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之國,旅館。
在放置暖氣裝置的房間里,綱手毫無征兆的打了個噴嚏。
“您感冒了嗎,綱手大人?”
正在閱讀醫書的靜音,聽到綱手的噴嚏聲,立馬抬起頭問了一聲。
在她旁邊,還酣睡著一頭粉色的小豬,名字叫做豚豚,是她收養的一頭忍豬,嗅覺十分靈敏,不弱于犬冢一族培養出來的忍犬。
“啊,沒事,可能是有人太想念我了吧。”
綱手下意識揉了揉鼻子,并沒有感到鼻子不舒服,回應了靜音一句。
隨后,便再次把心神放在了面前各類書冊上,都是她這幾個月以來,辛辛苦苦從忍界諸多國家收集到的情報資料,進行掃閱和分析。
越是看下去,綱手的心情就越是沉重一分。
“靜音。”
良久,綱手叫了靜音一聲。
“什么事啊,綱手大人?”
視線再次從醫書上轉移開來,靜音疑惑看了綱手一眼。
“你覺得白石那個小子,是個什么樣的人?”
綱手問道。
“誒?為什么這個時候提起白石師兄呢?”
靜音感到更加迷惑了。
“不是太過無聊了嗎?我只是隨便找點話題來講。”
綱手將面前的書冊重新整理好,笑著說道。
“是這樣嗎?不過,突然問我白石師兄是個什么樣的人…嗯,總覺得有點不好說明呢。”
如果是木葉期間的白石,她倒是能夠說出個所以然來。
那個時候,白石無疑是一名很出色的醫療忍者,也是一名出色的醫療忍術助教,在綱手的手底下,工作方面也是兢兢業業,受到很多學生的喜愛。而且總是能夠不厭其煩給學生們課后授業,沒有因為對方天賦較弱,就區別對待,而是選擇了一視同仁。
因此,木葉第三次忍界大戰期間,涌現數不清的優秀醫療忍者,致使犧牲率下降,白石也是功不可沒。哪怕對方后來叛逃了木葉,這份功績,也是抹不開的。
醫療忍者的強大,并不在于實力方面,而是后勤工作。每多一名醫療忍者,就可以讓村子少損失許多忍者。正因為如此,如今的醫療忍者不像過去那樣,不受到重視,地位逐年都在增強。學校里報考醫療忍者專業的學生,也是越來越多。
至于后來的白石,靜音就不知道該怎么評價了。
態度上,對她和綱手,并不算冷漠。也因為綱手的關系,放過了自來也一命,雖然有和木葉做交易的意圖在里面。
但終究他們已經分屬兩種不同的陣營。
作為敵人來說,應該是十分令人頭疼的存在吧。
尤其是締造了鬼之國各種醫療產業,其醫療體系的健全,并不弱于木葉,甚至在某方面,比如醫藥研究上,還要超過木葉村。畢竟能把醫藥行業,在各國都設置分部藥店,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至少木葉辦不到這一點。
以醫療忍者來說,作為敵人,靜音也是非常欽佩白石的。
做到了很多醫療忍者都想要完成的終極夢想。
如果說綱手提出了最初的醫療改革構想,那作為綱手弟子的白石,就是進一步完善了這一制度的人。鬼之國的醫療體系,惠及的不只是本國人,也使得各國民眾的病亡率下降。
也正因此,鬼之國的醫療產業,才能在各國開設分部,這都是硬實力帶來的成功,并不是全部因為在第三次忍界大戰投機取巧。
綱手也大概明白靜音的想法,和靜音一樣,她對于白石的觀感,也是從最初的欣賞和信任,再到之后的不解與憤恨,最后是無奈和復雜。
但和靜音這種純粹的醫療忍者不同,白石最可怕的地方,并不是完善了鬼之國的醫療體系而已。
“鬼之國有許多是木葉,乃至于火之國都欠缺的東西。如果木葉和火之國未來不進行改變的話,那么,遲早會衰落下去。”
保守并不一定是壞事,但完全的保守,等同于放棄未來的希望。
就像是她的老師,猿飛日斬習慣使用的平衡手政策。
