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醫療部門所在的管轄區之后,那種讓人肅殺的氛圍便消失了。
小櫻第一眼望去,便看到了這是一個類似于沙漠中金字塔結構般的高大建筑物。
厚重的基地,筆直的斜邊,越往上越是陡峭尖銳,直直對著天空,屹立在這一片區域上。
建筑所用的材料是一種平滑的白色石材,承載著大量的不透光玻璃,相比木葉的醫療部門總部大樓,應該說是裝飾的極有藝術的美感吧。
讓人不自然產生一種,在這里工作也不錯的感覺。
周圍有高大的院墻將醫療部門的區域規范出來,工作區和綠植區也都在院墻內劃分出來。
進出口由守門的忍者,負責驗證身份。
還未進入這棟建筑物,就能夠聞到若有若無的消毒水氣味。
“怎么樣,這里的環境不錯吧。”
負責帶領小櫻進來的花見遙如此笑著問道。
“是的,感受到了和木葉完全不同的氛圍。尤其是外面那些訓練的忍者…他們每天都是這樣‘工作’的嗎?”
小櫻想了想,還是問出了這個問題。
對于之前,在演習場進行嚴苛訓練的忍者,顯然還是感到震撼,久久不能忘懷。
“嗯,他們是屬于戰斗部門的忍者,不像我們醫療忍者,他們的工作,除了修煉和戰斗,在特定的假期之外,平時也沒有其余事情可以做了吧。”
花見遙想了想回答了這個問題。
從小就接受了鬼之國忍者學校新式教育的她,并不覺得這有什么好奇怪的。
反而認為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畢竟鬼之國的忍者,并不承接本國以外的工作,也不需要像他國忍者,需要靠完成任務才能獲取生活費,維持生計。
戰爭時前往戰場,和平時鍛煉,每個月都有固定的薪水發放。如果在期間表現優良,當然還會有額外的獎金。
對于其家人,也會有所謂的額外優惠政策。
但考慮到招錄太多人員進來,也可能會成為國家的負擔,所以對于這方面,軍方采用的還是只招錄精英策略。
不然的話,軍方的數量規模,起碼還能擴大一輪。
即使如此,鬼之國的軍事力量,每年都在穩步提升。
無論是對于武器的改進,還是忍者與量產忍者的本身素質,都通過平時積累下來的肉體與精神錘煉,變得日益強大起來。
“好了,對于這些事情,你以后會自然而然明白的…我聽說,你除了精通醫療忍者,似乎也精通戰斗技巧,像你這樣兼具醫療和戰斗的忍者,條件足夠,很快就可以在這里升職吧。”
花見遙歪了歪頭,這么說道。
語氣之中多少有點羨慕。
她是屬于專精醫療忍術的忍者,對于戰斗方面并不擅長。
即便是自身覺醒的血繼限界,側重的也是醫療方面,而不是戰斗。
像小櫻這種類型的醫療忍者,還是非常罕見的。
小櫻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勉強的笑了笑,算是回應了她。
進入醫療總部的大樓,消毒水的氣味更濃郁了。
花見遙在前面領路,為小櫻介紹這里的環境,以及各個部門的情況。
說是醫療部門,也兼具了醫院的功能,一路上可以看到,因修煉受傷的忍者,在護士的陪同下,纏繞著繃帶,或是坐著輪椅在寬敞的走廊上走動。
從他身體損傷的情況來看,修煉的體術或者說是忍術,程度都非常激烈,而且等級也不會低。
不然不會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
這些負傷忍者的眼神,沉穩而銳利,但外表給人的感覺,卻和普通人沒什么不同,除了眼神,看上去和常人無異,顯然將自己的氣息完全收斂了起來,否則對于照顧他們的護士而言,也是感到困擾吧。
