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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撕裂黑暗的利齒(一)

  四代火影之子?

  妖狐?

  殉職?

  英雄?

  他們在說誰?

  站在街道的中央,鳴人聽著從四面八方人們口中匯聚而來的各種話語,陷入到一種無比茫然的狀態中。

  本來的打算,也只是想要出來享受一頓一樂拉面罷了,然而村子的風向轉變,讓他有點猝不及防。

  以至于,他一路走來,都下意識的未曾將自己視為輿論風暴的中心人物。

  因為太奇怪了。

  畢竟一直以來都被村民視為‘妖狐’的他,好不容易借助中忍考試這樣的機會,稍微改變了一下村民對他的看法…但現在突然有人告訴他,他是那位封印妖狐而犧牲的四代火影之子…

  崇拜的偶像是自己的父親?

  自己并不是妖狐?

  而是英雄的兒子?

  這開什么玩笑?

  那么,自己這些年所受的苦,在過去所遭受的那些白眼,還有什么意義?

  自己在忍者學校扮演小丑的角色,想要吸引別人的注意力,又是為了什么?

  無數個日日夜夜自己享受一個人的孤獨,用小狗般眼神,羨慕巴望著那些可以依靠父母的同齡人…這么做的自己,豈不是像個真正的傻瓜?

  所以,這一定是假的!

  這本來就很奇怪吧!

  自己怎么可能是四代火影的孩子?

  鳴人心中充滿了自我否定。

  “就是那個孩子啊…沒想到他竟會是四代大人的…”

  “我以前那樣對他白眼,要是四代大人泉下有知,肯定會怪罪死我的吧…”

  “是啊,誰能知道他會是…”

  村民們的竊竊私語,還是斷斷續續傳入到鳴人的耳朵里面。

  語氣里充滿了懊悔與自責,全然沒有了以前那樣的惡言相向,恨不得將美好的一切全部給予他。

  然而,這在鳴人聽來,比以往那些惡言相向的言語,更加令他心情復雜。

  他情愿這些人們還是用對待‘妖狐’的態度對待他,而不是像這樣…美好到不真實的地步。

  “這都要怪三代吧,聽說是他封鎖了鳴人是四代大人孩子的消息。如果早把這個事情宣布出來…”

  “難怪我看鳴人怎么和四代大人這么像,就連頭發也是…”

  “你也覺得是這樣嗎?我也覺得是這樣,兩人果然很像…”

  “不止是這樣,四代大人英年早逝,也是三代大人陷害的呢…”

  “完全看不出來,那樣慈愛的三代大人,竟然是害死四代大人的…”

  “當年看兩位火影大人好像很合得來,結果三代大人…唉…”

  這樣的言論繼續灌輸到鳴人的耳朵里。

  一路走來,到處都充斥著這樣的言論,仿佛這已經成為了木葉村最為流行的飯后談資。

  只要不討論這種事,似乎都會被孤立似的。

  而這些村民雖然如此交談著,但沒有一人敢上前來和鳴人搭話。

  眼神之中,也以敬畏與悔恨居多。

  這樣的突然轉變,讓鳴人感到十分不習慣。

  果然自己沒辦法接受這樣的事實。

  這些都是虛假的。

  根本不是真實的事情。

  自己根本不是四代火影的兒子。

  他所敬愛的火影爺爺,也絕不是這樣的卑鄙小人!

  這里面,肯定有人在搞鬼!

  鳴人不想要再聽到這樣的詆毀言論,像是逃避這樣的言論一般,飛奔著向自己所在的公寓方向趕回。

  然而剛才村民們所討論的話語,像是跗骨之蛆,抓住他不放,不停在他腦海里回響,一遍一遍不斷重復,迫使他接受這樣的事實。

  讓鳴人開始對現實世界產生了前所未有的質疑。

  這是夢。

  火影大樓。

  聽著從下面族人傳遞回來的情報,丁座與亥一臉上的擔憂再也無法掩飾,知道日斬和鹿久那邊肯定是出現了意外。

  否則早該返回主持大局,不會任由外面的流言擴張到這種程度。

  “失敗了呢…”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看來那位忍者之暗,比我們想象中更要果決,行動迅速…”

  利用流言將火影逼迫前去談判,然而談判本身就是一個精心設計的陷阱…盡管詳細過程,丁座和亥一無法推導出來,但團藏大體的策略已經了然于胸。

  可是,現在明白有什么意義呢?

