個混蛋,可沒說過,他的能力有泄露這件事!
如果早知道自己的忍術情報被泄露出去,他絕對不會承接這次的抓捕一尾人柱力任務。
而且,砂隱村的忍者,怎么會知道他的忍術能力?知曉使用雷遁來對付他的黏土?
作為巖隱原爆破部隊的成員之一,他的忍術情報,應該是巖隱的絕密信息才對,基本只有土影等巖隱高層人員,才有資格瀏覽。
是大野木那個老頭子干得好事嗎?雖然是結盟,但連我的忍術情報也泄露出去了…迪達拉暗暗咬牙。
也只有這樣,才能解釋清楚,砂隱村的忍者,為何知曉他的忍術缺陷。
他的黏土雖然具有忍界首屈一指的爆炸威力,但有一個重大的缺陷,直到現在都沒有辦法克服。
那就是懼怕雷遁!
一旦遭遇雷遁刺激,他以查克拉黏土制造出來的爆炸物,就會失去爆炸能力,變得人畜無害。
我愛羅顯然是知道這一點,才會特意在身上,攜帶這種能夠釋放電流的簡易蓄電裝置。
哪怕只是一絲電流,對于他的黏土,也是相當致命。
“看來回來之前特意從鬼之國那里購買的蓄電裝置,總算是派上用場了…”
我愛羅操控沙子,通過迪達拉的左臂,不斷蔓延向迪達拉的肩膀,甚至向迪達拉的頭部觸及。
在回來之前,因為有過馬基的提醒,考慮到自身的安危,我愛羅便從鬼之國的零售忍具店,購買了這個放電裝置。
其中的電流經由查克拉組合,是一種威力偏弱的雷遁,只具有麻痹效果,沒有太強的殺傷力。
但如果是以迪達拉為對手,那么,這種不具備殺傷力的放電裝置,也足以在關鍵時刻扭轉戰局。
畢竟在這個組織已知的核心成員之中,經過巖隱傳輸過來的絕密情報,迪達拉的能力最是危險,但也最容易遭到針對。
如今看來,木葉提供的情報很有價值,這個組織的人,對他體內的尾獸,依舊不死心。
雖然他也不喜歡體內的一尾,但他也不想要被抽離尾獸痛苦死去。
“可惡!白絕那個混蛋,我回去后一定要把他給炸死!嗯!”
最后的‘嗯’聲也不由得加重,使得迪達拉心中一陣窩火。
說什么最優秀的偵察員,結果連核心成員的重要情報泄露,都沒有絲毫反應。
這種廢物偵察人員,留在這個世上只是浪費糧食罷了。
雖然如此咒罵白絕,但現在最重要的還是脫離我愛羅的攻擊范圍,以及思考如何將人柱力回收。
毫不遲疑,迪達拉舉起另一條沒有被沙子纏繞的手臂,掌心的嘴巴張開,一條由黏土合成的白色巨大蜈蚣從掌心開裂的嘴巴中飛快竄出,死死纏繞住包裹自己左手臂的沙團。
“喝!”
劇烈的爆炸不只是將我愛羅用來施展‘絕對防御’的沙子破壞掉,連同自己的身軀也被爆炸的火光吞噬。
迪達拉的身體在白色巨龍背上翻滾。
“咳!”
