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以木葉忍者的角度而言,阿斯瑪不應該允許自己,聽從白石即將從口中說出來的歪理邪說,與火之意志相違背的東西,那本身就是白石所代表的意志。
但是,以猿飛阿斯瑪這一個人而言,想要知道一些不同于火之意志的東西,那是非常有必要的事情。
因為白石說的不錯,他們都是叛逆者。
只不過白石準備并且踐行一條和木葉不同的道路。
而他,現在還只是理論與思考的階段,并未得出自己想要的答案,所以才會一直迷茫。
他知道,不能任由白石這么說下去,一旦自己聽從了對方的話語,那就意味著自己幾乎沒有了回頭之路。
這個男人,是自己殺兄殺嫂的不共戴天仇人。
心底是這樣告訴自己的,但等到想要拒絕對方的時候,阿斯瑪張了張口,動了動嘴唇,卻發現自己說不出一個字出來。
最終,他還是說道:“這種事,我不需要從叛忍口中知道答案。”
比起暫時性的戰術撤退,阿斯瑪現在的樣子,更像是狼狽無比的落荒而逃。
他很是害怕白石接下來口中要說的大逆不道之言,所謂的答案,可能會顛覆自己的想象。
所以,落荒而逃是阿斯瑪現在唯一的選擇。
搖擺不定,既是惶恐不安,亦是期待莫名。
在木葉忍者和叛逆之間掙扎。
看著阿斯瑪落荒而逃的背影,看樣子是打算以此來逃避所謂的現實了,對此,白石也只是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
對阿斯瑪這樣充滿叛逆思想的人,接觸起來是非常麻煩的一種。
連作為生父的三代目火影,花了這么多年時間,用了各種辦法,都沒能讓阿斯瑪回心轉意,白石可不敢奢望,對方能夠真的靜下心來聽從自己這個陌生人的安排。
不管怎么說,他們之間還有著所謂的兄嫂之仇。
有這樣的間隙在,想要說服阿斯瑪,本身就不是一件簡單的工作。
就如同綱手那樣,需要時間去證明。如果不能讓他們自己發自內心的去祈求改變,那么,即使拉入自己的陣營中,遲早也會叛變,臨陣反戈。
“雖然現在的木葉很無趣,但屬于木葉的忍者,并非是想象中那么無聊呢。”
大概是看到逆來順受的東西太多了,所以阿斯瑪的叛逆想法,才在木葉之中顯得尤為顯眼吧。
說不定當初已經去世的二代目火影千手扉間,也看出了一點苗頭。
畢竟他是提出忍者學校機構的創始人,削弱忍族,包括自身所在的千手一族,提升了平民的地位。
盡管變革的不夠徹底,導致現在木葉的忍族在這方面,還是太過保守,但對方明顯注意到了來自于另一個階層的力量,并且注重開發。
他對于宇智波一族刻薄,對于自身所在的千手一族,何嘗不是刻薄。
這種人才是真正的政治人物,必要時,自己家族的利益也可以用來削減,針對宇智波一族只是處于政治需要,而不是簡單的公報私仇。
唯一可惜的是,對方死的太不是時候了。
第一次忍界大戰,改變了忍界很多格局。
木葉也從神壇徹底墜落,變得不再高高在上。
當然,阿斯瑪的叛逆,和二代火影所踐行的道路,并不共通。
阿斯瑪否定的在忍村中占據主導地位的火影體系。
一國一村,就如同字面上的意思那樣,是一個國家一個村子的聯合,從始至終,都不是一個整體。
火之國踐行的道路,和木葉踐行的道路,從來都不是一回事。
聯合是因為利益。
而利益的趨勢,就如同忍者生存所需要的雇傭兵系統。