以火影的權力來平衡各個忍族利益,同時又提拔團藏,組建根部,來竊取忍族的部分成果,進一步穩定木葉內部的局勢。
一開始的初衷是好的,但問題在于,這種政策,導致根部做大,同時又為新的改革造成了阻礙。
宇智波…綱手嘆了口氣。
她不知道宇智波鼬是懷以怎樣的心情滅掉了自己的家族。
正因為這種保守不愿意改變的風氣,也是木葉宇智波走向末路的緣故吧。
如果大家都在保守,那忍界的格局自然不會產生什么變化。
五大國永遠是五大國,依舊是高高在上的存在。
關鍵是,此刻鬼之國已經做出了改變,影響力開始向周邊國家輻射出去。
她不知道鬼之國最終變革的終點是什么,但以目前的眼光來看,鬼之國變強是毫無疑問的。
“為什么綱手大人會這么認為?我覺得鬼之國追趕上火之國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靜音驚訝看著綱手。
火之國近來是有點衰退,但鬼之國想要追上火之國,應該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才對。
“的確,以底蘊來說,火之國并不算弱。問題是…”
綱手苦笑一聲。
問題是,火之國百分之九十以上的財富,全部集中在了大名和貴族的手上,囤積起來,不知道用去干什么。
剩下來大部分又分給了木葉,用作發展資金。
最后,剩下來的一點東西,才是屬于平民的。
財富無法流通,民眾富裕不起來。
去過鬼之國的綱手,真心覺得火之國的交通很不方便,城鎮的規劃,以及國內針對匪患問題上,也是粗心大意。至少木葉每年都能在火之國境內,接到不少掃蕩強盜的c級任務,這就很成問題了。
那些強盜,一部分是別國人逃進火之國的,一部分是走投無路的火之國民眾,只能靠搶劫為生。
這些日子,綱手并沒有去選擇繼續深研醫療忍術,一方面,她的醫療忍術,已經是忍界頂尖水平了,短時間內,不可能有什么大的突破。另一方面,她想通過更基礎的東西,來了解鬼之國的變化,以及思考火之國和木葉的未來,應該怎么走才合適。
因此,她收集的各種資料,都和各國的產業鏈、經濟、稅制、農業政策、軍事規劃、國防力度、針對涉黑產業的打擊力度、科研技術以及外交層面有關。
以這些方面作為突破口,她才隱隱覺得,鬼之國是一個非常可怕的國家。
在這些領域上都超越大國的前提下,鬼之國變得如此強大,并不是什么偶然,也不是運氣好,而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這樣的國家不強大起來,才是怪事。
明明火之國擁有比鬼之國更多的人口,更廣袤的土地,也擁有更強大的底蘊,可是各方面在應對鬼之國上都顯得后勁不足,這就是問題所在了。
因為力量無法集中,無論是人的力量,還是經濟力量,或是保證國家安全的軍事力量,都處于十分嚴重的分割狀態。
以木葉來說,代表火之國最強大軍事力量的木葉忍者,篩選忍者的范圍只在木葉村之中。
而鬼之國不同,每個城鎮都建立了學校,來檢驗哪一些擅長技術,哪一些適合忍者。
從全國范圍內,篩選人才。
在人才儲備上,盡管鬼之國體量不大,卻充分將國家機器運轉起來,各種人才儲備上,恐怕已經不輸于五大國了。
但問題是,鬼之國的國土,人口,都是和五大國無法相提并論的。
如果說鬼之國將國家的每一分力量不浪費用到了刀刃上,那火之國用在刀刃上的力量,可能只用了不到百分之三十。
其余的力量,都被上層集中起來保存,沒有開放到中層和下層。
越想下去,綱手越是感到頭疼。
歸根究底,是制度,上層對于中層與下層的態度。
只是持續了數百年都沒有改變的五大國格局,那群大名和貴族,真的有膽量去觸動那一份不確定的未來利益嗎?