  在他們明白這一點的時候,就已經意味著事情的走向,已被根部主導。

  他們輸了。

  接下來,只需要等待命運的裁決即可。

  他們的生死,都要看那位忍者之暗的臉色來決定。

  就在他們如此想的時候,忽然過道的轉彎路口,走出一道人影,向著他們這邊走來。

  “火影大人!?”

  看到這道人影的真面目,正是他們心心念的三代火影猿飛日斬,見到這一幕的丁座與亥一,臉上又驚又喜。

  然而還未等他們上前問候,在日斬的身后,突然又冒出數道人影。

  是根部的忍者。

  二人上前的腳步猛地一頓,神色一變,驚喜的臉上浮現疑惑與迷茫。

  這是怎么回事?

  為什么身為火影的日斬,會與根部的忍者一同到來?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讓二人腦中一頭霧水,理解不能。

  不僅如此,卡卡西、鹿久以及另外四名隨行的暗部上忍,卻神秘的不知所蹤。

  他們去了哪里?

  談判如何了?

  是誰勝利了?

  根部追隨到這里的目的是什么?

  太多的為什么充斥著丁座和亥一的大腦,茫然無措。

  “辛苦你們了,丁座,亥一,我沒事。”

  看到在這里等候自己歸來的丁座與亥一,日斬露出祥和的笑容,以示安慰。

  “火影大人,請問這是…”

  丁座與亥一意有所指,警惕看著日斬身后的根部忍者。

  “哦,這件事啊,放心,我與團藏已經談妥了,村子里的那些鬧劇很快就會平息。”

  日斬笑著說道。

  笑容很祥和,感覺上來說,和平常的那位火影大人,沒有絲毫區別。

  但是…這種讓二人感覺到有著絲絲違和的詭異感,怎么也無法從心頭上散開。

  亥一更是有些失禮的在日斬臉上掃視著。

  發現日斬神色較之平常略顯得蒼白,像是經歷了一場艱苦大戰之中,消耗體力和查克拉過度,其余地方一切正常。

  “亥一,難道你是在懷疑我火影的身份是假的嗎?”

  日斬說這話的時候,依舊是一副溫和慈愛的笑臉,態度平和。

  “不敢。”

  亥一身體一顫,低下頭去,不敢與日斬對視。

  他剛才用山中一族的感知秘術,仔細感知了一遍日斬身上的查克拉,發覺這的確是日斬原本查克拉的氣息,絕不是他人用變身術偽裝的。

  也就是說,這的確是火影本人。

  可是…這異常的違和感到底是怎么回事?

  到底哪里出現了問題?

  “請問,火影大人,鹿久和卡卡西…”

  丁座開口詢問。

  然而還不等說完,一名根部忍者走上前來,冷聲打斷道:“火影大人不是你們有資格去質疑的,快點讓開!”

  丁座絲毫不懼,只是冷冷盯著這些根部忍者,身上爆發出強大的查克拉,與根部忍者針鋒相對起來。

  “不要胡鬧,全部給我停手,你們眼里還有我這個火影嗎?”

  日斬突然神色一肅,厲聲質問。

  他的身上爆發出更強大的查克拉,壓制住了丁座以及身后的根部忍者,讓他們的氣息瞬間一滯。

  丁座與根部忍者只好彼此冷哼一聲,收回了查克拉,不敢在這里放肆。

  “因為事出突然,鹿久和卡卡西已經被我派出去,執行一個機密任務了。等任務完成后,自會歸來。這樣可以了嗎?”

  日斬看向丁座,似乎因為丁座的質問,語氣里透露出不滿的意思。

  “可是——”

  心憂好友安危的丁座,想要再次發問時,忽然袖子被人扯動了一下。

  丁座扭過頭,看到對自己輕輕搖頭的亥一,只好深呼吸了一口氣,讓開道路,讓日斬和根部的忍者過去。

  日斬一行人很快從前方的過道轉彎口消失。

  丁座猛地揮出一拳,在旁邊的墻壁上砸出一個坑洞,臉色鐵青,以此來發泄內心的屈辱。

  “團藏那家伙——”

  亥一能夠察覺到日斬的不正常,他自然也能感覺出來,日斬較之平時的不正常表現。

  “這樣生氣無濟于事,看來鹿久和卡卡西已經被他們控制起來了…火影大人的那個狀態,是被幻術控制了吧。”

  亥一嘆息一聲。

  “你說幻術?怎么可能,火影大人可是忍術博士,怎么可能會被區區幻術控制?哪怕是寫輪眼的幻術也不可能做到這一點!”