畢竟依照小櫻的經驗,這些負傷忍者,手上肯定染過許多鮮血,不是初出茅廬的新手忍者。
醫療總部大樓一共有八層。
醫院區域位于一層到五層,從外科和內科應有盡有,還有對小櫻比較新奇的兒童科與精神科。
像木葉那種地方,絕不會把這些東西分化如此細致完整。
按照花見遙的說法,兒童科對應的是忍者學校的學生群體。
小櫻這才注意到,鬼之國的忍者學校也是成立于軍區之中,進行封閉式的培養,而不是獨立在城市之中,哪怕是普通居民也可以隨意進出。
而精神科…似乎木葉最近一兩年,正打算創辦的科室。
而主導創辦精神科這個項目,培養相關醫療忍者,是已經叛逃的木葉醫院副院長淺美真澄…
小櫻想到這里,嘴角不由得抽搐了一下。
即使不用猜測,木葉這一兩年投入這個部門的經費,全部打水漂了,在錯誤前進的道路,一去不復回。
估計短時間內,別想讓這個項目,走上正軌。
至于上面三層,則是辦公與會議區。
是醫療部門的各級管理層所在區域。
除了地上的八層,還有地下五層區域。
分為倉庫和研究區。
考慮到是第一天,花見遙就沒有帶領小櫻到地下區域參觀,那里的情況,比地上區域要復雜許多。
在參觀完前五層的醫院區后,花見遙帶著小櫻前往五層以上的辦公與會議區。
主要也是記憶一下路線,還有哪個部門的辦公區,分別在哪里,管理者又是誰。
大約一個星期后,小櫻就要在這里正式進入工作狀態,必然要和這里的管理層產生接觸,事先了解一下,到時也能省掉許多麻煩。
參觀完六層,兩人向第七層走去。
路過一片休息區時,只見一名年約二十幾歲的妙齡女子迎面走來。
及肩的棕色頭發,深褐色的眼眸,白色的裙子下,是長及大腿的黑色短褲,外面披著一件白色大褂,大褂外面的口袋上,掛著一支簽字筆,以形象來說,說不定比外表年齡還要年輕。
氣息沉穩,呼吸綿長,每一步走的都極為穩重,沒有半點破綻。
小櫻心神微微凜然。
這種毫無破綻的姿態,哪怕是尋常的上忍,恐怕也不具備。
憑感覺來說,對方身上這股鎮定穩重、內斂自信的氣勢,在木葉之中,她只從幾個人身上感受到過。
雖無外露,但站在那里,仔細深入體會的話,便會自然而然領略到一種可怕的壓迫感。
已經叛逃的老師旗木卡卡西。
三忍之一的自來也。
那位進入牢房里面的前木葉高層志村團藏。
以及她的恩師,同為三忍之一的綱手。
“野原副部長。”
見到這名妙齡女子,花見遙恭敬鞠了一躬。
“是帶新人過來參觀的嗎?”
琳在小櫻的臉上掃視了一眼。
卡卡西的學生嗎?琳的臉上不由得露出了的笑容,感到十分有趣。
“是的。”
“好好干,以你 的潛能,很快就可以轉正。這位小姑娘也是。”
琳鼓勵的對二人點了點頭,隨后保持雙手插入白色大褂口袋的姿態,帶動一陣輕風,從二人旁邊路過,向著走廊的盡頭走去。
“她是…”
小櫻凝望著琳離去的背影,忍不住向旁邊的花見遙問了一句。
“醫療部門的副部長野原琳,大家都叫她野原副部長。”
“這么年輕嗎?副部長?”
小櫻有些驚訝。
對方不過二十幾歲的年紀,卻直接成為一個大國的醫療部門副部長。
以這個年齡來說,已經相當年輕了。
“有能力的人都是這樣。我聽說木葉那位已死去的黃色閃光,二十四歲就已經是四代火影了,掌管一國軍事。”
花見遙這么回答。
小櫻一怔,這倒也是。
有些忍者的確不能用常理來看待。
就如她過去的帶隊上忍旗木卡卡西,十二歲就已經成為一名上忍,開創了木葉最年輕上忍的先河。
“不過,雖然是副部長,但事實上,野原副部長平時都不怎么管事的。”
花見遙想到了什么,繼續說道。
“嗯?”
