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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 繼承人

  “我這邊已經全部清理掉了,你那邊如何?”

  森林的空氣中彌漫著濃郁的血腥味,望著周圍地面上倒下的大量忍者尸體,綾音正通過遠程用的便攜式無線電通訊器,詢問琉璃那邊的情況。

  這種便攜式的無線電通訊器,經過鬼之國軍方的改良,不僅體積更小,便于攜帶,而且由于鬼之國各個地區都暗中布置了接收器,所以,只要在鬼之國境內,都可以通過這種無線電進行實時通訊。

  在實時交流情報這方面,比起木葉奈良一族的感知忍術更加便捷。

  除非是一些特殊無法用口語描述的情報,否則大部分情況下,用無線電聯絡就可以展開合作戰略了。

  忍者的戰斗中,情報分析和共享,是非常重要的一環。

  歷次忍界大戰,也證明了這一點,先手取得情報的忍村,在戰場上更加所向披靡。

  “我這邊還有兩處,可能還要半天時間。”

  琉璃清冷的聲音通過無線電傳來,本體位于鬼之國地界的另一端,但現在毫無阻礙的和綾音進行通訊,在通訊技術方面,鬼之國已經不再局限于忍術這一種單一的手段。

  只要將接收器邊界忍界,進行全忍界范圍內通訊,理論上也是可以做到的。

  這對于鬼之國的忍者部隊,可以優化出很多不同于忍者傳統的新型戰術。

  “沒問題嗎?”

  綾音笑了一聲。

  “你以為我是誰?這種小嘍啰頂多能讓我熱身一下罷了。”

  剿滅潛伏進入鬼之國境內,企圖展開破壞計劃的地下黑市忍者,便是綾音和琉璃兩人的任務。

  對付地下黑市這些實力殘次不齊的忍者,并不是什么難事,綾音和琉璃大部分的時間,都是浪費在分派兵力,和尋找地下黑市忍者的路途上。

  如果對方集中起來,使用全部力量的話,半分鐘不到就可以把潛入進來的地下黑市忍者,一口氣盡數消滅掉吧。

  相比于鬼之國已經正規化的忍者部隊,不懂得忍者團體戰術的地下黑市忍者,有著絕對性的劣勢。

  何況,帶隊還是鬼之國的兩位最高戰力。

  綾音對此也沒有發聲,知道琉璃那邊的情況后,她就知道潛伏進入鬼之國的地下黑市忍者,已經不足為慮。

  切斷了與琉璃的通訊,綾音指揮著周圍的鬼之國忍者,開始打掃戰場,處理后續工作。

  綾音在消滅了自己負責的那部分地下黑市忍者后,就第一時間返回了紫苑城。

  和無職一身輕的琉璃不同,作為鬼之國日向一族族長的她,現在也肩負著鬼之國警備部隊隊長的任務。

  消滅潛入鬼之國境內搗亂的地下黑市忍者,本來也是屬于警備隊轄管的范疇,對付這群暗中的老鼠,還不需要出動軍隊。吸收了軍方很多優秀忍者的警備部隊,里面也不乏精英忍者,對付賞金獵人已經足夠。

  畢竟維護鬼之國境內安全的警備部隊,雖然總體實力不如軍隊,但也足以使用武力穩定鬼之國內部的治安。

綾音回到家準備換身衣服,再去警備隊那里工作。回到家之后,發現白石正在家里休息,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手里拿著一份報紙進行  “今天回來有點早呢,白石君。”

  “工作提前結束了,所以現在比較悠閑。你那邊已經解決了嗎?”