在這個問題上,綱手已經感到害怕了,對這個問題的答案,感到存疑起來。
“靜音,出去幫我叫份晚飯回來,我要寫封信回木葉。”
綱手這樣說道。
“好的,綱手大人。”
靜音看了看時間,確實也快到了吃晚飯的時間了,沒有遲疑,打開房門,去旅館的前臺叫餐。
“總之,先和猿飛老師說明一下木葉現今存在的問題吧。”
至于怎么改變,綱手想不出太好的辦法。
但木葉之中不缺乏聰明人,說不定可以想出解決問題的辦法吧。
她終究是醫療忍者,通曉這些,只是因為她是木葉的高層,知道更多的信息,可以從更高的位置去看待問題,并不是她的政治覺悟有多么高。
如果不是出現鬼之國這樣的怪異國家,綱手覺得自己這輩子都不可能去思考這種問題。
在考慮忍者這個職業之前,她也是一名人類。
忍者的繁榮,并不等同于人類的繁榮與進步。
以‘人’為核心,讓上層充分理解帶頭,對人類時代發展的促進作用…
“簡單將這小子定義成為戰爭而戰爭而生的恐怖分子,反而是最狹隘的看法吧。”
綱手嘆息著。
她知道,國際上的輿論,對白石的看法,一直是貶義居多。
尤其是在火之國、風之國境內,利用輿論更是將其渲染成一個十惡不赦的戰爭狂。
包括在木葉村內也是如此宣傳的。
即使怎么仇恨,怎么敵視也好,若是不能了解對方的思想,不理解對方做這些事情的動機,那看到的,永遠只是表面上的東西。
引發戰爭,并不是最終目的,只是為了達到目的,必然要犧牲的一種手段罷了。
說不定,這種犧牲,反而是代價支付最小的那一種。
綱手知道,在鬼之國和火之國局勢如此緊張的情況下,她這樣正面看待白石的見解,說不定會在木葉村內引來一些人的非議,甚至可能被團藏拿去利用,以輿論來攻擊她,按上與外敵勾結的莫須有罪名。
對于此,綱手也沒有退讓。
她只是實話實說,她目前能做的已經全部做了,問心無愧就好。
她相信作為木葉村的火影,經過她的提醒,一定是能夠明白的。
對如何發展木葉未來,這種焦慮,一直存在她的老師猿飛日斬心中。否則也不會一直采用保守的平衡政策,來說服自己的每一次行動了。
可是,木葉現在需要的不是保守,而是更加的開放。
不同于上一次她提出的醫療改革,這一次若是想要改變,其中的阻力,會是前所未有的強大。
甚至,火之國的全體貴族,包括與她關系也很不錯的大名,都會站在她的對立面,與她為敵。
就在綱手下筆寫信的時候,靜音也從外面折返回來。
不同她一個人出去時,回來的時候,她身后還跟著一個人。
“綱手大人,好久不見了。”
見到了意料之外的人,抬起頭的綱手,表情微微錯愕。
猿飛阿斯瑪。
跟隨靜音一起回來的,正是她老師的次子猿飛阿斯瑪。
從關系上來說,對方也算是她的‘小師弟’。
“阿斯瑪?”
“是我。”
阿斯瑪恭敬鞠了一躬,隨后坐了下來。
“說起來,我的確聽說過,你和猿飛老師在理念上出現了一定的分歧,之后就離開了木葉。我本以為你依然堅持前往了大名府,去組建新的守護忍十二士。”
綱手見到阿斯瑪頗為意外說道。
“年輕時候不懂事,所以做事難免沖動。不過,去當大名的走狗,我并不感到后悔。因為增長了自己的見識,看到了不一樣的天地,也結識了許多友人。”
阿斯瑪回應。
“那你這是迷途知返了嗎?”
