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你怎么有空來我這里了?”
建造在崇山峻嶺之間的建筑物中,在這里擔任管理人員的水木,見到卡卡西來找自己,多少有些意外。
這里是大蛇丸所屬勢力的東方據點,距離音隱村,徒步行走,大約需要四天的路程,奔跑的話,不用半天時間就可以抵達。
由于還是冬季,大多野獸都沉眠在自己所在的巢穴之中,顯得這片山嶺無比空曠冷清。
因為建筑物也建造在山嶺間較為隱蔽的地方,不會被人輕易察覺。只要不是太過倒霉,這里基本上不會碰到什么戰斗。
而且,誰也不會沒事做,專門來這里不毛之地找茬。
“只是過來看看你這邊的情況,最近的忍界可不太平。”
卡卡西自來熟的坐在沙發上,就好像他才是這里的管理者一般,絲毫沒有在意水木那略微不爽的眼神。
“椿,你先出去吧,這家伙交給我來招待就行了。”
驅走了在客廳里面逗留的未婚妻,水門在卡卡西對面的沙發上坐下。
“看來你在這里的日子過得不錯。”
卡卡西這么掃視了周圍一圈說道。
“哼,只是一個被徹底荒廢掉的據點而已。關押在這里的都是普通的囚犯,或者說被大蛇丸遺忘掉的家伙,連上大蛇丸那家伙手術臺的資格都沒有。”
水木冷嘲熱諷著,給自己倒了一杯熱水,連暖氣裝置都沒有的這里,連享受的空間都沒有。
被拋到這里,就意味著一年到頭都見不到大蛇丸幾。更多的時候,是大蛇丸派遣使者過來視察一遍,看看管理有沒有出現問題。
唯一能見到大蛇丸的時候,就是四面據點負責人,前往音隱村向大蛇丸述職之際。
但由于東方據點屬于遺棄性質,所以,在據點管理者之中,他是最沒牌面的。
相比起其余據點管理者,他在大蛇丸這里的資歷最淺薄。
雖然自信在實力上,并不輸于另外的據點管理者。
“所以這里的人才能撿回一條小命。”
“那么,你呢?在大蛇丸那里探查到了什么?”
水木繼續問道。
被大蛇丸安置在遺棄據點,意味著他的工作,或者任務,會完成的異常艱難。
因為據點管理者,在沒有傳喚的情況下,基本上是無法離開據點,進行自由行動。
雖然位高權重,但同時也失去了自由行動的便利。
“已經探查出了一點東西,但這家伙挖‘洞’的能力,比起鬼之國我們效忠的那位,一點也不差。或者說,這就是上位者慣有的通病吧,狡兔三窟。還未離開木葉的時候,就喜歡到處挖洞,以備不時之需。”
卡卡西感慨了一句。
想要短時間內探查出大蛇丸所屬勢力的所有分部據點,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這些據點相隔遙遠,而且不分國家與環境,誰也不知道大蛇丸離開木葉的這些年,到底挖了多少洞。
有些據點不在名單上,但卻比東南西北四個據點更加重要。
那些據點里面,隱藏的秘密更加重大。
“沒關系,到時把我的名字也添上去好了…比如說,‘在我竭盡全力、不顧生命安危的配合下,探查出了大蛇丸大半的秘密’,類似于這樣的述職報告,我是一點都不會介意的。”
水木點了點頭,如此要求卡卡西。
“你還真是一點都不知道客氣。”
卡卡西有些無語。
“沒辦法,我作為忍者的天賦只能算是平庸,也沒有什么血繼限界,想要爬上高位的話,就只能用這種手段了。而且以你的能力,說不定有資格爭一爭那個位置…我這是在提前投資。畢竟你的身邊,太過勢單力薄了。”
水木笑了笑,給人一種陰險的討厭感。
正確思想,完成任務,努力奮斗,一直是他的人生格言。
木葉那邊的升職道路已經告吹了,接下來的道路,只有卡卡西才能扶持他更進一步。
否則,以他這高不成低不就的能力,走到這個程度,基本到頭了。
但是還有大半輩子的人生,他可不想要一直處于尷尬的境地。
不斷奮進,為自己的人生而戰斗。
他也不覺得自己這樣的價值觀可恥。
“說這種事太早了。而且,這還要看左助那邊的進度。”
卡卡西悠然給自己泡著茶,對于接下來的事情感覺不到緊迫。
“說起來,你不在左助那邊看著行嗎?大蛇丸那家伙可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家伙。”
水木詢問道。
左助關乎他的升職可能性,他關心一下也是應該的吧?
