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影大人這話就不對了。”三代雷影睜開眼眸,深邃的眼神盯著對面的矮老頭,猶如一柄尖刀,“雖然上次行動是我們云隱的人指揮,可各忍村都派了監督,聯軍的行動需要每位監督認可才能執行下去。”
“可他們都死了。”大野木冷聲回應。
“戰場上死人很正常。”
“那你派的那個指揮官怎么沒死?”
“他要是死了,聯軍就一個都回不來了。”
“那回來一千多人,六百人是你們云隱的又怎么說?”
“這…”
三代雷影啞口無言。
他可以確定,在聯合進攻砂隱時,他派去負責這次行動指揮的人絕對沒有像大野木說的那樣為保存自己實力,而把其他村子的人當做棄子炮灰。
畢竟大家都不是傻子。
他要這樣做,是不可能指揮得動聯軍的。
但人都是有私心的。
在進攻計劃失敗后,那位指揮官覺得這次合作就已經結束了。
因此,在撤退途中想著保存自家村子人的性命也是理所當然。
這一點,大家都心知肚明,
但大野木依舊一口咬定此事是云隱從行動開始就沒安好心。
這么做并不是想為自家死去的忍者討回公道什么的,也不可能討回什么公道。他只是為了在接下來進攻木葉的行動中占據好處罷了。
木葉不是砂隱,實力強大,也沒有邊防和內部守衛空虛的大好時機等著他們。
想要擊敗木葉,就必須得拿出真正的實力硬碰硬,四家忍村都會出動全部力量,共計三萬人的忍者部隊。
這種規模數量,自然不可能一股腦的上。
這樣無法發揮人數的優勢。
而在排兵布陣的過程中,兵力布置也存在著危險程度上的差異。
大野木想的便是在這上面占便宜,盡量將安全的布置交給巖隱忍者。
關于這一點,在座的四人都心知肚明。
也因此,三代雷影絕不能在此讓步。
如果只是大野木想占一點便宜的話,那也就算了。
畢竟上次行動撤退時,云隱村確實干的不地道,想要大家再次互相信任合作,就必須得拿出誠意。
可是關鍵的問題在于云隱上次坑了三個忍村,一旦對大野木做出讓步,就得對草、雨兩村做出讓步。
這樣一來,這次聯合行動的危險任務基本都得由云隱村來負責,等于將云隱村的忍者當炮灰。
這種事,雷影當然不可能同意。
這一次會議又變成了互相扯皮,最終不歡而散。
半藏看著憤憤離場的三位忍村首領,不由深深嘆了口氣。
他是真的想組織起這次對木葉的進攻。為此,哪怕雨隱付出最多的犧牲也無所謂。
雨隱村夾在三個大忍村中間實在太難受了,一有戰事,就必定會成為三大忍村之間的戰場。
明明什么都沒有做,卻要平白承擔戰爭帶來的損失,從而不得不加入其中。
想要破局,就只能成為同樣的大忍村。
可雨之國常年大雨,不適合農作物種植,百姓生活水平有限,又加上常年戰火…這個國家維持雨隱村現在的規模就已經是極限了。
所以,想要繼續壯大,就只能消滅其它忍村,奪得對方的任務資源。
草隱村其實是一個很好的目標。
可草隱村所在位置地勢險要,易守難攻,比砂隱村還要難打。
而且,草隱村很聰明。
他利用忍者超凡多變的實力,不好看守關押這一點,借助外面難進,里面難出的險要地勢建立血獄,專門接收其它國家難以處理的窮兇惡極的罪犯。
如此,世界各國忍村不僅不會攻打他,反而每年都要給他們一筆費用。
雨隱想要攻打草隱,首先得考慮能否攻破那險要地勢,其次還要考慮各國態度。
一旦草隱滅亡,那誰來提供血獄?
因此,這一條路也行不通。
而附近另一個忍村瀧忍村…這不是半藏不想打,而是實在不知道他們村子在哪里。
這樣一來,地圖上就只剩下巖隱、木葉、砂隱可以攻打了。
可這三個忍村,沒有一個是他能單獨打過的。
第二次忍界大戰,他率領雨隱想要調停巖、砂、木葉在雨之國的戰爭失敗。
第三次忍界大戰初期,他曾發動侵略木葉的戰爭,結果被人打了回來,最終失敗不說,還給木葉打出了個傳說中的三忍。
雖然他對此滿不在意,卻不得不承認雨隱失敗的事實。
所以,他才會格外珍惜這次機會。
只要能借助聯軍的力量,消滅三大忍村中的其中一個,雨隱就有機會壯大,成為新的五大忍村之一。
這樣就再也不用過上以前即便什么都不做也要承受戰爭帶來的損失的日子了。
“半藏大人,團藏想要見你。”
望著來到屋子里匯報的雨隱忍者,半藏眉頭皺了起來。
團藏其實早在幾天前就到雨隱了,但他一直沒有接見。
作為木葉使者,在這個特殊時期到來,其目的顯而易見。
半藏不可能放棄這次機會,所以一直沒有見他。
不過,想到這幾天的作戰會議毫無進展,半藏對此次行動的成功性開始產生了懷疑。
毫無疑問,四大忍村聯合的力量絕對強過木葉。
可聯軍就是聯軍,無法如一家勢力那般如臂指使。
更何況,現在各村意見不合,很有可能在戰場上互相拖后腿。
(見一下也無妨,先看看他怎么說吧,說不定能找到另外的出路。)
半藏心思轉動,對面前的手下說道:“請他到我的私人臥室相見,另外,做好保密工作,不要讓其它忍村的人看見了。”
“是。”
幽暗的房間里,團藏跪坐著閉目養神。
他的一名手下貼身站在身后,一名貼著紙門探查外面動靜。
“團藏大人,我們來了這么多天,半藏也沒接見我們,他是不是…”
剩下的話沒有說,但他知道團藏大人明白自己在問什么。
團藏露出了眼睛睜開一條細縫,露出銳利的寒芒,又立馬隱沒,好似錯覺一般。
他老神在在的說道:“他會見我的,算下時間,就在這幾天了。”
“團藏大人,半藏的親衛過來了。”貼在門上探查外面動靜的手下,突然回頭說道。
“這不就來了嗎?”團藏臉上露出一抹笑意,囑咐道:“按照計劃行事,一定要讓半藏接見我的事被大野木知道,并且是只有巖隱方知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