  丁座失聲。

  “我只是懷疑,究竟是不是幻術,讓日向一族的人過來看看就知道了。那位忍之暗的手段,還真是令人害怕啊。”

  亥一眼里閃過凝重之色。

  “既然如此,我去日向一族那里,這邊就交給你了。”

  “路上小心,多帶一點人過去。”

  看著馬不停蹄飛奔出火影大樓的丁座,亥一只能祈禱他此行順利。

  根部總部的一間房室之中。

  “…事情就是這樣。”

  根部忍者匯報完消息,便一絲不茍站在一旁,等待團藏發號施令。

  “也就是說,秋道丁座與山中亥一兩人,還不打算放棄嗎?”

  團藏陰沉的臉上無喜無悲,看不出任何的喜怒哀樂,只是那陰沉的氣息,會讓人聯想到不好的東西。

  “是的。”

  根部忍者試探問道。

  “他們倒是對猿飛一族忠義…忍族…忍族…”

  團藏閉上眼睛,似乎在思考什么,不停念叨著這句話。

  “團藏大人,是否需要將他們…”

  根部忍者眼中的殺意一閃而逝。

  如今大業將成,任何擋路之人,都要毫不留情的除掉。

  “不用,這些都是木葉寶貴的底蘊,即使死掉,也要讓他們死在戰場上。嚴格來說,他們并不是敵人。”

  僅憑武斗派的力量,是無法徹底運轉木葉這個巨大的忍村機器的。

  盡管團藏不太喜歡忍族這種抱成一團的勢力,但很多時候,也不得不承認,這些忍族對木葉的重要性。

  “可是,如果他們暗中搗亂的話…”

  “寺井,不要只關注眼前的得失,要想想未來。”

  “未來?團藏大人的意思是西邊的鬼之國…”

  名為寺井的根部忍者像是想到了什么,神色一凝。

  “能夠博弈的棋子越多越好,現在還不到清理他們的時候。相比之下,這也是我比千葉白石更加溫柔之處,會給他們留有喘息的空間。”

  團藏睜開眼睛,閃過一道凌厲之色,意味深長說道。

  “原來如此。”

  寺井明白了過來。

  鬼之國那邊給予的壓力,的確不容小覷。

  只考慮木葉這個大環境,趁早將忍族的勢力連根拔起,雖然短時間會讓木葉陷入無比虛弱的狀態,但從長久角度來看,對木葉的裨益更大。

  可惜,這個世界上,不只有木葉這一個忍村。

  錯綜復雜的國際形勢,不允許他們如此針對忍族勢力下手。

  一旦下手,木葉會有覆滅的危機。

  尤其是鬼之國,他們絕不會放過這個落井下石的機會。

  忍族可以限制,甚至接下來可以削弱他們在村子里的話語權,將更多的權力收束于火影手中,但絕不能將他們逼入死路。

  至少現在不能,需要他們為木葉貢獻有用之軀。

  “下去吧,繼續監視目標,沒我的命令,不可輕舉妄動。另外,叫卡卡西過來。”

  “是!”

  寺井微微低頭,身影從房室中消失。

  燭火在燭臺上靜靜燃燒著,持續為昏暗的房間帶來些許光亮。

  在房間里大約坐等了三分鐘時間,直到敲門聲傳來,團藏便開口道:“進來吧。”

  推開門,一身暗部服裝的卡卡西從外面走了進來,隨后反手將門關上。

  “團藏大人。”

  卡卡西微微低頭,恭敬行禮。

  “暗部那邊情況如何?”

  “大部分人員已經被控制起來了,留待處置。剩余的人,還在抓捕之中。”

  卡卡西沒有感情波動的回答。

  “那就好。接下來,你有新的任務。”

  “請團藏大人吩咐。”

  卡卡西保持著恭敬的姿態。

  “帶領第三以及第六小隊的人,前往猿飛一族,監視他們的動向。”

  團藏聲音冷硬。

  “猿飛一族?”