  白石放下報紙問道。

  “解決了,琉璃那邊應該還需要一點時間,大概明天回來。”

  “辛苦你們了。最近國際環境有些不平靜,雨之國那邊已經徹底打起來了,說不定也會波及到波之國那邊。”

  看似兩個不同的國家,在地圖上,兩個國家的位置,也間隔很遠。

  理論上,即使雨之國那邊再怎么混亂,也和波之國無關,但這次情況有所不同。

  因為雨之國內亂的導火索,是大國在幕后操控,其中就有火之國。

  而波之國也同樣是火之國的鄰國,火之國即使近些年有些衰弱,但幕后同時操控兩個小國,這種力量還是擁有的。

  五大國底蘊深厚,尤其是人脈網覆蓋面極為廣闊,周邊小國早已被他們埋下數不清的釘子,以備戰爭之需。

  從這一點來說,鬼之國算是起步較晚了。

  不過,鬼之國采取的擴張政策,和現有的大國模式有本質上的不同,招攬的目標主體也是大國忽略掉的底層平民,這是屬于大國完全空白的地方。

  因此,即使鬼之國起步較晚,要追趕上大國也不是什么難事。

  底層平民的力量強弱取決于是否有組織性,這一點至關重要。

  大國與貴族輕視平民,這一點白石十分清楚。

  因為毫無組織性的平民,確實是一群毫無反抗之力的羔羊,會被各個擊破,不足為患。

  鬼之國想要成為組織平民階層的核心國,任重而道遠。

  “白石君是在擔心一姬那丫頭的情況嗎?”

  綾音知道一姬前往了波之國,并且打算在那里建立鬼之國的前哨站,為未來的戰爭做準備。

  但波之國畢竟毗鄰火之國,出于國際平衡的考慮,火之國不敢明目張膽做出什么出格舉動,但暗地里一定會破壞鬼之國在波之國的行動。

  “是啊,一姬的人身安全我倒是不怎么擔憂,我只是擔心她會誤判形式,導致下手的順序上出現問題。她現在在波之國的行動,只能說是可圈可點吧。”

  通過卡多對他的匯報,白石對一姬在波之國的部署一清二楚,算不上多么出彩,但目前也沒有出現明顯的失誤,手段和招式還是太過拘泥于常規形式。

  “雖說是天才,但畢竟是小孩子呢。反正你也做好了后手不是嗎?”

  綾音笑了笑說道。

  表面上看,這只是一場對于一姬的考驗。

  可是考驗失敗,將會是無數的波之國民眾犧牲,這可不是什么一場考驗就能夠輕描淡寫蓋過的事情。

  她清楚白石的為人,絕不會在人命關天的事情這樣粗心大意,讓一姬前往波之國,這種行為本身就是一個誘餌和陷阱。

  真正的后手,還蟄伏在水面之下,等待時機給予敵人致命一擊。

  “總要看看她這幾年學習的底子如何,只是接下來,我這邊可能不會太輕松了,這次事情牽扯進來的勢力有點多。”

  現在的白石,也只能算是忙里偷閑。

  有些事情,一姬是沒辦法自行做主的。

  比如孤島的商人聯盟,又比如火之國高層,這些都是一姬沒辦法用個人的純粹武力對付的龐然大物。

  所以,一姬在波之國展開的一系列措施,基本都在白石的預料之中。看似自身占據了主動,但其實一直都處于被動的防守狀態,從未占據在主導優勢上。

  到了這個地步,國與國之間的實力較量才是根本,戰爭和政治,都是謀奪勝利的手段。

  “也就是說,接下來,你要親自出手嘍?”

  “嗯,之前和你們用無線電通訊過了吧,孤島那邊的商人聯盟必須解決掉。想要在火之國那邊打開一個缺口,孤島的商人聯盟是關鍵。”

  現在的火之國宛如一塊牢不可破的磐石,讓白石尋找不到下手的地方。

  因為這次的對手不是木葉那樣的純粹軍事組織,而是火之國的最高權力者——火之國大名。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是對付起來比火影還要棘手的存在。

  到目前為止,白石也沒能發現對方的破綻,所以他才放縱一姬在波之國盡情施展她的謀劃,為的就是找出火之國大名步驟中的失誤部分,撕開火之國外層的防護膜。

  “你有準備就好,我去警備隊那里工作了,晚上可能不會回來吃飯,彩今晚的作業就拜托你督促了。”

  已經換好衣服的綾音,從二樓走下來,對白石說道。

  “這樣是不是對彩太嚴格了?”

