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點東西,蘇鳴感覺能量恢復!
而柳安已經和舒夢聊起天來了,似乎忘了剛才說一起坐秋千晃晃看看海。
蘇鳴知道她心里有別樣的懷抱,也會有分寸不會真的說什么,就坦然問舒夢:“附近有村鎮嗎?”
舒夢點了點頭:“不遠的,你們想去逛逛?”
“我去買點東西。”蘇鳴對柳安很平常地眨了眨眼,“有沒有自行車什么的?我騎著去。”
“買了一輛雙人自行車,要用嗎?海邊有一條旅游公路,找好定位騎得回來就行。”舒夢還拿起了筆,“記賬。”
蘇鳴大為意動,問柳安:“你想跟我一起去,還是在這跟舒夢聊天?”
“我…不去…”柳安看懂了那個眨眼睛,這家伙…
不過,主要還是因為,現在身體多少還感覺有點異樣。
蘇鳴就放心地騎著自行車走了。
只是一個人去,當然就只騎了普通的自行車。
導航騎到不遠處的村里,就徑直找村里的小超市。
雖然臉皮現在已經很厚了,但過來專門買個那啥,也太不像樣。
干脆瓜子零食什么的都買了一些,然后在收銀臺旁邊拿了一大盒。
店老板一臉微笑:“過來旅游的?”
“口音嗎?”蘇鳴問了一句,“難道是特別價?”
“嗐,想哪去了,我們這邊不宰客。”店老板是個留著點碎胡渣的中年人,擠眉弄眼地問,“有藥,準不準備一點?”
“…啥?”
“偉大的哥啊,要不要?”
蘇鳴一滴冷汗隱形地流下,趕緊搖了搖頭。
生猛說的就是老弟現在這個年紀,這么長時間的堅持鍛煉你當鬧的呢?
何況這鄉下小超市里的玩意,你敢賣,我敢吃?
店老板推銷完畢,悵惋地搖了搖頭,就開始結賬。
加錢沒有明顯偏高,略高一點可以接受。蘇鳴爽快地付了錢,就提著東西悠哉悠哉地騎車往回走。
得虧我家安安考慮周全啊,不然昨天晚上就真難了。
升級完成的蘇鳴,奇妙地處于渾身是勁的狀態里,輪子踩得飛快。
誰知剛超過自己的一輛車,突然慢慢減速停在路邊,車窗落下來伸出一個腦袋:“你怎么一個人跑到這里來了?”
蘇鳴瞪著眼看余家齊,又看了看這輛車:“怎么換了個車?嗓子怎么有點啞?”
“舒夢的。”余家齊瞅了瞅他掛在車把手上的袋子,“…專門出來買零食?”
蘇鳴敷衍地點了點頭,詫異地問:“下午到底什么安排啊?”
余家齊想了想,干脆指了指前方不遠處的一處小觀景臺,把車停了過去。
蘇鳴騎過去停好自行車,就見余家齊站在那里看海,沒有說話。
雙手插在褲兜里,海風吹著他今天穿的一件花襯衣一飄一飄,整個人流露出一股憂郁的文藝范。
蘇鳴就把袋子放到了地上,掏出手機,在一旁裝模作樣地找角度。
“…你干嘛呢?”
“你不是在凹造型嗎?我以為你想讓我幫你拍幾張帥照。”
余家齊無語地看著他,蘇鳴樂呵呵地收起手機:“等會發給你。”
“下午幫我個忙。”余家齊開口就說。
“你說!”蘇鳴立刻點頭。
余家齊這才眼中生出期待:“我喊了個搞演出的朋友,下午他們過來搭舞臺。舒夢要是問起來,你就說是你安排的。”
“搭舞臺?”蘇鳴脫口而出,然后上下打量著他,“老余,你們追妹子,就是這么浮夸嗎?”
余家齊沒有反駁,就說道:“以前高中時候,我跟舒夢,還有一個哥們一起組過一個小樂隊。”
“…你還會搞音樂?”蘇鳴刷新了對他的認識,“諸葛村夫你彈琴?”
“…略懂。”
蘇鳴搖著頭,你特么這是學到骨髓里了嗎?
“…你具體怎么計劃的,跟我直說行不?”
“我就想唱首歌給她聽,但不想讓她覺得,我是專門這樣計劃的。借著公司一起出來玩的幌子,正好。”
“你唱歌也略懂?”
“…不是主唱。”余家齊看蘇鳴在那里鄙視地看他,竟有點心虛,“怎么了?”
“你還真是磨磨唧唧。”蘇鳴提起袋子騎上車就狂瞪,“我去告訴舒夢,你給她準備了一個專門的演唱會!”
余家齊目瞪口呆,隨后才反應過來,趕緊跑到對面停車點發動車子。
把車子倒到主路上,蘇鳴已經踩著自行車只剩個小黑點了。
他迅速油門到底去追,這畜生…想什么呢!
四個輪的畢竟是四個輪的。
一會就追上了蘇鳴,這家伙還在那吭哧吭哧地騎。
“你搞什么啊!”余家齊一會轉頭一會看前面,“你不知道我們以前的事,別亂說!”
