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廚房里。
蔣欣欣低下頭看了看安安靜靜的躺在案板上一動不動的可愛魚魚,滿意的點了點頭。
嗯,不會動的魚魚才是好魚魚。
會動的…一菜刀敲死就完事了。
蔣欣欣把目光從可愛魚魚的身上收了回來,然后轉過頭看向了一旁傻傻站在原地,同樣一動不不動,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的陸之昂:“你在這兒干嘛?”
陸之昂看了看躺在案板上一動不動,出氣多,進氣少的可愛魚魚。
又看了看蔣欣欣手里寒光閃閃的菜刀…
“那個…我幫你打下手,蔣學姐。”陸之昂一本正經的說著,用力的咽了一口唾沫。
應該沒有什么大問題,他是癩…金蟾,又不是魚魚,既不可愛也不好吃,蔣學姐應該不會痛下殺手。
“你會打什么下手?”蔣欣欣瞥了陸之昂一眼,隨意的問到。
“我…”陸之昂愣了一下,一時間沒有想到應該怎么回答。
“收拾魚會嗎?”蔣欣欣問到。
“…不會。”陸之昂看了一眼案板上死不瞑目的可愛魚魚,老老實實的回答到。
收尸他倒是會,直接往垃圾桶一丟,直接一了白了。
但收拾…這就有些難為他這個金蟾了。
“不過我能幫蔣學姐你洗菜,還有擇菜,還能給你遞調料。”陸之昂的思緒終于從可愛魚魚的陰影中走了出來,一口氣回答了自己的三個用處,生怕蔣學姐一菜刀直接給他送走。
“這些我自己就能做,要你干什么?”蔣欣欣白了陸之昂一眼,淡淡的說著。
陸之昂看了蔣欣欣一眼,啥都能自己做,有本事你自己生個孩子看看。
陸公子心里小聲嗶嗶著,不過嘴上說是不可能說的,畢竟魚魚剛走不久,他不能步人家后塵啊。
“看什么看,趕緊出去,別在這兒給我添亂。”蔣欣欣瞪了陸之昂一眼,沒好氣的說著。
她感覺這小子剛才看她的眼神好像有些不太對勁,但又說不出來是哪里不對,反正一看就是沒安好心。
與此同時,客廳里。
穆姐姐優雅的翹著二郎腿,轉過頭看了一眼自家的小男人,淡淡道:“吹啊,你不是挺喜歡吹牛的嗎。”
“我不喜歡。”季末搖了搖頭,一臉真誠的否定到。
他可是正經人,怎么會喜歡吹牛呢。
“不喜歡你吹什么牛?”穆瑤追問到。
“仙子姐姐饒命。”季末同學實在是頂不住了,直接開啟了求饒模式。
求饒不能叫慫,這叫緊急避險。
“這樣,你給姐姐表演個才藝吧,如果表演的好,姐姐就放過你好不好。”穆瑤看了季末一眼,笑瞇瞇的說到。
“那姐姐想看什么才藝?”季末抬起頭正視穆瑤,瞬間來了底氣,表演才藝這可是他的強項啊。
什么老…呸,反正就是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
“給姐姐表演個吹牛吧。”穆瑤看著季末,隨意的說著。
“好嘞,姐姐您瞧好了。”季末點了點頭,非常痛快的答應了下來。
緊接著下一秒。,季末張開大嘴,對著穆瑤絕美的面龐狠狠的吹了一口氣,然后得意的看了穆瑤一眼:“吹了。”
老牛吃嫩草,嫩草吹老牛,完美。
穆瑤:“…”
下一秒。
“啊~疼疼疼,媳婦兒我錯了,我再也不皮了,你快松手,我錯了我再也不得瑟了。”季末被仙子姐姐的纖纖玉手掐住了命運的大腿里子,呲牙咧嘴著拼命求饒。
小男人從來帥不過三秒,不,應該說一秒鐘都沒有帥過去,他就被穆姐姐制裁了。
穆瑤看了一眼自家的小男人,不為所動,白嫩嫩的玉手繼續旋轉著。
熊孩子不打,上房揭瓦。
“嘶…啊~疼疼,媳婦兒你快別…別掐了,這還有外人在呢,形象形象,仙子姐姐你要保持形象啊!”季末見求饒沒有用,果斷換了另一種策略。
話音落下,穆姐姐果然停住了手上的動作。
季末見狀松了一口氣,心中同時浮現出一抹得意。
這招就叫做打蛇打七寸,攻敵所必救,穆姐姐這樣仙氣滿滿的女孩子,肯定是會非常在意自己的形象的。
總而言之,人設不能崩。
崩了,那也不能讓外人知道。
所以,他,小男人,機智。
下一秒,穆姐姐笑吟吟的看了一眼自家的小男人,玉手捏著季末大腿內側的軟肉,旋轉,轉動,捏的更加用力了。
形象哪有收拾不聽話的小男人重要,畢竟形象是別人的看法,但收拾小男人是屬于她自己的快樂。
所以…
“不許叫。”穆姐姐抬起玉手,一把捂住了小男人的嘴巴,另一只手繼續快樂的擰動著小男人大腿內側的軟肉…
小孩子才做選擇題,穆姐姐選擇全都要。
形象和快樂二者兼得,穆姐姐這波天秀。
“唔…嗚嗚嗚…”季末同學發出了無聲的哀嚎。
人生最痛苦的事情莫過于,疼,還不能叫。
廚房里。
陸之昂聽見季末之前的慘叫聲和求饒聲,嘴角輕輕的抽搐了兩下,眼中閃過一抹心有余悸。
仙子姐姐難道這么暴力的嗎?
