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置

486、災厄圣器:悲痛的記憶

  下午。

  特殊部,災厄圣器問題處理辦公室。

  經過一段時間的修養。

  奇恩·安道爾原本煞白的臉色,稍稍恢復了一些紅潤。

  穿著一件灰色的立領呢絨大衣,坐在辦公桌前,皺眉,一頁一頁翻看后勤部遞送過來的人事文件。

  參與辦公室工作的人選,后勤部給了他五個名額。

  無一例外。

  全部是上位掠奪序列的老練獵魔人。

  仔細的分析篩選這些獵魔人的簡介后,奇恩把最終敲定下來的人選遞給他的大秘。

  “幫我轉告后勤的人事,入職災厄圣器處理辦公室,關系重大,在轉移他們的檔案之前。

  最好詢問他們個人的意愿,是否同意來這里工作。”

  女秘書點頭后,拿著文件快步離開。

  面對空空如也的辦公室。

  奇恩靠在椅子上,望著天花板長嘆一口氣,閉眼,頭疼的捏住眉心,

  理事會通過羅迪·辛格之口,明確告訴他。

  一周之內。

  關于調查引起異化之潮事件的災厄圣器,必須有實質性的進展。

  這不僅是獵魔團的要求。

  也是首相大人與女王的意思。

  如果蒙錫獵魔團能夠率先破獲這個驚天大案,在世界獵魔人組織中爭取到第二個審判序列的機會就越大。

  雖然關于那東西,他已經有所想法。

  但畢竟是希普頓修女的邪惡造物,如果能夠輕易擺平,也就不會給他這個的高位了。

  待遇和權力上。

  他擁有僅次于特殊部長,直接向理事會負責,調動行動組各個大隊的巨大權力。

  這個時候。

  一陣腳步聲在走廊響起。

  辦公室的大門被推開。

  “看樣子,這段時間你休息的不錯。”

  聽到維拉熟悉的悅耳聲音。

  奇恩睜開眼睛,無奈的搖頭,笑道,“上面給的壓力太大,我還在為那東西的案子頭疼...”

  見到柯爾與拄著拐的哈迪走進來。

  急忙起身,問候道,“部長閣下!還有貝坦尼先生,呃...我的秘書剛剛出去,你們先坐,我去給你們...”

  說著話。

  起身就去走到旁邊的茶柜。

  哈迪就近坐在一張椅子上,摸出一支煙,點燃后皺眉道,“和我們還這么客氣?

  老老實實的坐在你辦公室主任的位子上。

  我和頭兒過來想問一下,那件災厄圣器的事情,你有什么線索?”

  或許是長久的共事。

  或許是獵魔人每天與死神共舞的巨大壓力。

  維拉和奇恩,彼此之間不僅產生了一些好感,似乎就連關系的進展也非常迅速。

  女孩走過去非常自然擁抱一下奇恩,攔住他的腰,笑道,“都是老朋友了,你還客氣什么?”

  就算一躍成為獵魔團的大官僚階級。

  奇恩依然保持著第一天加入黑蛇大隊的樣子。

  靦腆的抓一下棕色卷發。

  “雖然這樣說,但部長閣下畢竟是我的老上司了...”

  柯爾站在哈迪身旁,冷漠道,“先談正事,關于那件災厄圣器,你能感覺到什么?”

  辦公室里的三人逐漸收斂起笑容。

  奇恩松開懷抱,深吸一口。

  似乎是在理清思緒,沉默片刻,說道,“苦痛之主與異化之潮的詳細報告我全部看過。

  雖然希普頓修女是人類歷史上第一位女巫,但在那之前,她依舊是一個人類,擁有和我們一樣的情感,一樣的喜怒哀樂。

  說這些。

  我并非為她辯解。

  而是站在這樣的角度,可以更好的理解她制作災厄圣器的初衷,或者說,十三件災厄圣器背后的故事。

  連接起來,就是希普頓修女的人生。”

  說到這里。

  奇恩走到辦公桌前,拉開抽屜,取出一本他還在編撰的書籍。

  低頭。

  翻開第一頁,接著說道,“現在鎮壓在序列秘所的圣器,一共有九件,涉及機密,還有安全起見。

  除了我們處理過的苦難之鏡與汲魂者挽歌,其他的我沒有去查找。

  這本書是我最近準備的一本資料書。

  關于我對災厄圣器,還有希普頓修女的個人見解與預言。”

  維拉走過去,目光停在書頁上,秀眉微皺,沉聲道,“悲痛的記憶...你已經找到它了?”

  “不。”

  奇恩抬頭直視柯爾的眼睛,解釋道,“第一件災厄生器,黑暗啟示錄,其存在的意義,這不難理解。

  第二件災厄圣器,汲魂者的挽歌,是我們親手毀掉,然后鎮壓在序列秘所。

  但這些都不是重點。

  根據我的思路,如果以神秘學的方式,把希普頓修女的過往,編撰成一個故事。

  假設創造出苦痛之主的災厄圣器,是她制作出的第三件。

  那么在西奧·薩曼復生的所有希望破滅后。

  希普頓修女有理由通過一些手法,剝離這些人類的脆弱情感,完成她向純粹女巫的蛻變。

  而我,稱呼這件災厄圣器:悲痛的記憶。

  因為它并非存在于現實世界與精神領域,而是一段抽象的概念與描述,可能藏在世界上任何一本古書的文字中。

  也有可能藏在某個人的記憶里。”

  哈迪越聽越覺得奇恩說的玄乎,皺眉道,“你的意思是,這東西我們完全處理不了?”

  “這就是我在這里苦思冥想的原因,哈迪。

  我想不到有什么方法可以找到它。

  就算找到,我們又該如何毀掉一段記憶與抽象的概念。

  舉一個最簡單的例子,我現在對你說,樓下的樹就是一棵樹,一旦這樣的概念產生。

  就算你殺死我,它也不會消失。

  只會轉嫁到另一個載體上,更何況,每一個人,每一個撰寫出悲劇故事,都會擁有悲痛的記憶。”

  如此嚴峻的局面。

  換作任何一個獵魔人,哪怕是審判序列,也會覺得無比棘手,乃至感到頭皮發麻。

  羅蘭多·烏格。

  在他之前的一代又一代審判序列,無一不是死在這鬼東西的詛咒之下。

  不過聽完奇恩的仔細分析后。

  柯爾心中已經有所打算。

  沉默一陣后,說道,“這件災厄圣器與一千多前的獵魔人巴南·貝汗有著非比尋常的關系,奇恩你負責去蒙錫大學,找一位專門研究獵魔人歷史的教授。

  把涉及到巴南·貝汗的所有疑點全部列出來。

  然后向理事會申請,讓他們派一名審判序列,最好是托瑞爾,調集行動組的三個大隊去海德利亞,搜查所有能夠找到的文字書籍。

  之后。

  我會和克勞莉婭去一趟卡拉迪珊遺址。”

大熊貓文學    諸天最強獵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