這才是一國一村最核心的本質,從戰國時代至今,都未曾改變的雇傭兵性質。
雖然阿斯瑪不明白其中的原理,但他明顯感受到了一國一村制度的不合理性。
這份不合理性,也是阿斯瑪叛逆的由來。
因此,阿斯瑪逃跑,在白石看來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如果他能夠繼續堅持不易的堅定自己的信念,那么,不需要白石開口,他遲早還會跑回來,主動進行詢問,而不是簡單的逃避事實。
如果阿斯瑪的意志不那么堅定,白石也會當做自己從沒有說過什么,不會再和對方有交集,來日當做敵人解決即可。
無論怎么做,白石都不會虧損什么。
“真是可怕的家伙…”
回到旅館的阿斯瑪,發現自己背后已經冷汗一片,氣喘吁吁的深呼吸著。
回想起白石那誘導人心的話語,幸好剛才及時逃跑了,如果不那么做的話,現在的自己,說不定會被蠱惑吧。
不管怎么說,他是木葉的忍者,雖然理念上與火影不合,但是背叛這種事情,他從來沒有想要去做。
事實上,他沒有必要接受叛忍的蠱惑,哪怕對方在這個國家做的再多,始終改變不了對方本身是叛忍的事實。
“會害怕叛忍言論的我,還真是…”
阿斯瑪苦笑著的搖了搖頭,沒有繼續說下去。
他不知道白石口中所謂的答案是什么,但正因為不知道,才會覺得害怕。
若是知道對方想要表發什么,那反而不覺得有多么可怕了。
這種人的危險,不只是實力上,思想上也非常危險。
畢竟阿斯瑪是知道現在的自己,在木葉的大環境中堪稱異類。
換位思考一下,也能大致了解白石面臨的處境。只不過對方所在的舞臺,可能更高,不局限于一個忍村,一個國家。
鬼之國開始插手小國的事情,就證明了對方在策劃什么。
如果說那也是踐行道路的一種,阿斯瑪隱隱感到不安。
白石所謀求的東西,可能會超出所有人的想象。
“看樣子我不能再在這個國家待下去了…”
阿斯瑪本來的打算,是在這個國家待上一陣子,然后等火之國使團和鬼之國談妥事情返程后,再從鬼之國離開。
可是現在不得不更改一下行動的計劃了。
自己必須盡快離開這種是非之地。
只要避開對方,自己內心冷靜一段時間就好了。
阿斯瑪是這樣想的。
時間會讓自己遺忘掉這里的一切。
“真是難得,身為四代水影的你,這種時候還有閑心來我這里散步嗎?”
在和五大國使團繼續扯皮的時間里,軍方這里,也來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霧隱四代水影枸橘矢倉。
與白石狼狽為奸…不,應該說命運共同體的家伙。
雖然在五影大會上兩人針鋒相對,關系表現得非常不融洽,但那也只是做給別人看的戲碼罷了。
又比如哄抬物價,總需要一個人在那里提供助力。不然光靠白石一人,可沒辦法這么輕易從風之國拿到他想要的東西。
“別說了,現在我這個水影,算是名存實亡了。”
不知道這算不算是吐槽,矢倉坐在白石對面的沙發上,深深嘆了口氣。
“怎么?”
白石頗為意外的挑了下眉頭。
“現在照美冥開始接觸管理村子的各種事項,并且得到了大部分長老的支持,轉眼間,那些人就把我這個四代水影出賣了個干凈。我還沒退位呢。”
矢倉苦笑了一聲說道。
“誰讓你開了個壞頭,那些長老要是支持你,都害怕哪天人頭不保。”
白石這么說道。
“血霧派必須根除,不把血霧的影響徹底消除,那我當上四代水影就沒有了意義。”
“你能看開就好。”
看開嗎?