然后抬起頭又看了看蔣欣欣手里寒光閃閃的菜刀…
還是所有的女孩子全都是這樣的?
“那個…學姐你看我現在出去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適。”陸之昂抬起手指了指門外,小心翼翼的說著。
蔣欣欣看了陸之昂一眼,沒有說話。
“我保證老老實實的,學姐你讓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絕對不影響你工作。”陸之昂看著蔣欣欣,信誓旦旦的說著。
讓他往東他絕不往西,讓他摸魚,他絕不摸雞。
我讓干什么就干什么?蔣欣欣拿著菜刀好整以暇的打量了陸之昂一眼,淡淡道:“那你表演個金雞獨立給我瞧瞧?”
“學姐咱能不能不開玩笑。”陸之昂看了蔣欣欣一眼,苦著臉說到。
“誰跟你開玩笑了,我像是那種愛開玩笑的人嗎。”蔣欣欣白了陸之昂一眼,沒好氣的說著,“快點兒,立一個給我看看,要不就趕緊麻溜兒的出去待著。”
蔣女俠東北話說的那叫一個溜。
他又不是雞,這專業也不對口,他立個錘子噻。
“要不學姐我給你唱首歌吧?可以嗎?”陸之昂看向蔣欣欣,討好著商量到。
“…行吧。”蔣欣欣看了看陸之昂,猶豫了一下,輕輕點了點頭。
“咳咳…我是一個粉刷匠,粉刷本領強,我要把那新房子…”陸之昂清了清喉嚨,挺胸抬頭,直接唱了起來…
蔣欣欣:“…”
“停。”蔣欣欣眼角抽搐的看著熱情飽滿,放聲高歌的陸之昂,果斷出聲打斷。
“怎么了,蔣學姐?”陸之昂看向蔣欣欣,眼中有些疑惑,跑調了?應該沒有吧,這可是他的拿手歌曲。
“你…是只會唱兒歌嗎?”蔣欣欣看了陸之昂一眼,表情有些一言難盡。
“額…不是。”陸之昂看了蔣欣欣一眼,一本正經的回答到。
他是以為白天鵝喜歡聽兒歌,所以才唱的兒歌,畢竟剛才在車里蔣學姐聽他唱小精靈笑的嘴都合不攏了。
不過看來這波是有些草率了。
人家可能不是喜歡兒歌,而是喜歡笑。
“那你想聽什么,我唱給你聽,蔣學姐。”陸之昂看著蔣欣欣,出聲問到。
亡羊補牢,猶未為晚,這次他一定唱一首白天鵝喜歡的。
“說唱臉譜,會嗎?”蔣欣欣看了陸之昂一眼,隨意的說到。
氣氛一瞬間陷入了沉默。
“不會?”蔣欣欣看了陸之昂一眼,問到。
“那個…會是會,不過歌詞記得可能不太全,不太熟練。”陸之昂看著蔣欣欣,表情很是有些一言難盡。
萬萬沒想到,蔣學姐居然喜歡這個調調。
不過會倒是真的會唱,畢竟這是以前上初中時候學的歌,印象還是非常深刻的。
“那沒事,你先用手機查一下歌詞,我不著急,我先把魚收拾了。”蔣欣欣看了陸之昂一眼,隨意的說著,然后轉過身子,開始給可愛的魚魚開膛破肚。
陸之昂看著案板上突然回光返照,再次顫抖了兩下的鯽魚,深呼吸一口氣,再次艱難的咽了一口唾沫。
但凡以后他要是敢對蔣學姐說一個不字,他都對不起這條死不瞑目的魚魚,和旁邊那把寒光閃閃的菜刀…
說實話,他從心了。
這殺條魚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可以說是相當殺魚不眨眼了。
蔣學姐賽高!