蘇鳴咬著牙,雙腳踩個不停,趁他減速了開始超車。
“別沙雕了行不!”余家齊無奈至極。
然而蘇鳴始終不減速,任憑余家齊在一旁說來說去,就是不吭聲。
舒夢的民宿不一會就到了,他一個拐彎,就進了院子。
余家齊開著車子以不低的速度進院,很生猛地剎車停穩,急沖沖地下了車,就見蘇鳴已經喘著氣走到了秋千那里。
舒夢和柳安一起坐在上面聊天,看著不斷喘氣汗流不停的蘇鳴。
余家齊走到一旁,眼睛瞪得像張飛,但已經不好開口阻止了。
蘇鳴喘暈了氣,先對舒夢笑了笑,搞得余家齊心跳加速,欲言又止。
然后只見他呲著牙:“老余說…”
余家齊眼色有點閃躲了。
“隊伍在路上了,歡迎參加我們晚上的音樂party!”
余家齊眼前一花,我特么…
你是閑得蛋疼,還是騷得無處安放?
這沙雕合伙人!
蘇鳴撂下這句話,就裝模作樣地余家齊揮了揮手:“老余,剩下你們對接,看怎么布置了。啊,騎車出了好多汗,我先回去沖個涼,安安。”
說完就對安安使了個顏色,拉著她走了。
余家齊看著蘇鳴的背影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恨得牙癢癢。
你特么不那樣騎,悠悠閑閑地,能累成這狗模樣?
“你這合伙人…性格挺隨和的。”舒夢看著兩人的背影,尤其是柳安,然后忽然帶著笑意說了兩句。
“他…”萬語千言在余家齊口中匯成了一句話,“是挺不錯的。”
“什么音樂party啊?”
余家齊對上了舒夢的目光,忽然淡然地笑了笑:“都是年輕人,既然出來了,就安排請了個樂隊。在沙灘上搭些設備,搞個小舞臺,一起鬧一鬧。”
“樂隊?”舒夢眼神一定,直直地看著他。
余家齊鎮定地點了點頭:“我們每個人,都會唱一唱歌。”
舒夢沒有回話,低下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想起蘇鳴說的磨磨唧唧那句話,余家齊心里冒出一股沖動,脫口說道:“想著是到這里來玩,我也準備了一首歌…想唱給你聽。”
舒夢抬起頭看著他,然后笑了笑:“好啊,看你唱功有沒有進步。”
“肯定退步了…”余家齊松了一口氣,然后把目光轉向了大海,“但,有些東西,是忘不掉的。”
沖了個澡,蘇鳴又重新神清氣爽地出來了。
柳安走在他身邊,臉又紅撲撲的,可能是中午的太陽有點大。
她挽著蘇鳴揪了揪:“你瘋啦?我以前查的時候,說要有規律!”
聲音小小的,咬著牙。
“我這年紀,講什么規律?”蘇鳴笑得暢快至極,“這是你欠的債!我忍多久了!”
“不說了…”看已經走近了民宿的大堂,柳安只能無奈地瞪了他一眼。
不過…終于忽然感覺,原來他的力氣不小…
中午吃飯,是許一非特別請客的,昨晚就已說好,非常豐盛。
但讓大家更興奮的,自然還是晚上會有樂隊過來,有一場專門音樂party的消息。
舒夢也坐在一起跟大家吃,看到他們這反應,愕然問:“你們還不知道?”
余家齊趕緊說:“知道有個特別安排,不知道是什么,給個驚喜。”
郝俊瀟灑地理了理剩余不多的頭發:“下午除了玩水,得好好練練歌了!”
任才直呼:“公司牛逼!這是最高端的定制游了!”
蘇鳴看得笑容滿面。
多好,余家齊這家伙借殼示愛,公司還省了一筆錢。
所以說男人不能有弱點。
這家伙藏著掖著的,雖然不知道他們過去的故事究竟是怎樣的,但既然現在有這個心意,莽上去啊!
沖塔怕什么!
吃完飯不久,一輛車子就開到了民宿,下來了四個人,然后就開始從車上往下搬設備。
關雎鳩在一旁看得興奮不已,直呼好家伙,這都是好家伙。
然后就在那侃侃而談,除了許一非和郝俊兩個人,任才也在一旁湊熱鬧。
蘇鳴忍不住默默地對余家齊翹了個大拇指:“肯下本啊。”
余家齊暫時不想理他。
民宿里開始熱鬧,電線要從這邊牽到沙灘上,沙灘那邊還需要鋪一些地板調整好水平好放器材。
黑土時代的人,除了蘇鳴柳安和余家齊,其他人都換上了泳衣泳褲,開始在那邊戲水。
柳安發現,果然蘇曉倩和關雎鳩都很坦然地穿著很…客氣的泳衣,在那玩得很開心。
田園時代,果然各方面都不一樣。
她看了看在旁邊注視著樂隊搭建小舞臺的景象,只見她的視線其實沒有焦點。
余家齊總算開始理蘇鳴了,他們兩人正沿著沙灘漫步。
“不能講講嗎?”蘇鳴說道,“相信我,我善解人意!尤其是有心結的妹子,我經驗賊豐富。”
“…”余家齊鄙視地看了他一眼,“你還不就是騙了個涉世未深的妹子?我這私事不用你操心。”
“好心當作驢肝肺。”蘇鳴翻了個白眼,“還想幫你一把。”
“你不搗亂就行。”余家齊回頭望了望在緩坡上的舒夢,然后堅定地說道,“我的事,我自己能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