重重一聲咳嗽,嘴中溢出鮮血。
迪達拉左手臂的衣服已經被撕扯,上面出現了嚴重的炸傷。
不只是左手臂,身體其余部位,同樣也有灼燒的痕跡。
“雖然刻意調整了爆炸方向,但要是被自己的藝術給炸死,就真的是太可笑了…”
迪達拉呸了一口血沫,臉上硬生生擠出一絲頗為勉強的笑容。
情況真是棘手。
在被知道弱點的情況下,還要保證人柱力活捉,對于現在的他來說,是一個幾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真是麻煩…”
我愛羅看到沙子被炸彈炸飛,也是呢喃了一句。
用來施展‘絕對防御’的沙子,都無法承受對方的爆破,可想而知,要是自己近距離吃上一發,會直接重傷。
早知道不該這么貪心,想要用沙子包住他全身再施展砂縛柩,一舉拿下這場戰斗的勝利。
剛才纏繞住他左臂的瞬間,就該施展砂縛柩,將他的左臂徹底粉碎。
掃了一眼不遠處狼狽不堪的眾砂忍,就連上忍的姐姐手鞠,對這樣的戰斗,都毫無辦法。
砂隱雖然有對空部隊,但是對方在這里埋伏本就蹊蹺,砂隱的空中部隊,短時間內,恐怕無法來這兒支援。
而他雖然不懼迪達拉,可是…
我愛羅壓下內心的煩躁感,腳下沙子滾動,在迪達拉驚異的目光下,一個以黃沙鑄造成的平臺出現在我愛羅腳下,將他的身體抬至半空。
“這家伙也可以飛行嗎?嗯。”
迪達拉考慮要不要再來一發C3·十八號,重新來試探一下我愛羅的極限。
但就在他如此考慮的時候,借助沙之平臺懸浮在高空的我愛羅,突然一個轉向,朝著東北的方向飛去。
見到這一幕,無論是底下的砂忍,還是負責對付我愛羅的迪達拉,都是一怔。
我愛羅這么干脆離開,也是意識到,他們之間的戰斗,其余人根本無法插上手吧。
隊伍里唯一能夠操控飛行忍具的忍者,被蝎偷襲殺死。
有了防備,手鞠的風遁,也對迪達拉基本無效。
基于這種考慮,我愛羅只能轉移戰場,將火力吸引過來。
而且還特意朝著不是砂隱村的方向轉移。
“真是個富有人情味的人柱力。”
所以,白絕給出的情報,真是錯誤到離譜的程度。
迪達拉掃視了下方的砂忍一眼,只是盯了一眼,就讓他們如臨大敵,紛紛做出警戒姿勢。
緊接著,迪達拉不再理會他們,而是從手心的嘴巴里吐出一塊黏土。
伴隨著巨大的白煙炸裂,一只白色巨鳥從白煙中沖出,帶著迪達拉追趕向東北方的我愛羅,而那頭白色巨龍卻消失不見。
“離、離開了嗎?”
在下方對峙迪達拉的砂忍,見到迪達拉離開,均是松了一口氣。
沒辦法,迪達拉的忍術,給他們的壓迫力實在是太強大了。
而且敵人還具備制空權,尋常忍者根本無法觸及到對方的身體一下。
“現在還不是松口氣的時候,向村子那邊發送求援信號!”
手鞠的身體沒有松弛,依舊緊繃著。
現在還遠不是松口氣的時候。
我愛羅一個人引開敵人的做法,實在是太過于冒險了。
而且,邊境的支援部隊,為什么還沒有到來?手鞠察覺到一絲異樣。
從鬼之國返回之前,記得馬基就已經提前發過信號,讓邊境的上忍由良,帶領一支部隊前來接應。
按照時間,應該差不多抵達北部沙丘。
但是并未發現由良上忍的接應部隊。
難道也中了敵人的埋伏?
手鞠深呼了口氣,情況如此惡劣,僅憑他們這點人手,根本沒辦法有效支援我愛羅。
這讓手鞠十分喪氣。
“什么!?”
張開軀體大洞,以及伸展六條藤蔓般手臂的黑蟻,在勘九郎的操控下,并未朝著蝎撲殺過來,而是擁抱向成功挾持住蝎的馬基頭部。
這讓馬基臉色一變,意識到自己和勘九郎被蝎給耍了。
他立即扭動手里的苦無,打算切開蝎的脖頸,同時向后一撤。
蝎人影閃動,身體靈活的避開了他的苦無,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浮現在蝎的臉上。
馬基咬緊牙關,知道自己失算了。
正要展開下一步行動,緊接著胸口一痛,馬基低下頭,驚駭的看到,一根細如雨絲的千本針,不知何時插入了他的心口之中。
“我的傀儡怎么——”
另一邊,勘九郎不知所措,滿臉茫然。
他根本不知道蝎是什么時候反手控制了他的傀儡。
難道是他先前利用烏鴉噴吐毒霧,阻礙視野的時候,對方就把查克拉絲順便連接在了傀儡上,等待時機?
