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兩人來到了臥室門前,推開門,季末牽著穆教授的小手走進了屋內。
烏漆麻黑,啥子也看不見。
于是打開了燈。
霎時間,房間里變的明亮起來,季末松開穆瑤的小手,在屋子里打量了一圈。
房間很整潔,布置的簡單大方,這應該是他第二次來到這個房間了。
不過上一次由于一不小心把自己喝懵逼了,啥子也沒太記住,所以今晚一定要好好體驗一下穆教授的閨房。
季末輕輕的嗅了一下,房間里有股淡淡的幽香,和穆大教授身上的香氣如出一撤。
聞香識女男人必備技能。
不過算起來的話,教師公寓的,丈母娘家的,奶奶家的,他貌似已經參觀過穆教授的三個閨房了。
但是他最喜歡的還是教師公寓里他和穆姐姐的那個小窩,溫馨,舒適,隔音還很好…
穆瑤看了季末一眼,然后轉身向著旁邊的衣柜走了過去。
來到衣柜前,穆瑤伸出開了柜門,看了兩眼,然后從里面拿出了一套黑色的內衣和一件紫色睡衣。
關上柜門,穆瑤轉身向著房門口走了過去。
“穆教授您去干嘛啊?”季末在身后明知故問到。
穆瑤停下腳步,轉過頭看了季末一眼:“洗澡。”
“那…方便帶上我不?”季末看著穆瑤,搓了搓手,眼中滿含著期待。
穆瑤好整以暇的看了季末一眼,輕輕點了點好看的下巴:“方便,跟我一起來吧。”
“那個…穆教授還是您先去吧,我這好像突然有點兒頭暈,等一會兒我再去洗。”季末抬起手扶住了自己的額頭,蹙著眉頭,一副林黛玉上身的樣子。
在爺爺奶奶家還是要注意一下影響的,不能太過放飛自我。
要不萬一被抓到了,尷尬事小,被爺爺奶奶認為他不是個正經人那可就不好了。
“慫。”穆瑤看了季末一眼,輕飄飄的留下一個字,轉過身子,邁著大長腿翩翩離去…
他這能叫慫嗎?
肯定不能。
他這是怕打擾到了兩位老人家的休息。
他這叫孝順,高情商說法。
季末看了一眼穆瑤離開的窈窕身影,然后轉過身子,向床邊走了兩步,啪嘰一下,臉朝下,把自己摔在了床上。
她罵我慫…她罵我慫…她罵我慫…
我胖虎受不了這個委屈。
下一秒,季末抖了抖自己的大腳丫子,把拖鞋甩在了地上,開始在潔白柔軟的大床上瘋狂打起了滾…
旋轉,旋轉,我閉著眼。
二十分鐘后,就在季末不知道在穆教授的大床上打了多少個滾,差點兒把腦袋里面滾成漿糊的時候。
穆教授穿著她高貴的紫色睡衣,手里拿著毛巾,一邊擦著濕漉漉的長發,一邊推開門走進了屋內。
季末聽見聲音,連忙停止了滾動,晃了晃有些迷糊的腦袋,轉過頭向著門口看了過去。
清水出芙蓉啊,季末同學一瞬間看直了眼睛。
然后刷的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快速的起身下床,光著大腳向著穆瑤走了過去。
“小生不才,敢問姑娘姓甚名誰,年方幾何,家住何方,可曾婚否啊?”季末伸出手攔住了穆瑤,俯了俯身子,彬彬有禮的詢問到。
“去洗澡。”穆瑤抬起頭看了季末一眼,淡淡的說到。
“這…第一次見面,恐怕有些不太妥當吧,姑娘。”季末一本正經的說著,緊接著又來了一句重點:“在下是個正經人。”
“去洗澡。”穆瑤看了一眼季末踩在地毯上的兩只光溜溜的大腳丫子,再次重復了一遍。
“既然這樣的話…”季末表情一正,一臉嚴肅的繼續說道:“那恕在下只能從命了。”
穆瑤看了一眼傻里傻氣的小男人,繼續擦著頭發,轉身向一旁的梳妝臺走了過去。
“姑娘請留步。”季末突然出聲叫住了穆瑤。
穆瑤停下腳步,轉過頭看了季末一眼,沒有說話。
“那個…小生今天來的匆忙,沒有來的及帶換洗的衣物,可否向姑娘暫借幾件衣物,在下改日必將涌泉相報。”季末表情認真的說著。