“因為副部長這個職位,本就是野原副部長的兼職。她的工作內容屬于保密性質,只會偶爾來醫療部門轉悠一趟。醫療部門的各種決策,是由各個部門的正副主任來討論制定,然后交到軍方最高層審核…也就是擔任我們鬼之國軍務大臣的白石大人。”
“醫療部門沒有部長嗎?”
小櫻驚訝問道。
副部長不管事已經足夠任性了,結果醫療部門推行政策,是由各個部門正副主任商議,交由軍方最高層審核…在這其中,醫療部長又在哪里?
“沒有。聽說還未找到合適的人員來擔任,所以一直是空缺狀態。本來聽說野原副部長是要擔任部長職位的,但她本人拒絕了。畢竟醫療部長這個位置,不僅要具有高人一等的管理和決策能力,本身的醫療技術,也要讓其余人信服才行。想要同時做到這兩點,可是非常困難的事情哦。”
花見遙搖了搖頭回答道。
雖然她是醫療部門重點‘種子’人員,但在這份潛力,沒有形成必須的能力之前,在這醫療部門里面,依舊不過是一名稚嫩到不能再稚嫩的小卒子。
醫療部門里醫療技術在她之上的,比比皆是。
“好了,我們繼續去前面參觀吧,這里要注意的地方還有很多,爭取一個下午時間,能讓你有一個大概了解。明天我會帶你到他們的工作地點進行參觀,讓你到時能夠更快上手這里的工作。”
花見遙笑了笑,繼續在前面帶路。
小櫻也沒有繼續詢問下去,緊緊跟上對方的腳步。
“視察工作結束了嗎?”
空曠到只有兩人存在的實驗室里面,白石正在用儀器分析著一塊人頭大小的肉瘤。
這塊人頭大小的肉瘤,在注入活性化藥劑之后,出現了強烈的生命律動,一張一縮,仿佛在學習人類的呼吸一般,呼氣吐氣。
“已經完成了,真是麻煩死了,說起來,白石老師你不考慮在今年,在醫療部門選拔出一名醫療部長出來嗎?我這邊的工作也很忙,可無法時時刻刻照顧到那邊。”
琳一進來,就開口抱怨了一句。
顯然對于醫療部門的視察工作,并不是特別感興趣。
也許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緣故,她跟在白石身后學習,對于研 究工作更有興趣。
對于管理職位的興致,則是缺乏動力。
有那個時間,不如泡在實驗室里,又或者出去和帶土約會。
“目前來說,還未出現能擔起那種職位的醫療忍者。”白石回答了一句,隨后又想到了什么問道:“對了,你去那里,應該看到春野櫻了吧?怎么樣,你覺得她如何?”
“光從書面上的資料,倒是一顆不錯的‘種子’,就和花見遙一樣。她最早提出的‘醫療符’也很有價值…其余的東西,還需要通過更多的觀察,才能得出結論。”
琳以可觀的態度分析。
她可不會因為小櫻因為和卡卡西有著瓜葛,就對其刮目相看。
醫療符的提出,的確很有意義,但僅僅是想法與構思不錯,具體的實踐能力,還無法和頂尖的醫療忍者相提并論。
總結來說,是個富有神奇想象力的少女。
“能讓你說出這樣的評語,也算是難得。那個孩子看來能得到綱手老師的認可,也不是因為偶然。不過就我現在的看法,是個有潛力,但本質還是個戀愛腦少女吧。”
白石這樣笑道。
“宇智波…佐助嗎?”
