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田高中,二年級B班。
“聽說了嗎,玉置老大這么長時間沒有來上班,是因為人在文京區的警署中?!”
“你從哪里知道的?”
“我偶然聽到擔當教師和其他老師討論的,百分百是真實的事情。”
“玉置老大…這是犯了什么事情啊?”
玉置龍也會進入警署,這對學校里的所有人來說,并不是什么無法想象的事情。
要說有什么好奇的,那就是玉置龍也是犯了什么罪行才會被抓入警署中?
“以玉置老大的本事,肯定不是什么小偷小摸的事情!”
“是啊。”
“說不定是…玉置龍也老大和社會上的極道火拼,把對方追殺砍了十幾條街…”
“玉置老大身上穿著的校服都被鮮血完全染成紅色了!”
“那天夜晚還下著雨,大雨下了一整夜,都沒有沖刷干凈玉置老大身上的鮮血。”
關于玉置龍也被關進警署的事情越說越玄乎,但在這樣每個人都各種添油加醋的情況下,‘玉置龍也大雨夜砍了一百多個人從足立區砍到文京區’的事情卻是越傳越具體生動起來。
傳到最后,就連辻圣子都聽得一愣一愣的。
具體是什么情況她還能不清楚?只是這種關于玉置龍也的傳聞還是挺有趣的,她不由得瞇起眼睛露出了小狐貍一樣的笑容。
好在玉置龍也應該很快就會從警署中出來了,雖然損壞的是東京地標的巨蛋,但先不說違法的地下武道大會中牽扯到了政商界上層的多少人物,就單單以玉置龍也和大圣堂忍的恐怖實力來說,
“圣子,你在笑什么?”
聚在辻圣子身邊的女生好奇的看著辻圣子悄咪咪的笑容。
雖然才剛來了班級沒有多長時間,但辻圣子的身邊已經聚攏起了不少班里的女生,人都是慕強的,青春的女生更是如此,辻圣子不光在外形氣質上輾軋大部分女生,偶爾露出的家庭背景也是能讓人咂舌。
這種情況下,就算辻圣子什么都不做,班里的許多女生也會自發的向她身邊聚集。
辻圣子臉上還是掛著淡淡的笑容:“啊,只是想到了一點好笑的事情。”
“欸?圣子你不會是在想男人吧?”
面對旁邊女生的玩笑,辻圣子眨了眨眼睛,落落大方的道:“是啊。”
“欸?!!是誰?是哪個男生能被圣子你看上?一定是非常優秀的人吧?!”
辻圣子沒有任何猶豫,立馬笑著點頭:“的確是非常非常優秀的人!”
“哇…”
和辻圣子這邊熱鬧的景象不同,秋田瑠美的座位上卻是非常安靜,她聽著同學間的討論,雖然知道同學們所說的都不是真實的,但她還是禁不住為玉置龍也擔心著。
被警察帶進了警署中,不管怎么想都是太糟糕的事情了,要是玉置君就此在警署中沒發出來…然后被法庭宣判,關進監獄。
這樣想著,秋田瑠美的心臟都快要無法跳動了。
“吱呀。”
教室的房門吱呀一聲打開,一道班里所有人都熟悉的身影跨步走了進來。
本來竊竊私語的教室瞬間鴉雀無聲,這樣的效果,就算是校長站在教室門口也做不到,或者說,哪怕校長站在教室門口螺旋打高炮也不行!
能做到的,只有玉置龍也!
“玉置老大!”
“老大,您這次砍死了多少人?!”
“老大,你是不是直接從警署中用一雙拳頭殺出來的?!”
站在教室門口的玉置龍也身穿著校服,面相依然是兇惡可怕,這下去了警署做客了一回,更是落實了他給人的感覺了。
一連串的問題向著玉置龍也問去,聽著五花八門的問題,玉置龍也的腦門上出現了大大的問號。
你們是不是有什么問題?
不過,玉置龍也想了一下,自己在東京巨蛋下所做的事情,不比這些人所想的更加離奇嗎?
而且作了那樣的事還能完好無損的從警署中被放出來,玉置龍也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但一切還好。
玉置龍也臉上露出了笑容。
這笑容放在他人看來,妥妥的就是殘忍可怕的殺氣十足的笑了。
海野莊公寓。
“哼哼哼。”
小泊芽子哼著一首古典鋼琴曲的調調,手里拿著塑料小板凳和幾件支撐在衣服架子上的衣服。
走到公寓的頂樓晾衣服的地方,她踩著小板凳將每一件衣服甩了甩弄直挺后再挨個晾好。
玉置哥的房間中有一臺洗衣機,所以衣服也不用自己手洗了,可以說非常方便了。
因為下午又蹭了蹭學校的鋼琴用,因此小泊芽子的心情挺不錯,走起路來都哼著小調。
雖然已經好幾天沒有見到玉置哥了,但小泊芽子卻沒有多少擔心,她相信玉置哥不會出問題的,反而是自己。
自己只要照顧好自己,不給玉置哥添亂,就是對玉置哥的支持了,小泊芽子明白這個道理。
她現在是小學六年級,早就過了怕黑、不敢自己一個人過夜的年紀了。
而且,說不定玉置哥今天下午就回來了呢?
現在的生活沒有了媽媽,但卻也還好,小泊芽子的心中偶爾還會有點她自己都覺得不太對的想法——媽媽最好回來的越晚越好。
“哼哼。”
玉置哥在家中留下了生活費,冰箱里還有不少蔬菜什么的,比起以前饑一頓飽一頓的生活是天壤之別。
端著小盆,小泊芽子從樓頂朝著四樓走了下去。
她一步一個臺階,腳步輕快。
只是就在小泊芽子端著盆走到外置樓梯拐角的時候,她的腳步不禁頓了下來。
迎面是不認識的幾個穿著黑衣服的人。
已經有過一次這種經歷的小泊芽子,一下繃緊了身子,緊張的看著對方。
“嗯?!”
幾名黑衣人豎起眉毛,同時看著小泊芽子。
不要慌不要慌,小泊芽子在內心給自己鼓著氣,已經有過這樣的經歷了。
只要自己裝作若無其事的回家,就沒有關系。
他們不會發現我的,他們也許不是來找我的。
小泊芽子低頭看著手中的塑料盆,用鑰匙打開了房門。
“喂,你就是小泊芽子吧。”
為首的黑衣男子抬起手機,瞥了一眼上面的照片,叫住了小泊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