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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7.等人

  (還是老樣子,結尾要改,明天看吧)

  這次雷暴雨來得快去得也快,短短兩小時就停了,機場馬上就迎來了飛機起降的高峰期。

  羅利達勒姆國際機場位于羅利和達勒姆兩座城市之間,原本就是為了輻射達勒姆和北卡羅來納州周邊三角地區的主要機場,所以接機廳里的人向來不少。

  再加上現在航班延誤,人就更多了。

  在人群里,關注西雅圖這趟航班的人遠不止克里斯一位。

  就在他不遠處,坐著一位年過40的中年人穿著唐裝,身邊還站了一位學生打扮的年輕人,他便是馬守明。不僅在北卡羅來納教堂山分校攻讀藥學,還在羅利市里和人合伙開了一家私人中醫診所。

  對方是中醫研究院出來的老中醫,早在九十年代初就來打拼了,歲數比他大了一圈。他身邊站的就是剛從國內中醫藥大學畢業的中醫學生,靠介紹到了馬守明的手里實習。

  雖說年初拿到了米國的執業證書,但中醫非常吃經驗,在馬守明眼里他依舊是個新手。

  這次帶著學生來機場就是為了接祁鏡。

  同時也要看一看他帶來的那位中西醫結合博士的水平,如果投緣的話,馬守明很想把人留在身邊。想到這兒,馬守明心里越發興奮起來。

  “老師,那位西醫醫生真的有您說的那么神么?”

  “和我們宏觀調整人體不同,西醫注重的是微觀。”馬守明解釋道,“只有學過才知道這家伙的診斷有多厲害,那可是全米國著名急診主任給的評語。”

  “西醫只會靠外力破壞人體平衡,我才不學呢。”

  “呵呵”

  馬守明知道這孩子來米國前受了不少白眼,但時代在進步,如果總把注意力放在別人的目光上就太短視了。

  中西醫互有長短,如今確實是西醫占了上風,說是九一開都不為過。但誰又能保證以后西醫不會遇到瓶頸呢,互相學習吸取教訓和經驗永遠不會過時。

  只有明白了西醫的短處,才能利用中醫的長處。

  “小子,你這樣一刀切的觀點,和那些說你風涼話的人又有什么區別呢。”

  “醫者仁心,如果西醫真的有效,學以致用又何嘗不是一種大醫風范呢。”馬守明笑著說道,“等何時西醫束手,我們也能讓那些金發碧眼的外國人看看咱們的手段。”

  “老師教訓的是。”

  從上次和祁鏡分別后已經過去了五年,馬守明對他的印象還是非常深刻。因為那次機會讓他名聲大振,也獲得了華盛頓大學醫療中心特聘中醫師的身份。

  借著在華盛頓醫療中心工作的經驗,他又被北卡羅來納大學藥學院錄取,人生開始真正起飛。

  這些幫助都是實打實存在的,但真正讓馬守明獲益良多的卻是被丟棄了幾十年的自信。在他眼里,中醫儼然化身成了拳腳,而西醫便是工業革命帶來的槍炮,孰強孰弱完全要看醫療條件和所面對的敵人是誰。

  這種感悟不是隨便隨便就能有的,對他來說異常珍貴。

  可惜自那以后馬守明就沒見過祁鏡,連個電話號碼都沒留。這次能聯系上自己,完全是靠之前西雅圖中醫院幫的忙。人生中的貴人如今有求于自己,他當然愿意幫忙。

  除了那位隨行的博士讓馬守明特別在意以外,祁鏡此行來米國的目的也很讓人好奇。這就是一個為了自己目標不停來回奔波的家伙,風風火火飛越大洋來這兒肯定有他自己的目的。

  “老師,飛機馬上要降落了。”

  “嗯。”

  就在馬守明身后那排座位上,還坐著三位男女,歲數不大,看上去都是學生年紀。

  比起一板一眼的馬守明師徒倆,他們從小受了西方教育熏陶,顯得很有活力,也更沒規矩。

  倆男生配的是破洞牛仔褲和休閑衣,手上有紋身,坐姿是塌的。塞上耳機后,身下的椅子堪比家里的單人沙發。女生也沒好到哪兒去,穿著暴露不說,還穿了好幾個耳洞。手上電話像是在煲電話粥,但心平氣和沒聊兩句,她就朝著電話那頭一通猛噴。

  措辭不可謂不犀利,就是單調了點:“瑪德,用英語罵來罵去就那幾個字,難受死了!”