綱趣的笑了起來。
“如果是這樣,我就不會再度離開木葉,以旅游的名義外出了。”
阿斯瑪苦笑著。
“那你這是…”
“我只是偶然路過看到了靜音小姐,所以猜測到綱手大人在這里。”
阿斯瑪解釋道。
靜音也點了點頭,表示是這么回事。
綱手點了點頭。
盡管是意外,但看到年輕的后輩,心情還是感到很愉快。
“至于守護忍十二士…因為之前出現了一點問題,我可能不會再去大名府任職了。而父親那邊,對他的種種處事態度,我依然不敢茍同。其實我知道的,無論是您,還是自來也大人,以旅游和收集情報名義離開木葉,其實都是對父親的失望,迫不得已產生的結果。”
阿斯瑪惋惜說道。
“看來以前的毛頭小子也長大了一些。和猿飛老師之間,我與自來也,確實有很多的意見分歧。不,不如說,在處事方面,我和猿飛老師,以及自來也,都是存在意見分歧的。”
老師猿飛日斬那邊還好說,自來也是因為失意,以及去追尋他所認為的預言之子去拯救世界。
但對白石這件事上,綱手知道,自來也一直都期望能夠讓白石改邪歸正,并且否定了白石所有的做法。
認為白石的存在,即會對忍界和平的隱患造成威脅,希望對方收手,停止對外使用武力威脅。
這是基于木葉和火之國的立場,是無可厚非的。
可是,白石早已不是木葉忍者。
既然他身為鬼之國的高層,那么,為了本國的利益而去謀劃他國,本來就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因此,綱手的憤恨,是對白石背叛她信任的憤恨,而并非是對方以武力威懾他國的憤恨。
不過,和自來也相處時,綱手也沒有點明這一點,也從來不在自來也面前提起白石的相關事情,只是以沉默糊弄過去。
否則爭吵下去,她可能和自來也連朋友都沒得做了。
就像是老師猿飛日斬和團藏那樣。
既是并肩作戰的戰友,同時也忌憚與敵視對方,恨不得對方立刻倒臺。
“這我倒是第一次聽說,我以為三忍的關系一直都很好。”
阿斯瑪感到驚訝。
“如果關系真的能夠保持下去,我也期望,但大蛇丸叛逃,不正是說明,三忍在理念上,也可能存在不同的想法嗎?人大多數時候終究是個體生物,只會考慮到自身的利益。大蛇丸為了長生而去研究禁術,我一點都不感到意外。這是他從小就有的一種執念,對于生命的敬畏。”
意外的是,大蛇丸會拿自己村子的平民和忍者去研究,從而成為了叛忍。
這是綱手不能理解的地方。
也許是為了徹底和木葉斬斷一切吧,所以才使用了這種極端的手段。
阿斯瑪想了想,事實好像確實如此。
“說起來,還沒問你出來好不容易放松一下,有什么感悟沒有?”
綱手感興趣的問道。
對于村子里的年輕人,她一向抱有期待。
比如奈良鹿久那樣的頭腦派。
在水門上臺時,對方是最為積極投靠,想要大有作為的年輕人。
不過在水門犧牲后,他就沉寂了下去,性格也變得脫線懶散起來,最近好像又有被木葉高層重新啟用的傳聞。
像阿斯瑪這樣優秀的年輕忍者,是綱手一直看重的。
木葉的未來,終究要靠阿斯瑪這一輩的人支撐起來。
“感悟的話,只有在最初在鬼之國的時候,感官上有所不同,在其余國家,仿佛都沒有什么區別。”
阿斯瑪思考了一下,肯定回答。
當然,這里的區別,并不是所謂的人文,以及季節景色上的不同,而是國家意識層面上的不同,以及針對基層的改善制度,也有很大出入。
引發了阿斯瑪很多思考。
“是嗎?確實,像你這種思維叛逆的人,更容易察覺到這一點。”
綱手毫不意外。
阿斯瑪產生這樣的想法,并不讓綱手感到意外。
身為火之意志的傳承者,質疑火影存在的正當性,本來就是離經叛道的想法。
也因為這種思考,阿斯瑪才會和自己的父親日斬產生理念分歧,造成了阿斯瑪少年時代的叛逆行徑。
“怎么,綱手大人,也感覺到那個國家不同之處了嗎?”
阿斯瑪問道。
“最初去那里,大約是七八年前,當時只是覺得鬼之國的改革有點意思,有不少可以拿來借鑒。之后再去,就是幾個月前了,更多的變化從那里產生了,所以稍微調查了一下。”
綱手沒有什么可以隱瞞的,和阿斯瑪攤牌。
阿斯瑪點頭,幾個月前,正是鬼之國與風之國戰爭期間,木葉的精英小隊也遭到了重創,三忍自來也被捕,那時綱手肯定進入了鬼之國進行周旋了。
見到阿斯瑪在思考問題,綱手笑了笑說道:“這些東西給你參考吧。”
阿斯瑪看著綱手推過來的情報文件,整理成一堆。
“這是?”