還未等他思考完畢,原本立于山椒魚一側的傀儡烏鴉,毫無征兆飛躍起來,四條手臂上展開鋸齒一般的刀刃,砍向勘九郎的身體。
勘九郎身體下意識向左側一閃,但是并未完全閃開。
鋸齒般的刀刃,在勘九郎的手臂上劃出一道血口。
那道血口霎時間變成了紅紫色,就連流出的血液中,也帶著異常的紫色物質。
“糟糕!”
勘九郎身體一個恍忽,沒有預料到自己的傀儡會突然偷襲自己,而且身為傀儡師,還中了自己調配出來的劇毒,這讓勘九郎深感恥辱的同時,也立刻伸出手向著忍具包摸去。
準備拿出解毒劑,給自己服用。
一只蒼白的手掌抓來。
握住了勘九郎伸向忍具包的手掌。
隨即用力一扭。
骨頭斷裂的聲音清脆響起,伴隨著勘九郎忍耐痛苦的壓抑低吟。
勘九郎整個人跪倒在沙地上,涎水不受控制的從嘴角滲透出來。
他張大口呼吸,忍住不讓自己痛苦叫出聲來,只是喘著氣,眼睛里血絲遍布。
“蝎,你、你這混蛋——啊!”
這一次勘九郎無法忍受。
他的另一只手也被蝎給扭斷了,扭曲到異常的程度。
蝎看到匍匐在沙地上,連叫罵聲都發不出來的勘九郎,仿佛無機質的童孔中,毫無人類該有的情緒波動。
“迪達拉那個臭小子,盡是給我找一些麻煩事。不過為了捕捉人柱力,得讓你多活一會兒。”
蝎伸出手,一根繩索從袖口中飛了出來,如同長蛇靈活將勘九郎的身體捆綁起來。
蝎走過來,用右手抓住勘九郎此刻已經無法動彈一下的身體,目光掃向單膝跪在沙地上的馬基一樣。
“人質這種東西,只需要一個就行了。”
說完,蝎的左手中出現一支苦無,瞄準向馬基的身體,就此結束對方的生命。
“風遁·鐮鼬!”
一時間,一道閃耀著白色光芒的真空刀刃,精準無比的斬向蝎的身體。
蝎收起苦無,向著后方一躍,閃過真空刀刃的襲擊。
轉頭看去,手鞠拿著三星扇,已經出現在馬基的前方,警惕看向他。
遠方,一名名砂忍也正朝著這邊飛奔。
蝎側了側頭,在手鞠警惕的視線中,抓著勘九郎的身體,手指釋放出一根查克拉絲,黏在了數十米開外的一塊砂巖上。
在堅韌的查克拉絲拉動下,蝎在半空飛快移動,眨眼間從手鞠的視野中消失。
“手鞠,讓他們離開,暫時別…別去追…”
馬基艱難的從口中吐出這句話。
隨后哇的一下吐了出來,是一口帶有暗紫色物質的毒血。
“另外…向風影…風影大人…”
有氣無力的向手鞠下達指示,馬基身體一歪,栽倒在沙地上,不省人事。
“醫療忍者,快點過來!”
看到老師馬基昏倒,手鞠也是急在心里。
但現在作為隊伍里唯一主事人的她,不能在這里表現慌亂,必須鎮定接手馬基轉移過來的指揮權,穩定人心。
“是!”
