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傳清理油煙機?蔣欣欣沒來由的想到了開學后第一次見到陸之昂時的畫面。
那是在她兼職的商場里面,陸之昂來給她們送熱飲,一張又黑又亮的和善面龐,貌似和油煙機…
對不起,小仙女不應該在背后說人壞話。
想也不行。
不過說實話,當時見到陸之昂時她還真的差點兒沒認出來,原來白白胖胖的一個人突然間變得又黑又瘦,蔣欣欣作為一個漂亮的小仙女,好奇心還是比較重的。
所以她就好奇的問了一下,然后就認真的和陸之昂探討了半個小時的…減肥方法和減肥心得。
最終獲益匪淺。
陸學弟是個好人啊。
十分鐘后。
廚房門打開,偷吃完畢的陸之昂從里面走了出來。
季末抬起頭打量了陸之昂一眼,嘖,還知道把嘴擦干凈,是個可造之材。
“來,小陸,快坐快坐,辛苦了啊,幫我擦油煙機。”季末擺了擺手,一臉笑容的對走到沙發旁的陸之昂說到。
陸之昂瞬間愣了一下,慢慢坐了下來,臉上帶著幾分懵逼的看向了季末:“擦油煙機?什么擦油煙機?”
“小陸你家不是祖傳擦油煙機的嗎?”季末一本正經的問到。
一旁的蔣欣欣看著陸之昂一臉懵逼加無語的表情,默默的低下頭,無聲的笑了了起來。
真的是忍不住了。
季末身旁的穆大教授則是一臉平靜的看著這一切,明顯已經見怪不怪了。
小男人的騷是無法想象的。
“那你家是祖傳清理啥的啊?”季末臉上帶著好奇的繼續問道。
陸之昂目光注視著季末,一臉認真的回答道:“我家是開狗肉館的,專門殺狗。”
季末:“…”
蔣欣欣默默伸出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嗝嗝嗝嗝…
季末看了眼一旁低著頭,捂著嘴巴笑出大鵝叫的蔣欣欣,目光轉回到了陸之昂身上。
看在蔣學姐的份上,就暫且放這個狗東西一馬吧,畢竟癩蛤蟆也挺不容易的。
季末轉過頭拿起了遙控器,打開了電視,然后又拿起水壺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一臉愜意的喝了起來…
兩分鐘后,季末見蔣欣欣的表情恢復的差不多了,伸出開了茶幾底下的抽屜。
然后從里面拿出了兩把鑰匙,把其中一把遞到了一旁蔣欣欣的面前:“那個…蔣學姐這是店里的鑰匙,你拿著,省的下回來的早進不來。”
蔣欣欣抬起頭有些詫異的看了季末一眼,猶豫了一下,伸出手接過了鑰匙:“好的。”
見蔣欣欣接下了鑰匙,季末轉過頭看向了一旁眼巴巴看著自己手中另一把鑰匙的陸之昂:“那個…小陸啊。”
“哎,老板,您說。”陸之昂挺直了身子,抬起頭看向了季末,畢恭畢敬的說到。
“這把鑰匙…誒?這地怎么有點兒臟啊。”季末看著地面,有些詫異的說到,
“老板您等一下,我這就打掃干凈。”陸之昂說著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不用,不用小陸,我就是說說。”季末招了招手,示意陸之昂趕緊坐下。
“沒事,老板您不知道,我這人有點兒強迫癥,這一看見地面有臟東西就受不了,必須要處理干凈才行。那個…老板您等我幾分鐘,我先把地面打掃干凈再說。”陸之昂看著季末,十分認真的說到。
“是嗎?”季末抬起頭,有些驚奇的看向了陸之昂,然后勉為其難的點了點頭:“那行吧。”
“那…老板我去了啊。”
“嗯,去吧。”
陸之昂轉身向著廚房走了過去…
季末看著陸之昂的背影,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有些感嘆的說道:“哎,小陸這人啊,哪兒都不錯,就是有點兒太實在了,媳婦兒你說是不是。”季末轉過頭對身旁的穆瑤問到。