  白石這么問道。

  “雖然未來的日向一族族長不一定需要他來繼承,但既然他擁有不下于我的忍者天賦,這么浪費掉可不行。不要求他能快速超越我,起碼也要擁有自保之力才行。”

  綾音瞥視了白石一眼,對他說道。

  “這樣嗎?我知道了,本想著今天難得有空閑,帶他和飛鳥晚上出去放松一下,看來計劃泡湯了。”

  白石笑著聳了聳肩,拿起報紙正好遮住自己臉龐的程度,沒有對綾音這番話發表更多的評價。

  綾音輕輕哼了一聲,似乎對白石這樣的放縱行為不是特別滿意,但也沒說什么,轉身離開。

  在綾音離去后,白石將手里的報紙再次放下,從沙發上站起,走到窗戶面前,望著窗外的天空,久久未發一言。

  陷入某種思索之中,氣氛陡然間沉悶下來。

  木葉。

  黃昏,空無一人的道場上。

  掌擊的聲音不斷發出,小小的身影,對著道場上的一根木樁,調整步伐與呼吸,不斷將軟綿綿的手掌打在木樁上。

  雖然還未到上學的年紀,但身為日向族長宗家次女的花火,已經能夠熟練身體的部分查克拉,將日向一族代代相傳的柔拳,打得像模像樣。

  看似柔綿的掌擊,才是柔拳的精髓所在。

  對于能夠直接進攻人體內部經絡系統的柔拳,柔拳本身的力量并不需要多么強大,接觸到敵人的身體,就可以輕松擊敗敵人。

  就在花火進行柔拳的修煉時,道場的大門突然打開了。

  花火停止對木樁揮掌,看向道場的門口,一道高大威嚴的身影出現在那里,正是日向一族現任族長日向日足。

  他穿著閑暇時的灰白色便服,白色的瞳孔掃視了道場一眼,一眼便發現在對著木樁進行柔拳修煉的花火。

  “一個人在這里修煉嗎,花火?”

  日足看向花火,威嚴的目光有所柔和,對她出言問道。

  “是的。”

  花火點了點頭,毫不畏懼和日足的眼睛對視。

  “注意點時間,不要修煉過度,可以適當的放松休息。”

  日足語重心長說道。

  還不等花火開口,日足繼續說道:“正好,你現在也熱身完畢了,有件事想要拜托你。”

  “拜托我?”

  花火歪了歪頭,有些疑惑。

  日足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看向門外的侍從,聲音傳了過去:“讓夏將雛田帶過來。”

  “是,日足大人。”

  侍從是日向分家的上忍,聽到日足的吩咐后,恭敬退了下去。

  看著日足和侍從的對話,花火似乎猜到了什么,隱藏在心口,沒有說出。

  不多時,隨著日向分家上忍過來的是兩名一大一小女性。

  年長的女性是日向分家的中忍,大約二十歲的樣子,名字叫做日向夏,由于性格溫柔,也不擅長戰斗,便一直留在族中,成為照顧這一任日向一族族長長女雛田與次女花火的女仆。

  而年紀較小的正是雛田,是族長日足的長女,也是未來要繼承日向一族大統的宗家大小姐。

  “日足大人。”

  作為雛田女仆的日向夏對著日足鞠了一躬,以示尊敬。

  日足擺了擺手,目光掃向雛田。

  感受到父親威嚴的目光,雛田有點忐忑不安的低下頭,也低聲開口:“父親大人,您找我有什么事嗎?”

  “功課做完了嗎?”