只要坐上那個位置后,才知道權力的美妙。
矢倉也不例外。
過去地三代水影期間,他雖然也幫助三代水影處理政務,但那和水影的身份想必,是兩個層面的東西。
但矢倉下臺是必然的。
不管怎么說,手段不光彩就是手段不光彩,加上以元師為首的霧隱村元老,都不認同矢倉當時政變的做法,讓他成為四代水影,也只是因為那個時候沒有更好成為四代水影的人選了。
矢倉上位,是無奈之舉。
現在有了雙血繼限界,并且能夠很好處理政務的照美冥,矢倉這個水影自然就沒有用處了。
不過,所謂的出賣,在白石看來,也只是矢倉的單純抱怨罷了。
再怎么說,矢倉也經營了霧隱村這么多年,有很多死忠追隨他。
現存的忍刀七人眾,基本都是矢倉原本的下屬,又或者是干柿鬼鮫那種,矢倉親自招攬過來的忍者。
兩代水影的權力交接任務,可不是一年兩年可以辦到的事情。
要是形成木葉三代火影和四代火影那樣的局面,事情就有點尷尬了。
“身為老朋友,也不知道安慰我一句。”
矢倉似乎有些不滿。
“這不是你早已做好的安排嗎?而且,在這幾年內,你的水影之位應該還不會失去。匆匆上位,元師那些長老估計也不放心照美冥吧。”
白石這么說道。
“確實,現在她在處理政務上,還是太嫩了一點,而且我手底下一些人心高氣傲,想要交接給照美冥,還需要我親自去操作一下。”
畢竟他可不想像木葉那樣,讓水影的權力分散掉,形成了多個龐大的政權,搞得內部烏煙瘴氣。
血霧派的經歷就是最好的警示。
“那樣一來,你也有時間把精力轉移到曉身上了。”
白石點了點頭。
霧隱村的家務事,讓霧隱自己去解決就好了。
如果照美冥和矢倉政見不合,自己還需要擔憂一下。
但和鬼之國合作的事情,照美冥也是知情者,現在的鬼之國離不開霧隱這個盟友,同樣,與水之國大名府鬧翻的霧隱村,也離不開鬼之國的協助。
只要確保雙方的命運共同體能夠延續下去,矢倉擔任水影,還是照美冥擔任水影,對白石而言,都沒有區別。
“我知道,曉已經抓捕了一頭尾獸,接下來,還會對更多的尾獸下手。”
不過這件事矢倉暫時不需要擔心。
人柱力本來就很少離開村子,而且如今雨之國內亂,牽扯了曉的注意力,即使探聽到了尾獸的蹤跡,也需要詳細的計劃才行。
若是沒有周密的計劃,面對霧隱村或者同級的忍村,光靠那些核心成員的力量,即使抓到了人柱力,也很難從接下來的追擊中逃脫。
何況,他這個水影就是人柱力,還是忍界中為數不多的完美人柱力。
想要針對他展開行動,考慮的不只是水影本人的實力,還有大量的上忍與暗部護衛。
那些護衛也足夠曉的核心成員吃一壺的。
“等到那個時候,鬼鮫那邊應該已經探聽到不少東西了。”
“鬼鮫嗎?我暫時沒有和他聯絡,他只需要在合適的時候向我們提供幫助就行了。對了,波之國那邊的事情,你打算怎么處理?”
這是矢倉來的主要目的。
身為水影的他,自然不會是過來找白石抱怨霧隱內部的權力紛爭問題。
照美冥本來也是他指定的繼承人,嚴格意義上,這也不是權力爭斗。
只是權力轉移,這是自己早已和元師等霧隱元老商量好的事情。
不然的話,這些年自己成為水影,可不會那么一帆風順,刁難是少不了的。
“水之國大名那邊也注意到了嗎?”
為了保持表面上的聯合,霧隱和水之國大名的決裂,只有少部分人知道。
在外人看來,霧隱和水之國大名的關系還是和以往一樣親密無間。
“想不注意也難,雖然和那邊關系不好,但很多時候,我這邊也是身不由己。畢竟表面功夫還是要做一下的,你打算做到什么程度?”
矢倉開門見山問道。
波之國雖然距離火之國更近,但也是夾在火之國與水之國之間。
因此,波之國的事情,水之國大名那邊不可能不進行關注。
“做到什么程度?看后續發展,那里是重要的試驗田,也是用來試探火之國,甚至所有擁有大名制度國家的投路石。”
“就像現在的雨之國一樣嗎?”