穆姐姐連腦袋都沒有抬一下,十分敷衍的回了一聲:“嗯。”
一旁的蔣欣欣看了眼陸之昂向著廚房走去的身影,勉強忍住了嘴角的笑意,然后又低下頭看了看靜靜躺在手中的鑰匙,莫名的覺得這份工作還挺不錯的。
半分鐘后,陸之昂重新從廚房里走了出來,左手拿著撮子,右手拿著笤帚,一副掃地機器人的架勢,從廚房門口開始,十分認真的掃起了地。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掃地啊。
兩分鐘后。
“那個…小陸啊,你往旁邊靠靠,擋住我看電視了。”季末伸出手招呼到。
“哦,好的。”陸之昂答應了一聲,默默的向一旁挪了挪,活像個受了氣的小媳婦兒。
蔣欣欣見到這一幕,又有些控制不住嘴邊的笑意,最近這笑點是降低了嗎,為什么總是有些控制不住體內的洪荒之力呢。
五分鐘后,陸之昂來到了蔣欣欣身旁,看著蔣欣欣美麗的面容,雪白的脖頸,精致的鎖骨,瞬間有些失神…
蔣欣欣似有所覺的抬起頭看了陸之昂一眼:“看什么呢。”
“沒…沒看…看什么。”陸之昂瞬間挪開了目光,有些結巴的說到。
“那個…麻煩你抬一下腿,蔣學姐。”陸之昂看著自己手里的拖布,小聲說到,
蔣欣欣認真的打量了陸之昂一眼,抬起了腳。
陸之昂沒敢再看蔣欣欣臉上的表情,有些緊張的拿起笤帚默默的掃了起來…
季末坐在一旁,默默拿起了茶幾上的水杯,喝了一口。
不中用的東西。
這要是換了他…
季末轉換頭緊緊的注視著身旁的穆瑤,一秒,兩秒,三秒…
穆瑤抬起頭看向了季末:“看什么呢。”
“看我的心上人呢。”季末一臉深情的說著。
一旁的陸之昂和蔣欣欣同時抬起頭看了季末一眼,瞬間有被肉麻到,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然后仿佛回想到了什么,又同時轉過頭對視了一眼,陸之昂看著蔣欣欣水亮的雙眸,下意識的避開了目光,低下頭,拿起笤帚繼續掃起了地…
是心動啊~
十分鐘后,陸之昂再次進了廚房,出來時手里的笤帚換成了一把拖布。
活動了一下膀子,直接開始拖起了地。
“那個不用了,小陸,地挺干凈的,不用拖了。”季末連忙說到,這員工主動的他都有點兒不好意思了。
陸之昂抬起頭看向了季末,笑著說道:“沒事,我有強迫癥。”
“噗~”坐在沙發上的蔣欣欣直接被戳中了笑點,捂著嘴笑了起來。“嗝嗝嗝嗝…”
季末看了眼一旁笑的十分開心的蔣欣欣,又看了看認真拖地的陸之昂。
他收回剛才那句話,這狗東西還是挺中用的。
幾分鐘后。
陸之昂再次站到了蔣欣欣身旁,快速的瞄了兩眼,然后收回了目光,一本正經的說道:“蔣學姐麻煩你抬一下腳。”
能不能近距離偷看蔣學姐不重要,陸公子主要就是喜歡拖地。
蔣欣欣看了陸之昂一眼,抬起了腳。
陸之昂低著頭,手里攥著拖把,默默的拖著地,然后不動聲色的向旁邊瞄了一眼。
這小白鞋可真好看。
十幾分鐘后,陸之昂拖完地,把拖把放回了廚房,擦了擦額頭上沁出的汗珠,走出了廚房。
“來,小陸,快過來歇一會兒。”季末對著陸之昂招了招手,一臉關心的說到。
陸之昂來到沙發旁,坐了下來,季末拿起茶壺,倒了一杯水,遞到了陸之昂面前:“累壞了吧小陸,快喝口水。”
“謝謝老板。”陸之昂接過水杯,抬起頭,一口氣噸噸噸的灌了個干凈。
季末再次拿起了水壺:“來,再喝一杯,小陸。”
“不用了老板,我不渴了。”陸之昂放下水杯,拒絕到。
“不渴了啊,不渴了的話,那咱們就出發吧。”季末說著,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那個…等一下,老板。”陸之昂趕忙出聲叫到。