  “怎么了?”

  看著姐姐掛掉電話,一邊的白皮膚男生摘下耳機,展現出了驚人的好奇心,用的甚至是一口流利的華語:“喂,你該不會是被杰克甩了吧?”

  他的辛災樂貨引起了一旁黃皮膚兄弟的興趣:“大姐出事了?”

  “她和杰克終于分了!”

  “嘖嘖,我當初一看這人就不對勁,兩眼睛色瞇瞇的。而且聽說他高中玩橄欖球的時候被人撞了頭,腦子不太好使。”

  “原來是這樣啊,怪不得上次來家里找姐玩的時候,人看上去傻傻的”

  “分了也好,反正大學里男人要多少有多少,不差這一個。”

  他們嘴里的大姐越聽越氣,最后忍不住嘟噥著嘴,在倆腦門上一人賞了一巴掌:“彥哥馬上就到,你們要是敢在他面前提這件事兒,看我回去扒不扒你們的皮。”

  “不說不說.”

  “彥哥很久沒見到他了,有三四年了吧,怎么這時候想到我們了?”

  “是啊,挺奇怪的。”

  “該不會是國內混不下去,逃過來了吧?”

  “逃過來你想象力真豐富。就算真要逃也不會逃這兒來啊,往上走走去華盛頓特區不好么。再說了,他們那兒發展也不差,奧運會剛結束,那開幕式,我還巴不得逃上京去呢呢。”

  三個孩子初入社會,對一切還很懵懂。

  但金融危機早就在去年年末開始席卷米國,不僅僅是各級白領藍領,連她們父母開的中醫診所也大受影響。本來中醫在北卡的競爭就頗為激烈,現在攤上金融危機,生意更難做了。

  沒錢誰還看病啊。

  所以最近家里很困難,兩人的父母都在想方設法把中醫診所整合進大醫院里,背靠大樹好乘涼。

  而這次張鈞彥的突然到訪,也為他們帶來了走上另一條路的可能性。所以家里把三個娃都派了過來,希望這段日子能好好和這位在國內一路打拼上來的外甥聊聊,探探國內的路。

  “飛機降落了,大姐,尋人板子呢?”

  女生聽到這兒,冷不丁回頭看了眼三人身邊,別說板子,就連支記號筆都找不到:“板子是你們在管啊,怎么問我頭上了?”

  “筆呢?”

  “我哪兒知道”

  “大姐,是你說你的字比我們好看,所以筆一直是你管。”

  “是啊,你還說說‘張鈞彥’三個字一定要你來寫么?”

  女生一個頭兩個大,想了想,最有可能的就是落在了自己的車里:“肯定在車里,我記得板子放后備箱了。走走,一起去找!”

  “這是你管的東西啊,為什么我們要一起去?”

  “少廢話”

  同樣是姑娘,同為黃種人,遠處坐著的另一位就要顯得要文靜得多。她從剛才就一直看著三姐弟,看得出神,仿佛又回到了小時候和自己家兄妹一起玩耍的日子。

  見他們接機連板子都忘掉,姑娘不禁啞然失笑。

  把三十歲的她也稱作姑娘,其實是有些過分了。可誰讓別人保養得夠好呢,從臉部各處細節再到身材和線條,她都算得上優秀。

  外貌從來不是衡量女性能力的標準,但有些時候不得不承認,美所帶來的反饋無人能及。

  “喂,是我,怎么了?”

  “姚姐你什么時候回來?這場會議你還參不參加了?”

  “我等人呢。”

  “還沒到吶?不是說好五點么。”

  “航班延誤,就又等了半個多小時。”姚璐說道,“等下機后再到接機廳,起碼得有個調整吧,大概要二十分鐘左右。再等上車一路去實驗室,情況只會更糟。”

  “那怎么辦?”

