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服難民潮事件,伴隨著星辰服和枯靈服玩家們的暴力驅逐,被徹底扼殺。
現在亞服萌新再也沒有了前往星辰服和枯靈服開采資源的想法。
倒不是他們不想,而是去了也不會有任何收獲。
先不說前往猩紅大域傳送陣的路途遙遠,期間伴隨著各種危險,能到達就已經很耗費精力了。
即使通過了傳送陣還有虎視眈眈的星辰服和在枯靈服的玩家,敢出主城就只有死路一條。
所以現在前往星辰服和枯靈服,是一件非常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除了最早期有那么小部分玩家在星辰服和枯靈服獲得了不菲的資源開采收益外,現階段沒有亞服玩家能再從星辰服和枯靈服獲得任何利益。
雖然亞服玩家能理解星辰服和枯靈服玩家為什么要這么做。
換位思考,假如是他們,也同樣會這么做。
畢竟是自己服的資源,怎么可能讓其他服的玩家輕易帶走。
但亞服玩家心中還是憋著一股氣,對于星辰服和枯靈服的玩家已經有了敵視情緒。
甚至有亞服玩家公然在全神論壇發帖表示,未來亞服必將打垮星辰服和枯靈服。
而這番言論也激起了不少亞服玩家的點贊和認同。
他們覺得現在亞服是弱小,但有著人數上的絕對優勢,再加上所處位置在猩紅大域,只要能夠扎根下來,就有著極為廣闊的發展前景,必將在資源環繞中蓬勃發展,日益壯大,成為三大服中最強的服務器。
無論是星辰服還是枯靈服,在未來都不會是他們的對手。
對于亞服玩家的這番言論,星辰服的玩家和枯靈服的玩家都十分無語。
雖然星辰服和枯靈服的玩家互看不爽,但在這一點上的觀點是相同的,那就是亞服根本不可能與他們較量。
為此他們紛紛進入亞服論壇,開啟了嘲諷模式。
“(星辰服)給爺整笑了,求求你們先有個家吧,家都沒有還吊打我們,我懷疑我們星辰服隨便出個頂級公會都能把你們亞服殺穿了,思考問題的時候麻煩別帶太多偏見,還打垮我們,你們加上枯靈服那幫孫子都打不垮我們。”
“(枯靈服)亞服萌新真的很膨脹啊,連區區下屬奴役勢力豺狼族都打不過,還被虐得死去活來,現在放狠話要干掉我們,那我可真是好害怕呀(滑稽.jpg)”
“(枯靈服)就亞服現在的戰斗力,我們不需要像星辰那樣出一個頂級公會,只需要出一個火力機甲小隊就可以了,只要擁有足夠的丹藥,滅亞服沒有任何問題,不是我吹,就是這么自信(滑稽.jpg)”
“為什么你們星辰服和枯靈服的玩家總是盯著現在?我們說的是未來,未來你們有能力來一個小隊或是一個公會把我們服給滅了嗎?說到底還不是因為你們開服早,發展到了現在已經擁有了足夠多的資源和實力,然后覺得我們弱小,也不想想你們當初是怎么過來的,還是被地方小勢力壓著打,現在輪到我們了就嘲諷,真是氣死我了(怒拍桌.jpg)”
“樓上說的對,不談現在就談未來的成長潛力,以及所處環境的發展前景,我仔細在論壇查閱了相關資料,可以很肯定地說,星辰服和枯靈服加起來再乘以10都沒咱猩紅大域的資源豐富,所以我們的未來前景無比廣闊,兄弟們加油,未來吊打星辰和枯靈服,滅了他們的城,搶了他們的資源。”
“(星辰服)哈哈哈,我們猩紅大域?樓上兄弟沒睡醒吧,什么時候猩紅大域成了你們了,現在你們連腳跟都沒站穩還我們猩紅大域,麻煩認清你們的形式,你們只是寄居在猩紅大域東部邊界角落,隨時會被弱小的豺狼族再滅一次的更弱小勢力(滑稽.jpg)”
“(枯靈服)我發現了,相比較令人討厭的星辰服玩家,亞服玩家不但蠢還特么迷之自信,有這個時間來論壇吹噓未來,倒不如抓緊時間發展吧,希望狗官方盡快推出跨服戰功能,我要把亞服玩家頭捶爛,順帶也捶爛星辰服玩家的腦袋(自信.jpg)”