“他也不是小孩子…而且,這一年來的,他的實力進步異常迅勐,連我現在碰到他,都覺得十分棘手。還是讓他有自由空間一點比較好。”
畢竟,他不可能時刻盯著左助。
在沒有危機感的情況下,左助成長的速度,也會隨之降低。這可不是卡卡西希望見到的,同樣,左助可能也無法接受這樣的事情。
相比起剛畢業那會兒,左助如今早已是能夠自主決定自己后續人生的獨當一面忍者了。再把他當成需要照顧的小孩子,已經不太適合。
“這樣嗎?真不愧是繼承了‘宇智波’名號的忍者,血繼限界,真是一種令人羨慕的力量啊…為什么我的祖輩們,就沒有研究出血繼限界呢?”
水木嘆息了一聲。
無論是秘術還是血繼限界,都是忍界中十分強大的傳承。比起平民出身的忍者,擁有更多的底蘊。
雖然前者可以相對普及,不需要相對應的血脈來施展,但也能拔高一名忍者的上限。
大多數忍者,都還是在底層苦苦掙扎,無法寸進。
“這種事,比較看緣分。你如果想要血繼限界的話,也不是沒有可能。比如說自己融合兩種屬性查克拉,自行創造,又或者去自愿參加木遁實驗。無論哪一種成功,都會令你的實力突飛勐漲。”
前者作為血繼限界的獨立開辟者,相當于血繼限界的源頭,能做到這種程度的忍者,不可能是弱者。
后者雖然存在一定的風險,但這個技術鬼之國已經相當成熟,沒有了生命危險…只不過誕生的概率,會讓人有些絕望。
木葉這么多年來,也只是天藏這一個覺醒者,鬼之國的情況也好不到哪里去。
這是從根本上改變一名忍者的力量源頭,甚至能夠傳承給自己的后代…百年之后,就是一個微型的血繼限界家族。成功的概率,自然不會太高。
萬分之一的可能性,都算是高的了。真實的概率,比這個更低。
繼續聊了一陣,卡卡西起身告辭。
“最近小心一點,云隱的忍者盯上了大蛇丸,之前已經毀掉了好幾個大蛇丸的據點,想要以此為突破口,揪出那個組織的情報,找回失落的二尾。”
說完,卡卡西拿出一個卷軸,還有一只金屬制的白色藥盒。
水木接過卷軸和藥盒,掂量著其中的分量。
“準備的還真周到。”
水木笑了笑。
云隱的行動他也略有耳聞,已經有一些大蛇丸的據點遭了災,幾近全滅。
只有看守據點的管理者,見勢不妙,死里逃生,但也受了重傷,最后不治而亡。
這段時間,大蛇丸的勢力,因為云隱的緣故,可是削減了不少。
雖然他這里環境隱蔽,但難保不會被云隱的暗部調查出來。
可不能夠小覷這些大國忍村的情報力與行動力。
大蛇丸的威名,也只能嚇唬一下那些小國家而已。
“你這個管理者要是死了,事情也挺麻煩的。另外,隨著大蛇丸勢力的縮水,不少管理者也被云隱忍者清繳,說不定今年年底,你就有在這里升職的可能性。”
卡卡西說出了這個可能性。
云隱進攻,讓大蛇丸手底下的能人死亡不少,只要水木能夠穩住,之后升職,前往重點據點看守的可能性會很大。
“那就祝我好運吧,也希望云隱的進攻再激烈一點,最好除我之外的分部據點管理者全部死掉。”
水木將卷軸和藥盒收起,呵呵笑了起來,詛咒著那些管理者同僚。
坐在公園小路的長椅上,鳴人的右手臂上纏繞著繃帶,定定看著前方的斜面坡道,還有那一條貫穿公園,延伸向樹林的河流,此時已經結冰。