琳頓了頓,明白了白石的意思。
“是啊,如果不是我當時說出了這個名字,她可不會這么輕易跟我來到鬼之國。大概率會想方設法返回木葉…想要束縛她的行動,光從親情層面入手是不行的,還要從其余的領域,將她的意志‘轉移’。”
白石無奈的嘆了口氣。
“聽上去有些卑鄙。”
“不,這叫做大人的智慧。接下來就是讓她逐漸習慣這里的環境,人,還有事情…最后再利用宇智波佐助,給予她最后一擊…這樣一來,即使她到時不愿意傷害木葉,但也不會抱著離開鬼之國的想法。而她那一身出色的醫療能力,也將會為鬼之國所有。”
白石如同敘述小事一般,將自己的思路分享出來。
對他而言,這不過是每日打發時間的閑聊,對于琳這樣的弟子而言,本身也不需要遮掩和隱瞞。
琳聽到這里,不由得想到了自己和帶土,似乎也是這樣一路被白石‘誆騙’過來的。
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這位老師,性格還是一如既往的惡趣味。
對于人心的把控,也還是如此的…卑劣。
“好了,大蛤蟆仙人殘留肉塊的樣本處理工作已經完成了,接下來就是為雷鳴丸組裝新的身軀。”
“這么快嗎?”
“嗯,現在還剩下一個最重要的問題。”
白石望著儀器上的一張一縮的肉瘤,陷入了沉思。
“什么問題?”
琳好奇問道。
“單純的血肉之軀很脆弱,尤其是這些肉塊,雖然重新激活了,但本質還是失去了活著時的硬度,堅固能力大大降低…所以,我在考慮,要不要將一些重要的軀干部位,像火精靈的外殼那樣,進行機械化。那樣一來,即使再次面對九尾四尾狀態的尾獸玉攻擊,也能夠承受下來,而不是直接報廢。”
琳聽完,面龐一呆。
白石的這個想法,確實驚到她了。
“這樣一來,飛鳥所在項目組的工作量,不就又是增加了嗎?”
琳問出了這個問題。
在血肉之軀中,混入機械化零件,這明顯是飛鳥所在項目組才能辦成的事情。
但那邊一個火精靈軀體,已經讓他們忙得焦頭爛額。
她去那 邊視察過,機械的轟鳴聲,人員的嘈雜聲,晝夜不絕。
作為組員的飛鳥,眼睛里都磨出了血絲,估計忙碌了很多個日夜,都沒怎么好好合眼休息過。
現在如果再把雷鳴丸機械化零件問題,也扔到那邊…
對于琳的遲疑,白石想都不想回答了一句:
“我認為,這是鍛煉飛鳥能力的一個大好機會。”
木葉,醫院,手術室。
躺在手術臺上的鳴人,臉上虛汗淋漓,仿佛經歷了一場極為艱難的苦戰,導致臉色也變得無比蒼白,微微咬緊嘴唇,在忍耐著某種痛苦。
他原本被天羽女斬去的右臂,此時已經重新接了上去,傷口處被醫用繃帶纏繞。
即使如此,繃帶上面還是沾染著些許的血跡,滲透出來,將一小片的繃帶染紅。
站在手術臺旁邊的正是綱手。
旁邊的一盆清水,早已被鮮血浸透,染成紅色。
濃郁的血腥味和消毒水的氣味混合,形成了一種異常刺鼻的味道。
“好了,接下來只要不要亂動這條手臂,以你的體質,半個月后就可以恢復如初。”
綱手也是如釋重負的呼吸了一口氣。
她從鐵之國回來,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幫助鳴人接上斷臂。
這個工作算不上難,但過程極為繁瑣,消耗了她不少的精力。
其實如果鳴人能夠主動勾連體內的那枚仙人之符,說不定直接可以將自己的手臂接上,而不花費太多的時間。
可惜,想要主動勾連那張仙人之符,根據深作仙人口述,需要學會完整的妙木山仙術才行。
“麻煩你了,綱手婆婆…”
鳴人虛弱的笑了笑,對著綱手感激的說道。
“想要感謝的話,接下來的半個月就不要亂動,好好保養自己的身體。”
綱手這般說道。
她知道鳴人的執拗之處,為了避免鳴人不聽勸告,她只能再次聲明一次,讓鳴人在這半個月內,不要進行過于劇烈的運動。
修煉這種事情,更要禁止。
躺在手術臺上的鳴人,望著手術室中,吊在天花板的電燈,仿佛陷入了某種奇妙的靜謐之中。
良久,鳴人碧藍色的眸子轉過來,定定落在綱手的臉上,輕聲問道:
“綱手婆婆,你認真回答我,我是不是殺死了…小櫻?”