全神論壇內以前只有星辰服和枯靈服玩家的互懟。
但自從開放了亞服后,變成了三大服玩家之間的互懟,三方互看不爽。
而經歷了豺狼族的入侵后,亞服玩家的內斗明顯減少了。
外部的壓力出現,讓內部不得已出現了團結的現象,現在不同國家的玩家之間甚至已經開始組隊了。
這種情況其實現實中也普遍存在。
甚至個別國家也時常會采取對外樹立矛盾,來轉移內部矛盾的問題。
例如某阿三,每當國內矛盾無法調和的時候,他們就會挑起邊境沖突,亦或是在某克什米亞地區挑起戰火。
再加上媒體的一頓宣傳,這時候內部的矛盾就會化為對外的怒火,變得相對團結。
全神雖然只是一款游戲。
亞服不同國家的玩家矛盾重重,但畢竟有一個相同的身份,亞服玩家。
所以當外部壓力與矛盾出現的時候,就會產生陣營共識,開始一致對外。
現階段亞服的處境極為尷尬,領地附近有豺狼族虎視眈眈,他們根本不是對手。
從長遠角度看,還有星辰服和枯靈服這兩個潛在的對手。
再加上最近在論壇三大服玩家之間互懟,這種陣營共識感得以加深,所以內部的矛盾反而被化解了不少。
所以各國玩家之間開始搭配組隊,合作升級。
而這也是唐宇建立多個服務器的原因之一,除了完善玩家陣營的多樣化外,也為了調和玩家內部的矛盾,同時增加競爭力,從而推動陣營的快速發展。
八岐市,一個月前。
被櫻花覆蓋的城市街頭,一道落魄身影蹲在角落,兩眼無神的望著來去的路人。
就在這時,一道穿著法袍的身影出現在這名男子的跟前。
“吉平,跟我回去吧。”
被稱之為吉平的男子緩緩抬頭,望著站在跟前的身影,輕蔑一笑:
“回去?我已經沒有家了,回哪去?”
聽到這番話,到來身影不由得嘆氣,望著一臉頹廢的吉平,他心中不忍。
一切的變故,發生在半年前。
那時候的吉平,是土御門分家一員。
土御門家,是日本地區的驅魔組織,與龍國的鐘馗組一樣,負責維護地區安定,在暗中斬妖除魔。
也與鐘馗組一樣,土御門家有諸多分支勢力,分別管轄不同的地區。
而土御門家斬妖除魔的力量,則與鐘馗組的完全不同。
鐘馗組的核心戰斗成員,獲取力量的方式主要來源于“修煉”,吸收靈氣來強化肉身,引動靈氣來施法戰斗。
但土御門家的獲取力量的方式,則依靠“洗禮”。
這種成長方式,最早要追溯到數千年前,當時日本地區遭受妖魔、邪祟侵襲,民不聊生,而民間也未建立起鐘馗組前身“正一道”這樣的驅魔組織。
所以面對妖魔、邪祟的迫害,他們毫無反抗之力。
而土御門家的成立,則要歸功于一只極為特殊的妖魔。
他的名字叫“八岐”。
這只妖魔殘忍、嗜血,是當時期最強的大妖,統御這方土地,沒有任何妖魔、邪祟敢挑釁他。
但不知為何,八岐的種種行徑引起了其他妖魔、邪祟的不滿。
最終一場驚天動地的戰爭爆發了。
當時日本地區的妖魔、邪祟,團結起來向“八岐”發起了挑戰。
這一戰打得天昏地暗,原本面積較大的日本島嶼,大部分都沉入了海底,只剩下了彈丸之地。
而這一戰最終的結果是,八岐大妖獲勝,其余妖魔、邪祟盡數被其殺死。
但獲得最終勝利的八岐也已經奄奄一息,根本沒有了繼續戰斗下去的能力,陷入了沉睡。
那時候生活在這片島嶼上的人類,從最初的恐懼,到發現八岐徹底沉睡后,開始試著接近八岐。
期間就誕生了土御門家的雛形,一個民間研究組織。
他們渴望從八岐身上窺竊強大力量的根源,在八岐沉睡期間對其展開了各種研究。
例如飲用八岐傷口處流出的鮮血,亦或是八岐大妖的唾液,等等。
八岐的力量顯然是人類的身體無法承受的,這期間有大量嘗試人員陷入妖魔化,變成怪物。
但這個民間組織并未放棄。
他們開始嘗試稀釋八岐的血液,繼續進行一次次嘗試。