奔跑過來的砂忍中,有一名醫療忍者,連忙閃到馬基的身旁,對馬基展開急救工作。
就在醫療忍者為馬基治療毒傷的同時,手鞠卻是在不遠處的沙地上看到了一抹不太顯眼的血跡。
手鞠走過來一看,看著這處沙地上的血跡,似乎與正常人類的鮮血色澤略有些不同,有一種金屬感,陷入沉思。
“這種色澤,不像是勘九郎和馬基老師流下來的血…”
良久,手鞠從忍具包里拿出一個密封袋,將染有血跡的沙子放入袋子里保存。
“蝎大哥,我等你多時了。嗯”
迪達拉讓白色巨鳥飛到低空,使得抓住勘九郎的蝎,輕松跳躍到鳥背上。
“別廢話,都怪你冒失的舉動,把人柱力放跑了。”
蝎狠狠瞪了迪達拉一眼。
這家伙做事總是這么丟三落四,像是一個長不大的孩子。
“這可不怪我,我的情報流失出去了,所以對付起那個人柱力十分麻煩。而且,人質現在不是有了嗎?嗯。”
迪達拉掃了一眼失去意識的勘九郎。
對方是我愛羅的哥哥,在接下來對付人柱力的行動中,能夠發揮巨大作用。
“這本是你的工作。”
“別這么說嘛,蝎大哥。你也知道,我的忍術不適合活捉,很可能會把人質給炸死。”
小書亭 也正因此,他才放棄了活捉手鞠的想法,他下手沒輕沒重,活捉不到人質不說,還容易把事情弄得更糟。
相反,擅長制毒的蝎,絕對適合捕獲人質。
不會不輕不重,把人質給順帶解決掉。
“人柱力在哪里?”
蝎直接問道。
“就在前方,不過不用急,只要我們手里有人質,他一定會自投羅網的。嗯。”
迪達拉對這個有著充足的信心。
盡管白絕的情報中,給出我愛羅冷血無情的評價。
但迪達拉通過之前的試探,深知我愛羅沒有表面上這般冷血無情。
只不過那份對于親情的‘軟弱’,被他壓抑在內心的最深處,平時不會展現,讓敵人有機可乘。
這也是忍者擅長的偽裝。
明明心中存在柔軟,卻硬要裝作鐵石心腸。
“說起來…”
迪達拉遲疑了一下。
“什么?”
“蝎大哥你脖子部位的傷勢不要緊嗎?感覺會流出血一樣。嗯。”
迪達拉留意到蝎脖子底下的一道傷口,詢問出聲。
蝎摸了摸脖子底下。
“是那個叫做馬基的砂忍劃出來的。到時修補一下就好了,我的身體不像人類這么麻煩,根本感應不到疼痛是什么滋味。”
同樣,也沒有世俗的無聊情感。
“說的也是。”
迪達拉認可的點了點頭,收回視線,掃向遠空。
“抱歉,現在讓你過來,是不是打擾你的約會了?”
紫苑城軍區的一間辦公室中,白石遞給彩一個任務卷軸,順便問了這樣一句話。
雖然鬼之國巫女的成人禮結束,但前來參加慶典的止之國公主并未離去,而是選擇繼續在鬼之國的紫苑城內逗留一段時間。
而對方逗留紫苑城的這段時間內,彩擔任著這位公主的導游,兼職護衛工作。
“沒有,畢竟這邊的工作優先。”
彩沒有波動的說出這句話。
照顧止之國的那位幼小公主,說到底也只是出于工作的目的,并不摻雜什么復雜的因素。
因此,現在白石交給他新的任務,他也會理所當然的承應下來。
“那么,和那位小公主相處如何?”
白石感興趣問了一句。
說到底,止之國外交大臣帶領他們的小公主前來,白石一開始也并未當做一回事。
即使后來知曉對方以參加鬼之國巫女成人禮的名義,但其實是奔著聯姻的念頭而來,白石也并未覺得稀奇。
各國高層之間通婚,彼此利益結合,同樣也不奇怪。
他讓彩去接觸止之國的小公主,也是抱著相處一下的態度。
如果能成自然皆大歡喜,不能成功,白石也不覺得遺憾。
“算不上討厭。”
彩回憶了一下那位止之國小公主害羞臉紅,乖巧可愛的樣子,只是給出了這樣的一個簡單評價。
“是嗎?”