“你想怎么涌泉相報啊。”穆瑤看了季末一眼,饒有興致的問到。
“那個…小生家庭不太富裕,也沒有什么太大的才華,所以…無以為報只能以身相許了。”季末一臉真誠的說著,對著穆瑤眨了眨自己布靈布靈的大眼睛。
穆瑤淡淡的掃了季末一眼:“你這不是恩將仇報嗎,小生同學。”
她埋汰我。
“那…姑娘要是不嫌棄的話,小生愿為姑娘做牛做馬,以報姑娘大恩大德。”季末一臉誠懇的說著。
話音落下,穆瑤抬起頭,上上下下,從頭到腳,認認真真的打量起了季末。
打量的小生同學直發毛。
“姑娘為何如此看我,是看上了小生的這副臭皮囊嗎?不過如果姑娘喜歡小生這副皮囊的話,盡管拿去好了。”季末一臉認真的說著,一副可以隨時慷慨就義的模樣。
“你有馬跑的快嗎?”穆瑤收回目光,隨意的問到。
“你有牛有力氣嗎?”穆瑤繼續問到。
“那你怎么給姐姐做牛做馬?”穆瑤好整以暇的問到。
“我可以為姐姐生兒育女,傳宗接代。”季末拿出了殺手锏。
“那你給生一個給姐姐看看?”穆瑤打量了一眼季末的肚子,饒有興致的說到。
“媽媽。”季末十分乖巧的喊了一聲。
穆瑤:“…”
“你贏了。”
穆瑤深深地看了季末一眼,然后轉身向著旁邊的衣柜走了過去。
她知道小男人騷,但沒想到會這么騷。
季末臉上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果然,只要思想不滑坡,就沒有搞不定的女人。
季末在穆瑤路過自己身旁時,刷的一下伸出手,在穆瑤的屁股上狠狠摸了一把。
只有勝利的人才可以摸別人的屁股。
穆瑤抬起長腿,啪的一下,對著季末的屁股就是一腳。
失敗的人可以踢別人的屁股。
穆瑤來到衣柜前,伸出開了柜門,翻找了一會兒,然后從最里面拿出了一條壓箱底的衣服,轉身扔到了季末身上。
季末下意識的抬起手接住了衣服,然后低下頭看了看…
白色的,真絲的,吊帶的,帶著蕾絲邊的…
睡裙。
“姑娘你是不是拿錯衣服了。”季末抬起頭,一臉懷疑人生的對穆瑤說著,然后拿起睡裙在自己身上比劃了一下。
這可真有夠短的,這要是穿在身上,估計連鳥都藏不住。
“沒有拿錯。”穆瑤點了點好看的下巴,十分認真的回答到。
“那…姑娘可否給在下拿一件其他的衣服,稍微含蓄一點兒的就可以,如此狂野的類型恐怕不太符合在下的氣質。”季末一臉艱難的說著。
“你有什么氣質啊?”穆瑤打量了季末一眼,隨口問到。
“在下飄灑脫俗,倜儻不羈,風姿綽約,神采飄逸。”季末挺胸抬頭,一手撫胸,十分不要臉的說著。
穆瑤好整以暇的看了季末一眼:“那不挺符合你的氣質的嗎。”
季末低下頭看了看手里的衣服。
“…”我懷疑你在扯蛋。
“我覺得姑娘身上這件衣服就挺不錯的。”季末看著穆瑤身上的紫色睡裙,有億點點想要。
畢竟這件不像他手里的這件,清涼的不像話。
穆瑤低下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睡衣:“是吧,我也覺得挺不錯的。”
“在下最后再問一遍,姑娘敢不敢給我換一件其它的衣服。”季末無奈之下使用了激將法。
“不敢。”穆姐姐毫不猶豫的認了慫,沒有一點兒要上當的意思。
“求求了。”季末沒有一點兒節操的說到。
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舍不得節操就得光腚。
“沒有別的了。”穆瑤雙手一攤,一副你愛穿不穿的樣子。
“那小生就只能湊合著繼續穿自己身上的衣服了。”季末說著,把睡裙狠狠地向著床上丟了過去。
然后找到自己分居兩地的拖鞋穿上,向著門外憤然離去:“這衣服不借也罷!”
