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置

第八十章 比滿月還要光芒四射

  在三人焦急的等待中,手術間的房門終于推開了,先走出來的是從隅田醫院所來的一行醫生。

  或許是因為經驗要比竹之塚醫院的同行要多出太多,這群醫生在站姿上就仿佛在說…我醫術很強。

  本醫院的醫生們則是用崇拜的眼神看著他們,仿佛在直播間中見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場景一般。

  “醫生,我爸爸的情況怎么樣?”

  秋田沙羅切的個子一米七多,比領頭的醫生還要高一些,她焦急的抓著醫生肩膀搖了搖去。

  她可是從小練習劍道的身體素質,直接把醫生搖晃的快要吐了出來。

  “沒,沒事了,傷者的情況已經控制住了,手腕處的傷口也縫合的非常好…”

  “以后想要提起重物什么的是很困難了,不過不會影響到日常生活。”

  “該說是幸運還是不幸的好,他手腕處的切口非常光滑,被人下刀…操作的機械真是非常鋒銳啊。”

  “傷者接下來轉移到我們隅田醫院靜養就可以了,我們對處理機械作業時所不行造成的傷口很有經驗。”

  日常生活中最容易出現這種傷口的就是在機械廠作業時被閘刀砍中。

  但隅田醫院接收的病人卻都是極道組織火拼時受的傷,不過有些話不方便放在明面上說。

  主刀醫生從秋田沙羅切的魔爪下掙扎出來說道:“我們給傷者后背縫合的創口較小…沒有關系吧?”

  “因為有些傷者希望自己將來痊愈時背后的傷口越猙獰可怖的越好,這樣在某些場合下脫衣服時別人就會覺得這人有故事,是榮譽的象征,非常不好惹…”

  “今晚的話,傷者就先住在這所醫院吧,之后再安排進行轉院。”

  在再三的感謝后,來自隅田醫院的專業團隊又急匆匆的趕了回去。

  “那玉置君,我也走了,我們明天再見。”

  玉置龍也不知道請這么一支專業團隊需要多少資源,但他欠下浪花亭登世志的人情又多了一份。

  如果浪花亭登世志是女生的話,他說不定都要覺得浪花亭登世志是對自己有意思了。

  病床上的秋田嚴山齋依然很威嚴,只是現在不知是麻藥的勁還沒有過去,還是其他的原因,他躺在床上動也不動,這樣的狀態很是讓人憂心,擔心會不會就此一睡不起。

  “姐,今晚我留下來陪著爸,你就先回去吧。”

  沙羅切已經在醫院的衛生間洗干凈了臉,只是從殘留的紅紅眼圈上看得出來她之前哭的有多么竭力。

  秋田瑠美比劃比劃了手勢搖了搖頭,意思是我留在這里陪著爸,你回去。

  沙羅切還想說些什么,但秋田瑠美堅決的搖著頭,同時掏出手機飛快的打著文字,轉身將屏幕對著玉置龍也。

  玉置君,明天你能幫我向老師請假?還有時間已經不早了,可以麻煩將沙羅送回家嗎?

  瞧見秋田瑠美眼中的堅定,再想起剛才浪花亭登世志知道了自己堅定的信念后便沒有勸阻,玉置龍也點了點頭:“我明白了。”

  讓女孩子在凌晨了一個人走回家的確不太安全,尤其是在足立區,即使是在治安狀況已經好轉的現在,足立區也是經常會發生惡劣事件了。

  有玉置龍也在,一起走夜路是絕對安全的。

  那些心懷不軌的人在看到玉置龍也的瞬間都會放棄不軌的想法。

  不是因為玉置龍也一身正氣讓人覺得威嚴不可侵犯,而像是非洲大草原上的小型掠食者見到了獅子般——獵物已經被獅子盯上了,我們就放棄吧!

  不,非洲大草原上還有敢于獅口奪食的動物,但在道路上絕對不會有人想著得罪玉置龍也。

  竹之塚到花畑并不遠,走了沒多長時間就到了秋田道場,一路上秋田沙羅切一直低著頭。

  借著路燈的燈光,玉置龍也能看到秋田沙羅切的雙拳攥的緊緊的,緊到雙拳都握緊沒了血絲,一直在微微的顫抖。

  爸爸做完手術的消息固然讓她心中的大石頭放了下來,但另一件事也隨之提了起來。

  是誰將爸爸砍成那樣的。

  “玉置龍也。”

  在秋田道場的門口,秋田沙羅切低著頭認真的叫著玉置龍也的名字。

  “爸爸,他是和別人決斗變成那樣的吧。”

  正要轉身離開的玉置龍也詫異的看著秋田沙羅切,他剛要說些什么,但沙羅切自顧自的開口道:“就在回來東京不久,我晚上見到爸爸一個人坐在道場中給長刀研磨刀柄,他面前擺著一把刀,手上還有另一把刀。”

  “其中一把新刀,是給你準備的。”

  “那另一把呢?”秋田沙羅切雙拳死握,“是他拿來和別人進行決斗吧。”

  “為什么我當時就沒有去思考這件事情,沒有去發現呢。”

  “如果我早一點發現…不,是爸爸這個人太頑固了,雖然表面是個威嚴又溫和的人,但實際上一旦認準了什么事情,不管對錯都會直接沖上去,他已經做好了被人砍死的準備,他根本就沒有去考慮過我和姐姐以后會怎么生活…哪怕我發現了,他也會一意孤行的去送死。”

  看著秋田沙羅切越說,似乎越陷入了詰問自己的漩渦中,玉置龍也不知該如何勸解。

  無可否認,從內心中他和秋田沙羅切是一樣的想法,秋田師傅一意孤行,如果真的死了,秋田姐妹該怎么辦?

  讓兩姐妹自己生活?還是讓自己這位弟子照顧秋田姐妹?

  如果說男人女人或多或少在戀愛時都有戀愛腦,那秋田嚴山齋腦內的便是復仇腦!

  滿腦子,都是復仇。

  “所以如果我也學著他那樣,去挑戰別人就沒有問題了吧。”秋田沙羅切昂起頭,“將我爸砍成這樣的人,我拿著劍去砍了對方,就算被別人砍死,也沒問題吧!”

  “就算我現在砍不過他,那五年后,十年后呢?”

  “你現在的任務是照顧好秋田師傅。”玉置龍也打斷了秋田沙羅切的話,用前所未有認真的語氣到,“而他?會有人去砍了他。”

  秋田沙羅切怔怔的看著語氣認真的玉置龍也。

  今夜的月光甚是明亮。

  但興許是因為身披月光的原因,玉置龍也周身散發著朦朧的光。

  硬是比滿月還要光芒四射。

大熊貓文學    我在東京勸人從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