白石也是簡單應了一聲,并未繼續追問下去。
“那么,這次的任務,就算是我的上忍考核了嗎?”
彩打開任務卷軸,快速瀏覽了一遍上面的內容,向父親白石詢問。
一般來說,成為上忍,只有通過上忍考試這一條路。
但這也并非絕對,像這種把高難度任務作為上忍考核,同樣不罕見。
在彩看來,無非是把他成為上忍的時間,提前了幾個月而已。
“曉已經開始行動,接下來對方和其余大國的間隙,會越來越大,直到事情變得不可控。在那之前,需要一些準備工作。”
白石緩緩說道。
“不用阻止他們回收尾獸嗎?”
“如果能做到的話,自然最好。做不到,也不要太過勉強自己。”
白石頓了一下,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我明白了。”
彩點了點頭,收起任務卷軸,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彩,是有新的任務嗎?”
在紫苑城軍區的休息室中,香燐和山崎久看到走進來的彩,手中拿著一個任務卷軸,立馬意識到上面有任務交給他們。
“嗯,接下來不用前往邊境,和巖隱對峙。”
彩拿起手里的卷軸,并未向香燐和山崎久透露任務內容是什么,只是告訴他們接下來有新的任務,不再是之前的巡邏任務那么簡單。
“什么時候出發?”
山崎久同樣沒問任務內容是什么,這些事情,之后上路的時候,可以一邊趕路,一邊商議。
“半個小時后,在紫苑城南部入口集合。”
“入口?不是站臺嗎?”
“坐火車速度太慢了,現在不是悠閑散步的時候。給你們半小時準備工作,解散。”
彩說完,也不等兩人回應,朝著門外走去。
半個小時后,紫苑城南部入口。
香燐和山崎久在準備妥當之后,率先來到南部入口匯合。
和香燐只攜帶著一個輕便背包不同,山崎久可謂是全副武裝。
無論是鼓囊囊的背包,還是折疊起來的飛行忍具,都具有相當的重量感,一眼看上去就讓人覺得十分沉重。
快要超出半個小時時間限制時,彩的身影出現在香燐和山崎久的視野中。
不止如此,在彩的身后,還跟著兩名年紀相彷的少女。
醫療部門的花見遙。
鬼之國支脈神社的響霧枝。
“好久不見了,山崎,還有香燐。”
見到香燐和山崎久,花見遙微笑的打了一個招呼。
身著紅白巫女服的響霧枝,只是澹澹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之后便站在那里安靜下來,一動不動。
“沒想到你們也來了啊。”
香燐有些驚訝。
到底是什么任務,竟然需要他們五人出動。
作為純粹醫療忍者的花見遙,還有能力普通的山崎久,自不必多說,五人中的另外三人,包括她在內,實力都是貨真價實的上忍水準。
而且都不是一般意義上的上忍,不是血繼限界擁有者,便是神秘莫測的巫女之力。
香燐覺得這次的任務,要對付的敵人恐怕不簡單。
“既然人都到齊了,那么就出發吧。關于這次任務的內容,作為隊長的我,會在路上跟你們詳細說明。”
彩掃視了其余四人一眼,朝著南面飛奔起來。
香燐四人對視了一眼,也將查克拉匯聚在腿部,身體敏捷的飛奔而出,追上前方的彩。
“教主大人,您看這樣行嗎?”
空曠的森林小路中央,被飛段吸納入邪神教,并擔任主教一職的飴雪,在把尸體按照飛段的指示擺好后,回頭問了一句飛段。
“這樣就行了,好了,接下來我要為這些死者進行禱告,讓他們理解一下邪神大人的偉大。飴雪,你去周圍找一找食物,我肚子有點餓了。”
飛段毫不客氣的對飴雪進行指揮。
盡管擁有著不死之身,但是如果不喝水,不進食,他也會因為缺乏營養而死去。
這讓飛段不止一次吐槽過,這樣的不死之身根本一點都不方便。
哪有不死之身,會因為不喝水和不進食而死去的呢?