  日足問道。

  “還,還沒有。”

  雛田語氣軟糯糯的回答。

  “只是低年級生的你,作業應該不多才對。”

  “是的。”

  “換句話說,放學后過去的這兩個小時里,你還沒有把作業完成,作為宗家的長女,有點不像話。我在你這個年紀上學時,早已把作業寫完,把時間集中在柔拳修煉上了。”

  日足威嚴的語氣變得嚴厲起來。

  “那個,日足大人,雛田大人她…”

  向前走出一步,準備替雛田辯解的女仆日向夏剛要出口,就被日足冷冷打斷:

  “你不需要為她辯解,夏,你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即可。這是宗家的事情。”

  “…是。”

  日向夏身體顫抖了一下,不再說話。

  看著身體同樣在顫抖的雛田,那唯唯諾諾的可憐模樣,讓日足眉頭緊皺起來。

  “雛田。”

  “在、在!”

  雛田慌亂應了一聲,聲音也稍微大了些。

  “讓我來檢驗一下你最近的修煉成果,看看你的柔拳修煉到什么程度了。”

  “我知道了,父親大人,請指教。”

  雛田深呼了一口氣,鼓足勇氣走到道場的中央,準備接受考驗。

  但是等了一會兒,道場的中央只有他和花火兩個人,讓雛田疑惑起來,詢問日足:“父親大人,您不上場嗎?”

  即使雛田這么問,日足也沒有上場的打算,而是十分穩重的站在那里,面帶威嚴說道:“這次我不打算親自動手檢驗你的實力。這次你來和花火對練,我負責在旁邊觀看。”

  “和花火對練?”雛田臉色微微發白,看了看身體比自己還要瘦弱許多的花火,艱難說道:“可是,父親大人,花火還沒有上學,而且她才剛剛開始接觸柔拳…”

  雛田想不明白為什么日足要小三四歲的妹妹花火和她對練,這無論怎么看,都不可能達到對練的效果。

  一來花火的身體太過弱小,二來剛接觸柔拳的花火,對于柔拳肯定不怎么熟練。

  若是失傷了妹妹,自己一定會內疚萬分。

  “別小看花火,雖然花火接觸柔拳的時間沒有你長,但我認可花火的天賦。忍者不能用常理去判斷,太過輕敵,吃虧永遠是自己。”

  日足告誡雛田。

  但雛田聽后,也只是將信將疑,不相信花火能成為自己的對手。

  “姐姐,讓我們正式開始吧。”

  雛田還在猶豫不決的時候,花火已經站在了對立面,擺好柔拳的架勢,小小的臉蛋上已經像日足那樣,充滿了嚴肅感,目光認真的盯著雛田全身上下。

  “等等,花火,我不想傷害你。父親大人,請您——”

  雛田手忙腳亂的后退一步,向日足求救。

  “開始。”

  日足不理會雛田的喊聲,冷冷的宣布戰斗開始。

  在日足聲音落地的瞬間,花火就抬起手臂,身體飛快的沖到雛田面前,甩出臂膀,對著她的胸口打去。

  雛田匆忙之下應對,身形顯得十分狼狽,但也堪堪躲過了花火的攻擊。

  但花火的攻擊沒有就此結束,而是繼續逼近,柔綿的掌勢鋪天蓋地的籠罩向雛田的身體,讓雛田不得不還手反擊,臉上不知不覺間流下了冷汗。

  好快!雛田驚訝于花火出掌的速度,更重要的是,花火在施展柔拳時,熟練程度完全不下于她。

  雖然日足不止一次夸贊過花火的天賦,但雛田并不認為花火會是自己的對手。

  如今見到花火正式出手,她才知道如果自己不認真應對的話,說不定真的會被花火擊敗。

  目睹已經徹底交上手的雛田和花火姐妹兩,日足盯著她們的一舉一動,臉上始終保持著嚴肅的表情,不知道在想著什么。

  作為女仆的日向夏卻用十分擔憂的看向比試的雛田與花火姐妹,她很清楚雛田的性格,和性格堅韌的花火不同,雛田的性格,在某種程度上,是十分怯懦且自卑的。

  這樣的對決,對雛田來說十分不利。

  可是這是族長日足安排的對決,身為女仆的她,只能站在場外當一個看客,無法上前阻止。若是逾越自己的本分,宗家的人就會毫不猶豫觸動她額頭上的籠中鳥,令她痛不欲生。

  果然不出日向夏的所料,隨著戰斗的進行,雛田腳下的步伐已經開始紊亂起來,呼吸也變得急促,在花火的窮追猛打之下,快速落入了劣勢。

  “喝啊!”