歷經了數代人的嘗試后,這個民間組織的后代血脈中,終于出現了八岐力量的適應者。
其中之一,就是土御家的第一代創建人“安倍晴明”。
也是在他的努力下,土御家日漸壯大,成為了現在日本地區唯一的驅魔組織。
而沉睡的八岐大妖,做為力量源則被封印在了八岐市的地底,由土御家世代看守,每年都會為沉睡的八岐添加新的封印,防止為禍一個時代的大妖再次蘇醒。
而土御家的洗禮,實際上就是飲用被土御門鎮壓封印在地底的八岐大妖鮮血。
這個過程原本死亡率極高,但在一代代地努力改進下,死亡率已經不到10,只要成功就能獲得強大的八岐妖魔力量。
但由于“洗禮”的過程對身體強度有一定的要求,所以土御家的后人普遍需要年齡達到20歲才能接受洗禮。
在20歲之前,土御家的后人只是一個與常人無異的普通人。
土御門吉平,就是土御家其中一支分支下面的成員,他的父母親都是陰陽驅魔師。
原本按照固定的軌跡,土御門本該在20歲那年接受洗禮,正式成為一名陰陽師。
但一切都因為一場不幸,發生了改變。
半年前,19歲的吉平遭遇了人生中的滑鐵盧。
學生時期的他遇到了想要守護一生的女孩,卻遭到了家族的強烈反對。
原因也很簡單,土御家始終采取的是族內通婚,這倒不是迂腐,而是為了維持他們血脈中對于八岐力量的契合度,也就是適應性。
如果與外人通婚,就會降低血脈中的適應性,后代在接受洗禮時的死亡率會大幅度提升。
所以為了保證這不會出現適應性血脈不斷稀薄的情況出現,土御家強烈反對后代與外人成婚,更不接受他們的后代接受洗禮。
這時候的土御門吉平正處于叛逆期,面對長輩們的勸說根本不理會,毅然離家選擇與女友在一起。
但在半年前,她的女友被檢查出了尿毒癥,由于復雜的家庭情況而被放棄。
但吉平沒有放棄了,為了挽救女友,他試著與家人聯系,希望取得幫助。
而家人對待吉平的態度很堅決,絕不提供任何形式的幫助。
為了幫助女友治病,吉平只能四處打工借高利貸。
大小醫院都去過了,但得到的回復的都是康復無望。
期間吉平更是聽信了偏方,哪怕心底知道偏方可能無用,但在寧可信其有的信念下,他還是欠下了高額貸款購買了各種古怪的藥材。
就在半年前,她的女友還是去世了。
而他也因為欠錢太多,被到處討債,一直四處躲藏。
到了今天,吉平已經徹底自暴自棄了,欠下1000余萬現金的他早已放棄了,對待債主們的態度也只有一個:
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原本該接受洗禮,成為驅魔師的他,現在的生活十分頹廢。
整日依靠在小游戲中搬磚賺錢,每天的收入十分低微,賺到的錢大部分用來吃喝,其余的錢都用在了附近一個破爛游戲室里上網。
現在已經年滿20歲,得知他女友已經去世,家人再次尋來,希望他回家。
但對于吉平來說,他哪還有什么家。
他的家早在女友去世的那一刻,就已經沒有了,而他的靈魂也早已跟著女友離開了。
望著站在跟前的父親,吉平嗤笑一聲:
“現在的日子挺好,每天有吃有喝,還能上網,當什么驅魔師,整日提心吊膽,不去。”
“吉平,你的身上背負著守護世間安定的使命,祖祖輩輩都是如此,你跟我回去繼續祖輩的使命!”
“狗屁的祖祖輩輩,他們有遠大的抱負,但我只是一個小人物,沒有那么多的理想,只想和喜歡的人在一起有什么錯嗎?”
聽到這番話,吉平的父親臉上露出了復雜的神色。
“趕緊滾吧,不要打擾我。”望著父親,吉平憤怒開口道。
看到父親還不肯離去,吉平站起身:
“你不走,我走!”
說著,衣衫襤褸的吉平站起身,一步步走向了遠處。
吉平的父親站在原地,望著吉平遠去的背影,忍不住一聲長嘆。