因為被囑咐了在接下來的半個月內,都不能夠進行修煉,任何的高強度動作,也都不允許,所以鳴人這段日子過得相當枯燥。
每次一有空閑,他都會忍不住通過修行,來讓自己變得更強。
現在閑置下來,無事可做的情況下,一時間,心中總覺得有些空落落的。
左助,卡卡西老師,小櫻…
熟悉的人影不斷從腦海中掠過,越是想起這些人影,他的表情就越是沉默,臉上積攢著一股陰郁的氣質。
就連頭發原本黃燦燦的頭發,似乎也變得暗澹下來,沒有了活力。
就在這時,一只水杯靠近了過來。
“給。”
聲音從旁邊傳來。
鳴人抬起頭。
“是鹿丸你啊。”
他沒有客氣的接過水杯,里面是熱飲品,鳴人只是放在手里,沒有立即打開喝。
他低下頭,望著水杯開始繼續愣神。
“你就打算一直這么沉悶下去嗎?”
鹿丸坐在了鳴人的旁邊,雙手搭在腦后,語氣里充滿了無奈。
鳴人沒有回答,但他的表情是這么說的。
“唉…小櫻的事情和你沒關系,只能說造化弄人。我聽火影大人說,你想要將小櫻,如同左助和卡卡西老師那樣帶回木葉…先不說你自己的用意,就做法而言,實在是夠愚蠢的。”
聽到鹿丸這么說,鳴人的身體似乎顫抖了一下,仿佛在害怕鹿丸這樣的言詞。
“如果你要以火影為目標的話,那就把這群人全部忘光。不要將自己的注意力轉移,其實你心里是清楚的,想要將他們帶回木葉的難度,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鹿丸毫不猶豫的打擊,也不管鳴人是否能夠接受。
他繼續說道:
“天藏上忍應該和你說過卡卡西老師的事情吧,你覺得卡卡西老師,和村子此時的關系,真的有回頭的道路嗎?”
“…我沒有這么想。”
鳴人小聲的回答,怎么看都是在狡辯。
“是不是這么想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立場在哪里?是那些叛逃的家伙,還是木葉這個村子?”
鹿丸這么問道。
“…我…”
鳴人只說了一個字,卻怎么也無法將剩下的話語吐出。
氣氛就此沉默了下來。
“你好好想想吧。”
鹿丸起身,準備離開。
身后,鳴人的聲音突然響起:
“鹿丸。”
“嗯?”
“告訴我左助的事情吧。”
鳴人的語氣充滿了認真。
“左助的事情…”
這下子,輪到鹿丸沉默了下來。
他似乎沒有想到鳴人會這么突然詢問,有關于左助的事情。
“那個時候,我通過體內的那頭妖狐,明確感受到了左助內心強烈的恨意,強大的負面意識,讓我感覺到左助的內心,無法的冰冷和痛苦。他為什么要離開木葉?當時又為什么什么都不跟我說,只是一個勁的罵我笨蛋?左助不是這么不講理的人,他這么做,一定有自己的理由。他不是那種為了力量,可以踐踏他人感情的人。”
鳴人站起身,認真和鹿丸對視。
鹿丸定定看著鳴人,一時間有些無法開口。
“你們總是說我什么都不知道,罵我笨蛋,但就是不和我說出事情的真相。無論是我的身世,還是卡卡西老師的事情,我都是事情發生后,后知后覺才知道一些。這一次,我想要更清楚了解事情的經過。拜托你了,鹿丸!請告訴我左助他離開木葉真正的理由!”