忍界小國雖然經常爆發戰亂,但爆發戰亂的緣故,基本上都是來自于大國的幕后操控。
“可能會有點不同,但即使失敗了,也可以吸取經驗。重要的是,在那里埋伏一支部隊,必要時可以成為刺入火之國心臟的一把利刃。”
矢倉點了點頭,即使波之國計劃不成功,也可以用來掩人耳目,掩蓋第二個目的。
不只是鬼之國,霧隱村也在布局周邊的小國,埋下暗子,在必要時展開行動。
“說起來,現在正好有一塊美味的蛋糕,要過來分吃一下嗎?”
白石意味深長的笑著問道。
矢倉挑了挑眉頭,不明白白石話語中的意思。
“孤島的商人聯盟,你是知道的吧。他們打算針對波之國行動,已經被自己的貪欲所支配,忘記了商人的本分,因此被火之國盯上。與其最后便宜火之國,不如讓我們先下手為強,將他們的財富用來充實自己。”
“那群無法無天的商人嗎?我倒是有所耳聞,但這樣一來,鬼之國會再次成為眾矢之的的吧?”
矢倉并不忌憚所謂的孤島,那里的商人聯盟,雖然麾下有著數量眾多的忍者,但相對于霧隱村而言,那里的忍者簡直是不堪一擊。
這種黑幫一樣的商人組織,紀律性也十分差,頂多欺負一下沒有太強軍事力量的小國罷了。
比起這個,矢倉更擔心鬼之國的舉動,會引來很多麻煩。
解決那群商人并不是問題,問題是他們的財富過多,想要兩家分吃,矢倉認為有點不太現實。
“我沒說兩家分吃,是四家分吃。”
白石眼睛里閃過一道笑意。
“四家?除了我們,還有誰?”
“土之國和雷之國,同時我會暗中聯絡土影和雷影,讓他們也參與到計劃中來。將風之國和火之國排除在外。”
白石的笑容有些惡劣。
矢倉稍微考慮了一下,便露出笑容道:“還真是像你的作風,這個時候,也要算計他們一把。”
以大國貪婪的個性,一旦抓住了孤島商人聯盟的巨大把柄,絕不會無動于衷。
他們貪婪起來,比起商人更加可怕。
而且還特意把風之國與火之國排除在外,會進一步分裂五大國的同盟關系,這樣一來,鬼之國在接下來的國際環境中,地位也會更加穩定。
“如果不是現在雨之國太弱,我都想把雨之國也扯入進來,到時給火之國找點事情做,免得整天給我找麻煩。可惜,即使我想這么做,土之國和雷之國那邊是不會允許的。”
因為資格不對等。
五大國承認鬼之國的武力,但不會承認雨之國的實力。
因此,把雨之國卷入進來分食孤島,有點不太合適,會讓土之國和雷之國認為鬼之國在看輕他們。
對此,白石也只能說一聲遺憾。
“我離開之后,這邊有發生什么事情嗎?”
回到波之國港口郵輪中的一姬,向下屬的一名上忍詢問自己暫時離開波之國的這一段期間,中間有沒有發生什么值得關注的事情。
“表面上很平靜,但近幾天,有一些不明身份的人士暗中潛入了波之國。具體有多少,沒有統計出來,但預估至少有三十人。”
鬼之國上忍思索了一下回答。
“忍者嗎?”