  花火眼疾手快,伸出腳絆在雛田的腳跟后面,隨后軟綿綿的一掌落在雛田的腹部,毫不遲疑的一擊,將雛田的身體打飛出去,翻滾在道場的地板上,讓她發出輕微的痛叫聲。

  因為花火在最后一擊控制了力道的緣故,所以雛田也只是受了一點皮外傷,之后用藥酒擦一擦就沒事了。

  看著倒在地上,還未從敗局中回神的雛田,花火淡淡掃了她一眼說道:“是我贏了,姐姐。”

  雛田頭低得更低了,喘著氣,從地上慢吞吞站起,沒有說話,似乎接受了自己的敗局。

  “雛田大人。”

  日向夏走到雛田的身旁,替她撣去衣服上的灰塵,查看她的傷勢。

  “你這樣保護她是不行的,夏。雛田是宗家的長女,未來要繼承日向一族的家業,結果現在敗給比自己小的妹妹,作為年長的姐姐,真是太不像話了。”

  日足嘆了口氣,語氣中飽含著濃濃的失望。

  “對不起,父親大人…”

  雛田也知道自己讓日足失望了,低著頭道歉。

  “連正面戰斗的決心都沒有,你不該只有這種程度,我對你很失望,雛田。如果你再這樣懦弱下去,為了日向一族的未來,我會重新考慮一下宗家的繼承者,花火現在比你更合適。”

  雖然這種話語十分殘忍,但日足還是說給了雛田聽。

  失去宗家繼承者的身份,那就意味著雛田要被打上分家的印記。

  而雛田似乎也想起了什么十分恐怖的事情,身體顫抖的更加激烈了,呼吸也更加急促。

  她目睹過那些被宗家懲戒的分家之人,痛不欲生的面孔,在宗家面前跪地求饒的樣子,至今都讓她難忘。

  她不明白家族為什么要分宗家和分家,也不明白分出了宗家和分家,為何還要在分家的額頭種上殘忍的咒印…但這是日向一族自古就有的傳統,確保了日向一族正統的延續,是最為正確不過的統治方式。

  這是父親,還有那些長老們對自己的教導。

  一切都是為了日向一族的延續,所以要讓分家的忍者種上咒印。

  “我、我會努力的,父親大人。”

  不知道該怎么回答日足,雛田只能給出這樣的保證。

  “不,你還是沒有明白,自己輸在了什么地方。過分的仁慈,會讓自己陷入地獄,這就是一族的命運,也可能會成為你的命運。回去之后好好想一想自己的立場,日向一族需要的不是軟弱。”

  日足冷酷的話語,讓雛田有些喘不過氣來,更加不敢抬頭和日足對視。

  就在氣氛壓抑到冰點時,外面響起了腳步聲,一道人影單膝跪在門外,對著日足恭敬說道:

  “日足大人,團藏長老前來拜訪。”

  “我知道了,讓團藏長老稍等,我馬上就到。”

  日足轉過頭回了一句。

  “是。”

  人影從門外消失。

  “我這邊有點事要處理,夏,雛田和花火就拜托你了,對了,雛田的作業監督她完成,沒有完成,不要給她吃晚飯吃。”

  日足思考了一下,對日向夏吩咐道。

  “是,日足大人,我會照顧好兩位小姐的。”

  日向夏聽從命令回答道。

  “麻煩了。”

  日足說完,轉身離開道場,去和團藏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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