“怎么了。”季末轉過頭有些疑惑的問到。
“那個…鑰匙?”陸之昂抬起頭看著季末,小心翼翼的詢問到。
“鑰匙?什么鑰匙?”季末一副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的樣子。
“就…那個…店里的鑰匙啊。”陸之昂小聲提醒到。
“店里的鑰匙?你問這個干嘛啊。”季末臉上有些詫異的問到。
“那個…老板你不應該也給我一把嗎。”陸之昂繼續小聲提醒到。
“給你一把?我為什么要給你一把啊,我跟你有那么熟嗎?”季末一臉不以為然的說到。
狗東西,白嫖老子干活。
“那我要是來早了,店里不開門怎么辦啊。”陸公子并沒有善罷甘休,除了蔣學姐,世界上沒有人可以白嫖他,
“那你就等著唄。”季末隨意的說著,掃了陸之昂一眼,這榆木腦袋是真的沒有救了。
“那…”陸之昂執著的還想要再說些什么。
“行了,我去趟廁所,然后咱們就出發。”季末對著陸之昂眨了一下眼睛,轉身向著洗手間走了過去。
陸之昂站在原地愣了愣:“那個…我也去趟洗手間。”轉身追著季末的身影快步走了過去。
蔣欣欣看著一前一后離開的兩個男人,莫名的感覺有些不太對勁。
有問題。
洗手間里。
“關門。”季末靠在墻上,小聲的對剛進來的陸之昂說到。
陸之昂聽話的關上了門。
下一秒,季末立馬換了一副嘴臉,有些恨鐵不成鋼的對陸之昂說道:“你特么腦子是不是讓驢踢了,要什么鑰匙要鑰匙。”
“你個…”陸之昂正準備罵上兩句。
“你沒鑰匙不會早上去找蔣學姐,然后一起來啊,特么豬腦子。”季末繼續惡狠狠的罵著。
陸之昂瞬間愣了一下,緊接著臉上浮現出一抹恍然大悟的神情,再然后有些驚為天人的看向了面前的季末:“你…高,真高。”
怪不得能把神仙姐姐撩到手,這狗東西還真有兩把刷子啊。
“然后怎么做知道吧。”季末白了陸之昂一眼,沒好氣的說到。
“什么怎么做?”陸之昂有些疑惑的問到。
季末:“…”
“嘖嘖,我看你這腦袋不是讓驢踢了,是特么讓炮轟了吧。”季末有些嘖嘖稱奇到。
“行了,別賣關子了,快點兒說吧。”陸之昂有些急切的說到。
“都去找人家了,就不知道請人家吃個早餐啊。”季末一副看白癡的樣子看著陸之昂。
陸之昂愣了一下,定定的看著季末,然后慢慢豎起了大拇指:“高,實在是高。”
這何止是有兩把刷子啊,這是直接開了家刷子廠啊。
“不過這樣做有些特意了吧,正常的我問一下她什么時候去店里不就可以了嗎。”陸之昂有些猶疑的說著。
“你沒事總偷看人家就不特意了嗎。”季末淡淡的說到。
“你要嫌特意就早一點兒問,順帶著說一下自己準備要去食堂吃早餐了,問一下她吃沒吃,沒吃的話就一起吃,然后直接一起上班。”季末十分隨意的說到。
陸之昂再次愣了一下,有些驚嘆的看了季末一眼:“你都是從哪兒學的這些啊,是不是有什么戀愛寶典之類的啊,有的話給我看看唄。”
季末瞥了陸之昂一眼:“你是不是沒談過戀愛。”
“我…怎么沒有呢,我光高中就談了三個。”陸之昂一臉認真的瞎編到。
季末不屑的看了陸之昂一眼:“呵呵,是談跑三個吧?”
“那你以前談過幾個啊。”陸之昂反問到。
“我…你管老子談過幾個,行了,趕緊滾吧,老子要撒尿了。”季末說著,開啟解腰帶。
“呵呵,你也是紙上談兵吧。”陸之昂不屑的看了季末一眼,鄙視到。
“老子紙上談兵能談到女朋友,你能嗎,趕緊滾,再不滾老子就讓你嘗嘗甜頭。”季末罵到。
“你得糖尿病了?”陸之昂一臉詫異。
“你嘗過?”季末同樣一臉詫異。
陸之昂轉過身,默默的走出了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