逼格滿滿。
“那你就睡沙發吧。”穆瑤看了眼季末的背影,非常隨意的說著。
下一秒,季末停下了腳步,轉過身子,狠狠地盯了穆瑤一眼,然后向著床邊走了過去。
重新拿起睡裙,再次盯了穆瑤一眼,轉身向著門外走去…
穿就穿,有什么了不起的,反正也不會有其他人看見。
更何況這又不是他第一次穿女裝了,上次穆大教授的那件kitty貓的T恤他就穿的蠻開心的。
女裝一時爽,一直女裝一直爽。
不過剛走到門口,季末忽然又停下了腳步,轉過身子看向了已經走到梳妝臺前的穆瑤,看了一眼穆瑤手中的白色毛巾:“姑娘可否借在下毛巾一用。”
穆瑤轉過頭看了季末一眼:“洗手間還有條粉色的。”
“不知是姑娘何用的?”季末繼續問到。
“姐姐擦身子用的。”穆瑤曖昧的對著季末眨了眨眼睛。
“小生懂了。”季末點了點頭,感激的看了穆瑤一眼,然后轉過身子,大步流星的向著洗手間走了過去。
香香的毛巾,俺來了。
穆瑤看了看季末歡天喜地離開的背影,轉過頭坐了椅子上,拉開抽屜,拿出吹風機,對著鏡子吹起了自己長長的秀發。
這么做是不是有點不太好啊?
穆教授想到那條粉色的毛巾,心里有一點點的愧疚,不過馬上這點愧疚就煙消云散了。
這不是小男人最喜歡的嗎,穆瑤低下頭看了看自己一雙白白嫩嫩的小腳。
是挺好看的。
來到洗手間,季末快速的把自己扒了個光不出溜,然后站在花灑下面,打開開關,直接澆起了花。
下一秒,季末刷的一下跳到了旁邊。
湊,好特么燙。
因為他們家的瑤瑤公主剛剛洗完澡,所以他就按照原來的位置直接把開關打開了,本以為可以不費吹灰之力的獲得一個正常的水溫。
可誰成想,差點兒沒把他毛給燙掉嘍。
沒有羽毛的鳥那還叫鳥嗎?
那叫禿鷹!
季末趕忙把開關向著涼水那邊調了調,伸出手試了一下水溫,然后重新站在花灑下面澆起了花。
愛護花鳥,人人有責。
季末一邊澆著水,一邊拿過他的天藍色牙杯,接滿水,擠上牙膏,仔仔細細,認認真真的給自己的口腔做了個大保健。
莫得辦法,誰讓自家的小姐姐是個小吸血鬼,不喜歡蒜香呢。
五分鐘后,季末給自己打上了香香的沐浴液,沖洗干凈后,拿過了架子上那條粉嫩嫩的毛巾。
先是捂在自己臉上,深呼吸幾口氣,狠狠的陶醉了一會兒,然后拿著毛巾認真的擦起了身子。
不愧是小仙女用來擦身子的毛巾,香的不要不要的。
擦干最后一滴水珠后,季末擰干凈毛巾上的水漬,又抻了抻,讓毛巾變的平整起來,然后把毛巾搭回到了原來的位置上。
好借好還,再借不難。
掛好毛巾后,季末走出了浴室。
來到洗手池前,季末對著鏡子,靜靜的欣賞了一會兒自己的盛世美顏。
然后轉過身子,從旁邊架子上拿起了那條白色真絲吊帶睡裙。
低下頭定定的看了兩眼,季末眼睛一閉,心一橫,直接把睡裙套在了自己的身上。
再次睜開眼,季末小心翼翼的向著鏡子看了過去…
然后轉過身子,推開門,毫不猶豫的向著門外走了出去。
艾瑪差點兒沒瞎了。
不過剛走出沒有兩步,季末突然停下了腳步,轉過身子,又重新回到了洗手間里。
剛才脫下來的衣服忘記拿了。
拿好衣服,季末再一次向著洗手間門外走了出去。
路過鏡子旁邊的時候,季末停下了腳步,猶豫了一下,轉過身子看向了鏡子里的自己。
真正的勇士,要敢于直面辣眼睛的自己。
下一秒,季末對著鏡子擺了幾個極其嫵媚的姿勢。
然后轉身瀟灑離去。
他,將獨領風騷。
來到臥室門前,季末借著窗外照射進來的淡淡月光低下頭看了看身姿妖嬈的自己,然后在心里默默給自己打了口氣,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加油,你是最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