  “火影,暗部,還有豬鹿蝶三族,在我的安排下,現在都已經構不成威脅。唯一剩下的威脅,就是猿飛一族。他們這些年來,依靠日斬得了不少好處,必然不會甘心被我奪走火影之位。”

  “是。”

  “再過幾日,就是老夫繼任火影的日子,這件事不允許搞砸。去吧。”

  卡卡西鄭重點頭,轉身走到出口的位置,將手放在門把手上,正要開門。

  噗嗤!

  刀刃刺入肉體的聲音響起。

  鮮血毫無征兆從卡卡西胸口噴濺而出,傾灑在門板和墻壁上,宛如一道血月。

  燭臺上的燭火,延遲的搖曳了一下,光芒似乎也黯淡了不少,帶著猙獰之色。

  卡卡西瞳孔睜大,不敢置信轉動著眼睛,向后看去。

  看到的是團藏那一面纏有繃帶的陰森臉孔。

  透露著決然而冷厲的殺意。

  “團…團藏大人…”

  “我本來是打算用寫輪眼將你控制起來的,但是可惜,別天神還在冷卻之中,沒辦法短時間內使用第二次。只能出此下策了。”

  “為…為什么…我…”

  卡卡西咳嗽出血,越是壓抑,從嘴中泄露出來的聲音越是痛苦。

  “根據我安插在大蛇丸那邊的間諜匯報,你在中忍考試期間與大蛇丸多次偷偷會面,眉來眼去的策劃著什么陰謀。而這些,你并未向根部匯報。”

  “可…可惡…大蛇丸大人…是不會放過…”

  卡卡西想要掙扎。

  團藏轉動了一下手里的刀刃。

  卡卡西身體一僵,心臟被絞碎,眼神黯淡,失去了神光。

  “我早就多次暗示你,不要這樣腳踏兩條船。這樣的后果,是你咎由自取,卡卡西。你最終還是選擇了一條錯誤的道路啊。”

  將刀刃從卡卡西的身體中抽出,失去了刀刃的支撐,卡卡西朝著側邊倒下,一動不動。

  “可惜了,不過既然是叛徒,那就沒辦法了。大蛇丸…哼。”

  團藏毫不憐惜掃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卡卡西尸體,露出冷笑,對大蛇丸的謀劃感到不屑。

  “想要算計老夫,你還早了一百年,大蛇丸。”

  工具存在的意義,自然是用完就可以舍棄。

  依照著這條準則,雖然可惜卡卡西這樣的人才,但團藏還是下定決心鏟除,以免夜長夢多。

  這時,兩道人影落下,是一直守護在暗中的根部上忍。

  “團藏大人。”

  “將卡卡西的尸體送往解剖室,進行解析。還有將兜抓起來,留著他已經沒什么用了,讓他和野乃宇一起去下面團聚,這是老夫給予他最后的慈悲。”

  團藏眼中閃過一道厲色。

  火影之位已經唾手可得。

  那么,這里的黑暗全部都要進行掩蓋。

  與大蛇丸的一切聯系,也都要毫不留情的斬斷。

  卡卡西,兜…借助根部力量,安插在村子里的大蛇丸間諜,全部要一個不留的斬殺殆盡。

  “接下來,該去那里一趟了…”

  似是想到了什么,團藏冷酷的眼中,浮現一道復雜之色。

  在數名根部忍者的陪同下,團藏來到了木葉村中的僻靜一角。

  相比起外面已經風起云涌環境,這里至始至終都維持著樸實的一面,不為外人所知。

  而這里也是團藏最初的根。

  志村一族。

  將他養育成人的家族。

  這個本該借助他長老身份,能和猿飛一族扳一扳手腕的龐大家族,如今門可羅雀,到了幾乎被木葉除去忍族之名艱難地步。

  入眼可見,老人,孩童,上了年紀的婦女,除此之外,青壯年幾乎不可見。

  “老爺爺,你來這里做什么?”

  聽見跑到跟前的男孩,睜著天真的眼睛向自己詢問來意,團藏下意識伸出手,盡量讓自己臉上的笑容變得溫柔一些,可是無論怎么努力,臉上的笑容都充滿了冰冷。

  仿佛身體上失去了微笑這樣的功能一樣。

  “別碰他!”