鳴人彎下了腰,對著鹿丸懇求。
他知道,鹿丸這么聰明,肯定知道很多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
包括左助離開木葉的真正真相。
如果要去問綱手、自來也這種知道真相的人,肯定會以各種各樣的借口,拒絕告訴他真相。
到頭來也終究是白忙活一場。
因此,他只能依靠鹿丸這位不屬于他們陣營的知情者。
除了鹿丸,他不知道該去向誰傾訴這件事,向誰尋求答桉。
在這件事上,那些大人們肯定不樂意告訴他真正的實情。
望著鳴人如此誠懇的請求,鹿丸也陷入了兩難之際。
有些后悔當初為什么要想得那么深,還手賤拿走了放在根部之中的卷軸。
如果不是這樣,他這時完全可以說一句,自己也不知道事情的真相。
可是,他現在無法回避。
眼下的鳴人,不是那么容易搪塞的。
這個家伙是個笨蛋,但即使笨蛋,也是個喜歡鉆牛角尖的笨蛋。
一件事沒出結果之前,絕不會輕言放棄。
他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但絕對意味著麻煩。
良久,鹿丸才緩緩輕吐了一口氣,無奈笑著說道:“你還真是將了我一軍呢,鳴人。也對,經歷了那么多的事情,即使是笨蛋,也會想方設法弄清楚事情的本來面目。”
鳴人目光灼灼看過來,希望鹿丸告訴自己事情的真相。
“好吧,敗給你了。我就和你說一說吧。”
鹿丸撓了撓頭,嫌麻煩的坐回了長椅上。
鳴人也坐了回來,一副認真聆聽的姿態。
“在那之前,我想先問一句,你應該知道木葉的宇智波一族,是被誰給消滅的吧?”
鹿丸這么問道。
鳴人鄭重點頭。
“我知道,是左助的哥哥——宇智波鼬。他之前襲擊過木葉忍者,把左助打傷。”
“既然知道這一點就好辦了。具體的情況我也不是特別清楚,但左助離開木葉這件事,大抵和這件事相關。”
“什么意思?”
“按照正常的發展,左助會借助木葉的力量,來向宇智波鼬這樣的滅族者復仇。但真實情況是,左助在得知真相后,卻反而離開了木葉。這一點怎么想都很奇怪吧。”
“沒錯。如果左助要向鼬復仇的話,我也可以幫助他一起行動。”
鳴人堅定說道。
“這就是問題所在。鼬消滅宇智波一族這件事有很大問題,作為一個血繼限界家族,家族的力量十分可怕,在木葉之中,全族被人一夜之間消滅…這怎么看都很異常。尤其在那個團藏的據點里面,發現了大量左助同族的尸體,他們的寫輪眼也全部被人挖取,而我從父親那里得知,根部首領團藏的身上,有著不少寫輪眼…”
鹿丸將事情經過娓娓道來。
鳴人也陷入了思考,覺得哪里不對,又說不出來。
沒有讓鳴人自己琢磨,鹿丸直接告訴他答桉:
“這唯一的可能性,便是消滅宇智波一族的兇手,不只是宇智波鼬一個人,可能團藏也加入了其中。”
鳴人張大嘴巴,震驚到說不出話來。
“已經逝去的三代目火影,包括如今所有村子的高層,很可能也都是知情者。宇智波鼬…只是他們手里的一把刀。真正主導木葉宇智波一族滅亡的,恐怕是村子的高層。”
“這…這不可能…”
鳴人無法相信這一切。
消滅宇智波一族,殺死左助的同族,是木葉的高層。
那個叛離木葉的惡徒——宇智波鼬,只是他人手里的一刀。
真正的兇手,是村子的高層。
這讓鳴人無法相信。
“這是我通過各種邊角情報,推測出來最有可信度的真相。也許有部分有出入,但宇智波滅族事件,必然有村子高層的介入。也因為這樣,左助在得知真相之后,才會毫不猶豫離開木葉。他的心中,對殺死宇智波族人的高層,充滿了恨意和怨氣。”
鹿丸繼續說著。
鳴人表情完全木然,震駭到無以自拔。
這個真相,讓他腦袋一片空白,什么都無法思考。
“知道這些,鳴人,你還希望左助能夠回來嗎?”