陸之昂心有余悸的收回了目光,然后從口袋里拿出了手機,認真的查找了起來…
兩分鐘后。
陸之昂抬起頭看著正拿著菜刀,噠噠噠切著蔬菜的蔣欣欣,定定的看了一會兒…
動作熟練自然,充滿著一種別樣的美感。
這一波就是傳說中賢妻啊。
陸之昂暗自點了點頭,下定了決心,白天鵝必須娶回家!
他說的!誰也留不住!
等蔣欣欣切好菜后,陸之昂對著蔣欣欣姣好的背影,輕聲問道:“那個…蔣學姐我準備好了,我唱了啊。”
“嗯。”蔣欣欣把切好的蔬菜裝進一旁的盤子里,背對著陸之昂輕聲回應了一聲。
下一秒。
“咳咳。”陸之昂清咳了兩下,慷慨激昂的…小聲唱了起來。
畢竟外面還有倆人呢,陸公子也是會害羞的。
“那一天…”
很快,來到了高潮。
“藍臉的竇爾敦盜御馬,紅臉的關公戰場殺…”
蔣欣欣拿過胡蘿卜,一邊切著菜,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才是威風凜凜蔣女俠應該聽的歌嘛,切菜都更有力氣了。
不過為什么這么想笑呢,不行,不能笑,蔣欣欣忍了又忍,還是忍不住笑了起來。
就算笑,那也不能讓那個鐵憨憨看見。
“咳…”蔣欣欣小聲輕咳了一聲,收住了臉上的笑容,然后背對著陸之昂說道:“大點兒聲。”
“黃臉的典韋,白臉的曹操…”陸之昂大聲的唱了起來,徹底的放飛了自我。
有些人聽見就聽見吧,最多被調侃一下,他又不會少塊兒肉,蔣學姐開心就好。
追女孩子,要有把自己臉皮丟到九霄云外的自覺。
客廳里。
季末正一臉乖巧的給穆姐姐投喂葡萄吃,莫得辦法,剛被穆姐姐制裁完,不乖巧點兒不行啊。
這也叫識時務。
季末聽著廚房里突然傳出來的叫喳喳…,臉上浮現出一抹詫異之色,轉過頭看向了身旁的穆瑤:“媳婦兒你知道這是個什么情況嗎?”
“不知道。”穆姐姐瞥了季末一眼,隨意的回到。
“那我去瞅瞅。”季末看著廚房的方向,眼中浮現出一抹好奇,準備起身去探察一下到底是什么情況。
“等等。”穆瑤突然出聲叫住了季末。
“怎么了?”季末轉過頭有些疑惑的看向了穆瑤。
難道穆姐姐是想和他一起去悄咪咪探察一下?
英雄美人所見略同?
“不用去,好好坐這兒聽一下,學會了晚上唱給姐姐聽。”穆瑤看著季末,淡淡的說著。
“媳婦兒這個我可能學不會。”季末有些艱難的回答到。
“為什么學不會?”穆姐姐看了一眼自家的小男人,追問到。
“這首歌比較有難度,我可能把握不住。”季末表情誠懇的回答到。
“睡沙發能不能把握住?”穆瑤掃了一眼自家的小男人,淡淡到。
“不用睡沙發我也能把握的住。”季末表情認真的說著。
穆姐姐看了一眼表情堅定的小男人,滿意的點了點頭。
孺子可教。
小朋友還是需要適當給點壓力的。
“來,大兒砸,咱倆一起學。”季末一把抱過懶洋洋的趴在穆瑤大腿上的小來福,放到了自己的腿上。
然后伸出手捏住來福的兩只小耳朵,豎了起來。
教育,要從娃娃抓起。
來福:喵喵喵?
它可能不是真的貓,但這肯定是真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