  婦女厲聲阻止了團藏的行徑,快速抱起這名男孩,像是逃避瘟神一樣,躲避到屋子里,將門狠狠關緊。

  看向團藏的眼中,充滿了恨意和恐懼。

  “團藏大人…”

  根部忍者似乎想說什么。

  團藏搖了搖頭,收回了頓在半空中的手,臉上那‘慈愛’的笑容也隨之消失,恢復了平時的陰沉。

  這里大人的反應在他預料之內。

  因為他的鐵血政策,不但沒有使得志村一族,獲得類似于猿飛一族那樣的地位,反而在戰爭時期,不斷將青壯年送入戰場,或者吸收入根部,完成九死一生的任務。

  這也就導致在建村初期,勢力龐大的志村一族在這個時代徹底沒落。

  但是團藏不覺得這樣是錯誤的。

  為了木葉而犧牲,這些族人死得其所。

  身為武斗派的領袖,他只能選擇背負這些人身上的黑暗,繼續前行。

  “團藏。”

  老邁而顫抖的聲音響起,一名老者擋在了團藏等人前進的道路中間,阻止他們前進,深入志村一族的腹地。

  團藏認識這名老者,對其點頭,算是打過了招呼。

  “這里已經沒有你需要的工具了,伱難道連這些孩子也想要吸收進你的根部嗎?”

  “外面的聲音,你應該聽到了吧?”

  團藏不答反問。

  “看來你終于如愿以償了。這樣一來,志村一族的犧牲都是值得的,得到火影的支持,我們一族很快就可以超越猿飛一族…”

  年邁的老者感慨道,心中松了一口氣。

  “該屬于志村一族的撫恤,會一個不少的送到這里。但我也希望,不要奢望那些不屬于志村一族的東西。”

  不等這名老者暢想那些美好的愿景,團藏冷不丁打斷。

  “什么意思?”

  老者身體一顫,像是看陌生人一樣看著團藏,心中產生一種不妙預感。

  “這些年來,日斬深陷于忍族的平衡之道,無法脫離泥潭,我不想變成他那樣,成為一個有名無實的火影。忍族的力量太強大了,必須削弱。”

  “…那志村一族這些年的犧牲又算什么?”

  老者顫抖著問。

  “補貼下來之后,安分守己即可,可以安全延續一族的血脈。那些死在戰場上的族人,是為了村子而犧牲,他們光榮而驕傲。對他們家人的撫恤金,我也從未虧待過。”

  團藏語氣平靜。

  “可他們姓志村!”

  “不,他們是木葉忍者!”

  “如果我說不行呢?是不是你會像對待宇智波一族那樣,用同樣的方式針對志村一族?”

  老者壓抑著聲音中的怒火,像是要活吞掉團藏一樣,眼中充滿了怨毒。

  “如果你希望事情變成那樣的話。”

  團藏聲音不冷不熱,直視著老者。

  “團藏——”

  “言盡于此,希望三思而行。”

  “團藏,你——”

  老者正要怒罵出聲,猛地身體僵硬。

  團藏那不帶感情的眸子冷冷注視過來,老者像是感受到了什么巨大的恐怖一樣,被掐住脖子,嘴唇隨之囁嚅了幾下,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走吧,這里已經沒有值得留戀的事物了。”

  團藏說罷,不拖泥帶水轉身離開。

  根部忍者緊隨其后,逐漸遠去。

  老者失神望著團藏離去的背影,變成了失去靈魂木偶,呆滯不動。

  失去一族崛起的希望,對志村一族的老者而言,這是再殘忍不過的打擊。

  而造成這個局面的,正是他曾經寄予厚望的團藏,沒有比這個更加絕望的事實了。

  走在回去的道路上,遠離志村一族的偏僻族地,團藏忘記了之前的不快,抬頭看向頭頂那輪太陽,因為陽光的照射,他不由自主的瞇起眼睛。

  他的心情好轉了許多。

  這區別于黑暗的光景,讓他無比的向往。

  曾經多次渴望而不得的光明,如今唾手可得。

  沒有比這,更加令他感到喜悅的事情了。

  “今天的陽光,比前幾天要刺眼許多啊…”

  “不只是這樣,之后幾天也是晴天。”

  “是嗎?真是不錯的消息,簡直是在為老夫的勝利而慶賀一樣。原來在陽光下走路,是如此的身心愉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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