鹿丸的話語,如同一記重錘,砸在了鳴人的心口上,讓他的心肺都差點停止跳動。
“我…我不知道…”
鳴人呆呆的望著自己的手掌,目光呆滯,語無倫次。
“還是說出來了啊,你這個臭小子。”
與鳴人分別,鹿丸路過公園的樹林時,嘆息的話語,在耳畔邊響起。
他的父親鹿久,背靠著一棵樹木,雙手插在兜里,面無表情盯著自己。
由于前線的事情解決,他也有空閑返回木葉。
他雖然在小聲罵著,但語氣里并無太多的責怪之意,只是覺得這不像是鹿丸會做出來的事情,為此感到頭疼吧。
想不到那個無比聰明的兒子,會做出這么有失偏頗的事情。
鹿丸停下腳步,用相同的表情面對父親鹿久的‘指責’,眼中毫無懼意,他開口用懶散的語氣回答:
“我只是不想活成你這個可憐的樣子罷了。”
鹿久的表情微微一滯。
“你們因為他是火影之子,是九尾人柱力,還是什么預言之子,對他進行關注,對他進行照顧…但我會把當做漩渦鳴人這個‘個體’。”
鹿久張了張口,想要反駁,卻不知道該如何反駁鹿丸的這番話。
理智上告訴自己,鹿丸的做法,不符合木葉的利益,太過感情用事。
這樣會造成人柱力內心感情的激蕩,導致尾獸的查克拉泄露。
“你們賦予了他太多的意義,但卻從未問過,這是不是他自己想要的東西。你現在也在想著,我的那番話,會不會使得鳴人的力量再次暴走吧。”
鹿久避開了這個問題。
被鹿丸戳中了心事。
“我不想讓這份友情充滿各種算計和利益的因素…而且,鳴人經歷了那么多的事情,他的心性并不軟弱。只是缺乏認可…但你們的行為,表面上是為了他好,結果卻以為他好的名義,操弄他的人生。讓他在你們的安排下,成為你們期望中的那個樣子。你們從未認可他的一切,因為這一切,都是你們賦予他的。”
“這是因為…”
“作為大人的你們都辦不到,卻把所有的希望賭在一個脆弱的孩子身上。想讓他成長,卻選擇對他什么都不說,將事情隱瞞。世界上,哪有這么好的事情。老爸,你是從什么時候開始變成這種人的?你們大人的做法,還真是卑鄙。所以你們無論是戰爭,還是對人柱力的教育,都失敗的一塌湖涂。”
被鹿丸說得眼眉低垂,鹿久再次抬起頭的時候,卻發現鹿丸,早已離開這里,一時間表情有些恍忽。
好像被自己的兒子給說教了。
鹿久嘆了口氣,望著還坐在道路旁長椅上的鳴人,一時間五味陳雜。
接著,他看向樹林的另一個角落。
一道人影也在默默關注這一切。
根部的忍者——左井。
“你也是這么想的嗎?”
鹿久對他問道。
左井摸著下巴,思考了一下,對著鹿久瞇著眼笑了笑。
“不,我什么都不知道哦,鹿久先生。”
說完,轉身離開了這里,仿佛從未來過這里一般。
“真是的,現在的小鬼還真是可怕。”
也許你未來會成為一個了不起的人吧,鹿丸。
鹿久既是煩躁,也很欣慰鹿丸這些年的成長。
懷著如此復雜的心情,向著家的方向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