這也太滑稽了。
“好的。”
飴雪可惜了一聲。
不能親眼目睹教主大人與邪神大人靈魂間的共鳴,讓他感覺到異常遺憾。
不過又想到,這樣的機會其實有很多,沒必要糾結這一次。
所以,懷著高興的心情,飴雪腳步飛快竄進了旁邊的灌木叢,尋找可以食用的野獸。
飛段也按照指示,開始一系列的操作。
用自己的鮮血畫出教派的標識,然后躺在符號之間,接著在心口插上一把黑槍,開始和所謂的‘神’,進行靈魂上的交流。
就在飛段閉上眼睛,開始祈禱之時,耳邊傳來了腳步聲。
以為是飴雪回來了,飛段不由得睜開眼睛,不耐煩說道:“飴雪,我不是說過,我禱告的時候,腳步聲要小一點…”
還未說完,飛段便卡住了。
不是飴雪。
站在自己頭部前方,籠罩下陰影的不是飴雪。
而是一個熟悉,又有點陌生的面罩男人。
穿著漆黑的風衣,手里拎著皮箱。
童孔發綠,在風衣的胸口上,有一個刻印著紫苑花標記的金色銘牌,閃閃發光。
凝視著他看,似乎覺得飛段此時的樣子,十分有趣。
“你是誰?”
飛段飽含被打擾到的憤怒質問。
“一個路過的收債人。”
角都如此回答,順便抖了抖風衣胸口處的金色銘牌,生怕別人看不到他的收債人等級一般。
“收債人?難怪我聞到了一股金錢的惡臭,真是腐爛的靈魂。”
對飛段來說,只要和錢相關的職業,還有人,都是從內而外散發著惡臭與腐朽的味道。
眼前這個面罩男格外如是。
腐爛到飛段不想直視的程度。
“看來你還年輕,不懂得金錢的美妙。”
角都以過來人的口吻,對飛段說教。
“哈,像大便一樣惡臭的東西,有什么可美妙的。貼上去聞它的臭味嗎?還是說,你想把它吃掉?”
飛段嘲笑開口。
角都搖了搖頭,認為飛段已經無可救藥。
飛段同樣覺得角都無可救藥。
如果不是現在他正在關鍵的禱告儀式之中,不能夠輕易打斷,他真想讓角都領略一下,邪神大人的偉大之處。
不過,像這種被金錢奴役的可憐蟲,是無法理解他的信仰的吧。
可悲的金錢奴隸。
果然,這個毫無信仰的世界,需要他來拯救,他來背負,他來承擔‘和平’的責任!
決定了,等禱告完畢,就來拯救這只誤入歧途的羔羊。
飛段這樣想著的時候,角都已經離開了。
不過在離開之前,角都的目光在那些死去的尸體上掃了一眼。
——兩千三百二十六萬兩。
看來這位不知什么教派的教徒,和金錢也不是完全絕緣。
在角都離開不久,飛段想要繼續沉下心,開始全身心投入禱告。
——飛段。
冷不丁的聲音在飛段腦海里冒出。
“我——”
飛段想要破口大罵。
——嗯?
“呃,首領,有什么事嗎?”
飛段忍住了破口大罵的沖動,盡量緩和一下自己的語氣,回想之前有沒有失禮之處。
雖然連續被打擾了儀式的進行,但飛段覺得,讓首領生氣起來,可能比邪神大人更加恐怖。
這絕不是他對邪神大人的信仰產生了動搖,只是權宜之計罷了。
——蝎和迪達拉那邊需要一點增援,你帶著你的教徒,過去支援他們。
“那是我的主教。”
飛段忍不住回答了一句,糾正對方話語中的一些失誤之處。
——總之,要盡快帶著你的教徒去支援。
“那是主教,首領。”
飛段再次聲明了這一點。
結果,通訊斷掉,腦海里的聲音恢復了沉寂,完全不理會飛段的反駁。
森林的小路中央,只剩下一臉茫然的飛段。
今天是不是不宜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