  “你們自顧自去做事,我會和老總說一聲的。”

  “那好吧”

  出現在機場的這位,就是祁鏡去上京開病例討論會時遇到的姚璐。寶瑞原本的邊緣人物,卻因為祁鏡的出現,最后還讓她當了祁鏡的代理。

  她越來越喜歡這種勝利。

  (分界線,下文再等等)

  借著在華盛頓醫療中心工作的經驗,他又被北卡羅來納大學藥學院錄取,人生開始真正起飛。

  這些幫助都是實打實存在的,但真正讓馬守明獲益良多的卻是被丟棄了幾十年的自信。在他眼里,中醫儼然化身成了拳腳,而西醫便是工業革命帶來的槍炮,孰強孰弱完全要看醫療條件和所面對的敵人是誰。

  這種感悟不是隨便隨便就能有的,對他來說異常珍貴。

  可惜自那以后馬守明就沒見過祁鏡,連個電話號碼都沒留。這次能聯系上自己,完全是靠之前西雅圖中醫院幫的忙。人生中的貴人如今有求于自己,他當然愿意幫忙。

  除了那位隨行的博士讓馬守明特別在意以外,祁鏡此行來米國的目的也很讓人好奇。這就是一個為了自己目標不停來回奔波的家伙,風風火火飛越大洋來這兒肯定有他自己的目的。

  “老師,飛機馬上要降落了。”

  “嗯。”

  就在馬守明身后那排座位上,還坐著三位男女,歲數不大,看上去都是學生年紀。

  比起一板一眼的馬守明師徒倆,他們從小受了西方教育熏陶,顯得很有活力,也更沒規矩。

  倆男生配的是破洞牛仔褲和休閑衣,手上有紋身,坐姿是塌的。塞上耳機后,身下的椅子堪比家里的單人沙發。女生也沒好到哪兒去,穿著暴露不說,還穿了好幾個耳洞。手上電話像是在煲電話粥,但心平氣和沒聊兩句,她就朝著電話那頭一通猛噴。

  措辭不可謂不犀利,就是單調了點:“瑪德,用英語罵來罵去就那幾個字,難受死了!”

  “怎么了?”

  看著姐姐掛掉電話,一邊的白皮膚男生摘下耳機,展現出了驚人的好奇心,用的甚至是一口流利的華語:“喂,你該不會是被杰克甩了吧?”

  他的辛災樂貨引起了一旁黃皮膚兄弟的興趣:“大姐出事了?”

  “她和杰克終于分了!”

  “嘖嘖,我當初一看這人就不對勁,兩眼睛色瞇瞇的。而且聽說他高中玩橄欖球的時候被人撞了頭,腦子不太好使。”

  “原來是這樣啊,怪不得上次來家里找姐玩的時候,人看上去傻傻的”

  “分了也好,反正大學里男人要多少有多少,不差這一個。”

  他們嘴里的大姐越聽越氣,最后忍不住嘟噥著嘴,在倆腦門上一人賞了一巴掌:“彥哥馬上就到,你們要是敢在他面前提這件事兒,看我回去扒不扒你們的皮。”

  “不說不說.”

  “彥哥很久沒見到他了,有三四年了吧,怎么這時候想到我們了?”

  “是啊,挺奇怪的。”

  “該不會是國內混不下去,逃過來了吧?”

  “逃過來你想象力真豐富。就算真要逃也不會逃這兒來啊,往上走走去華盛頓特區不好么。再說了,他們那兒發展也不差,奧運會剛結束,那開幕式,我還巴不得逃上京去呢呢。”

  三個孩子初入社會,對一切還很懵懂。

  但金融危機早就在去年年末開始席卷米國,不僅僅是各級白領藍領,連她們父母開的中醫診所也大受影響。本來中醫在北卡的競爭就頗為激烈,現在攤上金融危機,生意更難做了。

  沒錢誰還看病啊。

  所以最近家里很困難,兩人的父母都在想方設法把中醫診所整合進大醫院里,背靠大樹好乘涼。

  而這次張鈞彥的突然到訪,也為他們帶來了走上另一條路的可能性。所以家里把三個娃都派了過來,希望這段日子能好好和這位在國內一路打拼上來的外甥聊聊,探探國內的路。

  “飛機降落了,大姐,尋人板子呢?”

女生聽到這兒,冷不丁回頭看了眼三人身邊,別說板子,就連  一位姑娘。

  看上去約莫30歲左右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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