雖然當時意識被九尾奪走了,但仍然保留了一些意識,在和體內的九尾做著斗爭。
他模糊的記得,變成怪物的自己,朝著天空噴射了一顆,帶有恐怖查克拉能量的球體,將天空引爆開來。
而小櫻,正是位于那個方向,處于攻擊范圍之內。
一時間,鳴人心里閃過濃濃的歉疚與悔意。
他不知道小櫻現在是死是活,雖然之前隊長大和來看過自己,也說過小櫻并未死去,只是被人帶到了鬼之國。
但是鳴人還需要旁人的證明。
比起隊長大和,綱手作為火影,說出來的話語更具有威信。
他用希冀的目光看向綱手,希望她能告訴自己正確的答案。
小櫻有沒有死。
在鳴人帶有希冀目光的注視下,綱手沒有遲疑,安慰說道:“放心吧,小櫻并沒有死,她被帶到了鬼之國,還好好的活著。”
“這樣啊,真是太好了…太好了…”
望著喜極而泣,不停用手擦去眼中淚水的鳴人,綱手不知道說什么好。
說是關愛同伴,還是完全不在乎自己的安危呢?
這樣的家伙,真是個笨蛋。
“那小櫻還能回來,成為木葉忍者嗎?”
擦去了淚水,鳴人又問出了這個問題。
對于鳴人的這個問題,綱手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作答,所以選擇了沉默。
以鳴人此時的狀態,最好是什么都不想,安安心心養傷半個月,有助于康復。
畢竟這次九尾查克拉暴走,便是因為情緒過于激烈,導致九尾查克拉不受控制泄露,轉而控制了鳴人本人的意識。
所以,像是這類容易對鳴人造成強烈精神沖擊的事情,最好不要和鳴人講明,免得刺激到對方此時的心靈。
但是同伴成為叛忍這件事,鳴人并不是第一次經歷。
而且這次還是作為直接當事人,怎么可能不明白呢?
綱手嘆了口氣,不想要欺騙鳴人,回答道:“這個問題比較難以界定…從目前收集到的情報之中,因為小櫻并不存在主觀意義上的叛變,而是屬于被迫…雖然村子的一部分人,認為可以將其視為叛忍,但另一部分覺得還有爭取的可能性,對此爭論不休。”
“那…”
“短時間內,村子并不會直接把小櫻視為叛忍處理。”
綱斷鳴人的話,給出答復。
但實際操作會十分困難。
不說鬼之國是否會從中阻攔,讓小櫻從家人和過去的村子選擇一方…也是一個無比讓小櫻本人感到煎熬的事情。
“也就是說,小櫻還有回來的可能性是嗎?”
鳴人碧藍色的瞳孔中,仿佛充滿了活力,目光灼灼看向綱手。
“…是的。”
盡管這個可能性微乎其微。
但未來的事情,誰也說不準。
就綱手個人而言,對此不抱有任何期望。
她的那位學生——千葉白石,在籠絡人心的手段上,不會給任何人可趁之機。
但要讓鳴人徹底斷掉這個念頭,也根本不可能。
“我明白了,我會把小櫻帶回來的。就像是佐助和卡卡西老師那樣…”
望著鳴人逐漸恢復平靜的面孔,綱手略微感到意外。
平時的話,鳴人一定會大喊大叫說出這樣的話。
但現在完全沒有了這樣的感覺。
“綱手婆婆。”
“嗯?”
聽到鳴人突然叫住自己,綱手目光掃來。
“我會聽話休息的,之后再好好修煉。”
鳴人的臉上洋溢著笑容,還是那樣感染人心。
“哦,哦。”
綱手意識恍惚的點了點頭。
覺得鳴人有了什么變化,又仿佛什么變化都沒有。
青春期的小鬼,果然都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