“這是我最近在周游各國收集到的一些資料,其中有鬼之國的,也有其余國家的,算是我個人的一些見解吧。而這些東西,我也打算簡略寫出來,交給猿飛老師處置。”
綱手笑道。
“雖然不知道綱手大人在打著什么主意,不過,我想父親他…可能不會輕易認可。”
知父莫如子,阿斯瑪很清楚自己父親猿飛日斬在某方面的固執,以及對火之意志的堅定立場。
在阿斯瑪看來,那完全是老古董一樣的思想,不知道變通,和順應時代。
除了在第二次忍界大戰時期,綱手提出醫療改革后,木葉內部政策,就沒有絲毫的改進,沿用二代目火影創立的那一套。
無論是好的,還是壞的,全部一個不剩的去執行。
導致部分部門的職能產生了臃腫和不方便之處。
比如過去二三十年宇智波警備隊和暗部職能的交疊,根部在暗部的庇護下得以壯大,結果威脅到暗部的權限。
出身于火影家庭的阿斯瑪,了解到很多事情。
而且,他認為一國一村制度本來在領導層方面,存在嚴重的分割問題。
大名和火影權力的對立。
相比于統治整個火之國的大名,火影所統治的部分只是火之國的冰山一角。
這讓阿斯瑪產生了對火影地位的質疑,維護大名的最高統治權力,才能讓火之國真正強大起來。
可惜,他這種離經叛道的想法,在木葉村,并不受到擁戴,反而因為火影之子的身份,經常受到有色目光看待,為此和父親爭吵了一頓。
“盡人事聽天命吧。”
綱手似乎有著些許顧慮,最后說了這樣一句話。
“那就多謝了,上次匆匆離開鬼之國,還沒有來得及感悟太多,綱手大人的見解,我會好好對待的。”
阿斯瑪鄭重應答。
“不用那么正式,如果能對你有所幫助就好了。”
綱手也有自己的惻隱之心。
若是能把阿斯瑪這位火影之子,拉到自己的陣營中,說不定未來可以籌劃一番。
阿斯瑪的身份,注定他在木葉這個村子,有著不同一般的影響力。
她的老師猿飛日斬終究老了,若是未來木葉需要變革,那么,阿斯瑪這樣的年輕人,就是絕對的生力軍。
阿斯瑪聊了一會兒之后,就起身告辭了。
“總覺得坐上火影之位會十分辛苦呢。”
靜音看著阿斯瑪離開的背影,突然感慨說道。
“為什么這么說?”
綱手奇怪問道。
“因為無論是公事,還是家事都需要盡善盡美,才能更好的引領村子,成為標桿。只是萬一理念上和家人出現分歧,火影大人一定會很頭疼吧。”
靜音說道。
“這倒是,但我們只能去吸取前人的經驗,而不能完全將前人的方法照搬下來。在這方面,火之國和木葉已經開始落后了,就是不知道現在木葉內部,有多少人能夠看出來這一點。”
綱手臉上擔憂著。
就算是看出了這一點,又有多少人愿意改變,上層是否又愿意放開自己手上的利益,轉移到中層和基層上,這也是一個未知數。
斷人財路,如同殺人父母。
“綱手大人,我們這次要回木葉過年嗎?”
靜音期待的看向綱手。
綱手掃了靜音一眼,問道:“我們手上還有多少錢?”
“已經全部花光了,還欠了不少債。”
靜音無奈說道。
雖然那位雷影大人承擔了大部分,可是,綱手的賭技實在是‘駭人聽聞’,到現在她們還是負債狀態中。
“看來已經山窮水盡了啊。”
綱手搖了搖頭。
“是的。”
靜音肯定點頭。
“那今年過年就去濕骨林蹭一段時間飯吧,正好我有點醫療忍術上的事情要請教一下活蝓。”
“活蝓大人嗎?”
靜音點頭,雖然不能回木葉過年有些遺憾,但去濕骨林那里過年,好像也不像是什么壞事。
活蝓在醫療忍術上的造詣,每次都讓她受益匪淺,作為醫療忍者來說,沒有比這個更加快樂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