一姬問道。
鬼之國上忍臉色凝重的點了點頭。
如果只是普通人偷渡進來,倒不是什么值得重視的問題。
但是在這種時候,有這么多忍者暗中潛入波之國境內,那他們的舉動就值得懷疑了。
那些人的目的很可能是為了鬼之國而來。
具體是哪一邊的勢力,暫時不得而知,還在調查之中。
一姬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那些潛入波之國的忍者屬于哪一方,結合從孤島武器商人御屋城那里得到的情報,她大概能夠猜測出來。
“那些人暫時不用去管,現在我們的工作重心,是讓達茲納那些工人盡快把工廠建造出來。”
“建材已經開始向波之國這邊運輸了,大概后天就可以正式開工。”
聽到一姬詢問起那些建筑工人的事情,鬼之國上忍言簡意賅回答。
“到時過去監督的人數再增一倍,暗中的敵人不會直接和我們硬碰,但一定會從別的方面,用以牽制我們的腳步。”
“是。”
鬼之國上忍下去后,一姬終于可以松一口氣了,揉了揉發脹的眉心。
這陣子忙于波之國和孤島的事情,一直都沒有好好休息過,在達茲納那邊開始開工之前,還是給自己放松一下吧。
畢竟工廠正式開工之后,就不會一直那么輕松了。
那個時候,才是真正的麻煩。
“爸爸。”
達茲納家里,傳來女兒津奈美的驚慌喊叫聲。
正在客廳里拿著報紙看報的達茲納,放下手里的報紙,看向津奈美跑過來的方向,見到對方有些驚恐的神色,便疑惑問道:“怎么了嗎,津奈美?”
因為找到了新工作,達茲納這幾天的心情一直都很不錯。
而且招攬到的工人數量,也滿足了雇主一姬的要求。
雖然中途不能夠毀約,畢竟合同書已經簽訂下來了,而且是每人一份,但一姬給出的報酬讓他們無法拒絕,所以合同的事情,他們也沒有在意。
不僅會有高額的工作報酬,一日三餐工地也會進行提供,大大節省了很多工人的開支。
很多工人都感激一姬給了他們這份養家糊口的工作,也感激介紹了這份工作給他們的達茲納。
這陣子用春風得意來形容達茲納現在的心情也不為過。
津奈美沒說什么,而是拿出一張類似名片的東西,放在了達茲納的面前。
達茲納接過,正面是一片白色,什么都沒有,隨即翻到反面,上面有一句話,清晰映入達茲納眼中,撲面而來的寒意讓達茲納身體僵硬下來。
——后天不準開工,否則殺你全家!
每一個字體都像是鮮血一樣血紅,仿佛匯聚著一股驚人的殺氣,讓人看到后不寒而栗。
達茲納臉上不由得流下了冷汗,如果只是惡作劇那就罷了,關鍵是字體里散發出來的冷酷殺氣,讓他這個成年人也感到恐怖,便知道自己被十分恐怖的存在盯上了。
忍者!
“爸爸,現在怎么辦?”
津奈美知道達茲納正式接受了鬼之國那位商人家庭出身的大小姐的委托,就連合同也是白紙黑字的簽訂了,但是沒想到在正式開工之前,會有人發送恐嚇信過來,讓她的父親達茲納不要開工。
這讓津奈美十分擔憂,總覺得他們一家子卷入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之中,而且還是旋渦的中心。
達茲納微微沉默,老實說,這種事情他也是第一次遇到。
心情惶恐不說,但也明白,自己這種普通人又沒干出什么驚天動地的事情,是不會被忍者這種存在盯上的。
現在自己被忍者盯上了,而且來者不善,那問題肯定不在自己這邊,暗中的人針對的是那位一姬大小姐。
“這件事我一個人拿不定主意,只能去找一姬小姐商量一下了。”
達茲納嘆息一聲,站起身說道。
“要不,爸爸你放棄這份委托怎么樣?”
津奈美試探問道。
比起收入,她更關心達茲納的生命安全。
“雇傭合同已經簽了,現在要是反悔,是要支付違約金的。”
達茲納苦笑著說道,搖了搖頭,津奈美的提議雖好,但想到合同上所寫的違約金,他沒有能力去支付。
別看現在那位一姬小姐很好說話,一旦他們這些工人違約,無論是為了維持自己的尊嚴,還是為了維護自身的利益,到時候對他們這些工人展現出來的,就是另外一番恐怖的臉色了。
“津奈美,你別太擔心,一姬小姐手底下有很多實力高強的忍者,情況未必壞到最糟糕的程度。”
達茲納也只能用這句話安慰一下自己了。
早知道會發生這么麻煩的事情,當初就不應該應下這份工作委托。
只不過現在后悔,已經完全來不及了。
因此,達茲納此刻只能硬著頭皮尋找一姬求救,尋找破局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